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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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龙翔帝却也不好驳了,放下手中的御笔,抬头看向张似尹,略有迟疑之色。“你的意思是让朕去劝十三弟?”张似尹最初是这么想的,不过看眼下的样子,是不太可能了。“微臣拜托十三王爷的事,自然臣去说,臣告退了。”龙翔帝示意可以退下了,手中的笔又在奏章上勾画批注,张似尹走到门口时被龙翔帝叫住。“十三弟有点改变,与以前不太一样,你明白吗?”龙翔帝实在说不出实话,难道真告诉自己的臣子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事,说身体是原来的身体可里面的灵魂变了?最好的结果是御医冲进来,上下左右好好检查一番,太坏的结果他不敢想。“臣知道,不论结果如何,臣什么都不知道。”张似尹在龙翔帝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不清楚,龙翔帝的维护他看在眼里,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事。一个‘绝世’之名的王爷,有这等样貌即好又坏。
避开护卫轻松的站在潇鸾宫内室,他有所求的人正侧做在窗前软榻上,半倚着窗棂抬头仰望星空。手边的‘忧铭’散着淡淡碧绿光晕,不远处的香炉轻烟袅袅,淡淡若清风之气。“臣见过德龙王爷,千岁千岁千歉岁。”他不是别人,见着失位的王爷就忘了礼数,谁能说谁长败不赢,今日轻视的人明日就可是取你性命的爷,小心为上是多年宫廷斗争的教训。“你是。。。。。。”慕舞月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已经有些习惯了,毕竟这个世界连自己的这张脸他都陌生。“德龙王爷,下官张似尹,有个不情之请,虽说难为王爷,却是无奈之请。师弟,你出来。”张似尹回头叫暗中跟来的师弟现身相见,这样才好说话。
慕舞月一看见后者,脸色一下就变了,握紧的拳头没直接冲象那人的脸就很给面子了。“德龙王爷息怒,下官虽不知师因何事得罪王爷,但请王爷息怒。我这师弟为人不坏,就是常得罪人,王爷您身份尊贵迁就下官这不争气的师弟却是委屈。下臣本也不想求这情,只是师弟若到宫外,必要惹出大乱子,王爷知人善任,定能管教好他,请王爷收下下臣的师弟。感激不尽,他日若有效劳,定全力以赴。”他有什么办法,这师弟若真没人管着,可就真天下大乱了。“得了,我无才无德,就算有,也不想再看到这位人物。何况是天天对着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慕舞月又不傻,说两句好话能顶什么啊,说的再好听也不成。
“即然如此下臣也就不多说了。人总有不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危机时刻没有可以出手相助的人,想王爷如此英明,自会有不少亲信。只可惜下官的师弟空有一身本事,看来还得等肯赏识他的人。”张似尹本来是不想如此说的,他是龙翔帝的近臣,身份本就尴尬,尤其这位王爷的身份又如此特殊。为了师弟他是对不起龙翔帝了,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希望这苦心师弟能了解。“师兄,你说的这什么话啊,你怎么能两面三刀,人跟着皇上,却出这馊主意呢。真要是日后生出点什么事来,我还不得跟着倒霉。我才不干呢,江湖多好,自由自在,师哥你也别说了,我走就是了。”在师兄后边他可忍多时了,能怎么的,他还不想干呢。
慕舞月确实实在不喜欢那个暗侍,但气过去也觉得自己是失态,风天鸣也是这样的人他也忍了这么多年了,过去就过去了。这位张大人的苦心他自然知道,他也并非不通人情,只是他不能接受。身份就够尴尬的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怎么能牵连别人为他卖命,当然看他能不能在在这么一位人物的身边健康的活下去。“大人,我了解你是因兄弟情分才拉下脸来求我,我若是应了,才是害了他。这你不会不知道,自身难保如何保人?恕难从命,不送。”慕舞月也是逼不得以才说这话,看张似尹为师弟所做的,实在难以抑制对家人的思念。想起大哥、二哥面对那没了灵魂的躯壳,心就愈沉甚至觉得这月色也那么忧伤。

