第一卷 第五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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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雨谢过小红,揣着两个瓶子,打算回去试试效果,往回走着,却听到后门外边传来一阵争执声,她走到门边一瞧,是彦青,只见他站在一辆马车前,像是再和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啪——”,一个东西从马车里丢了出来,一个人从马车里伸出头来说道:“陆公子,我家小姐说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你自个用吧。”听声音,像是王婆。
只见她说完,缩回马车,将帘子一拉,马车扬尘而去。
直到瞧不见车影子了,彦青才怏怏的离开。晓雨走过去,拾起东西一看,是个漂亮的礼盒,里面一只精致玉璧,可惜碎成了两半。
“彦青,彦青”,晓雨从梦中惊醒,“云儿,你有做噩梦了”,芷清问道,“要我点油灯吗?”,晓雨用袖子抹去额上汗渍,“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哦”,芷清应了声,“云儿,那位彦青到底是谁啊?”
“咳咳”,晓雨干咳了两声,说道:“天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芷清便不再出声了。
彦青是谁?彦青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那天她本来和彦青约好,一起去看刚上映的新电影的,结果彦青突然打个电话来,说不去了。她在街上闲逛,却看见彦青和徐萱在一起,于是她悄悄跟上去,想一探究竟,结果被人误撞入水中。
她只记得自己落水的时候,似乎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是自己在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
等她醒来,就到了这个看似古代却有大不相同的古代,这里的文字、语言、服饰,甚至连建筑风格都与她所知道的那个古代是一样的,但是这里的历史却与她所知道的那个古代完全不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她真是像小说中所说,穿到了一个别人已经穿过的时代,但是她隐约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在她落入水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新来的舞蹈师傅很严格,可是由于他长得偏女性化,让他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娘,小桃最喜欢在背后模仿他说话的样子,逗得大家大笑,但他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不过他的确厉害,才几天就让大家的舞蹈动作,看起来有模有样,秋漓对此颇为得意。这天,他让众人将昨儿教过的动作练习一遍后,打算教一套新的难度较高的舞蹈动作,他问众人谁愿意当示范,晓雨主动请缨,小桃笑道:“菜头,就你那硬邦邦的骨头,小心折了腰。”
晓雨也不搭理她,只冲她做了个鬼脸。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只听到“咯吱”一声轻响,晓雨真的扭了脚,吓得小桃不断向她道歉,晓雨心里则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逞能了,那什么筱兰跳舞跳得好,就跳得好呗,这回可好,看来得在床躺十天半个月了。
虽然说不用干活,不用练习,是很轻松,可是也闷得慌,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晓雨感到百无聊赖,想找个人聊天,可大家都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谁还会来管她这个扭了脚的。
咿,什么声音,好像是琴声,时远时近,悠远绵长,是谁弹得这么好听的曲子,外面喝彩声不断,肯定有什么精彩的表演,好奇心重的晓雨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用一只脚一蹦一跳的往外边去。
好多人啊,众人都围在一个台子前,叫好声不断,原来是有人在跳舞,只见一人身着白衣,恍如仙子般,长长的水袖向上而舞,整个人似一朵洁白的莲花飘然落地,这就是那个人称飞天之舞的筱兰,果然是舞功了得。她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青衣的人,在弹古琴,不知是谁?
