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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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夙!!」
舞缡一看到鸿儒带着人走过去后,还来不及通知队上的人,就看到原本使用潜行的谜夙被强制现身,然后被紫发的骑士给刺中胸膛,化为白光飞走了。霁月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时间在感伤下去,大声一吼。
「舞缡!顾好你的岗位!现在不是替谜夙伤心的时候,他还会再回来的!」不到45人的公会要抵挡接近300人的众多公会,而且对方还有增加的趋势,怎么想,胜算都只有5%还可能更低,可是为了公会里的大家,这场硬仗一定要在打下去!…霁月在心里想脸上挂着苦笑,真是进到一个累死人的公会呀。
其余的人都有听到舞缡和霁月的声音,也都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水漾灵忍住泪水,转头持续替大家加状态、补血;笖轩、乐士脸一沉增加了召唤兽,不只是一些凶猛动物,连高等级的龙族都出现了;笑语抽出藏在斗蓬下的一本精装黑皮革的书,里头密密麻麻写了各种奇怪的文字,只见笑语很快的念了一段,一个黑色骷髅头凭空出现在忽然消失,出现在敌阵中吓了对方一跳,骷髅头咯咯的笑着。
「死吧,愚蠢的人。」笑语手一挥,黑色骷髅头张口就是把人吸了进去,连个渣都没剩,而且似乎还不满足,四处飞来飞去寻找猎物,笑语就任由着他去猎捕,反正敌人会蜂拥而上,他的「粮食」就不会少了。
「谜夙失守,鸿儒进入。」简短有力的利用公会频道报告,月天戟传达到了讯息,很快的关上通讯器,因为敌人一**的增加,现在一点点的松懈都会让城门沦陷,到时候就完了…
「鸿儒是吗?」千年蛇妖换上微笑的面具,身后的六人已经把家伙拿好。
时间在往后倒退一下,非常黑和海之森在遇到这三人时,寒着脸做好战斗姿势,城墙上的羽昏、朔月、海王星已经拿好各自的乐器,演奏…开始!朔月的横笛轻柔的揭开序曲,羽昏和海王星等待硕月吹奏了一个小节轻轻的拨动了琴弦,华丽的舞蹈在一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这次身上批了一件紫色薄纱,薄纱的边缘装饰了许许多多金黄色、银色的亮片,当月光洒落下来,薄纱、亮片各各闪着淡淡金光。
华丽的舞蹈舞动的同时,薄纱随着摆动,多层的长裙由浅到深舞出一个个紫色圈圈,身上的饰品因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替这场演奏加了不少动人的音弦,在大大的银色圆月前,一抹紫色的身影在前面跳着,银色亮粉洒在华丽的舞蹈身上。城墙下的三人全都愣住了,心里头都知道不能盯着看,可是视线已经不能移开了…
「去死吧。」非常黑瞬身移到鸿儒前面,一个上勾拳就要击中鸿儒的下巴…
「呃!」
旁边传来一声闷哼,长剑已经先抵挡住非常黑的攻击路径,孤独半闭着眼气喘吁吁的挡住攻击,华在上头起眼抢先看到:孤独吃力地拿起腰间的匕首往大腿一刺,马上让意识清醒,而且还能快速做出反应抵挡非常黑的攻击,这个人…不简单。
「孤独,辛苦你了。」鸿儒淡笑,手举着法杖轻轻一挥,孤独腿上的伤口便愈合了「没有你突然一刺,我看我们早就被诱人的妖精给迷惑住了。」说着说着瞥了华丽的舞蹈一眼。
「呵呵。」上头的舞娘轻轻的笑了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寂冷的空气中特别响亮,「那么留下来吧…与我共舞。」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的弦律带着高昂,鸿儒不会傻傻的再被迷惑住,法杖一挥几丝金色丝线从法杖的顶端冒出,紧紧的缠绕住四人,手杖往后一拉,丝线缠绕的更紧,在皮肤上勒出一条条的血痕。
