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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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远清带了一大堆药材、锦缎和精美的瓷器,来看望晓雨,还给了她一雕刻精致的盒子,里面有一块玉佩,说是雅王爷送给她的。
“雅王爷赞你的琴艺卓绝,这块玉佩是昨儿,就准备好要送你的,没想到一场盛宴,竟然让一群刺客给搅了,所以王爷特意让我送了来。”陆远清拿出玉佩递给她,晓雨仔细一瞧,玉佩不大,上面刻着许多花纹,还刻有“紫云”两个小小的字。
“这块玉是赶工完成的,花样有点老旧,不过这玉料如凝脂般,白皙细腻,是玉料中的上品。”听着陆远清的讲解,晓雨大概知道这块玉佩,还是不错的,大概值不少银子,到时拿不走,就直接当了。
对于晓雨心里的那点小注意,陆远清并不知道,他将带了的东西依次向她做了介绍,看到晓雨眼里直放精光,他以为是对他送的东西很满意,却不知晓雨在心里想的,是将这些东西换成银两,得有多少,结果她两眼一翻,算晕了过去。看来以后这种费脑力的活,还是交给芷清去做了吧。
对于陆远清的关心,晓雨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因而,她的病才刚好,就换了装扮,与他出去玩去了。时下已是初冬,寒风吹着有些刺骨了,穿上芷清特意为她坐的裘皮披风,再拿上小巧的暖炉,倒也不觉着怎么冷了。由于,上次骑马的时候,晓雨被颠得厉害,所以这次他们出去是坐的马车,不过还是很颠。
这初冬季节,护城河也没什么水了,去爬山也冷得很,听说江边的芦苇,依旧茂盛,而且配着江景,非常漂亮,于是两人决定跑远点,去江边瞧瞧。
江边的风虽然有些大,但是江畔的芦苇随风而舞,果真美丽异常。忽然,一阵清脆的笛声,从江上随风飘来,笛声轻快悠扬,令人听之忘神。陆远清也从袖内拿出一只翠玉的小笛子,和着江上的笛声,两个声音时远时近,时而低诉,时而飞扬,时而婉转,时而清越。
一曲终了,一所大船从江上驶来,停靠在岸旁,一位穿青衣锦袍的人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喊道,“不知是那位高人在此吹曲,我家主人请过来一叙。”
陆远清下了马车,与那人说了会儿话,回来和晓雨说道:“听说船上就他的一位主子,别无他人,你也去船上玩会儿吧,顺便瞧瞧江上的景致。”晓雨巴不得去瞧下热闹,立马下了马车。
他们许了车夫更多的银两,让他在那儿等着。那艘船虽然比较大,但是船身古朴陈旧,应该有些年岁了。上船后,那青衣人为他们掀开帘子,里面温暖如春,陈设也非常典雅,上面坐着一位老者,银发虬髯,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的留下的道道痕迹,让他有一种天然的威仪感。
陆远清向他拱手打了个揖,“在下陆远清,这是我的朋友,叨扰阁下了”,那人向他们微微一笑,示意让他们坐下,“说什么叨扰了,能遇上就是一种缘分,何况这里正备着美酒佳肴”,只见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精致可口的佳肴,旁边的小火炉上正温着酒,热气腾腾,晓雨不由偷偷咽了咽口水。
“常福,快去拿几个碗筷来”,那叫常福的青衣人应声去了,拿来碗筷摆上,站在老者一旁伺候者。“刚才不知是哪位吹笛?竟能和得上老夫的笛声”,那人问道,陆远清掏出翠玉笛,拱了拱手,“正是在下。”
“你的笛声悠扬清远,可以随意变换曲调,看来各种曲子都已是娴熟于心,应该练习了很久吧”,老者让常福满上酒,一饮而尽。“阁下耳朵真灵”,陆远清笑了笑,“在下自幼随老父学习笛子,无论是塞上牧曲,还是江南小曲,只要阁下点得出来,在下就能吹出来。”
想不到远清还有这一首,晓雨左手拿着一只烧鹅腿,右手夹着一个肉丸子,用一种膜拜的眼神看了看他,结果不小心喝到一口酒,烧得她喉咙一阵疼,赶紧将肉丸子塞进嘴里。
听他一说,老者果然点了几首名字古怪的曲子,陆远清都吹奏了出来,“不错,不错,知道这几首曲子的人已经不多了,有一两首曲子老夫也不过闻其名而已,公子却都能吹奏出来,不知公子的老父是什么人,能教出如此高徒啊?”

