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军鏖战庐江城,黄祖趁机谋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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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以孙策为先锋,张勋为主将,领大军六万进攻庐江,张勋本不是什么英明统帅,可袁术任命阎象为军师,就不是黄忠区区万人能对付的了。张勋领大军来到庐江城下,见城头防备严谨,几无漏洞,只得令人强攻。孙策亲冒矢石,强攻庐江,因为袁绍许诺若攻下庐江就令孙策为庐江太守,孙策能不拼命。孙策领得程普、韩当、黄盖,兵分四路,各攻打一门。只见两抱粗的攻城木,前头削得尖锐,包以铁皮,被百十个壮汉扛着,向城门撞去,只听“嘭嘭”的撞击声和城门“吱吱”的声音响成一片,城下袁术军士都持大刀,穿得牛皮甲,死命冲城,呐喊之声响彻天地。庐江城上,黄忠手持长弓,边射边大喊,城头之上李晟军弓箭手不断的将箭射下城去,不断有袁术军士中箭,或是向后一仰,或是抱头哭嚎。城上李晟军也是不断有人中箭。只见滚木礌石,砸死袁军将士无数。城头之上,有人持得铁勺,将一勺勺沸油浇下,城下袁军只要溅到,无不是立刻少块皮肉,更有倒霉者,被一勺沸油劈头浇上,只听惨叫一声,再无生息,回头一看,便能看见一人头皮都烧没了,只剩下白森森的头盖骨,让人看了发颤。
孙策见数次攻城未果,一声大喝,与手下将士飞奔到城下,将长梯搭上城头。城头上有个小卒还想将长梯掀落,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长箭直射胸口,那小卒闷哼一声,掉下城墙。孙策口含短刀,挺身上梯,手脚并用。眼见上的城头,只见一名小卒持得长矛向孙策捅来,孙策孙策眼明手快,用手一格,挡开长矛,正要飞身上城,又一小卒搬着一块大石,劈头便砸,孙策大急,身子一扭,躲在梯子底下,那石头砸在长梯上,将长梯砸断,上面一截落到城下,只留大半截梯子在倚在城墙上,孙策见离城头尚有五尺,飞身便要上城,这时前头那小卒又拿矛来捅,这是孙策已在空中,难以躲闪,只见好个孙策,伸手一把抓住那杆长矛,用力一拽,便将那小卒拽下城头,只闻那小卒一声惨叫,眼看是不活了。孙策借力跃上城头,手持短刀将当先一名小卒砍了,还没回身,便听后面一阵风声,孙策一闪,随后短刀向后一挥,便见那偷袭小卒咽喉处向外喷血,一头栽倒在地。城上李晟军士见有人杀上城头,一齐来攻,七八根长矛朝孙策刺来,孙策见难挡,向左一闪,持刀右手使出十二分力气,向矛杆砍去,只见七八根长矛,应声而断,那些小卒见了俱是大惊,想向后退,孙策哪会让他们如意,持刀扑上去,一刀结果了一个小卒,再向前一步,一刀捅在那人肚子上,用力一搅,随后抽出,只见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孙策一脸,孙策拿手一抹,便又向另一小卒砍去。那小卒惊慌失措,拿起长矛杆就砸,孙策左手一探,抓住矛杆,右手短刀一挥,就见那小卒眼中渐渐失去色彩。这时一员小校拿大刀砍来,孙策一闪,避过这一刀,那小校又是一招横劈,想将孙策拦腰砍成两段,孙策拿刀一格,右腿向前一迈,便贴到近前,那小校不防孙策武艺如此高超,惊惶失措,拿刀柄向孙策磕去,孙策自是不会让他磕中,身子一扭闪过,刚要一刀将小校斩了,忽听身后一阵破空之声,大惊失色,向下一低头,只见一支铁矢箭贴着头皮飞过,将头盔盔缨射落。孙策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见一中年大将,弃弓持大刀奔来,孙策知道是黄忠,若是在阵战时肯定会大杀一场,可惜现在是在敌人军中。孙策只得飞身一步,抓住长梯,飞身直下,不顾手上皮肉模糊,在一众兵卒簇护下,返回营寨。
张勋见一天攻城未果,也自发愁,这庐江城只有一万兵马,本不是自己对手,可是城上大将黄忠自己却是颇为忌惮。当年诸侯讨董,自己可是见过他大战吕布,肯定不是自己能敌的。何况他在城上,自己在城下,佯攻不利啊。可是若几天攻不下庐江,李晟的援兵恐怕就该来到了。自己可没法向主公交代啊。这时城内黄忠、程昱也在担心,这一天袁术军士攻势甚猛,自己只有一万人马,虽然袁术军士死伤三倍于己,可是袁军有六万,还有孙策、程普、韩当等猛将,自己恐怕是很难抵挡啊。
李晟、袁术两军在庐江争的你死我活,李晟也是领兵星夜回援。第五日,李晟领兵日行一百五十里终于赶到庐江。张勋早就知道李晟回援之事,撤下攻打庐江的军士,在城外摆下阵势,与李晟对峙。
李晟将大军一子摆开,自己打马出道:“张勋,我与袁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汝如何侵我庐江耶?”
张勋道:“我主乃吾皇新令扬州刺史,庐江自是我主之地,汝如何占得?”
李晟大骂:“袁术竖子,吾来日必取汝首级!”
阵中陈兰闻得李晟骂自家主公,拍马出阵道:“汝何德何能,也敢领江东之地。别人怕你,我陈兰可不怕你。”
周泰见状,打马出道:“陈兰小儿,敢与某一战否?”
