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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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羞红着脸对我说:
老公,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狼宫的。
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秀秀气红了脸。又羞又气,红上加红,红腾腾的,很像神庙前的那团地火精华。
你——你——你反悔了?
我说什么了我?我反悔什么了我?
你反悔了?你想不承认?你在羞辱我。走,现在回去找族长爷爷说清楚——
什么什么呀?我反悔什么了我?我拒绝什么了我?我怎么羞辱你了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羞辱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把最后两句再说一边?
什么什么呀?最后两句?全部都说一边我也不会变的——我反悔什么了我?我拒绝什么了我?我怎么羞辱你了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羞辱你?
最后两句?!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羞辱你?
第一句!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一开始我也是在惊讶中冒着胆子说的,经她一逼,我反倒越说越溜了。
我的心在怦怦地跳。
我喜欢——你。
我心一动,一激灵,一颤动——一种感觉,什么感觉?雪鬣,和雪鬣在一起。为什么这时会想起雪鬣?这种感觉怎么会和她连在一起?
骑在冰狮脖子上的秀秀和我一样高。
她一下子窜起来,挂到我脖子上。
真的?你真的喜欢我?那你就是我老公了,这有什么不对?
秀秀好像突然放开了,所有的羞涩都不见了。我却被她的举动吓呆了,更被她的话惊呆了?这——什么跟什么?我不明白?
她气愤,实际上是顽皮地用她手中的木棒,在后面敲打我的**——
你?你——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
矮人族的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出现在神圣的殿堂。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我,而且已经见到了神。那我就是你的老婆了。你就是我的老公了。
什么?我始终把你当——当——当——
看到她的愤怒,我没有敢说下去。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天,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那样小的女孩子?肯定是秀秀女子冰狮战队里的女孩早就被别人预订了。怪不得,那天只有萨里没有选择女伙伴,原来他预订的是秀秀,可是秀秀被我选走了。怪不得,那天所有的人都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怪不得,秀秀那天转身就跑羞愧难当。
一个民族的风俗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尽管那一天所有的人都明白,我是想让女子冰狮战队的战士,一起到神庙去。可是,当这个提议被通过的时候,所有的人仍然把这个机会留给了自己的预定的老婆。男人,只有和自己的老婆一起,才能男女双双出现在神面前。
我。晕。
换言之,秀秀已经和我一起出现在神面前了,那她必然,当然,理所当然是我老婆了。这已成为一个事实,而且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是来给你送行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狼宫的。狼宫我已经去过了,狼洞也去过了,可是你没有去过那里。我正在怀疑,你会不会傻傻乎乎地按照族长爷爷指示的路线走?我正在怀疑,难道我真的不了解你的心事?一个矮人女人,不了解自己的老公,是我们最大的耻辱。我恳求雪鬣狼王召集狮狼大军寻找你。在这里就碰上了你。
她如此兴师动众,雪鬣怎么会答应她?她的调皮已经无以复加,已经调皮道雪鬣那里了。难道一个女孩成了某人的老婆就会变得这样吗?某人真是受不了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狮狼大军,什么叫劳狮动众?它的真意就在这里。许多典故,被后人篡改了。这就是其中一个——很早很早以前,有位少女,为了送自己的情郎,调动了上百万头狮子为他送行,一直送到战场,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雪鬣狼王已经批准,并并可以PK狮王啦。
我拍拍冰冰长长的鬣帽,向它表示祝贺,它昂首挺胸,一声雄壮的吼叫,踌躇满志,志在必得的样子。

走,我们走吧。
她的盛情我无法拒绝,估计我也拒绝不了。
遣散了其他的狮狼大军,秀秀带领着她的五千狮军,继续为我送行。
我们再次来到狼洞。
五个小家伙快要睁眼了,已经长得好大了,还是那样,闭着眼睛到处瞎拱,真有意思。雪鬣狼王的孩子出生一年之后才能睁眼。雪鬣真有本事,他拖来无数的角羚,沿着巨大的石厅的边缘,修成一条盘旋而下的梯子。真是太神奇了。有原冰的寒气罩着,这些冷藏恐怕可以千年不坏了。这肯定也不是她一浪之力,看来凡上位者,总有穷奢极欲时。和善顺从温柔如秀秀者,会举狮狼之力来送我。狡黠威严高贵如雪鬣者,会动员许多狼力来为自己修建这样的神秘寝宫。
这样,中间吊着的蛇蜕就没用了,我正是奔这个来的。在我斩掉它之前,还是和秀秀一起做了一次荡秋千。秀秀乐了,她趴在我的怀里,笑声一直震荡着整个狼新宫。雪鬣神秘地笑着——狼的笑容极为阴森可怕,甚至有些刻毒。
等我落到下面,我看见雪鬣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种神情,像是在说——
疯完了,快走吧?!
看着她的眼睛,我心一颤,这是为什么?
※※※※※※※※※
告别了雪鬣,我们一直向西,翻过了这道山岭,我让秀秀回去,她说再送送。
浩浩荡荡,五千狮军,威风凛凛,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我和秀秀奇在冰冰身上,平坦之地,居然可以把蛇蜕打开,分成八股,搓成绳子,有原来的四倍长,全部缠在我腰上。什么叫腰缠万贯?最初的典故就是从这里来的,叫做腰缠万丈。后来有人用类似的方法带钱,逐渐演化成了,腰缠万贯。毕竟人们更喜欢钱吗?
有美女做伴,青山绿水,风光旖旎,蛇鼠规避,鬼怪让路,风光无限。
我故意不吱声,看她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一直走了三天三夜,她可是一点回去的意思也没有。山越来越深,景也越来越奇,险山峭谷,奇峰峻岭,古树参天,神奇壮观,巍然屹立,直耸云天,亦幻亦真,云烟缭绕,一步一景,移步移景,变幻莫测,非仙胜仙,世外桃源,美不胜收,当然流连忘返。
后来我想明白了,哪有送人的主动说:我回了。
在一个林深书迷的柔静峡谷,壁立丛生的悬崖下,我们对练了一夜的九通神功。这地方练功那可是真好,天地间纯静之气蜂拥而至,贯地通天一样。天亮了,我说:
老婆,你老人家也该回了。
她干脆就没有吱声,收拾好随身的行装,带上几条靠好的后腿,骑上冰冰,向前走去。
嗨。不知她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和族长爷爷说清楚了。这样还不得让他老人家急死?我只得追上去,和她并行。
来,和我做一起吧。在和我说没有礼貌的话,你就这一辈子别想碰我。
什么意思?我成了没有礼貌的人啦?我不过是想让她回去,别送啦。
再走三天,秀秀突然对我款款深情。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发回去她。她掏出一个小包包——
这是我们俩珍藏的木华叶子,你带上吧。
家里还会在长出来的。
她喃喃。
我无言。
她又掏出一把小匕首,给我。这是矮人族女儿随身之物。
你带着她,就像我在你身边。
我愕然。这怎么行呢?这是她唯一的防身之器。
她决然地给我。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抱起她来,吻。(我们俩都在冰冰身上,我抱她起来,转过身,让她站在我面前,高度正好。)
终于,她说——
你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终于开巧啦。——好啦,我回去啦。
原来是这样,这是我几天来想出来的办法,还真有效。记住,再怎么难缠的少女,只要记住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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