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得百万方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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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神秘地一笑道:“呆会一切都会清晰地,圣人为何连这些许时间也等不及呢?”
萧天想想,想不通,就干脆什么都不想,反正呆会什么也会知道。
两人一直往洞庭山群深处走去,穿越数座大山之后,上了一座山,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座山寨。这山寨占地之大,是黑风寨数十倍不及。山寨外围由数丈长的粗壮的树干围成,甚是雄壮。
走到近处,向上望去,见这外围的并不只是一层栏栅,而是由粗壮树木建成的城墙,上面还有严密的防守。城墙上三个似是刀剑划上去的字,“天下寨”。这字决不是由人一笔一划用刀剑划上去的,定是有武功高手施展灵异身法,挥剑方遒。
“来人何人?”上头的哨兵叫喊道。一幅凝神戒备的姿态,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江哲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高声叫道:“我是庞将军下属参军江哲,出外办事回归。”
城墙上的哨兵看到江哲,再看看令牌,命令城下人开门放行。进得城中,才豁然开朗,里头却是木屋林立,林台宇榭,木屋皆为两三层的,远近交错,错落有秩。农田纵横交错,垦园数处。简直就是个封闭的原始社会。还有一条小溪围绕山寨,不知其水是何处怎么引来的。当真看得人有些绯疑所思,看着不禁让人惊叹这座山寨的设计者。
萧天跟随江哲来到天下寨中一座唯一的四层别院内,这里外都守卫森严,应该就是天下寨的最高指挥处。名为”风雨楼“。上至四楼,走入议事厅,见一人巍然坐在居中的大藤椅上。萧天放眼望去,此人见他前来,马上站起来。显示出挺拔的身材,头发往后束起,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壮,两眼神光闪闪,脸目粗豪,极有气概。
萧天看了他一会,便有些被他眼神所震悚,收回看他的眼神。那人走上前来抓着他的双肩,亲热的道:“新圣人,我们终于把你盼来了。”那人见萧天听着他的话,眼露迷茫之色,便解释道:“哦,对了,忘了介绍,我是天下寨的寨主楚天雄,这些是我手下的一些得力战将,这位便是我们山寨的老将,廉相如。这位帅小伙便是晨曦,这两个杜火,杜冰两兄弟,我们一起欢迎新圣人。”
说罢全部匍伏下跪,齐声道:“请新圣人愿收我们随您征战南北,一统天下。”
萧天脑子一片混乱,哪经历过这种阵仗,支吾道:“你们还没跟我说,我怎么成了新圣人?什么是新圣人?我一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这是何故?这……这……你们先起来吧。”
楚天雄站起来,不好意思道:“对了,忘了说了,我师傅紫光道人在屋舍正等着新圣人呢?他在等着和你相见,相告一切你未知的事。等会你出来,就会再考虑接不接受我们吧。走,我这就带你去见他老人家。”一拂袖,示意廉相如几位战将站起,在一旁等候。自己前头引路,领着萧天下了这四层楼榭,东插西错,走进一个类似道观般清幽雅静的木屋。
屋子的院子内,清草鲜花,生长茂盛,生气勃勃,隐约着暗藏一种淡雅的气息。楚天雄向屋子门一指,道:“圣人,我师傅便在里面了,我就在门外候着。”说完,神态严肃、恭敬地退出院内,笔挺地站在屋舍外。
萧天思索着这一连串的神秘事情,想着必不会如此简单,自己怎么突然成为新圣人?这又如何解释呢?现在终于马上要得到结果了,心情反而非常轻松。
"年轻人,为何还不进屋来一叙?难道顾忌我这个糟老头对你出手吗?"屋内传来一阵声响。萧天精神一晃,竟有点被震住的感觉,赶紧收拾心神,大步推门而入。
屋内装饰简单,却不失淡雅,香鼎散发出来的香气,余影凫凫,绕梁而过,吸入肺中,有种脾人心神的感觉,使人神清气爽。正对舍门摆着一张四方茶桌,上面摆有茶具。桌旁端坐着一超然入仙的道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身着紫色衣衫,发髻随意地往后一束,使人感觉超凡脱俗。
似乎是感觉萧天进来了,原本微阖的双目豁然张开,射出精光。上下打量萧天,良久之后才欣然道:“果然是良才美玉,不愧为新出世的圣人。哈哈,看来天下百姓有希望了。”
萧天道:“仙人,这是从何说起啊?我本是长阳书塾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新圣人。”
紫光道人道:“年轻人,稍安勿躁。听我慢慢向你道来。十几年前,老道夜晚发现一颗新星,移往天场上长阳地界的地方,便知这时代的新圣人,终于出现,於是来到此处,收服这批山贼,等待新主出现。”
萧天奇道:“仙人,为何不十几年前看到新星出现之后便前去相认呢?这样他跟着你学道法,仙术,现在怎么也算是高手,这样岂不更好做新圣人么?”