看着犹如仙子般的筱兰,晓雨备受打击,暗自叹息,简直就没得比,如果她是彦青,她也会选筱兰,而不是她这个笨手笨脚扭到脚的家伙。
有些伤心的晓雨,一拐一拐的往回走,突然一个人捂住晓雨,低声说道,“你会弹琴吗?”,晓雨点点头,那人将晓雨带到一间屋子里,从墙上取下一把古琴对给她,“快弹”,晓雨这才看清那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那人用剑抵着晓雨说,“快弹,否则……”,吓得晓雨忙捡了首自己最会的曲子弹了起来。
这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人在嚷嚷着,“快搜,快给我搜”,那人忙将剑收了起来,他拿出一壶酒,到了杯递给晓雨,“喝了它”,这时门“砰——”的被踢开,一些好像穿着古代官服的人跑了进来。那人不慌不忙,低声对晓雨说,"快喝了它,我袖子里的剑是不认人的”,晓雨手颤颤的接过酒杯,“手不要抖”,那人警告道。

晓雨顾不得那么多,一仰脖子,将酒咕噜喝下,又苦又烈,烧得喉咙痛,那些官兵东搜搜,西找找,一个人说道:“不在这儿,走”,那些人就一哄而散。
那人将门关上,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外面的嘈杂声逐渐消失了,他才重重舒了口气,他推开窗户,从花坛里拿出一个包袱,是一套衣服,是夜行衣。
这可是晓雨第一次瞧见的真正的夜行衣,和普通衣服没什么区别,只是颜色是黑的,这让晓雨多少有些失望,想来这人不是大侠剑客,就是江洋大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肯定会被灭口的。
想到这儿,晓雨不由悲从中来,想起自己不小心掉到水里,然后无缘无故穿到这里,别人穿越是锦衣玉食,自己却穿到这儿当长工,天地良心啊。
看到酒壶,晓雨不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下,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想起彦青,晓雨咕噜又是一杯,三杯酒下肚,晓雨的胆子不由壮了些,想这人亡命江湖,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不由举起一杯酒,向他说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然后将酒一饮而尽,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那人见晓雨哭起来,慌了神,他手指一扬,点了她的睡**,看着她摇摇头,将东西放下,就跃窗而出。
“菜头,菜头,你醒醒”,晓雨揉了揉眼睛,“谁呀”,她睁眼一看,是小红,“菜头,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晓雨忙向四周看了看,那人不见了,桌上摆着两锭银子,晓雨刚想告诉小红是怎么回事,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小红抓起银子,一把将晓雨拖到屏风后门。
门被推开,是两个婆子,听声音好像是王婆,“好的酒味儿”,一个婆子说道,“定是那些小贱人们,在这儿偷酒吃”,她拿着瓶子闻了闻,“是上等的花雕,还有大半壶,肯定是哪个小贱蹄子忘了拿走了。”
那个婆子也瞧了瞧,“真有大半壶,现在天越来越凉了,晚上忙的时候,正好喝上两口”,王婆笑着点点头,两人拿了些东西,带着那壶酒走了。
小红轻轻舒了口气,被这么一吓,晓雨的酒也省得差不多了,她简短的将昨天的事告诉小红,“还好今儿一大早,小姐就让我来找东西,如果被王婆她们发现你,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所以这件事你万不可说出去”,想起上次小英被打的凄惨样子,晓雨吓得直点头。
“这两锭银子,你收好了”,小红将银子递给她,“对了,上次我给你的清露膏,吃了有用吗?”,晓雨摇摇头,“算了,以后再给你想办法吧”,说着两人走了出来。
几天后,晓雨的脚下地走路时,不再疼了,高兴得她将那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众人都站到楼上往外瞧,只见一对长长的队伍沿街而过,“他们的服饰好像与这儿不同,他们是些什么人啊?”,晓雨问道。
“菜头的眼力还不错”,小桃笑道,“他们是越国人,最大的那顶轿子里坐的就是越国的第三位公子,叫容钺,听说他是来给太后祝寿的。”
彦青,晓雨看到彦青也在那群人里,他在那儿干什么?
“那不是陆家最小的公子,陆远清吗?他怎么也在那儿?”,小红指着彦青说道。
陆远清,原来他现在的名字叫陆远清,陆家又是什么情况?晓雨满脑子的疑惑。
“可不是陆远清,他应该是迎接越国公子的人员之一吧”,一位红衣女子说道,只见她杏眼悬胆鼻,唇如樱桃,肤如凝脂,丽而不俗,如一株迎风而立的海棠。……
她见筱兰一行人从旁经过,故意提高音量说道:“筱兰,你家远清正在迎接越国公子,你不去瞧瞧他”,筱兰看也不看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她见此,眼睛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轻哼一声,“小红,我们走。”
“是,小姐”,小红听了,忙尾随而去。小红叫她小姐,那她就是弹得一手好琵琶,有魔音之称的喻玥了,她较沅芫艳丽,却并不俗媚,沅芫与她想比,显得清雅秀丽,一个如盛开的西府海棠,一个是清幽的秋菊,可谓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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