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约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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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演会一结束,九名胜出的升仙名额已经确定,而尽管在接下来的天炼及天舞两个阶段中还存在增减的可能,但是无论如何流深纪年的升仙大事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定局,因而这时的先修界似乎迎来了一段较为风平浪静的日子。但是这种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背后,还有着一股魔界的势力蠢蠢欲动,天演会结束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颇有希望的开始。
经过几日的休整,那股胜出的兴奋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淡去。拿云到归灵居找了几次罗曼曼,想安慰安慰她。不料,罗曼曼言行一致,不见就是不见!而且她不知找了哪位高人在周围布上了一种奇门怪阵,这奇门怪阵似乎是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他走进去后,任凭他张大眼睛,绞尽脑汁,总是如同走进五里动雾中,不但找不到归灵居的门,而且经常会窜到别人的幻境中去,把那些或正在与情人喝茶,或正在裸睡的修真者吓了个半死。
这一日,拿云照例早早起床,一睁开眼睛,本想再去找罗曼曼,但是一想到那奇门怪阵,他心里就发怵,为了见罗曼曼,他不知已经窜进了多少个修真者的幻境,而且无意中撞见了他们的许多**,以致于偶尔在街上碰到时,总是被他们冷眼对之,要不是他脸上的这张金色面具在天演会上出尽了风头,恐怕见一次就要打他一次。
他正在苦恼之时,萦尘走了进来,看来她这几日也是兴奋得紧,通过了天演会兴奋得连觉都少睡了。
她一进门见到拿云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笑着问道:“小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啦?”
拿云看到萦尘时,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对啊!自己怎么一直没想到萦尘呢?尽管他与蓝姨都认定了萦尘与醉浪仙应该都是魔界之人,对她已经有了戒备之心,但是萦尘的博学多闻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他嬉笑着道:“萦尘姐姐,我都差点忘记了,我们在天演会前有过一次的打赌?”
“我哪里会忘记呢!只是这几日整个先修界都在狂欢,我哪有心情跟你说这件事?”萦尘娇笑着反问道。说实话,假如萦尘不是与魔界有关联,她笑起来可真像是一位美丽而又可爱的邻家大姐。
拿云一本正经地道:“那就好,我们打赌说如果我能从天演会上胜出,那你就要送我一件法宝,还有教我一样法术。看来,我赌赢了,这下子该兑现你的赌约了吧?”
萦尘用玉指刮了一下拿云的鼻子道:“你说吧,你要什么法宝,想学什么法术?”
拿云见萦尘现在毫无防备,心想既然自己怀疑萦尘是魔界之人,不如让萦尘来个措手不及,看她是如何反应,于是,他突然道:“我听说先修界中法宝千奇百怪,但是有四个戒指堪称先修界的四大神器,而且我听说这四大神器原来是元始天尊在开辟先修幻境时所炼化,那威力更是所向无敌??”
“你这小子该不会是要我送给你这四大神器吧?”萦尘脸上还是带着刚才的那种微笑,但实际上她心中已经是暗暗吃惊,她不晓得为何拿云今日为何会突然提起这四大神器来。
拿云见萦尘面不改色,笑道:“小云当然不敢奢望萦尘姐姐将那个四堡的神器送给我了,况且这四堡的神器都是掌握在魔、妖、真、灵四堡堡主手中,除了偷,别无他法。况且,当初我们打赌时只是说送一个,又不是说送四个,所以,如果萦尘姐姐想满足小云心愿的话,那送一个也是可以的,而且不用去偷!”
“哦?”萦尘这时脸上才闪过一丝的惊讶之色,这小子刚来先修界的时候还笨嘴笨舌的,没想到现在说话这么狡猾,看来有碰过女人与没有碰过女人还真是有差别。但以她的千年修为哪能是这小子几句就可以让她落入圈套的,她倒想听听他想得到什么镇堡神器。于是,她问道:“你是指哪一个?”
“魔诅幻戒。”拿云说完这四个字,注意地盯着她的表情,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听到魔堡的镇堡神器时,萦尘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有点措手不及。他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知晓魔诅幻戒是魔堡的镇堡神器,对于魔堡来说至关重要,你又是魔堡的三大护堡使之一,让你送给我这个法宝确实很是为难,但是我只不过是对这个法宝感到好奇而已,并且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知不知晓,那魔诅幻戒早就不在魔堡之中,而是被那走火入魔的醉浪仙给偷走了!”
