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参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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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挂满标语、花里胡哨的卡车在大街上缓缓行驶过来,卡车的前半部用铁皮制成的顶棚,顶棚上架着一组高音喇叭。顶棚前面贴着一张大大的红灰色招贴画,一个攒紧了拳头的工人高大的形象充满了力量,在他的脚下大腹便便的、戴着眼镜的资本家们浑身发抖着提着新的条件,招贴画上血红色的天幕下几个白色的大字:觉醒吧,工人。
卡车边上张贴着希特勒那充满自信的大幅照片,高音喇叭里放着民族歌曲和元首的著名演讲;警察和穿着迷彩服的武装人员有些慵懒地站在街头,冷眼旁观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的拥趸们情绪热烈地围着卡车载卖力地大声宣传。
街道边上的灰色楼房,底楼窗户掀开的窗帘一角,一双瓦灰色的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后消失在被拉上的窗帘后面。海因茨.古德里安中校把窗帘拉紧,微笑地对着房间里面围坐在圆桌周围的军官们说道:“先生们,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正不遗余力地为他们的元首冲刺竞选德国总统,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我本人对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不感兴趣,”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德国陆军训练局局长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上校,“古德里安中校,本来不是说大家来研究一下装甲部队的运用和你在土耳其的训练成果吗?”
“是的,布劳希奇上校,在过去三年里,我通过大量的编组试验对装甲部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并已经提交了一份训练报告给在座的诸位。我个人相信,德国国防军的未来应该是建立在大量的、独立运用的装甲部队基础上的,”古德里安中校那双暗淡的眼睛里似乎放出了灼人的目光,“作为德意志军人,我想在座的各位和我一样,恢复德意志军队无上的荣耀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我们德**队的规模决定了我们必须有一支高效精干和机动力强的主战部队,可是,”参谋本部第一厅的埃里希&;#8226;冯&;#8226;曼施坦因中校提出了疑问,“古德里安中校,虽然我非常赞同你对装甲部队的看法,但是至今为止由于受凡尔赛条约的限制,我们只能偷偷摸摸地试验,甚至还没有一辆正式的战车,在目前的条件下,谈到大规模的装甲部队编成和运用似乎还为时过早。”
“这就是我请各位来的目的,但我希望我们以下所讨论的内容诸位能以各自家族的荣誉和军人的尊严作保证,绝不外泄,”古德里安中校的神情非常严肃,紧紧地盯着各位军官缓缓地点头认可。
“上个月按照我的思想编成的一个装甲师已经投入了实战,”房间里一片愕然和低低的哗然声,古德里安中校仿佛没有看见一张张惊诧无比的脸,继续发布着他的独家消息,“部队和苏联边防部队约4个团相遇,全歼了对方。”
“怎么可能,古德里安中校,你不会是做梦都在想着你的装甲宝贝疙瘩吧,”第一骑兵师师长路德维希.贝克在极度的惊讶后,终于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真的有4个团苏联边防部队被歼灭,恐怕早就上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了。”

“各位先生们,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这不是梦话,”古德里安中校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平静地介绍着,“这场战斗发生在遥远的东方,被歼灭的苏军番号是第42山地骑兵团,第48山地骑兵团,内务部边防第13步兵团和内务部边防第19骑兵团。更确切的说,围歼他们的部队是一个装甲团,一个摩托化步兵团,两个骑兵团,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总兵力没有超过苏军的两倍。”
眼见这细节描述得越来越离奇,各位久经沙场的普鲁士军官们嘴巴张大地快要塞入两个苹果了;古德里安中校满意地看着自己意料中的效果,加重了语气,“先生们,我知道我们的会议是属于参谋本部内部范畴的,因此有一位客人我让他等在了门外,他组建了这支装甲部队并运用它在远东血战苏军。如果各位有兴趣的话,我想请他进来给各位做进一步的说明,并且解答各位心头的疑问。”
“那还等什么呢?”各位四五十岁的军官们却像心痒难搔的孩童一样,迫不及待地在下面叫着。
“那好,先生们,就让我来介绍和我合作了三年,在远东组建了这支完全按照本人的德国装甲师构想打造的部队,奥米赫集团的创始人,阿曼多.路德先生。”
路德有些尴尬地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推门走了进来,感觉自己就像是没有衣服穿着暴露在这些军官们如狼似虎的目光下。他心中暗暗咒骂,原本只是来找古德里安讨教一下这次战斗的失败之处,并把齐格飞的总结转交给他们的教官,没想到古德里安这个疯子硬要把自己拖到这个会议来。
对于奥米赫集团,在座的军官们大多是不陌生的,很多人的家庭轿车就是奥米赫牌,而部队的制式卡车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奥米赫公司出产的。只是这个阿曼多.路德先生居然自己武装了一个装甲师,还和苏联部队面对面的打了一仗,这也太传奇一点了吧?
在听完路德比较详尽的决策过程和战斗经过后,房间里突然沉寂了下去,这些普鲁士军人的精英们各个皱紧了眉头,各自分析着这场匪夷所思的战斗。
终于,还是贝克师长打破了沉默,“路德先生,恕我直言,这场战斗几乎没有艺术可言,作战双方都是在充分低估对手的情况下陆续投入了战斗,而且没有一方的指挥官能完全掌握战场情况。苏联的边防部队由于是非法进入中国,因此他们的战斗未能及时得到军区系统的支援,也是由于兵力不足,主力在第一线围剿试图突围的中**队,才会被你们的援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但是,不管怎样,成建制的装甲部队在战争中的作用已经非常明显;反而是传统的骑兵部队,已经完全失去了突击力量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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