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假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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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对子龙说:“龙师弟,现在你面前的人,才是真正的慧能法师,而教你武功的那个法师是假的。”
假的慧能法师?子龙糊涂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你跟他讲不明白的。”笼子里的慧能法师说:“他一个小孩子家,你给他说那么多有啥用!”
“师父,既然龙师弟跟踪到这儿发现了你,就应该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再说,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怎么会与他无关呢?并且,他把你害得这么惨,难道你甘心被他一直囚禁在这里吗?”志远激愤地说:“师父,自从你被他关起来后,他根本就不把我当弟子待。原来寺庙里的一批人也被他解散了,现在除了你我,没有人了解他真实的面目。要不是他把我表妹掳到了这里来做人质,我真想逃出这地方到山外去报案。”
“阿弥佗拂。”慧能法师微闭双眼说:“罪过啊罪过!这所有的事情皆因老衲当初的一念之差。我佛慈悲,宽大为怀,让迷途的人早日知返吧!阿弥佗拂。”
志远说:“师父,您就是因为太仁慈了,才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像黑豹那种为非作歹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好的。”
子龙呆楞楞地站在那儿听着两人的谈话。现在他有点儿明白了,如果说面前笼子里的人是慧能法师,那大师兄所说的假法师就是那个叫黑豹的人了。可黑豹为什么要假冒法师呢?还有,这两个人的长相那么像,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小娃娃,过来,让贫僧看看。”笼子里的人伸出手,在子龙的头顶上摸了摸,叹着气说:“你长得跟燕妮儿真像啊!时间过得可真是快!要是你外公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对老衲恨之入骨的。罪过啊罪过!我可是看着燕妮儿长大的。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啊!”
“燕妮儿就是我妈妈吗?”子龙问:“我的父亲究竟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师您就告诉我吧!”
“哎!这一切说来话长了。”慧能法师又叹了口气,就开始给子龙讲述这件事情的经过。
慧能法师在出家之前俗名叫黑虎,他有个孪生的弟弟名叫黑豹。他们和子龙的外公是同一个村子里的。那个地方特别贫穷,越是穷,每家每户生的小孩还特别多。在黑虎黑豹家,他们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家里人口多,粮食不够吃,为了不被饿死,黑虎在十岁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寺庙里当了个和尚,而弟弟黑豹则被一个跑江湖的人带走了,说是让他跟着去学门手艺。
自从出家后,黑虎就很少与家人联系了,只是在寺庙里安心本分的当自己的小和尚。他也很少打听家里人的情况,每天就过着坐禅念经,平淡安稳的舒适生活。随着时间的消逝,黑虎也由当年的小和尚成长为宝峰寺的慧能法师。只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件倒霉的事情。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黑豹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慧能法师的正常生活。由于他们兄弟俩从小就离散,慧能法师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里黑豹都在干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找到了自己。黑豹对慧能法师说,自己犯了案子,现在外面到处在通缉自己。宝峰寺山高人烟稀,黑豹要躲藏在这里。慧能法师本不该答应他无理的要求,可看在他们是孪生兄弟的份上,他又不忍心把黑豹赶下山去。慧能法师想,菩萨还超度众生呢,自己怎么能把弟弟赶出佛门?
黑豹留下后,就开始在半夜后挖地道。他说自己现在是通缉犯,所以要有些防范。也不知道他以前在外面是干什么的,他挖地道的速度非常快,并且也不需要帮手。地道挖好后,他又装扮成我的模样下了一趟山,运回了很多的金银珠宝。他们两人长得很像,所以,黑豹穿上慧能法师的僧袍后根本就认不出他以前的模样。

就这样,黑豹在宝峰寺里安全地躲藏了起来。他对哥哥说,等过一阵子抓他的风声小了就到国外去生活。平时的日子里,黑豹都是呆在那间与地道相通的房间里,他对哥哥说,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也好逃跑。
慧能法师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志远知道师父口干了,忙给他递了一杯水。
慧能法师喝了一杯水,又接着开始说:“这一切也许是天意吧!那天,我记得是5月1日,燕妮儿来烧香敬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倒在了佛堂。我让小和尚把她扶到我房间,本意是让她躺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可谁知道黑豹那畜生乘我不在的时候竟把她给糟蹋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都晚了。”
“燕妮儿醒来后,气愤地打了黑豹两嘴巴。黑豹跪在燕妮儿面前说,自己有很多的钱,可以带燕妮儿到国外去生活。他求燕妮儿嫁给他。燕妮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哭着就下山回家了。”
“我想这件事也许就到此为止了。燕妮儿是赵八爷的宝贝闺女,她是不可能跟了黑豹的。可谁知年底的时候,燕妮儿又上山来了。她说自己怀孕了,马上就要生产了。我听到这话后马上到里面去问黑豹该怎么办?黑豹说让我在里面等着他出去给燕妮儿说。黑豹出去的时候,仍然是以我的身份去见燕妮儿的,燕妮儿也一定认为从始至终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阿弥佗拂。黑豹这个畜生可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我就坐在黑豹的小房间里等他的消息。后来,他就进来了,对我说,他给了燕妮儿两颗还魂丹,让她在生孩子前把药吃下去。等她假死过去后,自己再去把她给挖出来放在这修好的地道里。”
“我听了很愤怒,告诉他说要到燕妮儿的家中去制止她那么做。因为我知道,那种还魂丹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并且,谁也没有试过,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黑豹听了我的话后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喝口水消消气。我当时内心发火,口也真的是很渴,所以,他递过水来,我也没想那么多接过来就一口气给喝光了。”
“之后,我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慧能法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说:“他一定是怕我到吴家去阻止,就下毒把我迷昏后给锁了起来。”
志远说:“更可恨的是他居然顶替了师父您的名字,公然以慧能法师的身份管理起寺庙里的事情。”
“教训惨痛啊!”慧能法师低垂着头,悔恨地说:“这真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你们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吗?”子龙说:“你们怎么不想法打开这铁笼呢?”
志远说:“这个铁笼是焊接死了的,根本就没有锁可以开。”
“让我来试试。”子龙掏出龙珠,却又不知把龙珠对准哪个地方好。如果用龙珠的功力来砸开铁笼,势必也会伤及到慧能法师的身体。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子龙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响起:“嗬嗬,都在这里聚会啊!这里很好玩吗?”
子龙转过身去,见慧能法师——不,现在应该叫他黑豹了,正站在他们身后。他背负着双手,好象一个大人物似的在检阅自己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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