“你怎么会晓得那幻戒已经被醉浪仙给偷走了?”萦尘张大了嘴巴。
拿云嘿嘿一笑道:“那日在归灵居,我为替罗曼曼出气被醉浪仙打得昏迷不醒,当时他用的法宝就是魔诅幻戒!”
“啊?”萦尘故意露出一副吃惊到极点的表情来,说道:“可是那幻戒如果真的已经被醉浪仙偷走,那为何恨血堡主一直都没有将这一消息告诉我们,毕竟我也是三大护堡使之一。”
拿云道:“这很正常啊,魔诅幻戒是魔堡的镇堡神器,如果丢戒之事传出去被仙界知晓,那直接的责任者就是恨血堡主,他当然要将这消息隐瞒起来,自己再暗中寻找。这种事就是换成你我,估计也会这么做的。”
“不对,不对,我们退一步讲,即使醉浪仙得到了这魔诅幻戒,也会隐藏得很好,绝对不会轻易地使出来。因为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天演会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他怎么会在与你斗法的时候就将这镇堡神器亮出来呢?”
这幻戒是父亲邪罗魔神命令恨血交给醉浪仙的,这个情况她当然了如指掌,只是为何拿云为晓得醉浪仙那日使用的法宝就是魔诅幻戒?
听到萦尘这样问,拿云说道:“他用魔诅幻戒与我斗法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当时在场的人只有我、罗曼曼还有子非我爷爷,或许在他认为我们三人都不可能见过魔诅幻戒,而不使出来又无法得胜,因而冲动之下才亮了出来吧。”
“那你是如何知晓那法宝就是幻戒的?”萦尘问。
拿云又是嘿嘿一笑道:“一个高人告诉我的,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他在先修界的时候,估计你都还在辟谷期哪!反正,我将我的要求说出来,你看着办吧。假如萦尘姐姐是个守信用的人,那就请你想办法帮我从醉浪仙手里拿到这个魔诅幻戒。”说着,他看到萦尘面有难色,又说道:“我刚才已经同你说过了,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幻戒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而已,不一定要占为已有的,请萦尘姐姐放心。另外,我也晓得萦尘姐姐与那醉浪仙曾是旧好,因而一个小小的戒指,应该用不着用偷的,叫他送给你就行了。”
“这?”萦尘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本来她完全可以一口回绝的,但是她刚才在心里又冒出一个新的计划:魔诅幻戒贵为镇堡神器,反噬力非常强大,假如将魔气贯注其中,交由拿云炼化,那用魔气侵蚀他的速度将是惊人的,那对弑仙计划来说岂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个计划她得先向父亲禀报才行。于是,她故作为难地答应道:“小云,你晓得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们已经打过赌,我就要兑现我的赌约,这样吧,你给我几日去试看看,我想醉浪仙那厮对我还是念念不忘的,我应该有办法将那魔诅幻戒搞到手,就像你说的,不用偷!”说完,她脸上又露出了那可爱而又真诚的笑容。
“萦尘姐姐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拿云握住了萦尘如玉笋般的双手,心里荡起一股心醉神迷的感觉。他最近是越来越学会卖乖了,得了便宜不说,还想进一步占便宜。其实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对男女之间的那种**越来越强烈,可能当年幻苍山下那个老道人给他算的命有道理,是个歪才;或者是他从罗曼曼身上初次尝到了男女之间那种如鸦片般的甜美,让他女色越来越感兴趣了。可是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之所以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是因为是萦尘教与他的“化月光咒”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作用了,而且这种修炼直接会将他体内的元婴进行炼化,一旦炼化成功,那元婴就可以改叫“淫婴“了!
萦尘被拿尘温暖的双手紧握,心里微微起了异样的波澜,脸上竟然红云飞起,但她是千年的老妖精了,知晓如何随时随地地享受,因而她也不急着抽出双手,而是继续问道:“对了,刚才你在想什么?总不会只为魔诅幻戒之事而苦成那样子吧?”
拿云这时才想起今日要去找罗曼曼之事,他松开萦尘的手,苦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既然萦尘姐姐问起来,那顺便再帮我一个忙。”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萦尘实在舍不得这种双手被紧握的感觉。
“其实也跟我们的打赌有关。除了魔诅幻戒,你还欠我一样法术呢。”拿云道。
萦尘假装推辞道:“我可不想再教你什么法术了。上次只教了你‘化月光咒’,你控制不住自己,对小曼铸成了大错,你却将全部的错怪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做坏人了。”
拿云赶忙道:“那是我一时的气话,萦尘姐姐能教我符咒之术,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哪敢责怪您?”而且,这次我不过是想学一些破阵之术而已。”

“哦?要破阵之术何用?”
