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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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艾俄洛斯示意众人远离,自己单独一人来到他面前问。
他总问的,是“有什么要交待”,而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
蓦的,撒加心中,泛起一股对同伴的无名之火。满怀怨恨地盯着艾俄洛斯毫无表情的脸,撒加咬牙切齿道:“动手吧,艾俄洛斯,你动手吧!我撒加,今天在这里立下咒言:在你有生之年,一定会得知真相,但是,你却再没有悔过的机会,我要你今生今世,都受悔恨的纠缠,永无止境——”
艾俄洛斯闻言长叹一声,转过头问监斩[官:“时辰到了没?”
感觉到米罗正用力攥着自己的手,而且手心全是汗,卡妙用意念向他发话:
【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米罗的意念很快传过来,一起连同来的还有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我……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我自己……】
【害怕吗?那就回去吧。你还小,本来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小看人!谁害怕了!】米罗“嘴”硬心虚,干脆转换话题:【对了,怎么没见到穆师兄?】
【不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接近这里。】
【太过份了,怎么说撒加也是大师兄啊,送一程也不肯吗?】
【就你有兄弟情义!】艾欧里亚的心情当然和众师兄一样,到了最差点,【你安静点行不行!】
米罗刚要回话,卡妙忽然松开他的手,走到对面,跟独自一人的沙加站到了一起,大概是不想再听他们的聒噪吧。
黄金箭在空中飞旋着,深深扎进了撒加的左胸,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痛!
好痛!
真的好痛!
但是,现在,还不能失去知觉。
这种突如其来的剧疼,最容易被加隆察觉,自己,一定要,再坚持一会。
为了保护,自己在这世上,尚还牵挂的最后一人啊!
哦,不对。
不仅仅,只有隆隆一人啊!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撒加把他的意念,单独发向靠自己最近的沙加:
【沙加,拜托你……我罪无可恕,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请你……去西长老府……救她……】
至于为什么要向沙加求救,撒加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这位师弟的长相,跟璃敏之母,实在太过相像的缘故吧。
没有能够撑到,沙加有所回应的那一刻,撒加,略有不甘地,闭上了他美丽的蓝紫色双眸。
鲜红的血,顺着黄金色的箭身,嘀嘀嗒嗒地掉落到乳白色的石地上,很快地,积成能照亮人影的一大滩。
利德华,望着那一滩红血,嘴边,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然后,当他再次抬起头,发现:缚在石柱上的撒加,不见了。
是自己眼花了吗?
利德华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没错!刑柱还在,铁链还在,甚至连血还在,可是,那个胸口插着一箭的人,已经不在了,就像,融入空气中一样,消失,不见了。
显然发现这一异相的不只他一人,同时监斩的几名一品大员也都面露惊疑之色,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是……是不是你们,用念动力救走了撒加!”利德华气急败坏地质问同样惊奇、但怎么看还是像面露喜色的米罗和艾欧里亚。
艾欧里亚赶紧调整表情:“无凭无据,西长老您怎么可以诬蔑朝庭官员!”

“你——”利德华还没来得及怒目相向,米罗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西长老,还请您不要忘了,大内,有特殊的结界保护,我们的能力,发挥不到十分之一。”
金发的沙加仍然处变不惊地闭着他的眼睛,向艾俄洛斯行了一礼就转身欲走,利德华忽然想起六行宫主中念力最强的就是沙加和未到场的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沙加,你是不是心虚了?”
沙加的回话跟他的身影一样渐渐远去:“对于一些无理取闹的人,我沙加可没兴趣奉陪。”
艾俄洛斯不知何时学会把卡妙的惯有表情搬到自己脸上,以掩饰他内心的真正的意图,对着近身官,他面无表情地下令:“彻查皇宫,尤其是六行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近身官领命而去。
利德华似乎还不放心,竟然上前提出无理要求:“微臣听闻近日宫中侍卫人手不够,不如派遣一些大臣们的家将前来协助,储君以为如何?”
艾俄洛斯的回答爽快地令艾欧里亚和米罗跳脚:“行啊,就用西长老您的人好了。”
还以为,哥哥会网开一面呢。
艾欧里亚失望之极地回地行宫去了。
“哭什么!你很烦啊!”
被卡硌司这么一吼,璃敏还真停住了本来就微弱的哭声。接连两天一夜,除了水,她可是什么都没吃到,利德华祖孙俩摆明了只要不饿死她就行了,要不是这样被一根细线吊在空中很是不舒服的话,她才不会有力气啼哭以示抗议呢。记忆中那个温暖的怀抱,为什么就会消失不见了呢?
“都是因为你,害得我看不成你那该死父亲的行刑……”说到这儿,满脸怒气的卡硌司又露出笑容,“不过,你也别太伤心喽,因为等爷爷一回来,你就可以去见你的父亲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璃敏又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啼哭,搞得卡硌司心烦意乱,什么甩巴掌、掐脸蛋、拔头发,统统用过来了,这小丫头就是不卖帐,继续哭她的。
“哭!哭!你哭死算了!”卡硌司没好气地叫道,一个绝妙的注意忽然滑进他的脑海。
仿佛闻到某种危险的味道,璃敏停止了哭泣,颤颤巍巍地睁大一双蓝紫色的眼睛,看着卡硌司手中,正发出一阵刺鼻味的熏香。
“啊,烫你哪儿好呢?”卡硌司自言自语道,目光中包含残忍的笑意,在这个柔软弱小的身体上扫来扫去,最后定在了两天前利德华留在她脖颈处的那道伤疤上,“烫个‘十’字出来不好吗?”
璃敏拼尽力气挣扎,拼尽力气啼哭,可是小小的她哪里会是相对而言强壮百倍的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很快,一个“十”字型图案,成了她身体上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印记。
卡硌司看来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正盘算着要不要在她的额上也留个相同的印记,却觉察到她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软软的,细细的,质地感觉像是朱璃草,怪不得自己以前会没发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卡硌司来了好奇心,把熏香一扔,准备空出手来,把那个挂坠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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