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祭红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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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就知道你会想看,看!在这儿呢!”说着,这小丫头伸手到脖子处,不一会儿就扯出了根红色小绳,南帝仔细看去,只见那红色小绳的末端正系着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红色瓷兔。瓷兔呈卧姿,双耳垂挂在身侧,两只眼睛大大的仿佛有灵性一般,竟然时而闪现出紫色光芒。娇而不艳,红中透紫,色泽深沉而安定。整块兔型瓷器温软如玉,全身的红色如沉淀其中,红润如血,带着淡淡的紫色流芒。这不就是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的祭红瓷器吗?!
南帝兴奋地仔细瞅着,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啧啧称叹,深怕错过哪个细微之处,以至不能体察到那微妙到极致的美丽。吴香子见他这么喜欢,便贴心地把这块红色瓷兔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交到南帝手里。
南帝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便用心地把之拿在手里反复摩梭。红色瓷兔上还带着吴香子的体温,以及那散发出的淡淡体香。邪恶的南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相传明朝宣德年间,宣宗皇帝突然想要用一套鲜红色的瓷器祭奠日神,于是诏令设在景德镇的督窑官加紧烧制。但是,窑工们多次试验,就是烧不出令朝廷满意的祭器来。督窑的太监每日督促、鞭打窑工,并且把一部分人关进监狱,声称再烧不出皇帝催要的红釉瓷器,就要杀人了。一位老窑工的女儿翠兰,听到消息非常担心,跑到了御窑厂,发现她的父亲也被督窑官投入了大牢。悲愤的翠兰纵身跳入了熊熊的窑火当中,用自己的生命抗议督窑官的暴行。两天后,当窑工们打开翠兰焚身的窑炉时,惊奇地发现,烧成的陶坯呈现出鲜血一样的红色。红色的祭器烧成了,人们说这是翠兰的血染红了陶坯,于是就把这种红色的陶瓷,称为祭红。
蒙上了神秘色彩的祭红,在景德镇陶瓷馆的近万件藏品中,祭红只有九件半,其中一件明代宣德年间的祭红,收藏时只剩下了残缺的一半。
这样珍贵的瓷器,残片都没有几块传世,而此刻,拿在南帝手里的,却是由这种稀世珍瓷做成的一只完整而逼真的卧兔。南帝在感叹的同时也不得不对吴香子重新看待了。能获得这样一块稀世珍宝的人家,该是如何的势力庞大呢?再联系这小丫头之前说的话,就算是明朝宣德年间的青花瓷她都不屑一顾,看来她家该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世族大家了。
该不会是贩卖文物的贩子吧?南帝这货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很粗鲁地鄙视一下这个没文化的刚兽性回归的半兽人。
“南帝哥哥,我这只兔子是不是很漂亮?嘻嘻,这是我妈妈生我时,奶奶挂在我脖子上的,我从小就带着呢。”小姑娘很开心地凑过小脸来,争功似的叽叽喳喳道。
“嗯,特别的漂亮,这是我所看过的瓷器中最漂亮也是最珍贵的一件了。小妮子,以后不要随便在人前拿出来,你不会不知道这东西多么珍贵吧?这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看到了,说不定会招来麻烦的。”
是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到市场上去那是无价的。但凡心地不纯的人,看到了难免不起歹心的。看吴香子这小丫头单纯的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南帝不禁一阵担心。她父母一定也没少嘱咐她,但她却主动拿出来。这是自己,若换个别人呢?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见宝起歹意。南帝在责怪这小丫头的同时,也不禁心中温暖,这小丫头看来是真的很信任自己。看她那样子,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

嘴角不禁微微弯翘,南帝笑着看向领赏似的吴香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说道:“小丫头家里还有什么活吗?我来给你做完。”
“家里都早已布置好了的,你看!”说着,指了指房子各处,“就连我的小房间都弄好了,还跟我在家里的一样,嗯,还是妈妈最会关心我。不过,我的行李好像还在外面呢。”
呵呵,吴香子不说,南帝都差点忘了。王四和小档那两货只顾着找张老大打架去了,结果把挪过来的行李就那么扔屋檐下了。还好淋不到雨,要不然都要湿透了。
真想象不出这小丫头是怎么把那两东西搬到小区口的花坛处的。看看她那娇弱的身子骨,再瞅瞅那两庞然大物,摇了摇头,南帝转身出屋。
王四和小档那两败类搬个行李都累成了那样,还当保安呢,这要是来个小偷小贼的,就算被他俩遇上了恐怕逃跑的也该是他们吧。根本打不过人家嘛,那身子骨,瘦瘦弱弱的跟鸡棍似的,人家一脚就可以把他们踹翻了。那两货竟然还不自量力地想找张老大报仇,也不看看人家那一身的腱子肌。如果让张老大鼓足了肌肉,哪怕是放那儿任那俩祸害打,恐怕也放不倒人家。
呃,烟雨小区的保安处争斗应该没什么悬念吧,结局可以想象,王四和小档准是凄惨无比。呵呵,待会儿去保安处凑凑热闹。
南帝幸灾乐祸地想着,手下也没停,一手一个,夹着那两行李就往屋子里冲。带着一蓬雨丝进了大厅,照香子的话搁好。看看这儿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于是和香子道了别,好不容易挣脱她的缠绕。走到院子里,正要出门,突然想了想,折回,然后身子一跃,就从矮篱笆处翻了过去。哐当!一声脆响适时响起。前几天才买来的一盆叫不上名字的花就这么被南帝踩死了,连花盆都碎成了好几块。很是凄凉的一副鲜花破败图!
多么娇贵的一盆花啊!南帝那货花了一万才买来充品味的傀儡货。没想到还没向人显摆就挂了。冷冷的雨点打在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花瓣上,世事风云莫测啊!刚刚还一身娇艳的花中极品,现在却沦落到与风雨为伴,和泥巴为伍。
南帝难过的连连惨叫,一万哪!就这么没了。难过和懊悔不断冲击着他那脆弱的心灵。我要是走大门进来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呜呜……我的一万块钱啊!我可真命苦!那么一叠的钞票就这么打水漂了。
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心疼,最后那惨叫声就是连鬼听到了都要黯然落泪。
好奇宝宝吴香子蹭蹭地几下就蹿到了篱笆处,叫了声南帝哥哥就也想翻身而过。吓得南帝赶紧制住,这篱笆下头可都是他种的花花草草啊!这小丫头要是翻过来,那还不知道又有多少花儿们草儿们要遭灭顶之灾了。
费足了九牛二虎之力,花光了积攒了几天的口水才把那好奇宝宝劝了回去。走的时候还嘟着小嘴一脸幽怨地看了看她的南帝哥哥,然后才黯然回屋,唉!看的南帝差点把她叫回来了。
再心疼了好一会儿,想到花死不能复生,唯有节哀顺变。于是叹了一口气,南帝才满腹伤感地开门进了屋。
这一回家才发现自己现在是累的不行了。眼睛发酸,身体发虚,脑袋也晕沉沉的,就是站着都要打瞌睡了。于是洗了个脸,然后就倒到了床上。鞋子也没脱,就这么横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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