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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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点石把扇摇,果老骑驴走赵桥。
国舅手执云杨板,彩和瑶池品玉箫。
洞宾背剑青风客,拐李提葫得道高。
仙姑敬奉长生酒,湘子花篮献蟠桃。”

宁寿宫的戏台上正在上演“八仙贺寿”。

一个鼻子刷得有白粉,勾画着“三花脸”扮相的戏子,正在台上捏着喉咙念着旁白,念完一句就翻一叠跟斗。

“生、旦、净、末、丑”……看来这是武丑了。丑行又分文丑、武丑。文丑中又分为方巾丑(文人,儒生);武丑,专演跌、打、翻、扑等武技角色。
待念完最后一句就径直地翻着跟斗,像被抽了鞭子的陀螺般,不见停。这个叫讨彩,如果在现代嘛,彩头就是票友的掌声,而在这古代……

斜眼悄悄往这在宁寿门前新搭的戏台双层戏台的正中看去,那边是……彩色的。一堆华服贵妇,里面有宫妃也有命妇,按照品级或站或坐,簇拥着目前这个宫里最大的女BOSS--当今的母后皇太后,顺治皇帝的第二个正宫皇后博尔济吉特氏,而她……据说只比康熙皇帝大13岁。

清制,先帝的皇后称母后皇太后,,因为她既是嗣皇帝的嫡母,即是宗室礼法上的第一位母亲。而生下嗣皇帝的生母却叫圣母皇太后,"圣"是指今上,也就是说她是当今皇上的生母。这两个封号看来差不多却有着尊卑之别。清朝自入关以来遵行儒教,按照礼法,母后皇太后是最尊贵的封号,也是唯一不是母以子贵的位置,乃是妻以夫荣!

见那戏子卖力的翻滚着,象被风吹着转个不停的风车,这位一向以端庄少言闻名的太后看着乐了,抓了几颗身边一个小漆盘里专门用来打赏的彩头--金瓜子递给身边的太监。

“太后打赏——5枚金瓜子!!!”那公公拿过饰以彩色锦带的“彩头”丢到台上。那人力“风车”才停下跟头,向着北方太后位置磕头谢赏。
这“头彩”完毕,几声锣鼓响,正剧即将拉开,那些个装扮成神仙的戏子这才施然登台。

“这宁寿宫戏台啊,可是仿照慈宁宫那个原样修建的呢。皇上对皇太后好的真是没话说。”小七在几声锣鼓间隙中轻声说道。

“慈宁宫既然有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建个?还建一样的?”听她说来我更是不解。

“当今母后皇太后为了对老祖宗,就是以前的太皇太后表示尊敬并不入住慈宁宫,而是住在东边的这里,前年皇上给宁寿宫重新修葺一新,规格样式等照慈宁宫。”
哦……他还真孝顺。

戌时了,他怎么还没来啊?探头往戏台后的宫门看去,今天是皇太后的圣寿节,前朝设得有招待文武官员和宗室大臣的酒宴,帝国的主人正在那里宴客。
迟迟出来的下弦月开始在带有几丝流云的五凤楼头上徘徊,清冷的月光照着那空荡荡的太和殿丹陛上,提醒着我此刻的确是处在三百年前满清王朝的事实。

早立秋了,冷冷的秋寒被迂折的回廊两侧的软帘所隔,廊里铺设的是羊毛加丝织就而成的地毯,编金丝为地,上绣蓝地折枝花卉纹及五爪云龙图案,踩上去厚敦敦、软绵绵的顿觉温暖。

戏台上的节目正演到**,各路神仙鱼贯而来,各显神通为“王母”祝寿,引得那台下的人间“王母”连连打赏。

古今的审美真是不一样啊,这戏我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只闻着大殿里飘出来的阵阵熏香夹杂着贵妇人的脂粉香气……昏昏欲睡。

突地手上那盒子一滑……让我惊出涔涔冷汗。

我和小七可捧着的是乾清宫皇帝为皇太后准备的贺寿礼盒。

“咳咳!”

