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光似电，飞行中，我和她也没耽误斗嘴。
作为一个天使对人类的批判时无处不在的，很多在我听来都是莫名其妙的岂有此理的。我作为一个人类对神界的批判也是同样，在我看来，神界同样存在着莫名其妙的邪恶，不是人间烟火的冷漠，岂有此理的律条。
但是很快，我们的斗嘴就无法进行了。因为随着这个时间流不断加速，越来越细，刚刚可以拥下我们俩的身体，我们只好又一次抱到一起，紧紧地抱到一起，才能勉强通过这狭窄的隧道。只是速度并没有减慢，但斗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既是贴在我的耳朵上，我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因为即使我吻在她的嘴上，她也无法听到我说话了。
这里已经是纯时间的了，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存在，所以声音也就消失了。
尽管无法说话，也没有声音，但我仍然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其实不是声音，这只是她在我的识海里发出的意识波。
空间似乎被无限地压缩，我们甚至已经无法拥抱对方，手臂被巨大的力量强之地顺在自己的身边无法弯曲了抱住她。两个人的身体被紧紧地挤在一起，全方位地接触。唯一联系我们俩的就是我们是吻在一起的，就是靠着这点相互的吸力，我们才没有被甩开。
唯一能体会的就是识海里的层层的涟漪，她不断给我发送者她的意识波——
在纯时间里是没有空间的，也没有任何东西。我们的身体也已经被格式化了。我们已经被格式化为一个个无限小的立方体。这些无限小的立方体就是时间的存在形式。看起来就像是一些无限小的空间，实际上它不是空间。表面上看时间是以空间的形式存在的，实际上，这里的空间~~~是虚无的。
她似乎怕我不懂，实际上我真得不动。什么纯时间？什么时间格式化？什么小小立方体？什么时间是以空间的形式存在但又不是空间？什么看起来是空间实际上不是空间？所以，她就反复地给我讲——
空间是我们能够感知到的，而时间是我们无法感知到的。我们平时在那个世界上所谓的时间，不过是空间移动的痕迹并不是时间本身。时间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战刀，她能在平静的水面划出一道斑痕，但我们看不到那把刀。时间就是一把无形的刻刀，她可以在任何东西上划出痕迹，但我们永远无法看到它本身。时间和空间一起组成了我们看到的世界。如果抽取了时间，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如果抽取了空间，这个时间同样也不会存在。
我是越来越糊涂。什么乱七八糟的！无形的刻刀留下的痕迹就是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奇谈怪论！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杀了我也不明白！
人类不会都像你这样愚笨吧？这样一些简单的概念有也不懂？我用了这样形象地比如你还不明白。那好了，你记住时间就是一把无形的刻刀，你我和我们平时看到的一切，都是这把刻刀刻出来的痕迹而已。这把刀是最厉害的武器，具有和你的大姐大一样的功用，她可以杀人，也可以杀死灵魂，她可以摧毁所有的空间，她也可以创造所有的空间里的所有的东西。
什么？空间是时间创造的？
激动之中，我也学会了向她发射意识波。
不是！时间和空间是相互独立的存在，只有他们结合在一起才有这个世界，就像是两个人只有结合了才能生出下一代！
这个比如生动，我能听明白。就是时间是母的，空间是公的，只有他们CAO在一起，才能有这个世界。那你刚才说的那把刀哪？
什么刀？
无形的刻刀！你不是说时间就是一把无形的刻刀吗？难道倒也可以分为公刀和母刀？
不和你说了！你怎么这样顽劣不化。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在纯时间了有没有一会儿这样的事。她告诉我——
你愿意这样理解也可以，一把公刀砍一把母刀，他们拼射出来的火花，就是这个世界，而且一定要记着，有无数个这样的世界。
我记住了，公刀砍母刀，一刀无数界，就像我CAO你，可以生出无数的孩子。
狂涛骤起，惊天动地，在我的识海里。
你污秽不堪，你污言秽语，你玷污了我的灵魂，你亵渎了我的情感。
奇怪的是她在我的识海里翻江倒海兴风作浪胡搅蛮缠，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出痛感，难道纯时间里连痛苦也没有吗？这样好，这样好，她就是再怎么惩罚我，我却一点痛苦也没有！时间真是神奇！我喜欢！
是谁在我这里还敢打闹？就不怕形神俱灭吗？
一缕意识波传入我的识海，我的识海马上变得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纹。
这就是那只小鸟，掌管时间的小鸟。我们已经来到了她的鸟窟。
刚才还在惩罚我的凌眉~~~告诉我。
看，她来了。
果然在我的识海里出现了一支红色的小鸟。
真的是你？
是的。
小鸟的神情之间和我原来见过得并没有两样，但这只小鸟一脸的神情然我无法相信——那是一张害羞的少女的脸，脸上的阵阵红晕就像一位情笃初开的少女，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情郎，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采儿一样，每当她说到她的晴和哥哥时就是这样的神情。那是一张情动的少妇的脸，独守空房多日的少妇，突然看到自己到远方征战的丈夫出现在窗前，那份意外，那份惊喜，那份激动，并想起了曾经不断的缠绵，曾经荡过她心底的激动。既有少女的羞涩，又有少妇的惊喜。真他娘的！这个鸟怎么这样？
我斜睨了一眼凌眉~~我生怕她误会，我和这个小鸟有什么勾当。谁知道，她在就看到了，正打着眼睛看着我，一幅就要发作的样子。她原本不应该这样的，她知道我和凌眉有一腿，她更知道我和丈母娘有一嘴，她当然也会知道我和雪儿曾经猥琐，她也不会不知道我和山魅曾经鬼鬼祟祟……
真的是你？
你认识我吗？她问得我莫名其妙了。真的是你？好像她认识我似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什么真的是你？
是的，就是他，首席光天使。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红色的小鸟替我回答了她。可是小鸟的回答更让我云里雾里，什么叫就是他？他是谁？他当然就是我，可我为什么是他呢？
她凌眉~~的激动，更是无以复加，一个金色的透明的小人飞上来，捧着我的脸，就要做亲密状——
不可！
红色的小鸟厉声喝道。
在我的鸟窟中做这种事。你是要混灭整个世界吗？
我考，亲一下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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