紫光道人呵呵一笑道:“年轻人是读书之人,难道也不懂,新圣人降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上天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始才激发他本身所具有的一些圣人才智和气质。你小时候必是逢着人生的大喜大悲,命途崎岖,坎坷吧!”
“这个倒是我能明白。但还有什么是天场?那里也有天朝,南楚,燕归等国吗?也有塞外风云六国,蒙雄诸国吗?“萧天接着问道。
紫光道人傲然道:”天人交感,地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上应天兆。老道五德始终之学,便是根据天上金木水火土五星而来,以天命论人事。天场就是把天上依照地上的国家地域分区,例如有客星犯天上某区的主星,那区的君主便有难,百应不爽。“
萧天此时迫切地想知道些东西,道:”那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紫光道人神秘一笑,放言高论道:“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呢?前些时候,就在你从长阳奔赴洛阳的途中,我便夜观星像,见那颗新星刚好也在飞向天场上洛阳所在的位子,但在途中却明显有几颗其它星羁拌,那颗星星光暗淡,想来必是在途中遇到什么情况。而天场那几颗星所对映的地方便是这洞庭山群,而你又刚好被黑风寨所擒住。我刚看你,已觉你龙虎之姿,暗藏一种内敛的君临天下的恢宏气势,连我亦有种被你折服的感觉。”
说完,对他恭敬地挥手,让他到旁边坐下,共品茶芷。
萧天茫然坐下,心中还是被刚才所听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言语,这让他一时如何接受的下来。
"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年轻人充满闯劲,新圣人还有什么顾虑?难道认为老道还会害你不成?老道我正处在修道元婴末期,马上就得去寻得宝地渡劫,到时如果渡劫成功,便可飞升仙界,到时我都是仙了,还能参杂人世间的杂物吗?如果我渡劫没有成功,那更是形神俱灭,对你更没有任何影响。"紫光道人见萧天迟迟不能做出决定,甚是激动。

萧天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人生在世,总得做得一件令老来值得回忆的事吧。思索着道:“仙人,并非你所想,萧天只是在想,只凭着天下寨这些许兵力怎么与三大诸候国抗雄呢?再加上外族时时可能入关侵略,我们又如何应对。这一切都得从长计议。还有,仙人原来就是传说中的修真者吗?能不能教我一些道法呢?"
紫光道人,欣慰道:“这样才是成大事者。现在就在思虑天下大一统的大计,孺子可考也。天下如今战火连天,百姓苦于战争,上天也不想天下万千百姓深陷战乱之苦,派下新圣人,来助天下一统,让天下重归于一,平定安稳。修道一途,甚是艰辛,像我修练至今,已是千年的年岁了。一个人孤单一生,只为寻找长生不死之道。修道一途太过孤单了,太过寂寞了。如果你真想入我道门。我过些时日,便要去寻灵山异址,渡劫了。要是大成之后,便可在飞升之前给你留下些修道的秘决。”
萧天有些遗撼地道:“也没什么。不过当今天下之势当真是纷繁复杂,不知仙人有何隆中对策?”
