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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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的剑其实并够不狠也并不算奇,他的招式极简、极少、极柔、极稳、极平淡、极自然。
可就是这样看似平凡至极甚至显得有气无力的剑,却以极简克了慕容的极繁,以极少克了极多,以极柔克了极刚,以极稳克了极险,以极平淡克了极奇妙,以极自然克了极具匠心!
如果说慕容雁的剑是火,那萧寒雪的剑就是水;慕容的剑是风,剑神之剑则是墙;慕容的剑是雷电,剑神之剑则是大地;慕容的剑是黑暗,剑神之剑则是光。慕容的剑是“功力”,剑神之剑则是“灵感”!
总之不管慕容雁的剑再极尽变化之能事,在萧寒雪的剑下,都完全失去了效用。萧寒雪的剑就仿佛是极度的严寒,能够冻结一切的活力,使所有的“动作”都成为静止;又像是极大的空间,能够容纳一切的物质和重量;还像是极漫长的时间,使一切强有力的事物都化为了乌有。
这就是萧寒雪的剑法,他的剑不是出自于天下任何一门一派,而是来自于先天的智慧悟性,和后天的启发探索,更符合了万古不易的自然定律。
他的剑法可能根本无法让别人学会,因为天下间几乎所有的武学都是“死”的,而他的剑却是“活”的,他的剑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能欣赏难以记录的。他的剑是永远随着变化而变化,并能自己创造无穷无尽的变化出来。
他的剑术,就像是浩瀚的海洋,甚至是深邃的宇宙!没有人能掌握它们所有的奥秘,更没有人能够将它们摧毁!
慕容雁久战不下,此时他的后背上已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而握剑的手掌上也沾满了汗水,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体能已经消耗了不少,不由心想:“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萧寒雪现在的年纪才真正处于巅峰状态,而我却在走下坡路,他的武功本就善于持久长战,他的剑法更是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我的剑招再妙也难以在招数上胜过他,而我一味强攻的话只有把元气耗费得更快,时间一久之后恐怕自己倒要支持不住了——不行!我不能再败了,不管怎样我都要把他打倒在自己的脚下,我慕容雁纵横一世,难道竟然会两次败在他的手里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位武林战神想着想着,身上的杀气忽然大盛,浑身的热血都似乎在沸腾,连脸上都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血红之色。这红色一现即退,但忽又出现,然后再消退,接着又再次出现......
就这样,那红色一次比一次深,连续几次过后,深得近乎发紫,而且不再退去,使慕容雁的脸容看起来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不仅是脸,就连眼球都变成了红色,如欲喷出两道鬼火来,当真是令人见之丧胆。
接着他就慢慢举起了金剑,动作很慢很慢,但突然手臂猛地一振,只见金剑的剑尖上“嗖”地窜起了一道红色的光芒,有一尺来长,如同一道烈焰一般。
对面的萧寒雪见状也微微色变,口中不禁道出了两个字来:“剑芒!”
原来这剑芒正是剑气练到了高深处,所达到的更高境界,威力之大据说比之宝刀宝剑都锋锐上十倍,足以令鬼神都为之辟易。普通人若天资不够就算苦练一生也未必能够修成,纵然令剑上出现剑芒也只能使之保持极短的时间,更别提用于实战了。

而萧寒雪平生所见能以剑芒伤人杀敌、运转自如者不过廖廖二三人,他们都是武林上一辈中的绝顶高手、天纵之奇才,即使是他自己,因为一向偏重于钻研剑招上的精义奥妙,故而在剑气上则还逊色于慕容雁,更别说练成剑芒了。
他知道这剑芒之威已不能单凭剑招抵挡,至少他一时也无法创出这样的剑招来——就算真的是海洋,也有它征服不了的蛟龙;就算真的是宇宙,也有足以照亮它的流星,何况他手里毕竟只是柄长剑而已。
但萧寒雪忽然也慢慢举起了剑,动作很慢很慢,脸上的肤色竟然变得更加苍白,手里的“断情剑”突然发出了一阵奇异的颤抖。
只见长剑每一次轻颤,剑尖就冒出了一丝微弱而森寒的白烟,当剑身连颤了十几次,直至几十次后,剑上的白烟已经浓得变成了一团白雾。萧寒雪持剑向前一指,白雾便也跟着扩大,他将剑后缩,白雾则也跟着凝聚,有如活物一般。
现在他也终于亮出了自己最厉害的绝学“玄冰神功”,这门功夫就是从练一口至阴至寒至奇的“玄冰真气”开始,练到一定程度后即能将之外发击敌。
如运于手上则是“玄冰掌”,如运于剑上则是“玄冰剑”。而现在萧寒雪的功力已能将寒气施放于三丈之内,内功较弱者如中之便会在瞬息间冻僵受伤,失去战斗力。萧寒雪以这门功夫与自己的剑气掌力相配合,端的是十分厉害。
慕容雁见萧寒雪祭出了看家本领,脸上也现出了兴奋之色,他当年就是在萧寒雪的玄冰功上吃了不小的亏。若非他的内功极其深厚,否则中了这奇门寒气后只怕就被活活冻死了,饶是如此他也以全身内力与寒毒相抗了三天三夜这才慢慢化解。
如今萧寒雪的内功自然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但慕容雁却也不惧,不仅因为他自信能以剑芒绝学破之,而且他还隐藏了一些“秘密武器”,准备等到万不得已时才使用,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现在他一边以自己苦练了二十年的“铁血罡气”催出了凌厉异常的剑芒,一边仍保留了小部分内力运于左掌,等到万一剑芒不能一举奏效时就再加上掌力,将萧寒雪彻底打败。
萧寒雪见慕容雁已然全力以赴、锋芒毕露,不由脸上表情也变得极其严峻,手中长剑在身前缓缓轻舞,那比冰雪还寒的雾气则也越发浓厚,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块白色的“盾牌”。不一会白雾更加扩张,变成了一道白色的气墙,几乎令他的脸容都被遮挡住了。
说实话,他非常不愿意和慕容雁作如此硬碰硬、实打实的正面对抗,现在全凭己身功力相搏,可说是完全没有了取巧的地方,所造成的后果很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但萧寒雪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站在擂台上,如果你不想被对手打下去,那只有尽力把对手打下去,何况面对的是慕容雁这样的武学天才!
说实话,萧寒雪情愿和白云天过招,对付他那横扫海内、惊世骇俗的“天地正气”,也不愿与慕容为敌,因为慕容雁是个从不知后退的人,一旦打得性发,他会和你豁出一切来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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