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香港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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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嘘嘘地想到:那老货应该不记得我的样子吧?嗯,就算记得也没关系,他又不知道我叫啥名,不知道我住哪,不知道我是干什么工作,不知道……嘿嘿!一问三不知,那老货就喊天去吧,我……呃,那个卖花的小妹妹还真是可爱呀,嗯,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可惜了……很是遗憾了感叹了几句,突然腹中涌起一股诗气,咳了咳嗓子,很是低沉伤感地念道:
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卿恨我生迟,我恨卿生早。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卿好。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我离卿天涯,卿隔我海角。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良久良久……车内一片肃静……
“想不到年轻人也是性情中人啊!——”老师傅吸了吸鼻涕,深有感触地说道。
“想不到老师傅也是同道之人啊!——”南帝摸了摸眼睛,装模作样地还拿袖子擦了擦。
“唉!彼此彼此!”
“咳!不用客气!”
“……”
“……”
一路无话……
镜头转换:
地点:市区大街
人物:司机师傅一大罗群众演员若干警察
时间:下午六点
导演:初错
剧情:
“怎么了?怎么了?大伙让让,让让,让警察过去处理。”一个长的跟铁塔似的人物用力拨开围观的群众,很有王霸之气地说道。那声音,呃,就跟打雷似的。他这人往那儿一站,两边的人都自动分开,很轻易地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过道。在他背后跟着一帮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务人员,很是悠闲地散步而过。
“小兔崽子你别跑,我今天非砍翻了你,——为了坚持人间的正义!——冲啊!”被围在人群中央的老师傅很有壮烈情怀地嘶声高喊,菜刀高举过头就要往人群中冲去……
砰!
围观的群众只见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很有气势地摔倒在地。接着,映入大家眼帘的就是一个黑塔似的人物。只见那塔分开人群,很气愤地走入场中,然后定睛一瞧那倒地的人影,快步走上前去,闷声闷气道:“你个老货,我哪得罪你了,才刚进来你就拿刀来砍我。是不是看我人老实,以为好欺负?嗯?回答!——”
围观的群众一阵恶寒,这个大汉也老实?呃,似乎挂不上钩来着。
不用怀疑,倒地的就是塔力塔老师傅。他也是够倒霉的,冲锋好几次都被挡了回来,这回好不容易冲到了半道上,眼看就要出去了,谁知前方突然出现一堵墙。由于刹车不足,结果塔力兄很壮烈地撞了上去。然后……就是大家刚看到的了。
躺倒在地上,半天没回过气来。听到那塔似的大汉问话,想说话,奈何哼哼唧唧的就是说不出来。
“你唧唧歪歪说什么?是不是在骂我?丫的,还真当我是老实人好欺负了,看我今天不振振纲威。”说着,一只毛绒绒的手就伸了过去,一爪子抓住了塔力的前衣襟,拎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
唉!怎么说这塔力也有一米九的个头,那一身肌肉虽然年代久远,但毕竟还没萎缩,而他那一副骨架也是特大号的。但……这么一站在那塔似大汉跟前,就跟小青年跟黑人泰森似的——不成比例呐。
塔力被人称为金海塔利班,那也是一争强好斗的恶货。此刻被别人抓在手里,拎在半空,手舞足蹈了几下也没能挣脱,顿觉得很没面子,于是白牙一咬,操起还在手头的菜刀就往对方招呼而去……
啊!——围观的群众一阵惊呼。
眼看就要出现一喋血场面了,在看的人民大众又是激动又是害怕。想看,但又怕看。不看又觉得可惜。于是几百个心脏一齐扑通扑通地集体狂跳,个个脸色激动,血色满面地盯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一个刚下班回家的记者正好路过此地,看到这样一副壮观场面。机动性极强的脑袋一下转了好几圈,顿觉得这是一条很富新闻价值的消息。于是,赶紧掏出电话:
“喂!是小马吗?哎!我是阿绿呀!什么?你要吃狗不理包子?要我给你带?什么?要五十个?我说……我说你吃的了这么多吗?还有,那个……那个钱不是又让我垫吧?什么?真是让我垫?最后一次?算了算了,我回去你赶紧还我。什么?还有?佳佳要吃绿豆混沌?阿芳要炒面?先停先停!——我有事找你,你快带上摄像机到中央大街来,在第三号地,这里出大事了。你,你先别问,赶紧带着东西过来。快点呀!三分钟内一定赶到。好好,就这样,快快快!”
放下电话,他脸色还很红润地环顾了下四周,似乎巴不得摄像机马上就到。瞅了瞅场内事态发展,只见那一刀正好刚刚砍下。记者不受控制地跟着人群大喊:
啊!——
啪!一声枪响!叮!菜刀横飞——
群众a:咋回事,咋回事?刚刚那是咋回事?我怎么听到啪的一声响?
群众B:丫的怎么这么臭?
群众c:哎呀!可不是吗!
群众a:我——靠!——刚才不会是有人放屁了吧?我说那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沼气排泄呀。怪不得,怪不得。
人群分开,一票黑色警服的人员黑着脸走了过来。一行六人,其中一个长的很有张飞性质的大汉手里还拿着把管子里冒烟的手枪。
“你个老货,这么拽!竟然拿刀砍警察。黄牛!你还愣着干嘛?揍他呀!往死里打,出了事哥哥给你担待着。”张飞大汉很牛气冲天地一震身躯,恶狠狠地瞪了几眼还被拎在空中的塔力,咬牙切此道。
“啊?好,张哥把你手枪给我。”叫黄牛的那大汉半响才反应过来,醒悟到刚才手里的这货要砍他来着。心中一阵怒火冲天,而张哥的话又适时传来,顿时有了主心骨,恶向胆边生,这警察被他当的,就跟披着羊皮的狼似的。大吼一声叫张哥拿枪来,这货就要开枪枪毙了。
围观的群众一听,这还得了!现场枪战呀!这可不是什么年代都可以瞅上的,今天竟然被自己撞上了,个个激动的无以自已。那混在人群里的记者阿绿则颤抖着双手,再次拨开了小马的电话:“小马!——你个臭小子怎么还没来,快!快!!快!!!香港枪战,香港枪战哪!卫星!卫星!快打张台长的电话,问问能不能开通卫星直播。哈哈!我要出名了!”
群众a:老婆!快来中央大街三号地,这里要上演枪战了,打辆出租车来。
群众B:阿亚哥,快来中央大街三号地,这里出大事了。什么事?哎呀!不好说,简单点就是一流氓司机和一流氓警察要单干了,对对,还有菜刀和手枪呢。
群众c:儿子!你小子别做作业了,快来我经常和你散步的中央大街三号地来,这里有你喜欢看的吴宇森香港枪战片,现场演示的。
……
塔力一听这人要拿枪,顿时惊了一身汗,心想:丫的,老子我才拿菜刀,你竟然要扛枪,太不公平了。心中一急,就开足马力手舞足蹈起来。
“你个老货扭什么扭,再扭我就一枪嘣了你,信不信!——”黄牛兴许是提着累了,把塔力从右手换到了左手,恶狠狠地说道。“张哥,你快拿枪来呀,我来好好教训这恶货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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