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残兵败将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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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山西面。
一支三万人的山贼队伍行进在前往天人山的路上,眼前就快到天人山了,可是眼前却多了些阻碍行进的大石。
领军的是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一身儒服,全身上下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阴鸷。旁边一个脸有刀疤粗壮汉子,手持大关刀,嗬嗬威武。这边的山贼被管理的甚严,队伍里完全没见细声说话,精神不振的人。可见这两人不是寻常人物,对于士气的提升有一手。
那脸有刀疤的男子此时脸上堆笑地对领军的文士道:“秋梦痕大哥,此次我们计划周详,任他天下寨不世将帅也插翅难逃。有青龙寨二当家在此面埋伏,待他天下寨群起突围之时,定叫来个有去无回。”他那脸上的刀疤,因为脸上还不得不堆起满脸笑,看起来分外令人恶心。
中年文士鄙视了一眼,不屑道:“那是当然。此次攻打了天下寨之后,少不了你们灵宝寨的好处。跟着我青龙寨,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要是敢与我青龙寨为敌,你们就先看看自己的实力再说。”
脸有刀疤的男子急忙点头道:“是。我们灵宝寨决无……”话还未说完,就被当胸飞过的利箭穿射而过,脖子一歪,跌下马去。
秋梦痕马上警觉起来,跳下战马,藏于马侧,向四处寻视,并且大声道:“所有人给我听着,蹲下,全部蹲下,往中间靠拢。快!”
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四处分散的大石后面忽然现出一批手持弓弩的黑衣汉子,手中弓弩豪不停歇,利箭射往这群已是惊惶失措的山贼。
秋梦痕怎么也算是老江湖了,心道:就如此混乱下去,自己这三万人迟早被他们活活全部射死。当下急吼道:“都给我停下,别乱!所有人往中间靠拢,外围的人用战马作盾,恃机而动。”
平时他在山贼中可能威信比较高,山贼听到他的高声大吼,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迅速往中间靠拢,后围的人也把战马牵致后围,作为肉盾。
眼看众黑衣汉子的箭弩全部躲在马上时,站在不远处一块大石上的两人,竟是杜火、杜冰两兄弟,他俩各挥着一面红旗,上下舞动,似乎是作出某种行动的指示。而后众黑衣汉子皆从腰间取下一个火折子,将其点燃,而后在箭头前一引,整支箭头燃起一阵火光,上下跃动,似魔鬼的面魇。
箭出,火起。
刚挤在一起的人群,此时又马上四处逃散,大多数身上还燃有火苗。不时鼻子边会有毛发、皮肉烧焦的味道,且越来越浓。而往外逃逸的人迎头又碰上了一阵利箭,前面的人又倒了一片。被利箭又逼回队伍圈里,可是又有全身上下都罩着火焰里的人往外冲,一时之间又不知到底该往外还是往里冲了。干脆抽出刀箭,冲着火人又是一顿狂砍,可是自己身上又沾上了火苗,急往地上滚。可是如此多的人,又皆容你随便滚在地下,一时间被往外冲的,和被逼回圈内的人连番踩踏。血肉模糊,让人视之不忍。
“青龙盗匪,还不快投降,再不投降,全部射杀!”杜火大声道。
由于他所站的地方很高,这又处于山谷,声音响彻全谷。此时黑衣汉子暂时停止了射箭,但还是个个搭箭在弦,处于警戒状态。青龙联盟的山贼也慢慢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是狼狈之极,再无一丝战念。秋梦痕此时从最里层站起来,大声道:“我是青龙寨四当家,我们现在投降。所有青龙联盟的人都听着,全部放下武器。”
听到他的喊话,这些山贼如听到大赦一般,他们太想早一点脱离这片修罗战场了。秋梦痕的话此时已说明,他们已经暂时安全了,至少不会再在这里当活靶子了。
“大哥,新圣人果然料事如神,知如果敌首在队伍中有些威信的话,定然会组织有力的防守。可是他们却不知他们有他们的张良记,我们有我们的过樯梯。乱其阵脚后,先射杀一部分,让他们自相残杀,再招安,否则以我们这四千人马想对付这三万人还真是不容易啊。”一脸兴奋的杜冰向其大哥道。
杜火赞同的点头道:“是啊,新圣人所谓神人也。”
天下寨,风雨楼。
“圣人,东面三万青龙盗匪已一个不剩,全部杀了干净!”廉相如恭敬道。
“圣人,西面三万青龙盗匪去之一半,剩下的一半皆已收押妥当,活捉青龙寨四当家秋梦痕。”杜冰伏地汇报道。
“圣人,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请圣人吩咐。”楚天雄众将皆已拜倒,向萧天领命道。此时他们心中,萧天已经与圣人这个词贴重合了。而对萧天的指挥行动也是由开始的犹豫徘徊,到现在的信任。
萧天还未及说话,门外斥侯来报,“青龙寨寨主李一刀领四万已由行至天人山南面山脚,安营扎寨。”

萧天道:“他定是在等东西两面的援军包抄,等会他定会佯攻我们山寨正面,然后好让我们以为他们只从南面进攻,而忽视东西两面的布防,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晨曦急道:“就让小将前去取那李一刀头来献予圣人。”晨曦光听着廉相如和杜火、杜冰两兄弟回来时大呼痛快,心中早已痛痒。见此时有机会急忙说道。
萧天神秘一笑:“不急,不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等会有你表现的机会。现在你去下面挑二十个灵机汉子,善于攀爬者为好,再准备一批火箭,等会派你一个神秘任务。”
晨曦一脸跃跃欲试的领命而去,停下一群莫名其妙的楚天雄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萧天到底要做什么?但他们相信萧天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一阵冷风吹开风雨楼的窗阁,吹了进来,吹着众人的发丝。印着他们有些紧张而又有些兴奋的脸,而擦肩而过。不带走一丝愁绪。
萧天以一手抚风道:“起风了,风雨欲来风满楼。”说罢,仰起脸,闭上眼睛,让风轻轻吹拂而过。而后猛一睁开眼,散发出一缕从未有过的精芒,周身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仿佛在言“让风雨来得更猛然些吧!”
