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群起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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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给众人的震撼力,远超刚才打死丁浩那一棍。那丁浩虽然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其实力,在这群五十多人的江湖人中,也不过平平而已;但是刘琨不同,这人能被众人推举出来,作为挑战福印的五大高手之一,这身武功,是得到在场多数人肯定的。其他大多数人,自问自己的武功修为,可能都不如这个刘琨。
但就是这样一个公认的高手,出手一招,就被对方一拳打死,而且看福印的样子,左手拿着棍子贴在身侧,只是用一只右手出招,显然是根本没出全力,不但没有使用拿手的武器,甚至还让了刘琨一只手。福印摆出的这种姿态,对其他人心志上的震慑力,比他一拳打死刘琨还要来得强烈。
这少年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
其实他们不知道,福印虽然只是出了一拳,但这一拳,一是他巅峰状态下的全力施为,发挥了自己的全部实力,并不像外表看来那么轻松。
福印一拳打死了刘琨,心中也有些愧疚。毕竟这刘琨跟他从无冤仇,而且由始至终都难得开口,语言中更没有得罪自己。但是,为了立威,威力震慑其他人,他只有这么做,这样或许还能让一些谨慎的人知难而退。若是跟那刘琨多纠缠几下,再手下留情的话,只怕这些人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枉自上来送了性命。
看到福印这一拳,在场确实有不少人已经心生退意。看来这少年虽是少林弟子,但并不是吃斋念佛,心慈手软之辈,得罪了他,怕真有麻烦。而且还杀不得,杀了他,那等于是自杀。拿不到手套,虽然有些不甘和遗憾,但是总比往死里得罪福印,得罪少林寺好多了。
呆了片刻,那魏华杰才最先反应过来,指着福印道:“好你个少林弟子,好歹毒的手段。比武较艺,他们念在你年幼,手下留情;你却连下杀手,伤人性命,这就是你们佛门弟子的慈悲心肠?”
兔死狐悲,虽然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哪个是丁浩和刘琨的好友,但是看到两个人相继毙命,心中对福印的狠辣手段也有些不满。听得魏华杰这话,也都起了一点同仇敌忾之心。
“我没有剃度,不是出家人,学不来舍身饲虎,割肉喂鹰那种慈悲心肠。你要怕死,何必打我手套的主意?你不来惹小爷,小爷才没兴趣来杀你。”福印不屑地扫了魏华杰一眼道。
“小兄弟手段如此狠毒,我可不喜欢!我们……”那个肖容华皱着眉头道。
“我也不稀罕你喜欢!”福印不知道为何,看见这女人,想到她刚才还要来搜自己身,就有些厌恶,截断她话头道。
“哈哈,小兄弟果然英雄了得。”农从晨**来说道,“我自问不是这兄弟的对手,各位想必最多也是跟小弟半斤八两,再一个一个挑战,丢了脸面事小……
,送了性命事大。我看咱们反正已经丢了脸面了,也不在乎多丢一点,简直是大丢而特丢也无妨啊!”
这几句话说得莫名其妙,魏华杰眉头也皱了起来,斜视着农从晨问道:“农兄这话什么意思?”
“小弟的意思就是,比武赌斗,大概谁也赢不了他,咱们还是不比了吧。大伙儿一起上啊。先将这小兄弟制服了,咱哥们再来讨论手套归谁好了。”农从晨笑嘻嘻道。
“无耻!”肖容华板起脸哼了一声,接着笑道:“不过这提议我还是比较喜欢的。”
魏华杰和范方材更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福印看着他们议论,竟是要一起联手对付自己了,暗叫不好,眼珠子转了一圈,察看四周环境,准备一旦不敌时就杀出去,要夺路而逃了。
一边是洛水,另一边是房屋,东西两头都是大路,但是这两头人多,怕是不易杀出去。
福印正在察看环境,魏华杰、农从晨、范方材、肖容华以及另外几人,已经从四侧扑上来了。
福印看他们刚才推举人选的情况,已经对几人实力高低有了个大概估计,农从晨、魏华杰等几个能被大家推举出来,应该是实力较强的。
但是福印并不打算避实击虚,他要反其道而行。先将最强的几个收拾了,余下的自然好办,就算最后难免要逃,也逃得轻松些。不然留下这些高手,自己要走也不容易。
刚才已经见识过农从晨的轻功,这人留着,是个威胁,先解决他!