陈兰大怒,挺枪来战,周泰挥刀架住,两人在阵中走马大战三十回合,陈兰不敌,返身回阵,周泰紧追不舍。李晟见周泰取胜,自己一马当先,持枪杀向袁军,身后两万江东儿郎紧随而出。张勋也挥舞令旗,引军大杀。两军混战一场。李晟将强,张勋兵多,自是不分胜负,杀到傍晚,各引兵回寨。李晟计点军士,见折了四千人,杀敌近万,自是苦恼。自己就这点人马。而袁术却可以随时增兵,怕是自己状况不妙啊。

这日晚,李晟军士吃过晚饭,正要歇息。郭嘉道:“吾军远来疲惫,又大战一场,我若是张勋,必来劫寨。”李晟闻言,令人在营寨之中遍设拒马、陷坑,又令太史慈引军埋伏在寨左、典韦寨右,自己在寨后埋伏,又令周泰躲在寨前山后,准备截断张勋后路,寨内只余百十小兵,叮嘱他们见袁术军来袭就大声呼喊不提。
这是张勋寨中,阎象对张勋说道:“敌军刚到,又与我军大战一场,必定疲惫不堪,不如今晚去截寨。”张勋闻言大喜,令孙策守寨,自己领兵去劫李晟大寨,却是怕孙策抢了自己功劳。
待得半夜三更,张勋与雷薄、陈兰引两万兵马悄悄出营,朝李晟营寨摸去。到了寨外,见李晟军营四下寂静、无人防备,遂悄悄推倒拒马,引军杀进,四处放火。
张勋正在引军放火,忽闻寨中有人大声喊叫,以为是自己军士不小心吵醒了敌军守卫,遂大声呼喊,杀进大营,到了大营,举起火把一看,营中空无一人,正自疑惑,忽听四下杀声大起,急出寨来看。只见太史慈在左、典韦在右、李晟在后,三面无数兵马杀来,张勋军士大乱,掉进陷坑,中得埋伏者不计其数。张勋急忙挥军撤退,只听一声大喝::“张勋小儿,识得某泰山李晟否?”张勋一听,大惊失色,也不管手下军士,纵马就跑,李晟也不追赶,引军大杀张勋军士。张勋逃出李晟营寨,纵马便朝自家营寨奔去,刚转过山头,忽闻一声炮响,周泰引一彪人马杀出。张勋见状,道声苦也,原来自己奔走过急,只有千余军士跟上。张勋见前路被堵,纵马又朝李晟大营奔来,只剩得背后军士,被周泰大杀一阵,几无幸存。
也是张勋命好,刚躲过周泰军,就碰见雷薄引一军奔来,为何?这雷薄胆小怕事,怕李晟有埋伏,就走得晚了片刻,张勋遇伏时,他的前军刚进入李晟营寨,见有埋伏,领军便退,只折损了少许人马,这不正在李晟寨外考虑要不要回去回去就张勋,就碰上张勋单人匹马奔来。张勋见到雷薄,大喜过望,说道后有埋伏,前有堵截。雷薄与张勋道:“李晟军士不足,况且四面埋伏,前方军士自是不多,何不引军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张勋也知道越拖延越坏事,也不管陈兰,就与雷薄引军杀向周泰。
周泰军士本来就不足,更兼张勋、雷薄急于逃命,俗话说“穷寇莫追,归师勿遏。”张勋军士一心逃命,反把周泰杀得节节后退,周泰无法,放开大路,让张勋、雷薄前军逃过,却截住中军厮杀。杀到五更,阵中李晟见杀得差不多了,便令军士大喊“投降不杀”,袁术军士闻得,大都伏地投降,李晟军大胜。比及天明,计点战果,见斩杀袁军八千,收降七千,张勋只带得不到五千败军逃回。
张勋逃回营寨,朝阎象大发脾气,阎象见是自己失误使得张勋中伏,也不敢辩解,任凭张勋骂了个狗血喷头。张勋正在骂阎象,这时陈兰逃回,指着张勋鼻子大骂“老子费心劳力给你打前锋,你倒自己跑了,当老子好欺负啊。以后谁乐意出战谁去,老子不奉陪了。”说完一甩头盔走了。张勋和阎象大眼瞪小眼,没辙了。
袁术在寿春城中得到张勋战报,气得暴跳如雷,大骂张勋祖宗十八代、阎象出工不出力。袁术骂了半天,才感觉解恨,令人召集文官武将商议。这时候长史杨大将出列说:“主公息怒,李晟本非一军可敌,董卓十五万大军尚败于李晟,可见张勋将军败的不冤。我闻荆州刘表与李晟有仇,主公不如令人携重礼请荆州刘表出兵袭豫章,这样李晟前有我军,后有刘表,再加上会稽王朗,三方战李晟,李晟必败无疑。
袁术闻言,令人携重礼到荆州刘表处,请其出兵袭击李晟侧后。刘表本身就是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人,见李晟占据豫章后并没有计较自己抢他长沙之事,心头算是松了口气,自己躲李晟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惹那杀神,万一他一发威不去管江东,领人直接进攻荆州就麻烦了。于是拒绝出兵,袁术使者无功而返。
那使者路经江夏,忽然大脑开窍去黄祖那试试。黄祖在刘表手下算是比较独立的势力,并不像蔡瑁一样完全依靠刘表,更何况黄祖见利忘义是出了名的。袁术使者一到,黄祖便被大批的金银财宝吸引了,又兼见李晟与两方对抗,豫章恐怕没有多少势力,自己怎么着也能拿下他一州半郡的土地,也就不理会刘表,领兵三万去抢豫章郡。
时赵云在柴桑,李典在临川,于禁在彭泽,吕虔在南昌,毛玠在鄱阳,五将共领兵马两万五千,豫章是李晟的大本营和总后方,李晟自是屯集重兵防守。可怜黄祖以为自己去赚便宜,不想踢在铁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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