「抱歉,我现在没空听你们演奏,等我收拾掉你们会长,我会抽空回来的。」
妖魅的笑颜震撼住在场的人,可是在鸿儒身旁的两人知道这是个暗号,拔剑刺向非常黑和海之森,身体还来不及反应,勉强往旁边闪躲,可是左腹还是被长剑给刺穿。
「怎么可能…魅惑之术只有咒术师或舞娘才能使出…」华丽的舞蹈不敢置信,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神使,为什么会有这种招术,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可能…
「龙献开放的隐藏职业只有五种,其中四种已经被你们拿走了,剩下的一种嘛…」鸿儒指了指自己「舞娘,你猜测的没错,我就是剩下的那一个隐藏职业──操灵士,神使与咒术师的两种职业结合。」
「…原来如此,」非常黑虚弱的笑了笑,「既然这样,你们过去吧。」非常黑让开了路,通往内城的路。
「喔?」鸿儒挑眉,法杖收入怀里,招呼上孤独和忘恨,「是龙千寒要你们放我们过去的吧?为了不让伤亡人员增加。」
「唉唷,大哥哥都猜到了。」海之森甜甜的笑着,「那么请入内吧。」
鸿儒转身进入城门,回头提醒在上面动弹不得的四人。「那种丝线会持续到攻城战结束,想解除的话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们只有待到攻城战结束后。」
「是,我是红儒,千年蛇妖是吧?」
鸿儒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子,身后的凉拉紧手上的弓弦,「崩」的一声射了出去,如同开战的讯号,孤独、忘恨的脚边被符纸给封住,鸿儒前方出现一个无形的盾牌,弓箭被弹了开来,但下一支弓箭马上补上,这次夹带戬悕的符咒,在碰上盾牌的那一那坚硬的表面出现一丝裂痕。
「哼!纳命来!」大吼,挟带着愤怒。
血腥小苏苏举起他那血红色的大刀,劈头砍下,盾牌瞬间化为点点亮光飞散开来,可是应该在盾牌后面的鸿儒却不见了,腹部突然传来火辣感,鸿儒背对着小苏,原本看似单纯的法杖尾端竟然藏有刀刃。
「你、你这个冒牌神使!」血腥小苏苏瞪大了眼睛,神无灰喵的追音断魂箭和凉的弓箭尾随在后,鸿儒心念一转,先深入在狠狠的抽出,一抹鲜艳的颜色在空气中勾画出完美的圆弧。
「呃!」小苏闷哼,往后跳开拉开距离「真是令人讨厌,看来你是想来挑战谁的手段比较心狠手辣吗?先说好,到最后别哭天喊地的。」
「可是我没那个兴致,」随手就解开了戬悕下的束缚咒,戬悕只是挑了挑眉「因为我找你们的会长有重要的事要讨论一下,可以让开吗?」
「那…很抱歉,此路不通噜。」已经召唤出一匹全身通蓝的马儿,那额前凸起的长角、长长的鬃毛如波浪闪烁着亮光、马背上收拢了一双白色、纯洁的翅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环绕在马儿身边。
「上吧,我钟爱的神马…将眼前愚昧的人类摧毁,带领到神的国度。」
马儿向前奔驰,千年蛇妖抽出长剑随着马匹冲到鸿儒前面,忘恨先是一记地崩术招待,小苏在凉的治疗下恢复伤势,拿出血红大刀跟忘恨比划了起来;孤独则是拿起剑挡住了千年蛇妖的黑剑,两剑之间擦出了火花;蓝色天马高嘶一声,额上的角周围绕着一圈淡蓝色光圈,一道水柱从角的尖端射出并化为水箭,鸿儒依旧亮出了无形的盾牌,是挡下了水箭没错可是背后却被人偷袭。
「嘿嘿,别忘了我唷。」闇夜煌焰跳开,蓝色天马缓缓地走到小黑猫旁边,低头磨蹭着小黑猫的脸颊,「不能再让你过去了唷。」
「原来如此…障眼法呀。」鸿儒嘴边流出一痕血丝,苍白的脸孔配上那艳红的颜料,整张脸更加的邪魅,「那么,我得速战速决了,三对七外加可以召唤的驯兽师,怎么看都是我方不公平。」
鸿儒说完,拿起符咒纸想要以其攻击,可是孤独挡在两组人马前面,微微偏头对后面的两人说:「先走吧,他们我来应付。」鸿儒停顿了一下,收起符纸和忘恨往街道走去,小苏见状想冲过去拦阻,孤独早一步堵住,鸿儒边走边冷冷的丢下一句。
「死了就别来见我了。」
「呵。」孤独轻笑了笑,手上的长剑横放在胸前,脸上的表情转为冷酷。「来吧,想通过这里就得踏过我的尸体!」