拿云苦笑道:“还不是为了小曼?自从浮生长老天人五衰后,小曼运气就很背,不但她与仇图的关系被我破坏了,而且天演会上又没有胜出,失去了升仙的机缘。所以,我本想让她平静几日后,再去安慰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在归灵居外布了一个奇门阵法,我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常常在阵里面走着走着,就窜到别人的幻境里面去了,得罪了不少人。”
萦尘听了想笑却笑不出来,虽然她接近拿云的目的并非为了爱情,然而男女之间朝夕相处难免会日久生情,因此听到拿云这话时,她心里涌起了一种吃醋的感觉:罗曼曼,还是罗曼曼!难道小云真的对罗曼曼动了真心吗?她幽幽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教你破阵之术并不难,但是小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小曼了,还是因为她已经**于你,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因而想用关心来弥补你的过错?”
拿云听了萦尘的话,也不知如何做答。爱情本来就是一件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只是一种依恋而疯狂的感觉而已,真的要他来判断他对小曼是**之爱还是精神之爱,他倒还没仔细地想过,但是无论如何,自从在升仙宫门口见到罗曼曼的大眼睛和小酒窝,他生命里就有了牵挂和思念,还有了在她面前出风头的念头,况且他们又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样就算是爱了吧。于是,他咬了咬嘴唇道:“我想我是真的爱上小曼了!”说完这句话,他脸有些红,因为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女孩子。
“哦。”萦尘听到拿云的这句话,心中的那种失落感无法形容,她是多么地希望能从拿云的口中听到相反的答案,即使这个相反的答案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海市蜃楼。不过,她还是勉强地挤出笑容道:“怪不得你这么关心她,这么想见到她。好吧,我就来做这个大好人,教你破阵之术,让你早日见到你那朝思暮想的小曼!”
拿云听了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他赶紧将归灵居前布的那种阵法向萦尘描述了一遍,当然他也将闯入别人幻境的那些丑态描述给萦尘听,一直说到他撞见一个喜欢裸睡的修真界前辈时,萦尘已经笑得捂住肚子弯下腰去,恨不能在床上打起滚来。
拿云说完后,萦尘又笑了一阵才停住,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阵法可以称之为‘颠倒奇门阵法’,古籍上早有记载,只要有点小聪明的人就可以自己布阵,不需要请哪位高手来布阵。”
“这倒是很新鲜!”拿云最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古术了,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先修界的阵法有很多,而且奥妙无穷,什么天昏地暗七杀大阵啦,什么天欲烟梦阵啦,都是一些喜欢奇思妙想而又清高孤僻的高人所创。而据古书记载,这种‘颠倒奇门阵法’是阵法中最精奥但同时也是最容易被破解的一种。它乃是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由于一反常人顺理成章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走进去后,如入五里动云雾之中,无论怎样运足目力,也分不清左右道路。”萦尘说道。
拿云听了一直点头,嘴里不住道:“正是正是!难怪呢,我说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为何所走的路似乎总是在云里雾里!”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萦尘姐姐,既然你知道这种阵法,赶紧教我破阵之术吧,我生怕小曼自己将自己困在里面,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瞧你那种紧张样!”萦尘嗔怪道,心里又是一阵心酸,为何自己活了上千年,却从未有一个男子对自己这样关心?她无可奈何地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阵法是最精奥但也是最容易破解的,它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像你这样爱钻牛角尖的人。你记住,要破解这种阵法的秘诀就是当你体内的元婴开始意识到阵法的时候,就闭上你的眼睛,不要看,用你以前的记忆去寻找道路,归灵居你去过,因而你只要想着那归灵居的大门在哪里就可以了,越是睁着眼睛去找路,就越会被这阵法所迷惑。”
拿云听到这种破阵之术,心里一开始有点沮丧,原来破解这种阵法的方法如此简单,自己怎么笨得像猪头一样得罪了不少修真者。不过,这种沮丧很快在他的心里一扫而空,因为只要学到这种破解之法,他就可以去找罗曼曼了。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对萦尘谢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归灵居。
