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师父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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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是皇家御封的猎捕手,亚尔迪则是江湖上的游侠,两人都出身于舜天的贵族。因为家族的世交而成为好友,他们年少出道,凭着各自的机智勇猛和赫赫战功而成为令九天国的歹徒闻风丧胆的猎捕手。十分凑巧的是,这对好友,跟他和艾俄洛斯一样,也是一个习木行力,另一个习地行力的。说到他们的实力,那是绝不亚于黄金守翼的,之所以未能列入守翼的名单,是因为两人的能力有一个特点,就是并不适合维护结界,而身为守翼,尤其是黄金守翼的重要职责之一,就是维护和修补结界。正因为这个原因,两人才没有留在六行界任职。或许也因为如此,世间才多了两个伸张正义、惩治邪恶的卫士吧。
可惜这一次,两人的正义之举,反而助长了邪恶的气焰。
若论单打独斗,撒加绝不可能落败。但是,同时应对两人,而且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撒加预感到自己可能会吃不消的。熟悉师父字迹的人有不少,但决不是眼前两人,若把血书拿给他们看,他们会信吗?撒加心中实在吃不准,可是,他又不想和二人为敌,正待犹豫之时,修罗已着剑在手,毫不留情地向他劈来。
撒加慌忙闪身躲过,道:“修罗,我有血书为证,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谁信你的鬼话!”果然修罗满脸怒气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撒加又向后掠出五六丈远:“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
“我呸!”罗刹剑又向他的左胸刺来,“我才后悔没早些看清楚你这个人!不是你干的,难道艾俄洛斯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听到同伴的名字,撒加心中一酸,退却得慢了点,被一剑刺中心口,还好刺得不深,没伤到要害,但血流如注的伤势也够他受的,好几年不见,修罗的技术又长进不少,如果他刚才再用力点,自己可真要见佛祖去了。
“撒加!别以为你一再退却就能证明你所谓的清白,有胆做就不要怕承认!”说这话时修罗心中忽然浮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如果撒加出全力跟自己对抗,而得以逃脱的话,对自己而言,说不定才是一件好事呢。
“跟他多说无益,乘早解决!”疾恶如仇的亚尔迪早已按捺不住,抽出兵器加入战团,一对一的局面变成了一对二,撒加尽管无心恋战,也迫不得以着剑抵挡。
说到绝招,撒加的绝招是“魔皇粉星拳”,比这更厉害的江湖上他还未曾用过,亚尔迪的绝招是“黄金号角”,也是一种与神力结合在一起的拳法,而修罗的绝抬,却是他的“艾斯卡利巴飞剑术”,“飞剑术”是一种以念力操纵宝剑(也可以是其他的武器)抗敌的招术,有点类似于古老的巫术。虽说是以念力来“飞“剑,其实对人念力的强度要求并不高,关键是看使剑者能否达到”刚柔并济,人剑合一“的高超境界,而修罗,是继“艾斯卡利巴飞剑术”创出以来,第二位能达到该种境界的人。之前撒加看似一直避让,其实是在不断散发自己的意念来搅乱修罗的心志,使他用不成飞剑这一成名绝技。撒加虽未领教过它的厉害,却也耳间过它的杀伤力,他绝不想在这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亚尔迪的加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收起全副心志,投入到这场不情不愿的周旋中,于是,修罗终于抽出身来,罗刹飞剑化作一道红光,杀向主人指向的目标。
罗刹飞剑!
撒加心中一沉,从未见过这种招式的他只有抽身躲避的份,红光一头扎入一棵巨榕的主干,从中穿透而出,在被劈成两半的巨榕轰然倒地的声响中,再次飞向蓝发少年。
意念的速度奇快无比,罗刹飞剑转眼间便到了撒加的身后,撒加本能地设下木结界作为防护,不料罗刹剑突然左右分成两支,改变方向向他袭来,撒加在仓促间权横利弊,选择避开从右方向他后背衡刺过来的那支,结果左方衡着过来的飞剑当胸划过,挑破他的衣服,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足有七寸之长的深深划痕,但是,撒加关心的不是他受了怎样的重创,而是,而是……随剑飞出的,那块白绢!

师父的遗书!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
向来认为“尖叫是女人特权“的他,此时破天荒地尖叫了一声:“不——”便向前扑去。
“现在才想跑吗?”亚尔迪他们可没注意这个状况,黄金号角的威力震开了他和本来还可以抓住的白绢,木行宫主的躯体从这斜坡上滚了下去,洒遍一路炽烈的鲜血。
撒加提心吊胆地伏在一丛杂乱的灌木后面,连大气也不敢出。身上的伤口火燎般得疼,自己还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液体正在顺着他的肌体往下滑,他却不敢运用木行力疗伤。修罗和亚尔迪正在不远处寻觅他的踪迹,昔日的好友变成了今日的地府引路者,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啊。
也许是上苍还足够地眷恋他,两位猎捕手渐渐离他远去,直到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撒加才略微缓过一口气,换了个更令自己舒服些的姿态,但还是不敢运用神力疗伤,怕会将他们再次引来,只能先点**止血,不知是伤口过深,还是自己伤体气力不够,竟然没止住。正当撒加犯难之际,前方草丛中一个白色的东西跳进了他的眼帘。
是师父的遗书!
撒加心中一阵狂喜,一时间忘了自己还身负重伤,猛一用劲,挺直身体,想前去取回白绢,不料才一站起来,头脑便一阵眩晕,胸口也憋闷不已,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的草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到撒加再次恢复知觉,他已经不是躺在什么草地上了。环顾四周的环境,他确认自己是处于一座山村乡人的民居里,果不其然,就在他准备正下床走动时,干草编织成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中年农妇端着一碗闻上去像是药的东西走了进来。撒加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农妇便惊喜道:“哎呀,年轻人,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是您救了我?”
“别‘您’啊‘您’的,咱山里人粗俗,不兴喊这个。”农妇爽快地说,“救你的不是我,是我家的两个孩子,既然你已经醒了,不如先喝些粥吧。”农妇说着将药碗放下,就要出去帮他张罗。
撒加看着她白色的围裙,忽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白绢,连忙叫住农妇,向她询问此事,而农妇的回答,差点又把他吓昏过去。
“什么白绢?压根儿就没见到那东西,很重要吗——哎,你可别乱动啊。”见撒加挣扎着要下床,农妇连忙上前扶住她,“你的伤口才止住血,要好好静养。”
“找不到那块白绢,我这辈子就完了。”撒加不想多费唇舌向她解释,只是说着:“求你了,让我去,让我去——”
“喂,你干什么!不要命啦!”两人正说着,门口又走进一人,这回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手里还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看是打猎刚刚回来。见撒加执意要下床走动,年青人一边放下手中的战利品,一边生气地对他说道。
“就是就是,”农妇附和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嘛。更何况,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山上路滑,你要去找,也不能乘这两天啊。”
下雨!
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撒加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敢去想接下来将会发生的可怕后果。
“雨……大吗?”撒加虚弱地问。
“大,当然大了。”尽管农妇看出点什么,对儿子眨着眼,可是青年人没搞懂是什么意思,仍然实事求是道,“下了整整一夜呢,这季节,我们山里很少会下那么大,时间又那么长的雨,所有的河沟都溢潢了……”
撒加颓然地往后一靠,将他的后背贴在那冰冷的墙上,他的脑中,如今只剩下三个字:天——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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