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没有搂住她。
本来她是跪在我肩畔，俯身吸我（我肚子里灌了太多的水），我举手之间，张臂一瞬，她居然能够躲开，要知道我也是练过的，我虽然没有运功发力，但她的神情和姿势是极不利于发力的，她如何能躲得开我？
到底是神仙，我自愧不如。
我翻身而起，她却一脸温柔地看着我。比秀秀温柔十倍，百倍，千倍。
这是温柔，也是火。
你坏，你坏，你坏，……
一口气，她不知说了多少遍——你坏你坏你坏。
你故意喝了满肚子水。——我冤枉我，我那是故意喝的水，那是被你捉弄的——她没有倒出时间让我插嘴，我只能在心里说。
你故意装成那样子。——我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怎样上的岸，我还装？装什么？装死。她为什么不说装死？她是神仙，没有死的概念——她没有倒出时间让我插嘴，我只能在心里说。
你醒来了还不睁开眼。——我冤枉我，我刚刚醒的，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你是谁，就把持不住的，就想做鬼也风流的——她没有倒出时间让我插嘴，我只能在心里说。
你坏你坏你坏……
她的个子几乎和秀秀一般高，看她在闹得一包带劲的，我突然感到好笑——命苦呀我，遇到的仙女也是矮人，她这么小，我心中不忍，这不是幼女吗？
闹完了，她却一本正经地说：
你是人？
好奇怪的问题。嗯嗯。我赶紧点头。
哪你身上为什么有我极熟悉的极想亲近的气味？你是人，为什么能够轻易冲破我设的制障？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想亲近什么气味呀？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熟悉什么气味？
你是人？为什么不会被我迷倒？
考。还嫌我没有被你迷倒？我都想到宁愿做鬼了。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这有必要告诉你吗？我又不认识你。你到底是什么神仙？还是真的是妖魔？
你想知道我是谁？那就跟我来吧。
她说完转头就走。我也只得跟着她走，我估计我现在是逃不过她的控制的。我和她来到原来那片树林边，她轻易就跳上了十几丈高的冰崖，回头看看我，我还在想办法怎样才能上去，团团乱转。
你又开始装了！
我没装，我会有办法上去的。
这还不叫装？你腾云驾雾的本领哪里去了？
我腾云驾雾？我什么时候能腾云驾雾了？
她见我一脸无辜，伸出小手。什么？她要拉我上去？我可是两米多高，身体至少比她重三倍吧？她能拉上我？
她没有拉我，伸着手，口中一股白气冒出，我就上去了。她没有让给我时间惊讶，就指着不远处的一排尸体说：
你看，这才是人类。他们都作了风流鬼。
恐怖。几十个人类男人的尸体，并摆在一起，一个个被抽干了的样子，抽搐着，只剩下皮包骨头，想必是灵魂也被吸干了的尸体，才是这个样子。狰狞，抽搐，恐怖……
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显然是个妖魔，与妖魔有什么道理可讲？
这不管我的事？都是他们愿意的。他们急不可耐的毫无礼貌的猴急猴急的，他们……
我打断了她的进一步的描述。
你这样妩媚，这样妖冶，这样漂亮，这样温柔，他们不急才怪呢？这样诱惑他们，你又不穿衣服，这不是有意勾引他们吗？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我妩媚也有罪吗？我漂亮也有罪吗？我温柔也有罪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类才穿衣服呢！所以他们最虚伪，最邪恶，最恬不知耻，最会把肮脏的事情说得如何伟大如何神圣如何体面！他们是仅次于神的邪恶？
什么什么呀，这都是什么邪门的理由？神被她说成是邪恶的化身，人类被她说成是和神一样的邪恶。她是什么？她是妖魔。难道妖魔才是诚实正义神圣的代表？衣服也成了邪恶的工具？我和她真是有太多的说不清楚了。见到我不吱声，她又说：
你知道他们一上来就说什么吗？矮人。矮人。矮人小姑娘。长的很漂亮，谁先抓到谁先上，其他弟兄一起上。和十万年前说的一样一样，他们还把我当成矮人。
已经有人知道这里有矮人了？他们是怎样上来的？她来真的是冲着矮人来的吗？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一切对于我真是太重要了。
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从那边爬上来的。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男人。
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很高水平的武人。他们是冒险团，或者佣兵团的，还有盗者，还有杀手。
他们来干什么？
抓矮人，抓魔兽。
抓矮人干什么？
抓矮人可以做奴隶，抓魔兽可以卖钱。据说，矮人有数不清的财富，他们有十几万年打造的武器，每一件都是精品。有一件矮人的一般的兵器，就可以一个人不愁吃不愁穿一辈子了，有一件上好的矮人兵器，就可以一家人不愁吃不愁穿一辈子了，有一件矮人的精品兵器，就可以荣华富贵了，有一件矮人打造的神兵，就可以得到一座城市。这些都是我听他们说的。
她指着地上的那些已变成扭曲的僵尸的人说。
从什么时间开始有人上来了？
十万年前。一只大鸟，火红火红的，她驮着一个女人来到这里。她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于是我就幻化成了她的样子。结果，她是个矮人。我这辈子就这么高了。我到过妙门城，看到那里的女人都比我高。我不是被当成矮人，就是被当成小孩子。可是，从那以后十几万年，再也没有见到人类上来。最近，不断人类爬上来，看到我就喊——矮人。矮人。矮人小姑娘。长的还很漂亮，谁先抓到谁先上，其他弟兄一起上。我非常气愤，我就一个一个的诱惑他们，成全了他们的风流鬼梦，抽干他们的每一丝生命精华，吞噬他们的灵魂。
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刚刚过去的那个土季。
最近的一个呢?
就是他。昨天。
我看看她指的那一具扭曲的尸体，竟然看不出与其他的有什么区别。并不因为昨天才死的，而显得新鲜一些。
他们都是从那边来的。你怎么从这边来？
她指指西边，又指指我来的东边。
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他们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他们要命也不会来的。当然这是他们死到临头的时候才想到的。他们一见到我时，可高兴了——大呼小嚎地就冲上来了——矮人。矮人。矮人小姑娘。长的还很漂亮，谁先抓到谁先上，其他弟兄一起上。他们总是急不可耐的毫无礼貌的猴急猴急的，恨不得一下子把我吞下去，他们的嘴都很臭很臭，可是专门爱啃人家的嘴，他们的手好粗好硬，可是专门爱搓人家的胸，他们的那玩意硬得快，软得也快，没咋地，就蔫了。
说着，她暧昧地看着我，眉来眼去，飘来闪去，炙炙放电，媚态尽显，娇气冲天，魅力万足……缠绵，柔情，温柔，向山洪向我倾泻而来，风情万种，美不胜收……
我吼了一声：
收起你的那一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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