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夜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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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龙极幻境,拿云躺在萦尘闺房内的床上,依旧昏迷不醒。
这一日,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萦尘端来热水放在床头,一手拿毛巾,一手想将拿云脸上的那个金色面具给摘下来,不料,那只纤手还没碰到面具,罗曼曼一声轻喝制止了她。她转过头看到罗曼曼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生气的神色,像在保护自己的私有物品,于是,她笑了一笑,将手中的那条毛巾递给了罗曼曼,淡淡说道:“要不然,你来洗,我先出去走走。”说完,她将热毛巾塞在罗曼曼的手中,转身而出。
罗曼曼见萦尘微笑意味深长,不禁脸红起来,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害怕别人看到拿云的真正面目,他和自己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至于拿云的真面目是奇丑无比还是英俊动人,似乎并不关她的事。但是,手拿着热毛巾,她还是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在归灵居,拿云为了为自己出气,却被那醉浪仙所伤,这傻不拉叽的少年总算是对自己有恩吧。
她飞快跑到门口,等确认萦尘已经离开,门外已经没有人时,她才像前几日一样,将门紧紧地拴上,然后坐到拿云的床头,将他脸上的那个面具摘下来。
笔挺的鼻子,倔强的嘴角,还有那在昏迷之中还微微抽搐着的脸颊,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凡,在先修界随便一个男修真者都比拿云长得好看十倍,但是,这张脸是真实而率性的,它没有经过任何法术的易容,没有修真者那种不识人间烟火的冷漠与淡然,而是有血有肉,有棱有角的。罗曼曼不禁将他与仇图相比较起来,她记得仇图刚到修真界的时候,因海金沙数量不够,所以生成的那张脸几乎看不见肌肉,一张薄而苍白的皮附在脸骨上,有如骷髅,现如今仇图虽然已经凭着自己的修为将整张脸塑造得几乎完美无缺,但她的记忆里还是残留着仇图那副骷髅脸的样子,想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声,伸出手去要帮拿云将脸上的汗水擦掉。
不料,就在罗曼曼伸出手时,却被拿云一把握住了手腕,她大吃一惊,以为拿云已经醒了过来,但看他双目紧闭,右颊不住地抽搐,却没有醒来的迹象。或许,昏迷中的拿云在做梦吧,她这么想着,要将手抽出来,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拿云的手却像铁钳似地抓住,不肯松开。
“化阴火为三昧之火,打出一片西江月……”拿云那倔强的嘴唇微动,反复地念叨着这句口诀,看来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与醉浪仙的斗法当中。
罗曼曼又将“阴火”这两个字听成“淫火”了,她脸上飞起红云,心里却在责怪萦尘将这种邪恶的符咒之术教与了拿云,她见手无法抽出,只好任由拿云紧紧地握住,想等待拿云自动将手放开。
可是,等了好大一会儿,拿云不仅没有将手松开的意思,反而一翻身,大腿一抬,搁在了萦尘的大腿之上。
萦尘是又羞又急,她从小由灵修真,一直保持着纯阴的处女之身,除了让仇图碰到玉手之外,从未让其他的男子对自己这样无礼过,她用另一只手想将拿云的大腿挪开,手到之处却滚烫无比,烫得自己心跳加速,再一看拿云,却见他的脸色忽然渐渐地染上了一层的黑色,而原本倔强的嘴角竟似流露出了一丝的淫邪之意。
“化阴火为三昧之火,打出一片西江月……”拿云再次念叨着这句口诀,罗曼曼怀疑拿云是否在昏迷之中不知不觉地进入了邪恶的修炼幻境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罗曼曼觉得帐中有股热气弥漫开来,而这热气似乎来自拿云的背上,她想起了爷爷生前为拿云治病的那一幕,他的背上刺着龙盘太极的纹身,而且血气涌动时,那纹身上的青龙会随着太极圈的转动而转动,并且散发出极其灼热的气息来,她当时自己看到这个纹身的时候,还莫名其妙地心跳过,仿佛这纹身原本就有着一股淫邪之气。
怎么办?怎么办?罗曼曼心里急得要命,却又手足无措,萦尘不在这里,子非我爷爷刚刚又被万离堡主邀去商议事情,现在整个龙极幻境内只剩她一人了,她完全可以将拿云撇在这边,自己拂袖而去,但是看他这样子,如若没有人在他身边照看着,恐怕他会在邪恶的幻境中走火入魔。
“化阴火??”拿云又要在嘴中念出这句口诀,罗曼曼又气又急,一俯身将他的嘴给捂住了,但就在她俯身捂住拿云的嘴巴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地抱住,一股浓烈的男子汉气息让自己憋得喘不过气来。她感到体内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虽然她与仇图也有过一定的肌肤之亲,但是仇图终究还是灵修者,长期修炼阴气极重的法宝和法术,浑身冰冰凉凉,加上仇图为了能提高自己的修为,总是极力地克制自己的**,因而她对仇图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和眷念。但就在拿云抱住她的这一时刻,她真实地感觉到了一种男子汉的真实气息,一时间忘了挣脱。
