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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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悠扬的钢琴声一曲接着一曲,仿佛弹了几个世纪般漫长,昏暗的酒吧里坐满了客人。来往穿梭的服务生,酒杯相碰的声音,轻语省,大笑声,调酒师令人目不暇接的花样调着各式的鸡尾酒,全然不顾弹着钢琴的女人,和站在阴暗角落的小孩。钢琴优美动听,女人不厌其烦甚至乐在其中,手指没有停歇地在黑白键上弹奏,阴暗角落里男孩木讷的站在那里,他只知道他的肚子很饿,脚很快不能支撑这具弱小的身体了。这时,旁边的调笑声音拉回了小孩的神智。
四五个人在调侃嬉笑,一个满脸肥肉的男人砸着手里的酒瓶,醉醺醺的大骂起来:
"妈的——弹的什么玩意,臭婊子去哀悼你娘去,别在这里给老子带晦气”
“你不知道吗,那婊子清高的很,以前是小有名气的歌星,不过现在也只能呆在破酒吧里弹弹钢琴了。旁桌一个高个子小眼睛的男人忙站起来接话。
满脸肥肉的男人更加来劲了,摇摇晃晃的推翻了几张桌子来到了女人旁边,客人也满不在乎只睁着眼睛看好戏。肥脸男打了个酒嗝,一股酒臭味让女人厌恶的别开了脸。
肥脸男见状更加恼火了,揪着女人的头发大骂道:“臭婊子,你只适合在男人**,只适合服侍男人,给老子装清高。”说完用力的把女人甩了出去,
男孩见状慌忙的扑了上去抱住女人,痛哭着喊:妈妈。。妈妈。。。
别哭,妈妈没事”女人连忙安慰道。
一个男人走过来把男孩硬从女人手里拽走,提着男孩关进了楼上一间包房里,关进包房的男孩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只听到楼下男人难听的骂声,摔碎瓶子的声音,桌子的碰撞声音,和女人的嘶叫的声。。。男孩抱着头痛苦的缩进角落簌簌发抖。

平静过后的酒吧像阴森的地狱,空气中弥漫着醺鼻的酒气夹杂着血腥的气味,女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全身被男人蹂躏过,**着下身还流淌着血和男人的白浊,昔日如明月般的眸子,现在却只剩下一点点白光,女人嘴角微勾,伸手抚上男孩的脸蛋,说出了藏在心底的最后一句话。笑容仍在,就像莲花。
男孩抱着女人痛哭着,他只知道他的泪水很多。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尽一样,他只知道他的妈妈去了天国,再也不用弹奏那讨厌的钢琴,再也不用呆在昏暗的酒吧。再也不用见那带着讽刺和猥琐的眼神。男孩悲伤的依偎着女人,仿佛像丢在废墟里将要死去的小猫。
酒吧的服务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递给了男孩一块手帕。但马上被男孩打掉了,服务生也不好多管闲事,因为酒吧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冷漠倨傲的背影,所有人都走了,就他一个人漫不经心的品尝着鸡尾酒。一头银发和一双锐利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左耳上的血红色耳环就像黑夜吸血鬼的眼睛,他微仰头,火辣的灼烈感顿时沿着喉咙燃烧而下,放下杯子,他来到了男孩面前,抓起男孩胸前的衣襟提了起来,有想把男碾死的冲动,服务生都为男孩捏了一把冷汗,但出乎其意的却是,男人把男孩放下了,拍了拍男孩的脸蛋,霍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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