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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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遍寂静,空气清新透彻,以至让夜空中皓月的光芒无法产生漫射,像贴在一块黑色的幕布上一般反到是几颗星星,闪烁着点点光芒,分外真实。夜空下,有一遍树林,隐隐约约,充满了神奇和诡异。树林中央的一块空地上,一团白色花蕾一样的物体散射出缕缕光芒,仿佛在和天上的星星呼应着。
“花蕾”在参合着星光的月光下,慢慢地打开,里面竟是倦缩着一个赤身的男子。不一会儿,男子猛地站了起来,好像有人追杀似的,慌张地环顾着四周。在确定四周无人后,他挥起双手,怒视夜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这不是真的,啊……”也许是吼叫时用力过度,还没吼完,他又慢慢地倒在地上。夜,又恢复寂静……
清晨的树林一片喧闹,各种不同鸟儿赶集似的都汇集到了这里,从地上一直到树梢,叽叽喳喳,整个树林闹成一团,场面可算是世界一大奇观。虽然鸟儿众多,似乎都在注视着树林中央空地上还躺在地上的赤身男子。在鸟儿们的大声地叽叫下,总算叫醒了他,他缓缓地张开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周围满是各种鸟儿,也不觉得惊奇,仍然和常人刚睡醒一样,懒懒地伸了个腰,还没等腰舒展开,双手就迅速地挡住下身,慌张地环顾了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还一丝不挂。看到周围除了欢叫的鸟儿再也没有别人了,他才走出摊在地上白色的“花蕾”,在上面扯下一块白布围在腰间,像个刚出浴的人,不过也算是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
整理好了自己,他看着鸟儿们,喃喃地说道:“鸟儿们啊鸟儿们,这次要让你们失望了,她已经不在了,你们再也不会听到她的声音了,你们还是去吧。”鸟儿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阵叽喳后,向四围的天边飞散开了。现在又剩下他孤身呆在那里,他望向天空,满脸怒色,咬着牙,从牙缝挤出话来:“不管我是谁,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的。”话毕,他的脸色转为哀愁,思绪飞回到了过去……
他叫宋玉成,11年前,就是2009年,也就是在他刚30的时候,一次美丽的邂逅改变了他的一生,不,不是改变,而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一个无法抗拒的安排,让他走进了极乐又走进了深渊。
他是西城市一名普通的教师,有一个幸福家庭,老婆梅芳美丽大方,女儿宋巧乖巧伶俐,他本想过一个平淡人生,但一切从那年的清明节开始,注定不会让他平淡。
过年时宋玉成用全家所有的积蓄购置了一辆世嘉,汽车本该早就进入他的家庭,但他们小两口平时过得自在,差不多算是有一分用一分的月光族,正好年前提了待遇,补发了点钱,又在两边老人那里讨了些,这才有了盼望以久的代步工具。有了车,生活半径自然变大,家里出门也变得更为方便。
清明节正是悼念先祖的日子,这年清明,因为有了车,岳母提出要全家都回老家去扫墓。以前岳母每年都要回去扫墓,因为老家比较远,来回至少3天时间,而且清明又没假,所以宋玉成夫妻也不能伴同,老伴过逝得早,每次扫墓都是由她的世侄陪同。现在有了车,清明又有了假,而这车自己也出了钱,自然应该坐车回去,不说洋盘一下,至少应该老来享受一下吧,同时这也是作为子女应尽的责任。
就这样宋玉成开着车,载着全家,却驶上了改变一生的道路。
有了车是快捷,3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岳母的老家是一个偏远的山区的小镇,这里风景秀美,山绿水蓝,让酷爱摄影的宋玉成兴奋不已。上了坟,扫了墓,大家也很疲劳了,老婆提意回去休息,可他却迫不及待丢下众人,独自拿着相机,往来路上选好的景点奔去。
清清的河水,碧蓝碧蓝,河上架着一座古朴的木桥,岸边是一块块黄灿灿的菜花田。一座青瓦房,点缀在黄黄的菜花里,房子四周整齐立着青青的杉树,房子的后面是奇峻的大山,山上树木泛着新绿,点点白色花儿开在枝头……“多么美的风景啊!”宋玉成不禁为之感叹,他举起相机,对着他意想的风景不停地拍摄。
当镜头对着河上的木桥时,桥上路过的一名女子吸引住了他,她身着桃红色的体恤,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全身的色调和暗黄色的木桥正好行成了鲜明的对比,轻盈活泼的步态自然大方,如此美景有了人,更是有了年轻的女子,画面就更美了。俗话讲,“画中有人,照片传神”,作为酷爱摄影的宋玉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本来是想拉着老婆当他的模特,可老婆疲倦不肯来,正为这美景少了人而叹惜时,自动走出一位女子令他兴奋不已。他拉近镜头,能大致看清她的面孔,虽然如此,看到的仍然是前所未见过的美貌,宛如传说中的仙女,清莹脱俗,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面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似由艺术家精心绘制过一般,让宋玉成找不出形容她美貌的词藻,只觉得所见到过的明星美女在她面前都只有自惭。还好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手中相机不停的连拍,一直拍到她走过木桥,穿进密密菜花隐去了身影。