楚天雄众将见他突然睁开眼睛,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事情,而后却见他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青色光芒,让人心生屈服,不敢近前。他们脑中都闪过一个念头:“天神归位!”连忙跪伏,不敢出声。
所幸萧天说话了:“你们全部起来吧,我们都是兄弟,战友。楚大哥,山寨周围的壕堑可已布置妥当?和防御物失是否也已准备好了。”
楚天雄急忙道:“一切皆已准备妥当!壕堑内以布竹签陷坑,上面放一两板木棍,盖上一层干草,再洒上黄土,与平时无一二致。防御用的大石块,箭弩也已准备妥当,只要圣人一声令下,就可让前来攻寨的青龙寨匪众有去无回。另外寨门口四周的树林长草都给去除了。”
萧天微微一笑道:“如此一来,敌人就没有掩蔽之物,不可能发起突袭了。楚大哥,我们山寨的建筑真的都是抵火的吗?我怕李一刀怒气冲冠,用火攻啊。”
廉相如此时争言道:“其实这个山寨是按照紫光道仙的学问所建,有很多地方我们都难以明白,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比如,这幢风雨楼,如今世上从未闻之有超过两层的木质楼层,而这幢木楼却已是四层楼之高,而且稳定如常。道仙真是好本事。”
楚天雄此时道:“师傅曾说过,天下寨外围有一个灵阵保护,一切有火的东西射进来,都会自动熄灭。而且就算灵阵失效,山寨内的所有木屋和外围城墙,皆是用师傅所指的山中一种奇异树木所建,不怕火烧,因为燃之不着。”
萧天惊叹道:“天下竟有此树木,那此战青龙寨必败!”
天人山下的李一刀终于忍不住发动进攻了,他刚收到东西两面兄弟秘密来报,一切皆已准备好,就等他的正面进攻配合了。
当然,这秘密来报的便是萧天在俘虏中所派之人,他已从秋梦痕口中得知东西两面与李一刀合攻时所用的暗号。如此一来,李一刀势会发动一切力量攻击天下寨正门,以方便东西两面行事。而萧天要的就是他的进攻,就怕他得知了真实情况,不来了,那就不好办了。
李一刀的四万兵马发动攻城器具在先,而后佐以火箭攻城。就在靠近天下寨的空地上,接二连三的人和马陷了下去,发出类似杀猪的惨叫声,不用说也知道是被竹签所刺,将近一米高的地方跌下去,那么强的冲力,竹签不来个穿体而过,怎么算对得起他呢?
李一刀见此情景,他本人生得雄壮,一道赫然醒目的刀疤斜横脸上,此时双眼皱起,眼中急欲喷火。但稍稍冷静一会之后,赶紧下令撤退,放箭。紧接又是一阵火箭射在天下寨城墙上,可是由于射程较远,只能射到城墙靠下,而且火箭本身燃烧了一段时间,便自己熄灭了。李一刀看着不禁大怒,急令身后的二百余人手持锄铲等工具,先要破去天下寨寨前的障碍,填平装有尖刺的陷坑了。紧接排列的就是一千名持着箭弩的远程攻击手,然后才是提着长钩、矛、朴刀等兵器的贼兵,阵容鼎盛。
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二百余手持锄铲工具的贼兵迅速填平一些陷坑,可是城墙上的天下寨守兵岂能让他们如此容易便成功。个个搬起早已准备好的大石块往下扔去,一时之间,惨叫之声接二连三的传来。石块迅速往山下滚去,贼军中已是阵脚大乱,而后天下寨又是一轮箭弩利射,前面的一排排贼兵接连倒下。李一刀急忙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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