抱住罗曼曼之后,拿云的嘴唇很快就凑了上去,在罗曼曼的脸上、脖子上疯狂地亲吻了起来,湿润滚烫的嘴唇粗暴而狂野。而罗曼曼此刻已经心烦意乱,连抵抗之意都几乎丧失,直至拿云将手伸进了她橙色的衣裳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才从这种迷乱的情绪之中惊醒过来??可是,这时候的清醒却有些晚了,拿云此刻已经进入了最疯狂的状态,他虽然状似昏迷,但是潜意识当中的那股心魔已经控制住了他。
终于,在一阵挣扎无果之后,罗曼曼勉强伸出手指凌空划了一道符,希望符咒之术能在这个时候救她一救。
可是,她的希望破灭了,符咒发出之后,反而更加催生了拿云的魔性,因为拿云身上刺着的这个龙极纹身有着吸收各种各样能量并且转化为已有的异能,如若没有防备,单纯地施展符咒之术,只会让符咒所引发的天地能量被拿云所吸收,因而罗曼曼的这一施符让他的心魔因能量的吸收而迅速膨胀起来,不一会儿,拿云已经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得只剩下贴身的金色肚兜。
就在拿云进入罗曼曼身体的那一刹那,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她的脑海里想到了还远在灵界的仇图。
那盏放在床头的冰灵灯在床榻激烈的抖动之中,忽暗忽明地闪着,过了一会儿,灯光渐渐地弱了下来,直至完全熄灭。
“仇老弟,你今日怎么心神不宁的?”蛟回望着正准备将自己的魂魄导入“还魄温玉”的仇图,不解地问道。他觉得仇图精神恍惚,刚才还身子一抖,像是打了一个冷战似的。
“没…没什么,或许是在先修界呆太久了,一时对灵界的阴冷之气无法适应。”仇图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不停地打着鼓,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曼曼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冰灵灯就在曼曼的手上,里面装着自己的两魂三魄,如果曼曼朝着冰灵灯呼唤自己,虽然自己无法确切地知道是什么么事,但也能稍有感应。
但是,他与蛟回的交易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前些日子,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役灵术为蛟回解除了封印,自己也是元气大伤,真气消耗极大,好不容易用最短的时间恢复了真气,本来想今日为蛟回导入魂魄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异象,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子非我与曼曼同在灵堡的归灵居内,即使碰到了麻烦,有子非我在,也能很快解决。于是,他定了定神,催动了体内的真气,准备为蛟回导入魂魄。
拿云还陷在无边的疯狂之中,这已经是第九回合的冲撞了,口里还不断地念叨着萦尘教与他的那句口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下面的罗曼曼泪已成堤。
他已经深深地走了一个奇妙而邪恶的幻境之中。在这个幻境里,八面都是明晃晃的镜子,他的脸上已经褪下了那个象征着耻辱的金色面具,镜子中的那个自己,面容英俊动人,身着雪白长袍,手持断水剑,连银河银驹也威风凛凛。而在自己的周围,一群比先修界那些女修真者还要美艳动人的女伶正匍伏在自己的脚下,不着一丝,眼巴巴地渴望自己的宠幸。于是,他将长袍一撩,在这些女伶的面前显露出了可以称之为“生命真谛”的傲然之物。就这样,他带着怜悯而骄傲的心情与这些女伶们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而且他丝毫没有觉得疲惫,反而觉得体内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盟主!盟主!”拿云正陶醉在**之中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醉浪仙带着一群相貌极其丑恶的人来到了自己的背后,醉浪仙手中还是提着那只玉葫芦,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他不顾面前的一切,竟然毕恭毕敬地带着那群丑人朝自己跪了下来,拿云不得不将长袍放下,愤怒地看着这群不识时务的人。
幻境中,醉浪仙**着道:“恭喜盟主回归,这一日我们已经等待了许久,因而我们今日特为盟主献上一份特别的礼物,希望盟主您能喜欢。”

“哦?”拿云听到有礼物,脸上怒气顿失,他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叫我盟主,但既然有礼物给我,那就拿给我看看,如果能让我满意了,那,那就随你们怎么叫吧。”
醉浪仙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又有几个丑人抬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子出来,那女子的身材虽然姣小,但是肤白如石雕,曲线玲珑剔透,无疑又是一个天姿国色的佳人,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女子的脸上围着一条纱巾,看不出真面容来。
拿云咽下了一口口水,对着醉浪仙大笑道:“莫非你知晓我最近正在修炼‘化月光咒’,因而要让我将淫火化为三昧真火,打出一片西江月出来?”
