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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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手中的香囊,慕舞月真的不明白一个大男人送居然能拿香囊到处送人,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与自己以前常识不同?将香囊丢在一边,举着从书库那边淘来的书,认真阅读,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解悠草,还是书好。夜渐渐西沉,宫灯初上闪烁若繁星。慕舞月在软塌上安然入梦,书卷懒散的躺在手边,细细的声音吟诵着古老的诗篇。
一道黑色身影若黑夜中游走的风,轻轻滑入潇鸾宫。行动若黑色的猎豹,矫捷而强健,悄无声息的来到内室,挑开垂落的帘幔,靠近睡梦中的人儿。黑影的手刚伸向散落的书卷,便被惊醒的慕舞月抓住手腕。“谁?”黑衣人被抓住手腕是他疏忽,没想到沉睡的人会突然惊醒,慕舞月一开口立刻便被捂上了嘴。“别出声,是我,斐洛。”说话黑衣人取下面上的黑巾,露出俊朗英气的脸。慕舞月也看清来人,点头答应不会出声,这才让新鲜的空气重新充满肺部。“你来做什么?”慕舞月第一反映是这人该不是来替龙翔帝暗杀他的吧,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只是疑惑的盯这眼前人。“白天未能问你好不好,他有没有对你下毒手。”言语中满是怜惜,目光中溢满柔情。弄得慕舞月一身鸡皮疙瘩,这男人是不是发烧了,看同性的眼神用得着那么深情吗?这中肉麻的眼神,只有深情的恋人间才会有吧,秋天的菠菜还真挺高产的,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受了N吨。“唔。。。。。。”是慕舞月短路前发出的最后一个字。
微冷的唇紧紧贴上来,唇畔的温度不高,却带来火热的情,无所顾及的燎原。热烈而显得疯狂的蹂躏怀中慕舞月的唇,双臂若铁梏样将慕舞月扯向自己,仿若要将怀中的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唇与唇相贴,水润的声音淡淡在空气中扩散。温热的舌勾勒着贝齿上柔嫩的粉嫩,勾勒圈点出异样的苏痒,扩散全身。灵动的舌强硬的撬着紧闭的贝齿,几个来回只得到怀中人惊醒后不断的反抗。单手扣住一直退后的头,另一只手掐住双颊,迫使贝齿在酸痛后开启。慕舞月拼命的挣脱,却被双颊传来的酸痛,逼得陷落。强挤入的舌不肯放过半点机会,更加激烈的挑逗口中的柔嫩,纠缠躲闪退却的舌。。。。。。
几乎陷入昏厥的慕舞月终于被放开,却没有半分力气来揍这个无耻之徒,他缺氧而且是严重缺氧。在顺畅呼吸十秒后,慕舞月的拳头毫不迟疑的迎接对面的人脸。“任斐洛,今儿我非废了你丫不可。”慕舞月基本上是以拼命且乱来的方式扑上去的,对于身手不凡的任斐洛躲开慕舞月乱飞的拳头十分容易,结局只有一个慕舞月气的全身发抖,死命的争取瞪死任斐洛这个混帐。
任斐洛眉头拧起,疑惑的眼神上下看了几次,才确定眼前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小王爷。“你真的是小王爷?”以前的十三王爷同样不肯接受他,是他单方面在付出在等待,他也曾试过霸王硬上弓,小王爷的态度却让他主动退却。冷淡的看着任斐洛的沉迷,不反抗不接受,似布娃娃一样任由你如何。任斐洛看的出平淡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痛楚,他从来都感觉得到小王爷有深爱的人,一直都有。。。。。。可数年来,小王爷心中的人从不曾出现过,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却始终迈不进那装满了某人的心。

直到龙翔帝登基,任斐洛依然没看到那个人出现,他以为这样小王爷会放弃,他的机会又来了。任斐洛不顾一切的进宫,更将珍贵的香囊交给小王爷,为的就是确保他人安全,眼下救不了人确保他安全对他也很重要。“滚~~~”慕舞月气急败坏,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虽然身体倍受折磨,却不曾似今夜般恼怒。寒冷的眼神打消了任斐洛心中的怀疑,或许是失去皇位的原因,才让小王爷如此失态吧。
“小王爷,只要你将草民给您的香囊随身携带,草民保证再也不出现。否则,今夜的事会不停的重复,草民也不敢保证哪天会犯下不可饶恕的大过。小王爷珍重,草民告退。”来若黑夜的清风,却若回归。慕舞月恨到想杀人泄愤,亦只能对着空荡的宫殿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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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斐洛在夜色中静静穿梭,他一直都知道这爱是不应存在更不被人接受的,早早就该放弃。生意上精明的他,却在感情上重复的犯着一个错误,一次次期待机会,一次次面对失败,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连他都忘记了,习惯被拒绝,习惯等待守侯,习惯期盼没有希望的飘渺机会。每一次的失败,心上都多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痛,时时牵扯得他无力继续。真是可怕的习惯,虽然伤痛他亦不曾放弃,是因他深知放手比现在更痛苦。只要等,总有希望,放弃就是一生的遗憾。
或许一生都要等待,或许等待爱淡了,情散了,心倦了。。。。。。他便会放弃,放弃奢侈的梦,放弃迷人的香,深邃的毒。轻盈的落如院中,扯掉面巾,拖疲乏的身体推开书房的大门。“表哥,你回来了,一定累了,我炖了鸡汤给你。”乖巧的表妹从来不曾开口索取要求,在尽未婚妻的责任,对他无法给予的爱从不苛求。“梨雪,你去睡吧,已经很晚了。”任斐洛有过一些不忍,却不自责,他告诉过表妹不要等他,他亦不知自己要等到何时。表妹微笑的告诉他,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眼中却化不去深长的忧伤。
对与他爱的人,任斐洛是可怜的痴情的;对于爱他的人,任斐洛又是无情残酷的。他可以为爱的人倾家荡产,付出一切,却吝啬给予爱他的人一丝微笑,半点怜惜。多情的人,通常很残酷,他的多情是对他爱的人,他的残酷是对爱他人。“表哥,明天姑母或许会催促你成婚。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已经禀明姑母了,我想多留在母亲身边一段日子。表哥,他好吗?”表妹一直是小心的,生怕惹怒了他,对他若神明,恭敬崇拜,从不敢对无所回报而心生怨恨。
“你出去吧,鸡汤我会喝,我累了。”侧脸看到地上还用小炉微火热着的瓷罐,任斐洛倍觉疲累,这一小盅东西,表妹大概做了一天守了一天,就为等待他回来喝上一口。表妹却不知道,这盅里的好东西都喂了房里的四季红,或许真是因此,他房间里的这株四季红开的格外灿烂,远盛其他同类。若他喝了表妹的汤,是否也会似这株四季红一般灿烂,苦笑着将盅里的汤汁浇灌给四季红,摊开帐本,表妹无法盘踞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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