一只手横着递来那只剔红礼盒,接过这只差点跌落在地上的宝贝疙瘩,不小心触到那修长的手指,触手微凉。

是他……凝神看来,他的脸近在咫尺,黑漆漆的瞳子正直视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持灯的宫娥离的太近,红笼的灯光在他的面颊上镀上一层晕色。他……其实还蛮年轻,今天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往日那般威严神秘。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怕他,此刻却是不敢看他,往他身后看去,那扈从内监如一条长长的灯龙,从宁寿门蜿蜒至廊里。我的身边已然跪了一地。咬了下唇,怪事了,这么多人进来我怎么完全不觉?定是这地毯太厚!
见我还杵在那发楞,小七给我使了个眼色……唉,这人每每出场至于这么嚣张么,不过想归想做归做,微微阖眼一曲膝就要……

那双绣金丝盘龙的麂皮靴子却慢慢踱了开去……被宫人打起的软帘放进一丝微风,卷进宁寿宫盛开的金秋桂香,晤,还有一股子……酒味?

宛如被溪中的小石,阻扰了一下的水流,跟在这伟大的皇帝身后这条长龙般的御制大尾巴,又向前行去。末了,一公公轻咳一声,小七起身一拉我,我们尾随着这“尾巴”就进了大殿。

皇帝的驾临,让今日的贺寿进入了**。

围坐在太后右首的是几名头发全白和花白的太妃,左首的那几排看起来年龄不同姿色不等的华装丽人定是皇帝陛下的大小老婆了。以她们服饰而言,这几排贵妇只怕仅是级别或妃或嫔的“正规军”而已,还有更多的莺莺燕燕,那些个没入流的职低位轻的“小小老婆”估计还没有出席呢。

唉……这么多女人拥有一个皇帝丈夫,或者说他们都是同一个皇帝丈夫拥有的女人。这么多或有才情,或有美貌,或家世尊贵的贵人一辈子都要呆在这貌似人间至尊至荣的后宫。得和一群女人分享着同一个男人的爱还要和平共处,不容些许妒忌,处处维护皇室的体面,这样的生活……她们真的都甘愿?

不知道她们心里是怎生想法。要是我……

瞅着前面那个黄色的主人的背影。要获得这拥有一切也能带给你一切,在这个世界犹如万能的上帝的天子的爱情,也许就象是明明知道那罂粟有毒,却抗拒不了那致命的诱惑。明明知道把心交给这样的男人,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爱上他!历史也诚然,康熙的大老婆没一个善终。也没听说他特地宠爱哪一个小老婆。
“都起咯吧!”

皇帝罢手免礼,径直走到这位并不比他大多少却是他名义上的母亲的皇太后跟前挑襟下跪:

“儿子祝皇额娘圣寿金安!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论永享!”三句话每句间隙磕一大头。

这位顺治帝的第二位正宫皇后见这里的皇帝儿子行大礼,却显得有些拘谨,亲手把皇帝拉了起来问候了几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怎地瞅到后面的我。
“茉儿这丫头也来了,怎么躲在那么后面,皇帝这次又叫你选了什么精巧的希罕物儿给哀家?每次你挑的小玩意总是有趣。”

她唤我的语气分外熟稔,可我除了那次陪那人去请过一次安分明是第二次见到她。还什么希罕物儿?兰嬷嬷只叫我和小七送礼盒来可没告诉我这些东西的来历啊,我怎么知道这盒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在殿内上百名宫妃命妇的众目睽睽下端着那突然觉得异常沉重的盒子缓缓向前,也就十米远的距离却让我走的冷汗连连。

谁能帮帮我?不自觉地眼珠却流连在前面那挺拔的黄色身影上。

“皇额娘,今年您的寿礼均是儿子亲自准备,听完这戏曲,儿子再一一为您讲解吧。”