“正是,正是!”醉浪仙谄媚地附和道,说完,他又毕恭毕敬地朝拿云说道:“盟主,化月光咒的修炼之法其实最关键的就是四个字:收、聚、固、化,而假如想真正做到这四个字,就得找一个至阴至纯的处子之身与您阴阳合修,只有这样,才能将生命的光子收进来聚起来,固肾强体,以达到化光升月。”
“哦,原来是这样。”
“我和弟兄们经过在先修界经过多方的寻找,总算为您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处子之身,因而今日特意将她送给您。”醉浪仙此时像一头失去了廉耻的野兽,他见拿云不住地点头,又说道:“还有一点盟主您需注意的,那就是您的身上刺有弑仙盟的龙极纹身,如果你能在修炼‘化月光咒’的时候,将您的纹身之力融入其中,那么这‘化月光咒’的威力将大大翻倍,试看先修界这之中谁还能是您的对手?到天人之舞盛会那一天,仙魁非您莫属了,哈哈哈!”
拿云听得内心大喜,“仙魁”可是他潜意识中最想得到的荣耀了。
“好了,助您大功早日告成。**一刻值千金,我们先行告退了。”说完,他和那群面目丑恶之人就消失在了镜子之中。
拿云等醉浪仙一行人消失,看了看这个躺在脚下的美妙**,开始催动体内的真气,说来也怪,平时要催动好久的纹身,今日却不一会儿就有感觉了,他背上的灼热感飞速地增加,他清清楚楚地从身后的镜子中看到了那条青龙围绕着太极阴阳圈急速地旋转着,然后,慢慢地脱离自己的背部升到了半空之中,拿云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娇小的女子压在了身下,准备在纹身的能量场下就地修炼,可就在他刚刚进入这女子的身体之中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他伸手将那女子的面纱摘下,一瞬间,他却愣住了,大叫一声:“曼曼!”
“曼曼,曼曼!”
拿云从幻境中惊醒过来,刚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眼前,仿佛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他睁开眼睛时看见了白色的帐子,正想松口气庆幸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忽然身下却又是一阵颤抖,打了个舒爽的寒颤之后,低头一看,他惊呆了!罗曼曼正在自己的身下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看样子已经极度地虚脱,他连忙从罗曼曼身上下来,将被子一拉先盖住曼曼**的身体,然后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裤。
他低下头,背对着罗曼曼,极力地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但实在想不起来。在他十五岁那年,静水村里有一个风流成性的男子,由于村里的每一个男子都对他深恶痛绝,所以,他只能向他们这些充满了好奇心的少年们吹嘘自己的风流韵事。记得有一次,这男子在吹嘘自己的时候讲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一次喝醉走错了门,睡到了一个寡妇的床上,结果次日醒来,那件事已经做完了,而他却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对那寡妇做过了什么。当时,拿云打死也不相信,和一个女人欢爱过后,竟然会连事情是怎样发生的都回想不起来,拿云当时就不屑地认为这是每个男子对自己所做所为推脱的借口,可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窗外的大雨下了一整夜,雨声渐渐地消失了,偶尔一阵风吹过来,窗口那棵梧桐树抖落了叶子上的雨水,才又响起清晰的雨滴声,床上的罗曼曼捂着被子无力地抽泣着,与这雨声混合在一起,竟让拿云有些心烦意乱了。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萦尘走了进来,看来一夜的风雨让这门都不打自开了。
拿云抬起头,疲惫地看了萦尘一眼,心里没有解释的**。
萦尘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快,按理说,她是一个修炼多年的出世之人了,对于男女之间这种欢爱已经没有了新鲜之感,但是看着床上凌乱不堪的场面,罗曼曼又躲在自己的被窝里抽泣,她竟然有了一种吃醋的感觉,心里暗道:我整夜都在外面躲雨,你们倒是舒服得紧啊!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又兴灾乐祸起来,醉浪仙啊醉浪仙,没想到你垂涎许久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被拿云给夺走了,这下子看你不暴跳如雷才怪,你还兴冲冲地找我邀功,说已经把魔诅幻戒的心魔植入了拿云的体内,这下好了,自种苦果了吧?
