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花街偶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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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快过来给我参考参考。这里的衣服都好漂亮。”简小楼毫不理会南帝的不满,兴奋地说。
“服了你了。”
看来爱美真是女人的天性,不管性格如何,对于漂亮衣服,她们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狂热和执着。简小楼不停地笔划着中意的套装,优美的身影不时地穿跃于衣间。南帝很荣幸地成为了这份美丽的唯一男性见证人。看着像穿花蝴蝶般的简小楼,南帝也忘记了刚才的一点不快。毕竟能够亲眼目睹美丽的百变女郎,那也是很纯粹的视觉享受。甚至在南帝看来,这份视觉大餐是刚才那杯醇香咖啡所不能比拟的。
慢慢的,南帝也并不觉得陪女人逛街是项多么苦命的差事。当然,前提是主角必须是美女。要是一个恐龙,那还是早点自杀的好。南帝开始飘飘然,看着店里的女性时不时地抛来艳羡的目光,好像这份荣耀是属于他自己。相反,作为当事人的简小楼却没有半点察觉,她还在乐此不疲地选衣、换衣,然后询问南帝的意见。
而南帝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像极了得志的小人,于是当一个陪老婆买衣服的男同胞走进店来时,对他这种“洋洋得意”的表情表达了很大的不满,他很鄙视地瞥了一眼南帝,然后哼了一声拉着老婆走人。尽管这声音够大了,店里的很多员工都听的一清二楚,但当她们还在为因此惹恼南帝这位客人时,却见他似乎丝毫没有注意。
“我觉得小楼姐穿上那件蓝色的上衣更好看,很符合你的气质……”南帝用着俨然是专业人士的眼光来给着评价。但其实他根本不懂得这些,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有些人对于某些东西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只要付出很少一部分的代价就可以获得努力半辈子的人所取得的成就。南帝虽然没有学过甚至是接触过审美和服饰搭配之类的学科知识,但凭着过人的敏感,对于简小楼的服装打扮,他自己都惊诧眼光的敏锐。
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走在花街上,这一档事就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南帝口干舌燥地直后悔自己的唠叨多事,同时也很是感慨了一番女人坚韧的天性。
“想不到你平时呆乎乎的,却满有眼光的嘛。”简小楼笑眯眯地挽着南帝的胳膊。为了空出地方来,他不得不把挂那儿的大小包包转移阵地。
“漂亮的女人,衣服只是起着绿叶的作用。”累得半死的南帝直到这个时候也不忘一逞口舌之利,假装正经地恭维道。
果然,我们的先辈早就证明了一个观点:女人,都是在糖衣炮弹下被俘虏的。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恭维,但这样的效果似乎更明显。简小楼咯咯地笑的枝花乱窜。好半响才直起压在南帝身上的身子,指着他的眉头,笑骂道:“德性!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讲真话,但别人总以为我说的假话。唉!世道啊!”南帝扭了扭挂满了东西的脖子,酸。
“噗哧!说你是猴子你就上树。就你这嘴巴啊,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被你骗倒。”
“呵呵,这不是跟小楼姐嘛,要是别人,我才懒得哄呢。”
“你刚才不是说讲的是真话吗,怎么现在又成哄人的了。哼!”
“哄人并非就是假话,只是讲真话的人太少,所以当某一人开始讲真话时,他们就会以为这是哄人的,是假话。殊不知他们平时接触到的才是假话。就像我哄小楼姐的‘假话’,其实都是地地道道的真话,再说,小楼姐还用哄吗。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讲的吗,女人因自信而美丽。同理,美丽的女人也都是自信的。像小楼姐这种极品女人,我再多的好话,恭维话也都是多余的。”南帝瞄了眼小楼姐,见她神色欣喜,悄悄吹了声口哨,自鸣得意地继续口若悬河。
可是他似乎忘了女人是自信的,爱听甜言蜜语的,但也是善变的,喜怒无常的。正当南帝继续挥发那最后的口水时,耳朵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转头一看,才见简小楼脸挂薄怒,似喜似嗔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极品女人?!难听!”
就因为这个你就拧我耳朵?南帝心中悲叹一声:咱做男人的,苦啊!