吁……轻轻吐出憋得许久的那口气,总算菩萨显灵,这人还算……不坏。

“噫?今日皇帝宴完百官还有精神能陪哀家听戏?”今年他这个皇帝儿子大概与往年的贺寿走过场不同,真有闲心待在这百来号女人中间陪她听戏,见她高兴地笑着,眼角的鱼尾纹在宫灯下如缠丝一般细密,这位至尊的贵妇,今晚是真的开心。

我轻轻地搁下手中那沉甸甸的盒子,如释重负,终于可以退场了。正想蹑手蹑脚地躲到后面去,却没想被这兴奋地妇人爱屋及乌地抓住我的手腕,鎏金的指甲套搭在我手背上冷冰冰地。

“也难为你这个孩子整日价儿地侍侯皇帝,哄你开心,今儿,你也在这里陪哀家听戏,好好乐乐。来,赏你一只翠簪子。”她今日兴致大发,从身旁的匣子里拉出一只顶部用金丝攒碧玺花瓣的翡翠簪,塞进我手中,口中却拿她的皇帝儿子寻起了开心。

“她今日当值,恐怕没这福气和皇额娘看戏,叶末还不谢赏!”

皇帝这席不算婉转的拂意,多少让太后有丝吃惊,她转下眼睛看了下我再看了下他……依旧面色无波般淡然,犹如大浪来临前海面的平静。

哪有什么差事,当值!今日兰嬷嬷就安排我送这礼盒然后侍侯皇帝一同贺完寿回宫就是。分明就是他存心不让我和这里的“贵妇人”亲近,他在堤防什么!

哼,那人莫名其妙的恨我!小气!多疑!

我磕头谢恩,攥着这只簪子退去,经过左首尾端时无心的一瞥,对上一双秋瞳……如月般清冷,若水般柔绵。她见我看她嘴角勾起一丝轻笑,更是衬得明肌胜雪,娇颜如花。

这丽人认识我?她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这甜美的笑容却让我觉得若芒刺在身,正如此刻另外一股寒意……

蓦地觉得心一悸,偷偷瞅去……果然,虽然那锣鼓声已经重新开响,大殿里的贵人们都转移了注意,席间一片热闹祥和。可……那一注冰冷冰冷的目光正定定地注视着我,如刀般穿越温暖的大殿,就像一把闪着银光的寒刃在我心口剜过。

莫名其妙地,心有点抽疼。

我真的忘记了什么么……可我不愿意去想,这里我就是过客,不想把心遗落在这里,哪怕……是他!


宫外的残月正映上手中的那只翠,那如妖魅般的绿色幽光隐隐若现,可真是好宝贝啊……管他什么恨不恨的,我这个时空的旅客今天反正赚了,这个东西弄回去说不定就能还我那小“窝”的房贷了,耸耸肩,没心没肺地对着已晕起点毛边的下弦月咧嘴一笑。

*

晚秋的风是香的,带着秋熟繁花味道,甜甜的,香香的。

翻了个身,浑浑沌沌的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长身伫立在这暗香盈袖的夜里, 月光在他身上洒下一圈银白的光华,挺拨的身子神一样立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我,像是在等待……那奇怪的眼神,缠绵却又愤怨。

我仿佛又听到了梦里的歌唱,我还记得那双多情温柔的眼,如云如夜如海般盈满眷恋。

是你么?你又来了,为什么每每只能在梦境中见到你?这次……你能让我看清你的脸庞么?

别走!别走啊!为什么每次刚看到你的眼你却要离我而去呢?每次都是这样,终究会消失在那片雾霭中。

眼眶不争气地又聚起湿意,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是宿命里的缘分,让我见到他每每委屈得只想掉泪。

小心地伸出我的手……这次,请你不要拒绝。

他踯躅了一下……覆上了我的手,温暖而又真实。轻微的碰触后却又快速的丢开,那般决绝如弃敝屣。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又要离我而去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拉住他的衣袂终于恸哭出声。

“不要!烨儿!”