在屋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萦尘才走到床头,望着那无力抽泣的罗曼曼。可能发生了这种事,女人之间总能找到共鸣吧,因而即使罗曼曼之前总是称萦尘是妖女,但她看到萦尘坐在自己的床头,眼神中充满着怜爱的时候,先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她扑到萦尘的怀中,又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小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曼儿怎么会哭成这样?”萦尘明知故问。
拿云想解释,却又思绪纷乱,因为除了幻境中的场景,其它的一切他都已经忘记。
离歧山灵窖内,仇图喘着大气,眼睛紧紧地瞪着面前的还魄温玉,洞窖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当然,如果说还剩下两个人的话,那么还魄温玉中的蛟回还可以算上一个。
仇图已经用尽了体内的最后一丝真气,不但将还魄温玉中的杂质彻底地清除了一遍,而且已经将蛟回的三魂七魄顺利地导入了温玉之中,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项程序,那就是用灵陌刀在自己的头颅上割上一刀,将还魄温玉放进去。以刀割颅对自己来说是区区小事,想当年他还原本体的时候,骨头、肌肉、皮肤、血脉哪一样不是自己亲手血淋淋地种植上去的?但是,他实在太累了,累得连提起灵陌刀的力气都没有,刚才在为蛟回导入魂魄的那几个时辰里,他不停地打着冷战,真气时而顺畅,时而阻塞,加上自己心里对罗曼曼的种种担心,差点失手让蛟回魂飞魄散。
“我说仇老弟,你休息好了没有,我在里面快冻成冰块了啊!”
“死仇图,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搞什么花样,如果你敢搞什么花样,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蛟回的魂魄幽幽地从玉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出来,说实话,他虽然是这灵界离歧山上最为残忍的凶灵,但无论他再如何作恶多端,他仍然有把握让自己的魂魄不灭,不过,这一次,他可是将自己全部交给了仇图,可这小子竟然在导入魂魄的时候走了神,差点让自己魂飞魄散,他想发火,可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以后全部得依靠他了,因而只能忍着,心里恨恨地发誓,只要把我顺利地**灵界,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蛟回从玉里传出来的话,仇图的嘴角发出了一丝的冷笑,他现在没心思也不想跟蛟回斗嘴皮子了,他也想抓紧时间早点回到先修界,看看曼曼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曼曼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全部失去了意义。
终于,仇图在灵窖中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觉得手已经不会再颤抖了,他用了一丝丝真气,让那还魄温玉漂浮在自己的头顶上空,然后飞快地抽出灵陌刀贴在自己的头颅上,稍微地用刀刃在头发上来回地磨擦之后,一用力,顺势割开了一个口子,随即他将真气一撤,还魄温玉从空中掉入割开的那道口子之中,并且在血都没有喷溅出来之前,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还魄温玉本来就是造肤的上品宝物,因而愈合皮肤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
一割,一放,一合,几乎在刹那间完成,仇图干得十分漂亮。他闭上双眼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头颅里面有着另外一个生命在跳动,其实割颅放玉还不是自己最冒险的一步,因为在蛟回的三魂七魄还未与自己的神魄交合之前,自己完成有能力将温玉取出来,而自己不受一丝的损伤,最冒险的事情是两人的魂魄交合之后,一旦交合时间一长,蛟回的喜怒哀乐将会直接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自己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蛟回夺舍,还有更为头痛的是,到时候要将两人的魂魄分开时,将会冒着各自魂飞魄灭的危险……
但是,仇图这时候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既然做了选择,就得义无反顾地做下去,更何况,在灵界之外,还有一个人让自己日夜牵挂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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