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黄粱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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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美人走后,所造成的轰动效应仍在,大街上的行人闻着空气中美人吐出的残留下的芳香气息,满脸陶醉地说:“香,真香啊!”瞧着样式,大概就是美人放个臭屁也是香的
见到了紫衣美人的庐山真面目,吴天德被美人的如花似玉、明艳动人的绝世容姿震动了,惊为天人。吴天德贵为一国之君,见过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美女数以百计,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要论容貌之美,姿态之美,气质神韵之美,风情之美,唯以此女为最,堪称绝色,用“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来形容此女,也很恰当。
此女钟灵毓秀,艳光逼人,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集上苍的万般恩赐、千般宠爱于一身,就如九天仙女谪降凡尘,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惊世骇俗,试问,世间有哪位奇男子、伟丈夫能配得上她?
当紫衣美人消失后,吴天德还沉浸在美人给予的深深震撼中,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见到了紫衣美人的庐山真面目,是吴天德泸州城之行的最大收获。吴天德经常回味昙花一现的惊艳、可望而不可得的紫衣美人,美人的泛着荧荧艳光的绝世容姿已经印入他的心底,只可惜不知美人的姓名,是哪家的女儿,不然,依葫芦画瓢,顺藤索迹摸瓜,到她家,把美人召入皇宫,纳为妃子,享受这无限的艳福,岂不美哉?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洪水猛兽一般泛滥肆虐,不可遏制地滋长。为此,吴天德犯上了单相思,满脑子都是佳人的影子,魂萦梦牵,茶饭不思,再美味的佳肴,山珍海味,也索然无味,还常常发楞发怔,仿佛傻了,痴了;每天早出晚归,走遍泸州城的大街小巷,渴望能够再次见到紫衣美人的“只应天上有”的绝世容姿。可这是一种奢望,几天下来,一无所获,连紫衣美人身边的丫鬟的踪影也没见到;甚至,为紫衣美人神魂颠倒,他还把眼前的妻子抛诸脑后,置之不理不睬,未免冷落了妻子,也看不到妻子的幽怨。由此可见,紫衣美人的魅力之大,从中可管窥一般,也由此可见,紫衣美人的姿色美艳到了何等的地步。
妻子秦玉凤注意到吴天德这几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就关心他,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闷在心里,会憋坏身子的;把烦心事说出来,大家共同分担,共同想办法解决问题。
吴天德哪里敢将心事说出来,敷衍了几句,应付了事。
从丈夫那里问不出什么来,秦玉凤就转移方向,查问跟随在丈夫身边的奴仆与护卫。王忠贤、耿忠顺哪敢将真相说出来,扯了个谎子,说主子是担心国事。
秦玉凤还以为丈夫在泸州城微服私访、接近百姓,体察民情,发现很严重的问题或危机或隐患,是为国事担忧,忧心匆匆,丈夫才闷闷不乐、茶饭不思的。心下释然,她的幽怨消失了。
秦玉凤热心地关心丈夫,没有怨言地侍侯丈夫,体现出妻子的温柔体贴。
面对温柔贤惠的妻子,吴天德感觉自己有些愧对不住妻子,这些天搜寻紫衣美人,冷落了妻子,于良心不安。不过,一想起紫衣美人那容光焕发、艳光动人的绝世容姿,心头一片火热。秦玉凤不是不美,也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之姿,但达不到国色天香的地步,与紫衣美人那种惊世骇俗、倾城倾国的绝丽颜色一比,差距就立即产生了,一个乌鸦,一个凤凰,一个地,一个天。换作是你,你说你更想谁?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泸州城江湖武林中人依青年英侠上官复为首,依旧是风声鹤唳,张开大网,严阵以待,等着杀人狂魔再次光临。但令人失望的是,高姓杀人狂魔的大驾没有光临,连根毛都没见着。武林群豪只好四下分散,各奔东西,分多路寻找杀人狂魔。
高姓杀人狂魔连续地作案,手上已经沾染了十一位德高望重、名震一方的武林高手的鲜血,引起很大反响与轰动,整个江湖武林沸腾了。中原江湖武林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地陨落了十一位高手,这是很重大的损失。高姓杀人狂魔不可一世的狂妄嚣张,明目张胆、残暴凶戾的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猖狂疯狂地杀人,令中原江湖武林蒙上了一层阴影,给中原江湖武林制造了巨大的悲伤、痛苦,同时恐惧的气氛弥漫中原江湖武林的上空,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弄得江湖武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杯弓蛇影,谈虎色变。
