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丽的服饰,还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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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江在签约的当晚便搬进了武山市的落日滩别墅。他止不住东张西望,用手摸摸软皮沙发,脚在光滑似镜的地板上跺跺,感慨社会奢华如斯。那个火车推销员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由于时间紧迫,明天便得见工,黄天瑞播放了一个光碟,里面有黄鸿飞的诸多录影,同时给他讲解所扮演角色的生活习惯。
半个小时,卫小江便将所扮演角色的习惯性姿势模仿了九成像。比如,黄鸿飞习惯在签字时瞟一眼送签人,他遇到美女时总是充满绅士风度,遇到比自己更有钱有势的人时,除非关系到恒天集团的重要人物,一般他都是鼻子先朝天……
又一个小时,卫小江基本熟悉了黄家的亲密朋友以及公司一干高级员工的面孔和名字。
黄天瑞又简单介绍了下公司的经营状况,以及卫小江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能说什么样的话,不能说什么话等等忌讳后,最让卫小江头痛的事来了——穿衣打扮。
作为一个巨型公司的董事长,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公司的形象,因此在服装上讲究得近乎繁琐。特别是西装,卫小江之前接触过最高档的也就是五百元以内,但黄天瑞随手从衣柜拿出一件西服的起价便值三千美元。
&ldq;Anders&Sheppard西装,王族显贵,企业领袖的必备服装,查尔斯王子最喜欢的便是这款双排扣西服。一般在酒会或重要商业活动时穿着。&rdq;
&ldq;这是一款H•亨梓曼订做的西服,工价在四千美金以上,恩,这里有八件各颜色不一的同品牌西装,明天你可以选一款喜欢的颜色穿去公司。&rdq;
&ldq;这一款是伦敦的老牌子Gves&Hawkes,董事长习惯开董事会时穿它。再过来这里,这里是董事长的鞋柜……&rdq;
见卫小江皱起眉头,黄天瑞正容道:&ldq;千万别小看穿着打扮,不管世界风潮如何变迁,做工精良的服饰不仅是商业活动必不可少的配饰,它还能传递出一种微妙的信息:着衣人的判断力、品味和收入水准从服饰中显露无遗。服装也能体现出穿着的个人风格:如果你的观点保守,多半穿得也趋向稳妥拘谨;如果性格浮华,十有八九你的服装也是这风格。&rdq;
卫小江苦笑道:&ldq;我比较喜欢穿休闲类服装,总觉得穿西服太别扭。&rdq;
黄天瑞淡淡道:&ldq;那是你没有穿过做工最精良的西服,董事长也有不少休闲装,他喜欢意大利阿玛尼,你若喜欢,下班后尽可以穿。这边是衬衣和领带柜……&rdq;
&ldq;这里是他使用的古龙水,这里是表架,雅典表奇想陀飞轮,芝柏表法拉利闪电双追针计时表,这是江诗丹顿Toledo1952复刻日历月相表,明天你可以带上它。&rdq;
&ldq;还有这里……&rdq;
最后,黄天瑞带着卫小江来到楼下,指着窗外的八个年轻人道:&ldq;他们是你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的安全,由于情况特殊,这栋别墅里减少了不少人,三名厨子和四名佣人都放了长假。&rdq;
直到黄天瑞离开,卫小江仍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了半天呆。
这座别墅,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但又极为虚假,因为它们都属于一个叫黄鸿飞的人。有些关节是必须想清楚的,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这一夜,他睡得极不踏实。
天一亮,黄天瑞的车徐徐开进别墅大院,他看着卫小江的黑眼圈直摇头,几乎带着怒气严厉道:&ldq;这样很不好,人的睡眠很重要,只有充足的睡眠才能有充沛的精力,你这个样子去公司,员工看到会怎么想……&rdq;
卫小江刚想说什么,黄天瑞伸手制止,语气放缓道:&ldq;你刚到一个陌生地方,情有可原,以后我不希望看见这样。&rdq;
为了第一天的十万RMB,卫小江一连用三个谦逊告诫自己,然后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小声道:&ldq;我昨天忘了问,黄总你对服饰怎么如此了解,你最喜欢的袜子是什么牌子?&rdq;
黄天瑞哭笑不得地后退半步,皱眉道:&ldq;还不赶快去洗脸唰,完了我带你去公司。董事长助理几天后才能回公司,很多事情她会帮你处理。你记得你的办公室在几楼几号房间吗?&rdq;
卫小江走到卫生间门口,头也不回道:&ldq;三十九楼八八零八。&rdq;
二十分钟后,打扮一新的卫小江第一个走出别墅大门,黄天瑞很小心地走在他后面。
从别墅到恒天大厦花了半个多小时,这一路上卫小江都在想,到公司第一天会不会立马就被看穿呢,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等等,悬着的心直到他的脚踏进&ldq;董事长办公室&rdq;才松了下来。

这是他见过最大的办公室,足有三百坪的面积,宽大的全幕玻璃,大量的盆载植物,一个超大的办公桌,房间正中央摆放一组皮制沙发。