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神魂已被她悄悄的勾走。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感叹世间竟还有如此美女,而且还是在这偏远的小山村,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谁不知道现在的美女们多么现实啊,有点姿色就跑到大城市发展,有能力的搞事业,美貌加智慧可说是所向披靡;没能力搞大款,年青加撒娇钞票自然来。可是,现在,宋玉成却是在这里,这一个不为外人所熟的偏远小山村,看到他心中天仙美女,他能不惊叹吗?他拿起相机,翻看刚刚拍下的照片,留给他的也只有感慨。他定了定神,走到桥边,似乎那女子的香味还残留在空气中,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细细地体会着空气中清香,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是招唤,仿佛是吸引,他感到这美丽不能只是瞬间。桥头的另一条小路隐隐约约地伸向那青瓦房,宋玉成不假思索地走上了小路,向青瓦房行去……
L形的青瓦房前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没有围墙,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桌围着几把椅子,房子的大扇门半开着,一阵清脆的哼歌声从门里传出来,伴随着歌声一位美丽的女子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杯子从房子里走出来,刚一跨出门沿,就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宋玉成,宋玉成也呆呆地看着她,她正是刚才闯入他镜头的美丽女子。
“哦……这里的风景真的……真的不错,”宋玉成举了举挂在胸着的相机又说道:“我在这里采风,这房子很古朴,我可以在这里照几张像吗?”
女子笑了笑,说:“没什么,你想照就照吧。”
这时的宋玉成却站着一动不动,因为刚才女子的美现的笑容已勾走了他所有的魂魄。那女子看着呆滞的宋玉成说道:“唉,你还好吗?”宋玉成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傻傻地笑道:“嘿嘿,我……你……你真漂亮,我可以给你照你张像吗?”
宋玉成本就是一个开朗的人,性格也比较直爽,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第一次看到他心目中的第一美女,这才使他乱了方寸,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虽然他长得并不很帅,但文质彬彬的他也颇受女人的喜欢,打结婚后,也有过两三次把持不住,和别的女人有过感情,只因为他不肯离开梅芳,后来女人们也不再与他来往。可以说在女人面前他不是一个拘谨的男人,反而是一个主动大方的男人。要不是因为教师这个光荣的职业,他定会成为一个花花公子,又或者现在是旧社会,他也定会有个三妻四妾,这也是他的梦想,可他却偏偏生在这一夫一妻制度的社会,也只能通过偶尔的偷腥来弥补这一遗憾。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男人,他不会因为喜欢上了新的东西就忘了旧的东西,和老婆结婚5年了,也还时常关心着已为人妻的他的初恋情人。当然,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位女子,对他来说,那是奉若神女,什么非分之想都不存在,这才让他变得呆滞,语无论次。
女子愣了愣,拉下脸来说:“你是想给我照像还是想接近我啊!”这话可来得更直白,想想也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想接近他的男子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像类似这样的情景不知她已遇到过多少次了,说出这样的话也是随口而以,根本不需要多想。
宋玉成还是傻傻地笑着说:“我……你真的很漂亮,我本来是照像来的,可……可是看到你后,就忍不住想……想多看看你,”他挺了挺身子,又一本正经地说:“美女,你别多心,我真的想为你照一些像,如果你同意思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对了,我叫宋玉成,玉石的玉,成绩的成。”他放低了声音又说道:“当然要是你不同意的话,我会马上离开这里。”
女子看着宋玉成变化的表情,听着变化的语调,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她看来,宋玉成在她面前的表现也算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她所碰到的男人们,要不是扭扭捏捏就是花言巧语,像宋玉成这样的直白,这样的坦诚还真是第一个。
而宋玉成却被她的笑搞得灰头灰脸,他又不自觉了抓了抓头说:“那打扰你了,我这就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我有说过不同意思吗?”宋玉成一听到这话,马上又转过身,兴奋地说:“你同意了!”“算是吧,我叫王雅凤,村里人都叫我凤儿,你是想在这里照还是到外面照。”女子说着话,打量着这陌生的男子,好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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