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闹市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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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北方的紫炎城的前身是游走于关外的游牧的人民团结起来组成的一个类似部落的团体。后来由于战乱频繁,族人在龙氏祖先的带领下迁入关内。人们的生活富足起来。可以说,龙府是紫炎城的创始人。所以,紫炎城内的百姓对龙府十分尊重,称龙府主人为城主。尽管龙府方面一再强调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但百姓仍是坚持以此称呼。久而久之,这称呼也就这样固定的了。
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紫炎城由最初的几千人口到现在的十几万的大城镇。城里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俨然成了北方第一大城。
而这天,也就是朝凤夕婚后第一次上街的这一天,适逢紫炎城一年一度的“光元节”。
“光元节”是紫炎城自己的传统节日。这天,城里,锣鼓,秧歌,耍狮子,踩高跷,耍火链,顶大缸,舞龙舞狮……一系列的节目把过节的气氛推到了最高。
“哇哇哇!!热闹啊。”小童目不暇接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路上好不兴奋,看左又看又,两只眼睛根本就忙不过来,就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出那么三个,四个眼睛来。“哇,公子,你看你看那个,还有那个,好厉害,哇,那个人在喷火啊。”
哦!朝凤夕真想拿个针线把这丫头的嘴给缝住。这一路下来,她看到什么都觉得惊奇!但如果她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惊奇就好,偏偏她还乐得过头了,压根忘记她自己现在是个“书童”,是个男的!这样一路鬼吼鬼叫下来,她们已经成功地引起了路人的注目了。
不过,这“光元节”还真热闹吖!朝凤夕在心里暗想。
其实,要看一个地方的群众生活如何,看该地方群众在节庆的日子的庆祝状况是很好的一个参考。试想下,若一个地方,人们贫困到吃都成问题了,哪还有多余的闲钱去办什么活动?所以,从这个“光元节”的热闹景象,不难看出紫炎城里的百姓的生活水平着实不低。
朝凤夕一路走一路看,心路评估着紫炎城的经济状况,估算着以后若自家的生意要到此发展的可能性。
突然,一家处在小巷子里的小店铺抓住了朝凤夕的目光。只见,这店铺大概有十多坪,店外的木梁上挂着一小木板,木板上镌刻着“隐铺”。
隐铺?隐?朝凤夕玩味地咀嚼着着这个铺名。前人有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世。这小小的“隐铺”虽处于这繁华的闹市中,却又如遗世独立般处于这小小的巷子内。这小铺里面是否如铺名样,别有洞天呢。
朝凤夕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好奇地走进铺里。
隐铺内,隐隐散发着檀木的香味。可能是因为铺内的架子均由檀木所制。淡褐色的架子上,错落有序地摆放着各种商品。上等的锈品,珍珠,玛瑙,翡翠,书画……各类的商品,且都为上上之作。朝凤夕暗忖,想不到这小小铺内,竟有着如此之多的珍宝。单单她入眼所及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价格不扉啊。
“这位公子,可有什么看中意的?”一名老丈从柜台内出来,走至朝凤夕身侧,问道。
“我再看看。”朝凤夕有礼地回话,“若有喜欢的再告知。”

朝凤夕突然停住脚步,一个位于架子角落处的玉吸引了她的眼球。那玉并光泽温润,内部夹有少量杂质,看不出是质地为何的玉,无法估算出它的价值。在这满架的其珍异宝中,可以说是不起眼。但,朝凤夕就是喜欢它。
“老人家,不知道这玉怎么卖?”朝凤夕开口问。
“公子可知小铺的规矩?”老人家看着朝凤夕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
“不就个小店铺嘛。卖东西的地方?还有什么规矩吗?”原呆在一边看东西的小童一听这话,好奇地插了一句。
“小童。不得无礼。“朝凤夕转头轻斥了她一声,“管教不严,多有得罪您老人家的地方,还望见谅。”多年女扮男装的经历使得朝凤夕的言行举止此刻都有如一偏偏公子般温文尔雅。“唔!不知小铺内有和规矩,还望告知。”对于这小小的“隐铺”内的规矩,朝凤夕可是好奇得紧。
“呵呵,无凡无凡!那位小哥说得也没错。我这也的确就是个卖东西的地方。”老人家摆摆手,不在意地笑道,“只不过,要从我这里买东西可不能用银子,想得到我这里的东西,是要以物易物的。”
“以物易物?”
“没错,以物易物。这玉乃取自天上上一玉石所制,外貌平常,却能预示吉凶,且能避祸。若公子想要这玉,需要拿自身的东西来换取。但……”老人加附带但书。“老朽我不要银子。”
“你这老头真奇怪,哪有人家开店卖东西却又不要银子的。”小童在一边听得直喊惊奇。
“哈哈!我的确是个怪老头。哈哈。”老人家大笑几声,“富贵于我如浮云。银子再多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老人家所言极是。可是,人生在世,往往不能如己所愿。人,总是要生活的,要生活,就离不开那些钱财俗物,毕竟是心为身困啊。”
“好个心为身困。不知道公子真凤虚凰可是也为此?”老人一语道破。
朝凤夕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装扮会被老人看破,“假凤或真凤,虚凰或实凰又如何,”定下心来,摇着手中的墨骨玉扇,朝凤夕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凤未必就逊于凰,正如巾帼未必会让于须眉。不过是世人的一般顽固的偏见罢了。我只想活得自我点罢了。”
“呵呵!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吖。好个禽中之王的凤呵!不知道公子可有兴致陪老朽下盘棋。”老人家突然提出邀请。
下棋?朝凤夕挑了挑眉,“唰”地合起手中的墨骨玉扇,“乐意至之。”
……
时至傍晚时分,朝凤夕终于携小童走出了“隐铺”。这一盘棋下了近五个时辰之久,最后以平局告终。朝凤夕也得到了她所想要的玉。老人的说法是,朝凤夕用了她自己近一个下午的时间和智慧陪他下了盘棋,这就是她所交付的东西,而他很满意。所以,这个玉就归她所有了。
朝凤夕想起临走前老人说的话:
兽中龙王,禽中凤首。
本是轻狂,怎奈情狂。
啧!真是个古怪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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