前线炽烯传来的讯息,知道鸿儒进来城门,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以他的实力原本可以轻而易举侵入,可是一开始他只采用人海战术,纯粹把它当成一局游戏,刚刚又传来三人当中一个留下,剩下两个包括鸿儒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我闭上眼假寐,手上握紧闇龙之杖等待他的到来;哥哥和流风哥哥也有听到消息,收起玩闹的心情,我们准备迎接敌人。
「这里由你们把关是吗?」鸿儒的声音从远处慢慢接近,「那么龙千寒就在公会石房了吧?在那种地方,被我打败后我还可以把公会石击破,真是一石二鸟呀。」
「那就得看看你可不可以到达那边了。」流风哥哥架起弓,「别说是你了,我不会放任何东西过去!」
「冰冻术!」哥哥朝鸿儒一指,可是遭受到冰冻术攻击的却是在一旁的忘恨,哥哥朝我一看,从他的眼里我知道我所要采取的下一步。「九重天雷!」
因为冰冻的关系,忘恨不能动只能承受会被加乘好几倍的九重天雷击中,可是当雷电劈下,忘恨毫发无伤的站着,脚下的冰不知何时解除了,忘恨缓缓的把他的长剑举起,隐约看到剑身周围有电流窜动,流风哥哥暗骂一声该死,从箭筒抽出三只箭矢射出,然后迅速地替换新的箭矢。
「那是雷龙之剑,可以吸收掉任何魔法的攻击转为自己的力量…妈的,这样连我都不能轻易的解决掉他,原本商量好要先干掉他的…这下可好,对方弄出个神器来应付我们,而且他是魔法战士,除了有相当的魔法还有强大的武技。」哥哥边骂边苦笑了笑,「小辰,得靠你的宠物来对抗它了,我和流风会负责把鸿儒牵制住,尽量让他不要去帮忙忘恨。」
我点了点头,血狼和妖梧示意后,上前纠缠住忘恨,血狼的银色长矛在空中挥舞出一个银色圈圈,一方面可以防御一方面寻找机会攻击,妖梧毫不留情就是赏他一个大巴掌,狠狠的呼下去,可是忘恨的反击能力超出我们的想象,先是给血狼一发石柱攻击,再给妖梧一个突刺,两人一猫僵持在这个局面。
流风哥哥和哥哥倒是一直将鸿儒逼向狭窄之处,鸿儒眼神里的寒意不禁让我打起颤来,不知不觉被逼迫的鸿儒停下来了,流风哥哥当然不放过这个好机会,拉紧了弓弦和哥哥的冰箭矢一齐射出,鸿儒将法杖往地上轻轻一点,顿时我发现地上不知何时被划出了一个法阵,范围刚好就在…我们三个人!
「哼…荆棘血阵。」
鸿儒冷哼一声,随着招式名的念出,一阵白光从我们脚底下闪出,无数条绿色带有尖刺的植物先从我们的脚踝缠起,尖锐的刺刺进**,我们都闷哼,不到几秒的时间荆棘已经缠满了全身,斑斑血迹在衣服上淡开,植物还将我们高高托起,像是在向谁示威般。
「风无辰,我说过,要让龙千寒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夺走你,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可能爱上我了,那…让你在他面前痛苦的被折磨直到死去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颊,「龙千寒!有胆你就出来吧,还是你想让你的宝贝死在我手上?」
千寒,不能出来…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可是我忽略了千寒的个性,受到了挑衅和加上重要的人被胁迫,他是不会忍气吞声、乖乖的窝在公会石房的。果然,门被打了开来,黑暗的空间有一抹橘红色火焰中处逐渐转为白色高温火焰,我知道那是千寒的焱龙刀,还有一丝寒意从可以吞噬掉任何东西的黑暗隐约散出。
「放开他们。」千寒冷冷的嗓音从黑暗处响起,鸿儒冷笑。
「真有那么容易?聪明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鸿儒打了个响指,哥哥和流风哥哥身上的荆棘放掉了却落入一个圆形光环中,好象进到一个玻璃珠中,可是缠在我身上的荆棘束紧了许多,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落在黄土上,逐渐变成红褐色…