看简小楼的神情,似乎喜更多于怒,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要遭遇不公。南帝就搞不懂,明明是高兴了,怎么还要拧我呢。但他是不可能去问的,男人对抗女人的法宝是沉默。于是南帝决定坚决将之贯彻到底。

拼命揉着饱受蹂跺的的耳朵,南帝闷着走路。沉默是金,他在心里念叨着。但在简小楼看来,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伸出小手帮着安慰了一下那只苦命的耳朵。“生气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沉默是金,南帝:“……”
“真的呀?姐姐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呢?来,姐姐再帮你揉揉。”简小楼的小手柔弱无骨,揉着南帝耳朵时,突然小蛇一般在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哈哈!”南帝的脖子最怕搔痒,被简小楼这一弄,顿时忍不住大笑出声。
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简小楼经不住得意,“哼!还装酷。看你笑不笑。”
南帝赶忙抽出手来,跳到了一边,讨好道:“好姐姐,别,我不装酷了。咱好好逛街。”
“知道就好,还不快过来。”简小楼重新挽上了南帝的胳膊,一派胜利者的姿势,笑眯眯地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过去。
南帝的脖子最怕搔痒,这是简小楼三年前就发现的。也是她用来对付他的杀手锏,百试百爽。南帝为此很是苦恼,但凡一个男人被女人抓住了把柄,其下场总是很凄惨的。这一点早就在三年前就被南帝证实了。而南帝也因此在简小楼的雌威下“残喘”了若干年。一个男人怕搔痒,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很屈辱的,本该是很**的东西却一朝不慎被简小楼发现了,从此南帝就成了她的“俘虏”。而很憋屈的是,南帝作为黑道上的小头目,深以为耻,因此也不敢声张,有什么委屈也得往肚里咽。于是简小楼在南帝面前总是一副胜利者表情。直至如今,这种状况也未成改变。
可是还没等他为此叫屈,新的苦恼就已让他叫苦不迭了。南帝瞅了瞅简小楼那修长的小腿,很是惊讶于它的坚韧和持久力。从一家商店逛到另一家商店,有选择性的还好说,因为那样至少可以省下些体力。但简小楼却是一家挨着一家地逛,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先进去了再说。以至于跑进了一家**用品店,结果闹得两人灰头土脸地跑出来。为此,南帝还被简小楼狠批了一顿。
作为提包包的南帝责无旁贷地卖着不多的苦力,在劝说无力的情况下,他只好再次坚持沉默是金的人生信条。只闷头闷脑地跟着,而不再说话了。
于是,等到简小楼也有些疲惫时,南帝已经两腿打颤了,身上吊儿郎当的挂满了各色各样的东西。远远看去,根本不像是个人,倒像物架子。当简小楼揉着小腿抱怨时间过的真快时,南帝已经开始晕倒了。看来之前的看法完全错误,陪女人逛街真不是人干的,哪怕那个女人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至少南帝现在是敬而远之。
说来也奇怪,南帝练的多是腿脚功夫,可以说,他七成以上的功力都集中在腿上,是以,他的腿力是十分强的,但是看看简小楼的那小腿,再看看自己的大腿,为什么她不累,反倒是自己先趴下了呢。莫非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DNa不同?南帝很纳闷,很好奇。但是他毕竟不是搞生物的,对于这些人体细胞之类的东东向来文盲,所以好奇归好奇,寻根究底还是大可不必,因为他早就将之归结为女人的奇怪生理特征。
时至夜幕初降,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距海不远的花街上海风习习,揉杂了夜色的温婉,使之别具江南韵味。
花街上的路灯都是形状各异的花卉,不是传统上的高脚路灯,而是一排排颜色鲜艳的地灯,或红、或蓝、或绿、或黄……将花街装扮成名副其实的七彩步行街。而地灯却并不是大肆将光线泼洒,而是一圈一圈的将地面晕染,她不着意破开夜空的暮色,只尽心点缀街面的幻彩。让人行至其上,犹如花中之海,梦中之滨。心情似也随着缓缓着色,多了几分梦幻般的光怪陆离,少了些尘世的喧嚣繁杂。
要说花街白天与晚上的区别,那最大的恐怕就是晚上多了些不真实的梦幻之感。饿着肚子南帝还是没有忍住饥饿的侵扰,带着简小楼在一家江南风格的酒楼填饱了肚子。晚餐之前,简小楼竟然非要沾一沾文人雅客的习俗,逼着南帝品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方才允许动筷子。而其实南帝也正好口渴,把一壶好茶当成了解渴的白开水,白白糟蹋了一番。
看着狼吞虎咽的南帝,简小楼只一句话就让他变成了细嚼慢咽,“吃完了我们继续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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