“王爷,实不相瞒为皇家做事,哪里有什么安全,江湖浪荡更是朝不保夕。但求有知己相对,可下官这师弟,别说知己了,就算是能跟他正经说几句话的人都少见。何况您志不在宫闱,若是离开了,我师弟跟着您,下官也就放心了。”张似尹本也是想借德龙王爷让师弟先过了这关,留下来才有以后的变数。听了着一席话,却真心希望师弟留在名主身边,师弟这样的脾气也不可能宦达,只求安身。“张大人,那我也就明说了,我确实希望有个真心实意的人在身边,按理张大人说的我本应假意拒绝,以求真心效命。可这次我是真心不想留下他,因他有位好师兄,我也有兄弟,实在不想看见兄长伤心。”慕舞月起初也有些收买人心的意思,但张似尹表露真情,他就不忍了,他到底不习惯算计,难将帝王心术用的如龙翔帝一般。
“德龙王爷,我愿意跟着你,就冲你这么坦白的利用我。”一听这句话,不光慕舞月差点吐血,张似尹也抗不住了,他一与这师弟见面,就能少活十年。“张大人,您也不便多留,剩下的我们谈好了,不送。”这句话让张似尹更佩服这位王爷,待他人之臣尚且若此,师弟如真能跟随,定不会吃亏。当然前题是师弟别气死德龙王爷,不过他到真有些怀疑,这样心思的人,真会实心争夺皇位?再想起龙翔帝的胜利,心中也有了**分猜测。“下官告退。”张似尹恭敬的退出,出门前不忘感激的拱手行礼。
“我师兄弟中排行第七,是孤儿,幸亏师傅从水沟里把我捞出来。所以跟师傅姓张,叫什么你随便就是了。”张七还真不客气,大方坐到椅子上,还客气的拿了茶水吱溜吱溜喝,一点都不见外。“既然以后是朋友,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叫慕舞月。至于其他的不是我不说,而是说了你也不信,等日后你确能接受的时候再告诉你就是。只要我能活到那时候,当然你得省着点气我,还要祈祷别跟我一起去菜市口,就是刑场。”慕舞月算是用人不疑,疑也没用,人能装一时却不能时时装,到露出马脚的时候,连个肯相信的人都没有了。
张七对自己的困倦到是毫不掩饰,说了句困了直接躺到床上,慕舞月到是第一次见比风天鸣还不见外的人。不习惯和别人共用一张床,却又开不了这口,就是开口了估计也改变不了。干脆让福宝另准备了一床被,自己住到耳房去了,慕舞月想想就觉得无力。他是什么星给幸运的,怎么竟遇上这主呢?刚躺到床上又想起琴还在内室放着,身子沉的不愿多走半步,告诉自己内室有个武功高手,应该很安全,大概很安全。眼皮愈沉,周公愈进,不一会边对周公诉苦去了,他这一天还真是够累的,比别人一个月遇到的事还多。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体温的不明物体出现在身侧,可惜他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哪管的了什么不明物体,有张七应该没问题。对了,张七这名字有点太怪了,明天一定问问能不能叫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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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帝在御书房等到中午也没见人来,纳闷之余又生出些不放心,昨日让张似尹独自去,加之慕舞月到现在还没来,他就更不安心了。“恩福,随朕到潇鸾宫去。”龙翔帝只带了恩福快步赶往潇鸾宫,一迈进门槛就看见福宝像热锅上蚂蚁般来回饶圈。还没等龙翔帝问福宝人就慌了,他叫了半天小王爷还是不醒,请御医御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个当奴才的,主子好好的就成这样了,他怎么交代。“怎么不早说,该死的奴才。”一脚正踹在福宝胸口,疼的他半天没顺过气来,恩福连忙跟着进去,却不敢出一点声,就怕惹祸上身。“舞月。”龙翔帝刚进耳房就察觉出不对,叫了又不见床上的人有半点反映,正命福宝去请御医张七就大遥大摆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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