中原江湖武林中人开始行动了,他们很悲痛,因为中原武林损失了十一位豪杰;他们很愤慨,又很愤怒,因为高姓杀人狂魔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明目张胆地藐视正道如无物。
大家义愤填膺,心里憋得一口气,一定要抓住残忍的凶手,为死去的英雄豪杰报仇雪恨,用凶手的血来祭奠死者,告慰英灵。
大家都在寻找那个制造了九起凶案、背负十一条血债的姓高的杀人狂魔。江湖武林中所有姓高的都成了怀疑对象,包括五旗帮少帮主、神武豪侠高峰也在怀疑之列。
大伙义愤填膺,雄纠纠,气昂扬地赶往北方。全国各地的武林世家、江湖帮派、武林门派纷纷派出高手,赶往北方,除魔卫道。一时间,北方高手云集,出现了很多神打雷家、暗器唐家、轻功云家、神掌世家、铁指神爪世家、七大门派等的高手。

凶案现场留下了“血债血偿,山海关惨案高”的血书,勾起了少数知情人对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案的惨痛记忆。七大门派的掌门人被惊动了,联袂下山,带着门派中的高手,直奔北方而来。
英姿伟岸的年轻人一路上,老是听到有人被杀的消息,听说北方出现了一个高姓的杀人狂魔,连续犯下骇人听闻的凶杀命案,被杀者都是名重一方的高手。他心说:“这个凶手怎么会姓高呢?真给姓高的人丢脸蒙羞。”
他查看了就近的凶案现场,拖延了行程,延误了些时日。他加快脚步,希望能按时赶到目的地,参加一个即将召开的重要的会议。
吴天德一行在泸州城呆了几天,就又继续北行。
数天时间过去了,在泸州城里一无所获,吴天德依然对紫衣美人念念不忘。三次的邂逅绝世佳人,却可遇而不可得,让吴天德神魂颠倒,魂萦梦牵,茶饭不思,美味佳肴索然无味。
在路上,吴天德偶尔把头伸出车窗外透透气,猛然间看到前方有紫衣美人的身影,就命人加快行进速度,紧跟那个紫衣美女。晚上,到休息地,却没见着紫衣美人,吴天德不免有些失望怅然若失。
之后,又在路上见到紫衣美人的踪影,自是一番追赶,美人又消失不见。
玩了数次捉迷藏的游戏,吴天德难能可贵地动起了脑筋,欣喜地发现紫衣美人的行进路线与自己北行路线不谋而合,就自以为是地猜测紫衣美人的下一个目的地。
判明了目标,为了这个惊鸿一现的紫衣美人,吴天德可以不顾妻子的车马劳顿、不满与埋怨,快马扬鞭,星夜兼程,一路急追猛赶。二十余日后,奔行了近三千里,抢在紫衣美人的前头,先行抵达北方重镇燕州城。
吴天德直接进了燕州城,在那里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等候紫衣美人。
有天晚上,吴天德作了一个美梦:他梦见自己为之神魂颠倒的紫衣美人成了他的爱妃,云鬓凤仪,姿容绝艳,与他花天酒地,共赴巫山,播云撒雨度,美女忽然不见,他惶急,呼喊美女,美人从藏身处钻出……
妻子秦玉凤见他在睡梦中囔囔着“爱妃,美人”,感到奇怪:“难道丈夫除了自己,又看上了别家的女儿?”她为自己突然闪现的这个念头感到惶恐不安。
她回忆起这段时日丈夫的反常举止,仔细思索,觉得可疑:“若是为了美人而念念不忘,神魂颠倒,茶饭不思,这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日有所思,怎会夜有所梦?”
“不行,得问个清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大宋国堂堂的皇后。”秦玉凤摇醒了吴天德。
美梦正酣,吴天德就被枕边人摇醒。吴天德睁开惺忪的睡眼,恼火地抱怨妻子说:“你不知道搅人清梦是一种罪过?让我的美人不见了,美梦成空,你的罪过大了!”
秦玉凤一听他的话,心一下子冰凉如水,顿时明白了这些天他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原来是了一个狐狸精,不是在担忧国事。
她不禁又气又怒地说道:“看你做的什么梦?不是为国事忧心匆匆吗?原来是为了美人忧心匆匆!”
而吴天德话一出口,便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现在后悔已晚,事情暴露了,无法遮掩。既然已经露馅了,不妨把话题挑明了。吴天德承认说:“不错,我不是担心国事。是为了一个绝色美人而魂萦梦牵,茶饭不思。我想把她收进宫,纳为妃子。”
秦玉凤吃醋地兴师问罪:“怎么,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这个旧人了?她比我美吗?”
吴天德鄙夷地说:“你是很美,是个大美人,不过,她比你美一百倍,一千倍。她是那么美,犹如天上的太阳,光芒四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说起那个美人,吴天德的脸上就有了光彩,眉飞色舞。
秦玉凤说道:“既然她那么美,你就去找她好了。”
吴天德怒从心起,打了她一记耳光,说道:“你不要哭,不要闹。这是朕的决定,无可更改。”
秦玉凤懵了:“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说变就变,为了一个美人跟我翻脸。想不到两载的夫妻的恩爱之情竟然比不过美色,化成一腔苦水空自流。”
秦玉凤泪如泉涌,晶泪满面,伏身在床上,抱枕痛哭。
吴天德索性心硬如铁地撑下去,不理会妻子的又哭又闹,冷冷地无情地说道:“你烦不烦,要不要睡觉?”见秦玉凤哭闹个没完,就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当夜,两人就分房而睡。
秦玉凤抱枕痛哭,泪水打湿了枕巾。美貌夫人心说:“自己怎么嫁了这样的一个人?自私、无情、无才、无眼光的家伙,命苦啊!”夜空里传来压抑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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