“家父陆自渊”,陆远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老者眼睛一亮,抚须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陆老尚书的笛子,老夫也听过,可是不及公子这般清扬啊,听说陆尚书家有两位公子,好像没听说过有位叫陆远清啊?”
听他这么一说,陆远清以为是老父的同袍或是旧识,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解释道:“在下是老父的第三子,前面有两位哥哥,大哥陆远山,二哥陆远水,他们都在朝廷效力,所以知道的人很多。而在下最近才在朝廷谋了个小差,所以知道的不多。”
那老者边听边点头,“原是如此,既然你也在朝廷效力,不知对近来的朝政有何看法?”听到这话,陆远清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只见他依然一副悠闲的样子,陆远清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些怀疑,于是随意说了几句冠冕的话。
老者还是面无表情,晓雨酒足饭饱,听了他们的谈话,觉着有些昏昏欲睡,于是想去甲板上吹吹风,顺便瞧瞧景致。
谁知被陆远清叫了住,说她刚一直呆在温暖的船舱,胃里有塞了那么多东西,这话可让晓雨脸直冒黑线。说她如果现在出去,被冷风一吹,着了凉,胃里的东西一时消化不了,只怕会滞了气,听了这话,晓雨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晕倒,或是从船上跳下去。
然后说她想看景致的话,可以打开旁边的小窗,远眺一下就是了。老者的脸色微变,“两位公子看来情谊深厚,不知这位公子有是何许人啊?”陆远清忙替她说道:“他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没见过什么市面,让阁下见笑了。”
老者微微摇头,笑道:“原来是陆公子的亲戚,不知叫什么名字?”
“叫,叫陆……云”,陆远清想了想说道,晓雨就只有跟着点头的份儿。“原来也是位陆公子,不知你对于我们刚才的谈话,有什么看法啊?”
这可把晓雨给问楞了,她能有什么看法啊,赶紧对以前学的那点历史知识搜肠刮肚一翻。想来这是一个多国并立,战乱频繁的年代,那就是纵横连合,远交近攻,韬光养晦,广屯田多纳粮,减免赋税,养精蓄锐之类的,她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历史知识的那点皮毛,像翻箱底一样都翻了出来。
老者听了,微笑着点了下头,“公子是位奇人啊,不知现供职于朝廷的那个职位啊?”陆远清见此,忙替她说道:“我这位亲戚,年纪尚幼,家里人都觉着他应该再多学些,等到长大懂事些,再出来为朝廷效力,刚才他的胡言乱语,阁下只当是耳边风,不必在意。”
老者笑着摇摇头,“我看这位小哥儿,虽未到及冠之年,但也已束发,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不必拘于这些小节,也可让他出来考个功名,为朝廷出一分力啊。”陆远清也笑了笑,“家里人也是这么想过,待在下与家里人商量下再说吧。”老者抚须冥思了一会儿,“那远清公子,觉得刚才这位小哥儿说的话,可有些道理?”
对于时事,陆远清当然比晓雨知道的多得多,在家里也经常听到父兄们的讨论,他既不说对,也不说错,只是将自己对时事的看法略微讲了下。而且,古人说话,喜欢讲究对仗工整,说起话来是一串一串的,难怪他们将好的篇章形容为珠玉,听陆远清讲得齐整连贯,真如穿珠引玉一般。
只是晓雨很想问一句,说了这么多,到底哪是重点,哪是非重点啊,怎么越听越迷糊啊?最后,还是在瞌睡虫的入侵下,她趴在桌旁,见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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