萦尘本来还想叫住他问他回不回来,但是拿云已经出了幻境之门,转眼间连背影都消失了,将她一个人孤伶伶地撇在幻境里面,她只好叹口气,想着要如何将刚才那个灵机一动的想法告诉给父亲。
归灵居内,寒冷如常。自从天演会之后,罗曼曼就再也没出过归灵居一步,终日对着浮生长老的神位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爷爷,如果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的话,请您告诉我应当怎么做?”罗曼曼无助地朝着神位问道。
她心乱如麻,一想起天演会上那玉灵剑从空中掉落下来的情景,她对拿云就恨得心里痒痒的,但是这种恨意与心中对他的思念比起来,似乎又是那么苍白无力,反而让心中的那种思念更加地痛楚和浓烈。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忘掉那一个疯狂的夜晚,忘掉那个戴着金面的怪物,但是一想到他那高挺的鼻梁,一想到他嘴角那时而憨厚时而狡黠的微笑,还有他那背上让人触目惊心的纹身,她就不由得想起那个雨夜在龙极幻境的灵肉之搏,她从来就是一个渴望**的人,她甚至有点怀疑那一个晚上之所以会让拿云那么疯狂,是由自己潜意识的那种配合所造成的!但是她不能想,因为再想下去,所有的错就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了,那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走向灭亡。
“爷爷,我知晓你还没死,您还能听得见我说话!您临终前将我托付给拿云应该有您的道理,但是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她默默地在心中祈求道,尽管她知晓这种祈求是徒劳的。
忽然,罗曼曼的元婴感应到一种熟悉的能量场,就像浮生长老天人五衰前,她所经常感应到的那样,有着一种慈祥而安祥的力量。她猛地转过头,脑中的第一反应是爷爷站在她的背后!
可是,当罗曼曼转过头时,却看到了拿云倚在灵堂的门框上,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那笑容有点傻,但是看得出难度很大。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罗曼曼想到自己已经在归灵居外布设了那个“颠倒奇门阵”,任是先修界再高的高手也无法破阵而入,没想到拿云竟然能够入阵而来,不仅自己的灵识毫无察觉,而且肯定已经听到了自己在爷爷神位前所说的这些话,这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坏人”!
拿云也不直接应答,他默默地走了进来,径自朝着浮生长老的神位走了过去,敬上了一柱香,然后两眼注视着罗曼曼,直至她有点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和上次罗曼曼在给浮生长老守灵时不同,此时的拿云就像是块被流水冲刷掉一些棱角的鹅卵石,内心还是桀傲不驯,但是举止言行却多了一点点入世的技巧和一点点玩世不恭,他已经体会到,一把再锋利的剑,假如总是用直刺的招式,很容易就会折断,因而有时得换劈式或削式。驭剑是如此,处事亦是如此。所以,这次在见到罗曼曼之后,他决定不再像上次那样将气氛搞僵,将罗曼曼搞得哭哭啼啼的。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小曼,”他搔了一下脑袋,微笑着问道:“你在归灵居外面所布设的这个阵法是哪儿学来的,怎么这样好玩?”说着,他将自己几次闯进别人幻境的情景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希望能从罗曼曼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笑容。可是无论他如何描述,罗曼曼还是绷着那张脸,一副漠然的样子。
拿云无可奈何,面对着这个倔强的冰美人,他还是缺少将她溶化的经验。
其实,罗曼曼听到拿云的描述,心里已经被他逗笑了,只是她极力地保持着矜持的样子;而且,她早就知晓拿云好几次走入自己所布设的“颠倒奇门阵”,试图破阵而入,但是几次都以闯入别人的修真幻境而告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拿云拼命地想着如何要逗萦尘开心,可脑中此时却一片空白,因而一张脸憋得通红,幸好那金色的面具将他的窘态给遮掩住了,否则又会让人误会他心里又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
罗曼曼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她猜得出拿云此刻的想法,也想像得出他心里取悦无门的那种尴尬。她的心里忽然觉得既感动又心酸,她不由地哽咽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天命坎坷,谁和我在一起都会倒霉,况且这次天演会你我已经分出仙凡两途,求求你不要再让我们双方痛苦了!”
拿云听了这话,一时间愣在那里,他突然脱口而出道:“曼曼,我等你。这得道升仙又不是只有一次,我会像浮生爷爷一样在先修界陪着你修炼,直到你我一起飞升仙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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