&ldq;笃笃!&rdq;
卫小江心中一阵紧张,一屁股坐上大班椅,模仿着光碟上的腔调道:&ldq;进来。&rdq;抬头一看,不禁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姿态高雅、娴静犹胜傲月光华的女孩俏然而立,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秀美无伦。
他心中狂叫,天呀!真是她,他曾在视频里无数次重复欣赏过她的比赛,真人现身所带来的冲击绝对强过银屏数倍。
&ldq;董事长早,这是您的早咖,这是公司昨天的汇总业绩图,请您签字。&rdq;
卫小江心神震荡,木然拿起桌上的签字笔。
&ldq;这是您今天的日程表安排:八点半总公司有个部门经理会议,九点会见南方集团的王总,九点半会见经济报的记者,九点四十五分您约见波音公司副总裁,十一点您在北仑朝华有个商业午餐聚会,请您选择。&rdq;
卫小江干咳一声,道:&ldq;全部取消。&rdq;
刘静仪没有丝毫惊讶地合上纪事本,保持微笑道:&ldq;没事我先出去。&rdq;说完顿了片刻,她刚一转身,卫小江喉咙半嘶哑地急道:&ldq;慢……&rdq;
&ldq;请董事长吩咐!&rdq;
卫小江只是情急下喊出声来,她真回过身来,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ldq;你……为什么会应聘到恒天公司?&rdq;其实卫小江想说的是,一般你这样选美出来的女孩,大多朝娱乐圈发展,怎么你会甘心做一名秘书,即使是一家大公司董事长的秘书。
&ldq;在面试时我曾经回答过这个问题,我喜欢过一种简单的生活,不喜欢复杂。&rdq;她性感的嘴唇轻启,笔挺的套裙使她的身躯显得玲珑有致,即使从正面亦能感受到她圆翘丰润双臀的弧度,尤其是那对选美比赛中出足风头的长腿,可使任何正常男人垂涎三尺。
&ldq;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报名参加选美比赛?&rdq;卫小江眯起眼睛,他对那类口是心非的女孩持一贯反感之态,在这种心理排斥下,多少抵消了她的美丽对他的诱惑力。
刘静仪淡然一笑,道:&ldq;我是被父母以及同学逼迫参加的。&rdq;
&ldq;哦!&rdq;卫小江缓缓看了她两眼,点头道:&ldq;没事了,你去吧。&rdq;
直到刘静仪的身影消失,卫小江突然有种想大声喊叫的喜悦感,一想到以后每天能和他的梦中情人近距离的接触,他的心便澎湃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这样美的女子,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得到她啊!一想到自己仅能看着解解眼搀,他的心便疼了起来。失落了半晌,他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硕大的办公室,心中忽然一动:我现在不是恒天的董事长吗?年少多金,有权有势,就算老天只给我半年期限,我难道不可以借用这个身份来达到平常自己不敢企及的梦想么。
他按了一下对讲器,刘静仪美丽的身影就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卫小江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差点忘记了自己喊她进来的原因。
&ldq;董事长!&rdq;
直到刘静仪出言提醒,卫小江才从半痴呆的状态中醒来。他递给刘静仪一张纸条,纸条上简单地写着一行字:&ldq;比尔.克隆克—鲨鱼&rdq;。
&ldq;5天之内,我要看到这个。&rdq;
这只是一个试探,如果这个集团真能在5天内,找到卫小江想要的,这把很难找到的手工刀。那么他就真的可以用这样一个华丽的身份达成自己的许多梦想。想到这里,一股希望之火从心中升起,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了救命的浮木。不经意间,他的手抓起办公桌上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入手沉甸甸的,他&ldq;咦&rdq;了一声,低头看去。
这个圆形球体不是金属,但分量却不轻,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通体乌黑,上面布满淡黄色的古怪条纹,条纹古朴而似浑然天成,没有手工或者机器留下的刻痕,但岁月留下的痕迹却显而易见,显得既古朴,又神秘。
也许是黄鸿飞的收藏品,管它是什么东西,他暗想着,随手放在办公桌上。
&ldq;笃笃!&rdq;
卫小江坐正身体,两眼盯着大门道:&ldq;进来。&rdq;
刘静仪的脑袋冒了出来,道:&ldq;恒天北方分公司的令总要见您,我说您今天不会客,他说有急事,一定要见……&rdq;
&ldq;这个……&rdq;卫小江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第一念头是想打电话给黄天瑞,或干脆推给黄天瑞,但在小刘静仪一双星眸注视下,他腾的勇气上升,开口道:&ldq;请他进来。&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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