“你叫我什么?茉儿,你回来了?”他缓缓转过身来又惊又喜。

呵……终于,第一次见到了他的面庞。果然,是金色的,烛光勾勒出来的阴影,在他脸上点点闪烁。原来,他的脸……这么清俊。

他再不犹豫大踏步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圈得死紧。

我蜷伏在他怀里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他的怀抱温暖而又熟悉,就象我生来就属于这里。

深深呼吸一口气,奇怪地……他的气息,正如我记忆深处……

“茉儿,是你么?”他捧起我的脸,问得小心翼翼。

傻子,我不就是茉儿么,点点头,对着他甜甜地一笑,又缩进他的怀里。

我的举动惹来他该死的高兴,“哈哈”的笑声虽然低沉那满足与欣喜却是满溢。唔……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不过我却知道他的开心,真的缘自内心。

“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上苍垂怜,把我的宝贝又还给了我!茉儿,你知道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心……”

我知道呵,它一直在跳,伏在他的胸前,对着他点点头,傻傻地一笑。他的唇一张一翕,润红还带着点酒香,此刻诱惑着我的感官。

“知道!”用我的印上了他的,不想让他继续。呵……果真香香的甜甜的感觉真好。

我在吻他?对一个男人我……怎么如此大胆?见他楞了一下,很是吃惊。呵……管它呢,反正是在梦里!

“你知道什么?我的小妖精?”

“……”唔……我正在想呢,他却等不及我的回答,微张的唇立刻被他热情的吻封缄。

*

月勾西墙,暖阁里暗香浮动,烛影摇红。帐幔内,红绡卷纱,春意融融。

他此刻对我做的事情真的是好羞人。我两耳沸热,霞飞双颊晕起酡红,让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

反正是梦,任由我的身体轻轻随着他那带有魔力的手微微颤动。他的手好热,长年拉弓弦的几根指头内侧的触感让我觉得微微粗砺,却带给我炽热的**。

这个就是……燕好么?他在我身上如此放肆,为什么我却受之怡然。身体敏感得让他轻轻碰触就要绵了、软了、化了一般,这个身子就像天生属于他,而不是我的。

“嘤咛”一声,好热啊,**的高耸抵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火烫体温,下意识的磨蹭着他俯在我身上的坚硬。

“茉儿,我是谁?还是你口中那个皇上么?”他突然静止不动,身体僵硬在那里,双眼氤氲中一丝异样的恣意与霸道闪过。

皇上是什么东西?他就是他啊,那个一再在我梦里出现的人,为什么老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摇摇头,勾住他的后颈,我感觉我的身体烫得快燃烧起来了,抱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是梦。

我的反映愉悦了他,他嘴角卷起一抹恣狂,却执意控制住自己,深的不见底的瞳眸死死绞缠住我的:“茉儿,乖,在说一次,我是谁!”

他的汗滴顺着他的脸庞轮廊滑落下来,滴进我的颈侧,凉凉的犹如沙漠中的一丝微风……他是谁?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熟悉?我仔细的捕捉着脑海里记忆中的些微片断。

“快说,茉儿!不然,我现在就离开你。”他的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煽情诱人的气味盈满我的鼻间。

随着他的逼问,他的硕大抵着我的下面轻轻地一突。

“烨儿!不要走!”脱口而出的名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我快要疯了,体内的高温和他蓄意制造的炙热着实让我难受。

象找到了开锁的那唯一的一把钥匙,我的回答看来让他满意,因为……他轻轻吻了我一下,却重重的进入了我的身体……释放了自己。

呼……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给予……满足……愉悦。

这让人羞赧的香艳梦魇持续了一整夜,整晚的缠绵缱倦,直至……天明。

*

这一觉大概是我来到这清朝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再没人催命一样的“叫起”。我的背也没有老睡在地板上那样的硬的触觉。不知道宫人们是排挤我这个新人还是怎么着,为什么就我得每日做那个自大的要死的男人的“侍寝”。别想歪了,是侍侯就寝,可不是爬他床上侍侯那种。人家睡床我得整夜当值。(就是拿个小毡子,睡在他帐幔外面一整夜)