「放开辰!」千寒咬牙切齿的向前一步,,手上的焱龙刀,火焰的颜色渐渐变白,火焰把焱龙刀整个包裹在白色高温火焰中,千寒手腕一转、脚下一瞪消失在原地,鸿儒眼神一变,抽出五张符咒在周围飘浮着。
「妈的!」千寒的身影突然现了出来,刀尖停在鸿儒喉咙前一公尺,身上彷佛有好几百斤重的东西压在身上,脚下的地方凹下了好几层,额头上一滴汗缓缓的滑落。
「重力结界,就算你速度再快,也难走一步的。」鸿儒淡笑,千寒艰难的勾起笑容,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玩意,这种情况还想跟敌人开玩笑,不果极有可能是挑衅。
「嘿,如果我向前一步的话,该怎么办?」千寒抬起脚缓缓向前一步,鸿儒的笑僵在脸上,「这种还算小case…还有什么厉害的都使…出来呀?想要复仇,那么…你就得有两下子才行。」
「好!」鸿儒被激怒了,「我就如你所愿!」
千寒冷笑,似乎激怒鸿儒达到他的希望,随着身边的符咒增加,鸿儒的脸越来越狰狞,忘恨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顺便站在我、哥哥、流风哥哥可能被救援的路线上。
我难过的咽了咽口水,血量一直再下降…如果在我不补血的话,可能等下就会变成白光飞走了…想到这,不禁苦笑了起来,千寒似乎察觉到我的状况,投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眼看鸿儒已经布好了法阵,准备给千寒一击,突然他的背后传来一声虎啸,我眼睛一亮,是雪白!
雪白从背后狠狠扑上鸿儒,忘恨愣了一下,放了一个初级落石术过去,雪白轻易的闪过,前掌踏在鸿儒的背上,高傲的摇起头,挑衅着忘恨。
「呼…笨老虎,那么慢才来。」千寒趁着结界的力量有些松动,踏出了范围。「鸿儒,不管任何时候人都要保持冷静,只要一被情绪给牵动,你就会露出破绽,而最容易影响你的,就是你想复仇的那颗心,太容易蒙蔽了冷静。」
「闭嘴…你这该死的人!」鸿儒满脸土灰的抬起头怒吼,雪白又施加压力让鸿儒的脸跟地上继续亲密。
「…雪白,放开他。」千寒沉默了一会,命令雪白把脚移开。「你妹妹和你爸爸公司的事很抱歉。」
「抱歉?这是抱歉两个字就可以解决的吗?」鸿儒没了压力,跳开几步,张牙咧嘴的怒骂,「你能想象我一个幸福的家庭被你怎么破坏掉的吗?如果、如果你没拒绝我妹妹,他现在会跟我ㄧ起上高中,温柔的笑着!还有你们家族…强大有什么了不起?就因为强大所以可以任意拆散别人辛苦搭建起来的心血吗?我呸!」
「……」
千寒沉默不语,任由鸿儒骂出各种刻薄尖酸的话,忽然千寒的眼睛睁的好大,直直的望着天空,鸿儒发现他的对手没有把注意在他身上,愤怒的抄起符咒想给他一个教训,可是鸿儒停了下来,眼睛顺着千寒的视线看过去…
我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令人打从心底害怕的感觉…我的心感觉凉了一半,这种感觉似曾遇过…我困难的抬起头,惊讶的叫声从嘴里溜了出来,那座令人害怕的森林,现在漂浮在我们上空,周围环绕着黑色气息,缓缓的流动。
「虚…无森…林?」糟糕,真的快失血过多了…说话都只剩下气音了。「怎么会…在这…?」
『看来,时间得提早了。』守护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低下头看到守护站在我旁边,一挥手一道白色光芒罩在我身上,『传承者,你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心的碎片和神的眼泪还没…」守护一个弹指,缠在我身上的荆棘松绑了我,「那两样还没收集到,很抱歉…」
『没关系了,神的眼泪可有可无的,但是心的碎片应该就在那座森林里面了吧?刚好需要封印的家伙自己送上门了。』守护看了看虚无森林。
『那里将是最后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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