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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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洞口,是夜里,天幕上挂着很多大大的星星。从位置上判断应该是后半夜了。雪鬣惦记着她的孩子们就要趁夜色走了,示意我等天亮了再走。我摇摇头,和她一起下山。在山下那片小树林边上分手,她居然用她那毛茸茸的脸贴了我的脸。
光丹的具体作用我还不太清楚,但固本护基,活血化淤,养精储力,醒脑明目之类的作用是可以肯定的。我现在身高在两米开外,浑身充满了力量,眼睛也通亮,夜视能力极可与雪鬣有的一拼,在出洞的时候我观察过的。
我扛着狼神斩,手拿着残破的砍树斧,行走在夜色的大地上。夜色中星光下,大地沉寂无声,就像死去一般。平展展的细腻的火山灰(这火山灰的堆积越上面越细腻)松软柔和,我脚踏上去,很是舒坦。
小星星逐渐隐去,天幕上只剩下十几个犹如金杏的大星星的时候,天光大亮。经过半夜的跋涉,我已经接近了金杏林的边缘。我可是有点饿了,也不知道几天几夜没吃东西(就吃了一个光丹)。这是新生林,树都不大,树上的果子全部掉了。我只得向密林深处走,还是没有,我只好转向脚下。地上有金杏我知道,但都烂了,没有能吃的。我从没吃过金杏核,只是听娜丽秀说过很好吃的只是有点苦,可我还真不知道怎样吃。用斧头砸开一个,里面有如鸡般黄一样大的核,小心地咬下一小块,哇——苦的要命(新鲜的金杏仁是不能吃的,矮人吃的都是陈年风干的)。
嗤,终于让这小子吃了点苦头。
嗨,伙计,你的心理太阴暗了吧?嫉妒我了吧?让你嫉妒的事还没发生呢。马上你就会醋意大发,为什么?雪鬣来了。她给我带来了三只野兔、一大串鲜鱼和火折子。我心里捉摸着,这是个馋嘴的家伙,她是想吃我考的鱼和兔子了。百里迢迢(这半宿,我至少也走出去上百里了吧),她回趟家,小家伙们肯定没事,还在睡觉,她就开始晨猎。边猎边追我,现在终于如愿,可以吃到我的烤全兔和烤整鱼了。
再次和雪鬣贴脸而别(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镜头,我就简称铁别。请谅解。)我向森林深处走去,出来这么多天,随着我心智的成长,我突然有一种想家的感觉,生出这种感觉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对于这个世界我一无所知,对于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一是一无所知,唯一对我有点归属感的就是矮人的小村落,矮人的小木屋,矮人的小木屋下面有一张甜甜的笑脸,娜丽秀。
欲速则不达。按我来时的距离计算,这片新生的林地应该有五六十里地宽,按我现在的脚力,一上午就足够了。密林里光线昏暗,好在一般的枝枝藤藤也挡不住我。一直走到我再次感到有点饿了的时候,树木反而越来越粗大,越来越密实。我知道我肯定走错了方向。一边啃着兔子,以便随手用破斧子在树上看上一些记号,要是再走迷路了也好作参考。我向左侧调整了十五度方向,脚下加力,天黑下来,我也不停,林子里本来就暗,白天黑夜的区别对我没有多大。在调整一下角度,走了大概有五六个小时,我突然发现树林开始变得稀疏了,如果这就是矮人的生活圈的疏林地带,那么我再走一两百里地,就会回到矮人的村落,虽然我估计矮人一定是搬家了,但我只要找到这里就不怕找不到矮人。天又蒙蒙亮了,我算是走了整整一个昼夜还多一点,怎么也是四五百里了吧?果然,进入树林地带,天光变亮,我看到远处有一片蓝色,是一个湖泊,但绝不是我出去时的湖。那个湖是在一片平原上,四周几乎看不到树。这个湖是在森林里,四周都是巨大的树木,有许多生长在水里的。我好像记起来了,朦胧之中好像听人说过,神庙就在湖心岛上。

那边,有一块巨大的红色的东西,在巨树的掩映之下看不太清楚。
我游过去,果然是块巨大的红色的火一样的石头,像火一样的颜色,奇怪的事,还有火一样的花纹,更奇怪的是,这些火一样的花纹,好像是在动哎。越仔细看,她越像火苗在燃烧。我好奇地走过去,转到另一面,果然是神庙耶。
巨大的红色的红一样的石头,就是矮人的神庙。高有七八丈,宽有七八丈,是个不太规则的鸡般状,像是始终在燃烧着。应该是正北的方向,有一个斜碴(斜面)竟然光滑如镜,几可鉴影,只是太高,我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向后退五十步,才可以看到那个镜面,方圆两丈许。这里正好有一个巨大的青紫近黑的平台。有一个巨大的,像是从那块巨大火石上削下来的石碗。其实是不可能的,只是两者的这个面的大小差不多,两者的质地颜色相差是很大的。那块红亮几近透明,这一块青紫几近和黑墨。显然这是个祭坛。
这就是矮人族的神庙。
我看那个青紫的祭坛,想伸手摸摸。一道紫光梭然而起,电过我的手,一种**的感觉顺着手臂传上肩头。我转到正对这伙红石头的方向,向后看——
在向后退五十步,这才是祭祀的地方。原来那个黑色的家伙也是神灵。这里的祭台比较简单,几块白色的玉石铺在地上,上面有深深的沟槽,现在落满了火山灰。奇怪,我们回头——
啊——那火样的巨石和青紫大石上居然没有火山灰,一尘不染。我想起了雪鬣的那片青青的草地,结界?强大的结界,可以阻挡火山灰。结界又在哪里?我为什么可以进入?我为什么看不见?或者他为什么对我没有作用?我可以自由地出入这个姐姐?我可以接近那些神灵?那刚才为什么被电着了?现在这半拉膀子还是麻木的。这个结界就在这个几台的边上,那里挤了一堆厚厚的火山灰,沿着这个灰岭子看去,和我在雪鬣那里看到的一样。从这到火样巨石有百步开外,以火样巨石为中心,百步之内都没有灰尘,这结界虽然没有雪鬣的大,但她一定比雪鬣的解释,但我为什么看不到,也没有反应呢?
我放下狼神斩,想跪到祭台前。
见神不拜,早晚坏菜。
就在我想跪下,没跪下的时候,火样巨石光滑的镜面上,腾起灿烂的红光,直上云霄,这种光我见过的,就是光丹的光,火红透明犹如实质的那种。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把我向后一推/一击,虽然没有仰面躺到,但跪势已去,仰面青天,忽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我,我好像头与天齐,俯瞰大地,那片森林就在我脚下,那座刚刚发威的火山,也就是着林海上的一个小山包包,还有火样巨石和青紫大石,变得很小。能和我肩平齐,坐等量观的,只有火红巨石上腾起的那道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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