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住凤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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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府的阁楼布局主要分为几部分,东边部分分为两部分,湖作为隔界,湖中央有一座亭子。一边只有主楼,也就是龙府主人龙默的“翔龙阁”。而距离主楼有一段距离的另一边则分布了好几座阁院,主要以“凤栖居”为首,也就是说“凤栖居”是。龙默的妻子所住的地方,其他的几座阁院规模小于“凤栖居”,布置倒也是精致幽雅,想来是给龙默的妾氏住的。而西边则也分成两大部分,是让来客和俯里的奴仆住的。南边则只有一座阁楼,是给龙老夫人住的。
在朝凤夕来到这里后便被安排住进了“凤栖居”。
本来她是拒绝住进这里的,毕竟现在她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要住进这“凤栖居”,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龙老夫人却坚持,说她早晚都是他们龙家的媳妇。
从那天抵达龙府后,事情的发展还真如她的意料,龙默果然是没能回来。幸好龙老夫人设想周到,直接命人把她抬到“凤栖居”,没让她在自炎城的百姓前露脸。要不然,这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要是出个门,还不让人指指点点议论个彻底。而进入“凤栖居”后,也尊重她的意见,没再派人过来伺候,只留小童而已。和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姐不一样,她本就当不惯那种成天让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的大小姐。从小到大,早习惯了许多事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小姐,小姐。”小童的略带喘息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朝凤夕放下手中的画笔,“进来吧!”
“凤栖居”已经有七天了,刚进来的前三天,活动范围基本上只限于寝室和起居室,走得远点的也就是第一天的时候去向龙老夫人问安,而老人家也能体谅她,要她不用每天去,等身体好点再说。一是由于那么长时间的颠簸让她累到不行,还有就是因为心放松了,以前在家常常忙碌于生意上,虽然说她很享受那种成就感没错,但长时间处于那种状态下,也是很累人了。然后到第四天她终于恢复了以往有的活力。每天或画画,或到“凤栖居”到处逛逛,或去找龙老夫人,两人聊聊天喝喝茶……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怎么,今天又带来什么消息了?”小童来这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去打听关于龙默的事。然后每天再把她打听到的事情来告诉她。
龙默的那两个侍妾,“醉花楼”的前任花魁段吟香,貌美如仙,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龙默的红颜知己,龙默将她从“醉花楼”里赎身的,然后让她进入龙府。另一个女人雪儿则是龙默一次出游在路上碰见她正卖身葬父,而且被一群恶棍戏弄。他替她赶走了那帮人,而且给了她一笔钱。本是打算给她钱让她好好安葬她父亲就好,哪知那姑娘非要报答他不可,愿意一身为奴伺候他。那龙少爷倒也没让她真的去当奴仆,甚至还收了她。
这样看来,这龙少爷倒还不错!不过啊,可惜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些傻女人呐,总以为自己只要付出爱就也可以得到对方的回报,可笑也可叹啊!
这世界上最没有定数的事情就是感情这回事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在这场男女间的战役中获胜,而且,也没有那条定律规定说只要一方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报。更何况是在这种男权充斥的社会里,更别说是那风流成性的龙府少爷龙默了。
当初会收了段吟香,想来一是段吟香的提及,毕竟呆在青楼的姑娘总是希望被赎走,一是龙默本身对此女子说不上是喜欢,但至少是满意吧,而且段吟香也的确是个识体的女子,至少刚开始是,至于会收雪儿,多是他那天生的“博爱”精神吧,而且雪儿也算是美女一个。这天下间的男子,从来没有会把送上门的肉给吐掉,柳下惠毕竟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龙默替段赎吟香赎身后,女人天生的浪漫情怀就让她以为龙默是真的喜欢上她的,甚至是爱上她的。刚到龙府之初,而且事事谨慎,样样小心,每一步走得如履薄冰,就担心一个不小心会被赶离,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心渐渐变大,也越发地感到了不安,她渐渐感到不满足了,她想拥有龙默的全部,想坐上龙府少夫人的宝座,想名正言顺地拥有这一切。但龙默的行为告诉了她这一切离她是遥远的。因为龙默在有了她之后并不改以往的风流。然后这种不安在龙默将雪儿带回来后达到极点。她开始更积极地去缠着龙默,想尽办法想要龙默娶她为正妻。
但她错估了一点,就是像龙默这样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可以绑住她的。
她这样的举动之会让他越来越不耐烦,离她越来越远。眼看龙默一天比一天更冷落她,她的内心越发着急。最后,当雪儿怀孕的消息传来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她居然用药,企图去毒死雪儿和她服中的孩子。幸好被人发现得早,但只来得及保住雪儿,却留不住她怀里的孩子。眼看事情曝光,段吟香心惊地服毒身亡,而雪儿也因为这次的事情,精神上受到太大的打击,终日时而正常,时而疯癫,龙默便将她安置在城东的一座别苑里。