紫光道人擩一下胡须,道:“你如此问我,必是心中已有一幅江山图帛,你说出来看看。”
萧天道:“当今中原天下,天朝实力最弱,只够自保。南楚则不及北汉,只能偏安一隅,无力进攻,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而归燕近年来却是在燕王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并且掌握各方国家之间的贸易中心。可谓是后积勃发,当与南楚、北汉三国相较,三足鼎立。如南楚不能结好与归燕的兄弟关系,便会陷入北汉、燕归的南北夹击,南楚东面乃是浩瀚的海洋,当真是无地可退。如果归燕与北汉联结,南楚势必危矣。天朝地处归燕、南楚包围之间,必受战乱影响。归燕、北汉要攻克南楚,必借道天朝,到时两国灭了南楚,回朝时,天朝土地势必也被灭。到时两国同时称帝,形势很是危急。“
紫光道人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圣人有何良策破去此包围之势而求自存呢?天朝此险一破,我们必被灭之。如何才能夹在三大国之间,而偏安一隅,自我发展实力呢?“
萧天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道来:“三国实力现今虽参差不齐,但任何一国想独自吞并其它两国亦是不可能之事。所以必有合纵联手之策,至于哪两国联盟攻打另一国对我们来说都是有益的。假如北汉与南楚联合,这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联合,那么归燕被灭之后,两国便可后分中原天下,隔长江天险而抗。虽然如今北汉上有贤臣,下有良将,而且北汉民风素来勇悍,南楚之人多为名人骚客,柔弱不足以应战,到时南楚定是抗不过北汉的实力,破国也是必然。但是有这些年月,我们定已成长成为可与北汉一战的实力。又假如北汉与归燕联合,攻击南楚这个老牌大国,虽然南楚必会败亡,但北汉、归燕实力也将大损。到时归燕再借此打通联结东西贸易的黄金大道,贸易线可延伸至东南海岸以至更远的国家,实力必定大增,当可与北汉一较,而我们也有时间增强本身实力。”
萧天看了一眼旁边正听得频频点头的紫光道人,接着道:“但假如是归燕与南楚两国结成联盟,但就是另一番情景了。北汉虽灭,但归燕、南楚实力大减,到时我们这身处天两国接壤处,必可安静几年,我们再派人到北汉地界以“恢复北汉一国”宣起起义,必可让两国大乱阵脚。待到两国恢复了本身实力,我们在北汉也差不多聚集了一股实力与两国相较。却也不排除外族入侵等的可能,或是有新兴力量的崛起介入,一切皆为不定之数。东有矮子国劫掠,南有精通南夷蛊术的闽南等地的少数蛮族坐视,西面有蒙雄国的虎视耽耽,北有风云六国的威胁。天朝可谓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我们若要一统天下,一定要小心谨慎,步步当心才行。”
紫光道人欣喜道:“与我推之差不太多。圣人能如此道破天下局势,对天下之势与未来发展做此这等准备地判断,是天下百姓之福啊!我代天下百姓,向新圣人的出世一拜。”
说罢恭敬地向着萧天的位置,徐徐下跪。
萧天恐慌道:“如此怎可?仙人,不可,不可!”说罢,伸手要扶起紫光道人。
紫光道人一摆手,道:“这一拜,圣人怎么也要受,我是替天下黎民百姓拜的,特此感谢上天能赐下如此英明神武的新圣人。”说完,向萧天扣了三下首。萧天也无法,任由他扣,见他一扣完,便上前扶起紫光道人。
两人又谈了一会天下大势,萧天想起自己孤苦的童年,又想到如今正饱受战火之苦的天下百姓,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如此争战,势又要折了多少百姓的性命啊!又要拆散多少美满的家庭呢?”
紫光道人见萧天脸上呈现出不忍之色,劝慰道:“破亡之事,原也是必然之事,不可做别他想,一切皆早有定数。你如此发动战争,也只是想早日结束之称雄争霸的局面,早日一统,让百姓早日过上平稳的日子,你是在救他们啊。”
萧天点头称是,而后就在一旁发怔。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历史五千年,哪个英雄不杀人?”紫光道人见他还处在为战争要死人的死胡同里,吟诗点醒道。
萧天听后,眼露精光,长声道:“好!好一个“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好,天下,就让我来一统吧!”
紫光道人看着从萧天身上不断逸出的帝王气息,竟也有点被他的气势所摄,败倒在他的……
紫光道人在怀中一摸索,拿出递给萧天道:“老道也没有什么能为新圣人所做的,仅此一本《太公书》与这天下寨上万之众献上,助新圣人成一世霸业。”
萧天看着从紫光道人手中接过来的《太公书》,眼睛再度亮了起来,兴奋地就地番起。见此书共分三卷,第一卷为奇卷,共有奇巧、奇器、奇技三篇,说及天下一切机关、技巧、斥侯之学,奇巧不可思议,因而立一奇字;第二卷为诡卷,共有诡谋、诡智、诡战三篇,身处庙堂,诡算千里,愚者不可知,智者不可测,神机妙算,因此立一诡字;第三卷为神卷,也是三篇,有神困、神阵、神变三篇,以阵法之妙,借天地为用,困尽诸神,因而谓之神卷。
萧天少时读书,曾被书塾先生告知以后长大了为天朝倔起而努力。所以在读书之余,兵法之策也看过不少。但见这本《太公书》中所著,实在是有小巫见大巫之感,萧天只觉得天下万项竟都包含其中,无一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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