恩,今日背可不酸疼,酸的是……我用手摸向那酸疼又感觉异样的地方……空的……

**?**!!!

“啊!!!”天啊!我被非礼了,惊吓地大叫。

“恩?怎么了?”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吗呀,身边还有个**男人,我裹起薄被缩到一侧。MD!肯定是他干的,我身体的异样处还留有他干的好事的证据。

定神一看,原来是他,今日怎么不早朝?哦……记得昨夜是皇太后的寿辰,今日歇朝吧,他定是喝多了酒摸到我的床上!错,我没有床,那定是……我不可能摸上去把他给非礼了吧?我一时楞在那里。

我睡的是……龙床???龙床!!!

“茉儿?”他关心地看过来,惺忪的睡眼闪过一丝不确定。

真的很想哭,我的处女生涯居然断送在这个我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男人的手上。这回亏死了,昨天刚得了只翠簪子,今日就失去纯洁之身……唔?我记得怎么不对,掀开被子瞧了瞧下来面,怎么没有他们说的那抹红……难道我竟然不是处女?

“为什么没有红!”突然觉得很搞笑我居然和非礼我的人抱怨这个。的aba3b6fd5d18

“茉儿!你在找什么?你的这个身体的落红五年前就给了我。”他眼睛微眯,定定地瞅着我。

“五年前?五年前本小姐还在读大学!男朋友都没一个,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怒了,这个没品的人,吃了别人还打妄语。

“昨天,我们……你都忘记了么?茉儿你……”

“昨天怎么了,我昨天好好的睡觉,一醒来就被你非礼了!”我对着他嚷嚷过去。

“你……”他的脸色突地变的吓人极了,冷硬中泛着青,我又激怒他了?、

“你个香蕉八拉!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我只知道你这个没品的男人趁我熟睡,你非礼我!你你!你还是人么!”越说越气我指着他大骂。

“你不是茉儿!”他咬了下牙,陈述的语气,不是问话,

我怎么不是茉儿!本人叫了二十五年的名字!他口中的茉儿到底又是谁!看他那难看的神色,活像被强暴的是他,实在受不了了:“我不是你那个什么该死的茉儿!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作她!我恨你!也恨她!”

“啪!”

他……他打我?这个没品的男人居然打女人!

“不准你诅咒她!”他气极,胸口剧烈的起伏,双眼卷起了嗜血的寒芒。

呵……可是我,不怕他,他能把我怎么样,杀了?好啊,也许死了倒好了呢,能回我自己的时空见我的妈妈……而不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这个只知道欺负我的人强暴,还……打我。

“我就要诅咒她,还要诅咒你!你们都不得好死!呵呵……你还能怎么样?抄家,我没家;灭我族,我就一个孤魂;杀我?那就来吧,他们都说我的身体也是她的,你杀我就是杀她。”

我仰起头,微微阖上双眼:“也许,把我杀了你的她就会回来。而我……也可以回家。”

他这么生气当真会真的杀掉我么……不知道为什么鼻头酸楚,睫毛抖动,硬是锁不住眼眶里的湿意,化做泪珠一滴滴滑进捂在我胸口的被子中,丝织的被面立刻被润湿一大片。

不知道站在那哭泣了多久,我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在。

待小七木着脸给我沐浴梳洗完毕,已经是下午了。他们大概都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吧,呵……今日见到我都缄默不语,活像我是个被神遗弃的不祥之人。

晚饭前,小七带来消息,皇帝临时起意北巡,下午卤薄、仪仗和御林军簇拥着御驾已出了神武门。
他……居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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