这便是所有事实的真相了。
而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也就是龙默。其实,这男人风流,在他的骨子里却有着严重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他喜欢美女,喜欢她们的美貌,喜欢她们的身体,也欣赏她们的才艺,虽不是看不起,他也不会看不起女人,他尊重女人。但,在他的意识里却认为女子还是不如男子。这就是他给朝凤夕的感觉。虽然她没见过他,但,就是有这种感觉。其实从她自身这件事就可以窥见几斑,这次他的举止,很明显地表明了,他,龙默,并不想娶妻。或者该说,他认为这天下间还没有足够和他匹配的女子。且经历那件事后,他对女人的评价可能会又低了一些了。
啧!真是个自大的家伙。不过,这样不倒是更好?到时候,他们两个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把事情说说,然后,她就可以继续过她的独木桥,走阳光道的他也可以继续走他的阳光道。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到处去走走看看了。
“小姐,听说那个龙少爷要回来了。”小童脚才刚一踏进房间,就宣布这个消息。她一得知到这个消息,马上小跑过来告知小姐。
“是吗?”要回来了。想来也躲得差不多了吧。“呵呵,童儿,你又是听谁说的来着?”朝凤夕打趣地问着她,如果她没才猜错的话,应该是……
“哎呀,还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姓应的家伙。”小童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家伙总是喜欢耍她。
呵呵!看来,可以找个时间和应翔天谈谈了。“那,你打听到具体的时间了吗?”
“呃!他说大概在这几天内那个龙少爷就会回来了。”小童生气地嘟哝着,“哼!这龙少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哦?你又怎么知道?”朝凤夕倒好奇她是从哪方面判断龙默为非好人?
“想也知道嘛!他居然敢这样对待小姐你。而且……”
“而且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后面的才是关键。
“他是那姓应的主子,人家说什么来着,有其主必有其奴。看那姓应的那么坏,他又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他更坏呢。小姐,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越想越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小童开始紧张起来,开始来回走动。不行,她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哎!!”朝凤夕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看着小童俨然把龙默当成了十恶不做的大魔头了。“没事的啦。放心。”再不出声唤住她,她还真担心这里的地板会被小童给磨出个印来。
“哎呀,小姐,不能这样啦。我已经答应老爷夫人说要好好照顾你啊。我们要先准备准备。”小童看了眼朝凤夕,然后又开始紧张,“对,要准备准备,呃,准备什么呢?匕首,对匕首可以防身,我等会就去买把小匕首,然后……”
“哦!小童,你停下来。”这丫头,每次碰到和她有关的事,她总能把事情严重化,这次更夸张,甚至连匕首都出来了。朝凤夕连忙上前稳住那不断移动的身体,“小童,你放心。没事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不不不,我当然相信小姐。”小姐可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了。虽然她是小姐,但,她可比其他男的更厉害,更聪明。她最佩服的就是小姐了。“但,不行,还是得准备点什么……”又继续紧张了。
“你……”朝凤夕顿时觉得有点无力。“小童,你不是相信我了?那就不要紧张了。而且,我还有你啊,你一定会尽你全部力量‘保护’我的对吧?”虽然她不认为会有那情况出现啦。
“那是当然的了。”小童一听,马上回答倒,“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的。”
“那不就对了,有你就够了,有你就胜过无数把匕首了。”朝凤夕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更是无力。哎,只要能先稳住这丫头的情绪,扯点谎不要紧吧,这叫善意的谎言。“还有,龙老夫人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是?”
“呵呵!小姐,小童一定会帮你的。”完全被朝凤夕前面那句“有你就胜过无数把匕首”的话所迷醉掉,后面的话她完全没有听到。没想到小姐如此看重她?呵呵,太好了。
“那就不要再想去买什么匕首了,我有你就够了。”朝凤夕看着她笑得傻呵呵的表情,也猜得出个大概她现在在想些什么了。这丫头,太单纯了,难怪应翔天总喜欢逗她,因为实在是……太好玩了!!
“……”小童停止了笑,然后再想想,“不行,虽然说小童我能抵得上一百把匕首,但,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小姐身边。所以,还是得准备一把,小姐,你等我,我这就出去找找看。”话说完,也不等朝凤夕的反应,一福身后就马上离去。
“……”无语!!无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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