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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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和苏甜儿对望了一眼,然后沿着出现在眼前的石阶走进暗室。透过秦风的飞剑发出的光芒两人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墓室。墓室的中间放着两具石棺,奇怪的是其中的一具石棺竟然已经被人破坏了。一具已经只剩下白骨的尸体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地上。
苏甜儿陡然一见那具尸骨,吓得尖叫一声躲到秦风背后。秦风安慰道,没事,只是具尸骨。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剑圣林剑南前辈和他夫人的阴宅吧。咱们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怎么说也应该上去拜一拜。
苏甜儿经过初时的震惊之后,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拿出醉仙送给她的泣珠,右手朝珠子打了个灵诀,泣珠便发出光芒照亮了整个墓室。
秦风惊讶地问道,这个珠子怎么会发光?
苏甜儿得意地说道,我从书上看到过有关泣珠的记载,书上说泣珠乃鲛人所泣之珠。这种鲛人体内油脂是上好的燃料,少许油脂即可燃烧数百年,因此我想他们的眼泪化成的珠子应该也能够用来照明吧。一试之下,果然如此。
秦风笑道,我只不过随便问问,师妹你就说了这么多,真是爱显摆。哈哈。
苏甜儿佯怒道,我哪有,师兄你不许笑我。
秦风摆摆手,微笑道,好好,不笑就不笑了。我们过去给剑圣前辈磕几个头吧。
苏甜儿答应一声,边四处张望,边跟在秦风后面。
忽然,苏甜儿惊讶地叫道:“咦,快看那边有字。”
秦风顺着苏甜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墓室的右壁上写着一些字。这些字清丽脱俗,瘦削细长,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笔迹。秦风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字竟然是刻在墙壁上的,而且从字迹的宽度,及留在上面的暗红或者干脆说已经变黑的字体颜色来看,它们应该是用手指刻上去的。
右墙壁的最上面刻着,卓文君的《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曰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苏甜儿看着墙上的字,轻声念出来。当她念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时,不禁幽怨地叹道,原来这个剑圣前辈是个负心人。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了一句每个女人都喜欢说的话: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秦风一窒,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转过头发现墓室左壁也有一些字,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说道,甜儿,快看,那边也有字。

苏甜儿回头一看,果然发现左壁上也有几行字。上面写着: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①
这首诗的下面还有几行字,分别是:妾与君相知相依,奈何天地不仁,造化弄人,君与圣教不相容,今君已去,妾不忍偷生,生不同房,死要同**。君稍待,妾这便跟来。
这几句话右下方的署名是“琴魔”。看到“琴魔”两个字,秦风和苏甜儿不禁感到震惊异常,因为这个“琴魔”是当年魔教“琴、棋、书、画”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据说她道法高深莫测,而且才色俱佳,号称天下第一美女。后来剑圣林剑南替天行道,独挑魔教,将这四王先后击毙,后又将魔教教主击败,一时间轰动武林,天下英雄纷纷将林剑南奉为英雄,顶礼膜拜不止。可是不想林剑南竟然暗地里和魔教法王相恋,这个要是说出去必将引起轰动。秦风和苏甜儿不禁面面相觑。
苏甜儿幽然叹道,这个剑圣前辈真是可怜,有了一个相知相恋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墓室正中间的两具石棺,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其中的一具石棺会支离破碎了。
苏甜儿说道,那具尸骨应该是剑圣前辈的夫人的吧。
秦风赞同道,应该是吧。
然后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到另一具完好的石棺上。这具石棺的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架古琴,淡雅古朴,岁月将沧桑刻在琴面,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段纹。琴身流淌着幽幽的蓝光,光阴的流逝并未掩盖住它的光芒,漫漫的岁月也无法尘封曾经的忧伤。
秦风上前几步,拿起这架古琴,说道,这应该就是天下闻名的独幽琴了。苏甜儿跟上前去,仔细一看,发现琴头上刻着几个蝇头小楷: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②”
苏甜儿不禁叹道,想不到琴魔也是一个痴情人。
秦风说道,剑圣和琴魔前辈两人相恋虽然为世人所不容,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合**而眠,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
苏甜儿点点头,说道,是啊。师兄,我们向……咦,那是什么?
秦风顺着苏甜儿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石棺的另一头的旁边竟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
①秋风词——李白
②《诗经.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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