福印两脚用力一蹬,向前窜出,避开背后递过来的一刀一枪,闪过左右两侧的两剑一锤,迎着对面横挥过来的农从晨的镰刀扑过去。
“哈咦!”福印口中爆喝一声,声若狮吼虎啸,同时一棍劈头劈脸向农从晨砸去。
少林武功中,有“哼、哈、咳、咦、喂”五种发声法,根据招式打法的不同,发出不同的声音,一来声应气求,以气催力,二来壮大声势,震慑敌胆。
福印这一棍是往下砸去,发出的声音自然也顺应手上动作,更是为这一棍平添了几分声势。
棍长,镰刀短,农从晨看到福印第一棍找上自己,再听得他口中爆喝,一时心怯,不敢硬拼,慌忙闪避。

这些人虽然暂时联手,但没有谁肯全力跟福印硬拼。毕竟其他人也是争夺的对手,若是自己硬拼福印,伤到自身,后面抢夺手套的时候,可就没有自己的戏了。他们都希望别人能被福印打死打伤几个,对自己反而有利。
正是存了这种心思,农从晨看到福印找上自己,反而闪避;而其他人却恨不得福印先帮他们解决掉一个强硬的对手,反不上前加以援手,只在其他方向不紧不慢地攻击福印,并且还要故意保留几分实力。
福印并没有想这么多,他见农从晨避让,也不肯轻易放过,脚下不停,继……
续向前跃进,盘龙棍一转,一招“逼步扫地势”往农从晨的下盘打去。
那农从晨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跟福印接招,凭着自己轻功,又是一个跳步闪开这一棍。
福印见他老是闪避,而且这人轻功比较高明,自己追着打也未必打得到,放下了先解决掉这人的心思,忽然站住,手腕一翻,胳膊扭转,棍子从右下向左上斜撩而上,挡开了左侧的两把剑。
其中一人正是魏华杰,福印对着人全无半点好感,既然对上,就先解决他吧。
福印身体又是一闪,向农从晨退开的那个空挡跳起,但并不逃逸,反而扭转身体,挥起棍子,从魏华杰左侧向他肩头劈下。
魏华杰右侧还有一人,正是刚才被福印挡开了一剑的那人,站的位置刚好封死了魏华杰的退路。福印这一棍劈下,魏华杰竟觉得无处闪避,只得挥剑迎上。
当然,他也不敢用单薄的一把剑去挡福印的棍子,而是欺福印跳起,身在空中,无法闪避,踏上一步,一剑向福印腹部刺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福印看到剑尖刺来,自己跳在空中,无法闪避,但是并不惊慌,两手往下一拖,“叮”,盘龙棍后端向下点在剑身上。福印趁机飞起一脚,踢向魏华杰耳侧。
这一脚踢出,“呼”的发出风声,带着雪花狂飞,甚至脚背处的空气都被撕得“嗤嗤”响。
“啪”,魏华杰扭头要闪,竟来不及,耳侧被福印脚背抽中。
福印脚上借力一勾,身体往前飞出,手上同时挥棍打向魏华杰身侧另一名持剑的敌人。
棍剑相击,那剑当场被打得粉碎,福印得势不让人,棍端捣出,点在那那现在还不知道名号的敌人喉头。
福印这时身体才跟着棍子的点出落到地上,再看魏华杰,已经脖子扭转变形,七窍流血,倒在雪地上了。而那名还不知姓名的持剑敌人,也是喉咙碎裂,口中咕咕几声,却发不出声音,两眼睁圆,瞪着福印,慢慢倒地。
福印解决了两人,也不敢稍有懈怠,脚一落地,立刻施展步法,闪开了范方材刺来的一枪,同时棍子一扫,接连挡开肖容华的一刀和另一名对手的一锤。
这时感觉到背后有人进攻,福印暗道:终于还是上来了。
他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对手的动静,尤其是刚才连连避开自己进攻的农从晨。这人轻功好,动作敏捷,要随时留心。
这是听得背后动静,福印立刻知道是农从晨挥着镰刀攻过来了,却故意装作不知,反而逼上两步,一棍猛似一棍,接连五棍,将前面三人逼得连连后退。
正当福印攻势正猛时,他忽然身体一旋,转身正对农从晨,一个“前扎左拨势”,盘龙棍竖起,前端向下,挡在镰刀的刀锋和刀柄之间。
农从晨见福印转过来,也是……
一惊。刚才见福印连毙几人,已经让他对福印的武功产生了一丝畏惧。虽然还在进攻,但也是只敢从后面伺机偷袭,不敢正面硬拼。
镰刀被棍挡住,农从晨稍一犹豫,再决心撤手,放弃兵器时,已来不及了。福印趁他一愣间,棍子已沿着镰刀柄向前挥出,棍子前端的龙头敲在农从晨手腕上。
“咔”,农从晨手腕骨骼碎裂,这只手算是废了,镰刀落地。
“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来凑这种热闹。何苦来哉!”福印叹了一声,却不忍再伤他性命,转身又迎上其他几人。
农从晨抚着自己右手,一脸黯然,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叹了口气道:“还是回家种田吧!”
摇摇头,连地上那把镰刀都不拿了,农从晨转身就走。照理手虽受伤,轻功还在,但是看他那脚步,分明有些蹒跚。茫茫白雪中似乎很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
看到农从晨这副模样离开,一些早已再打退堂鼓的人也决意不再掺和这事,退开几步,作壁上观。
但是更多的人,却是看到福印以一敌众还占优势,不耐起来,也取出兵器加入围攻。福印顿时感到压力大增。
不一会,左肩被那使锤的打了一锤,幸好福印肌肉一滑,卸去大半力道,才没有被打碎肩骨。接着右腿又被肖容华割了一刀,脚步已不像先前那般灵活,更是应付吃力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多人欺负我兄弟,真是不要脸,岂有此理!”一声爆喝传来,竟是先前那胡章不知如何,赶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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