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鎜高鸣脱凡世,上古至宝去红尘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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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这是古人对神仙和凡间时间不同的想象;修真不知岁月,一晃十数年,百十年皆有外面世界过去几天,离尘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知道,有种感觉告诉离尘,时间不长。
离尘想起了闭关前的遭遇,多么的离奇,多么的不可思议。此时,全国一定贴满了自己的通缉。毕竟,这是一个大新闻:震惊,恶毒儿子残害亲身父母!此类的标题定然在大街小巷流传。世界原本就有污浊,可现在,我满眼都是这些洗不尽的浊渍。
这些日子的事情,离尘明白了大半,俩字就能概括:陷害。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己怎么就走上修真这条路呢?真是太奇怪了,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该去家里看看,也许家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更也许家里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七修扇,就靠你了。
家还是那个不足20平米的家,警方的调查过后,还是有东西保留了下来,离尘看着这间自己生活了19年的小屋,止不住的泪水再度喷发,一边哭一边自责:不是说好了不在流泪,不是说好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哭泣的吗?怎么,还是哭了!
模糊眼睛的离尘漫无目的地望着屋子的各个角落,突然发现一个特别的东西,接着,离尘笑起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抬手想要去砸,却把它放回原位,不能砸,不能砸,这可是重要的证据,反击的证据!眼神全然不似从前那个懒散、空洞,有神的双眼正策划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目光斗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A级通缉令自动忽略前面和后面的字,离尘看着布告上的画像,是自己,真的是自己!可现在,没人认得出自己了!悲哀或者欣喜,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失落的心在痛苦中萌芽,离尘就这么走着,走向远方。何处是终点,离尘不知道,但是,关于他的故事,就此开始了。
愧对骆宾一间枯黄色的土做茅草屋,门前书有半幅对联和一横批,“愧对骆宾”这四个字最先映入离尘的眼睛。
离尘眉头紧锁,自己刚才并没有在这里,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还有这奇怪的四个字,难道是仙人遗物?修真界的大BOSS收我做徒弟?还是有人想夺宝?此时,长期混迹于各大书站的书男本色显露出来,在惴惴不安的同时,用能想到的念头来解释这突然出现的茅草屋。
无数的念头使得离尘对这题有四字的草芦越发好奇。看来真是古人,否则这个字不会写的比我还好(班里所有人的字都比他好,但这方面的见识反一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
等等,怎么还有字?刚才怎么没看见?!明显是一副对联的样子,可惜却少了半边。而且这词句颇有些怪异:恕恕恕乾坤有生机慧剑应不复慈悲断愁绪好像!离尘看着这个上联,想起了不久前做的一首打油诗:仇、仇、仇!世间此本无,万情造执著,有义炼苍生。现在,那首打油诗也应该改改了,不过还真的如这个横批一般——愧对骆宾,能取这个名字,还真的是愧对骆宾王这个人。
真的要改,也该是:仇仇仇日月映丹心执著本百年情义了溯源缓缓念出刚刚修改的词句,只见下联立刻显出那十八的字,随即上下联的位置对换,横批依旧是那横批,只是那黑色的字迹中显出不和谐的红色。离尘觉得,这突然冒出的红色很不吉利。
“道友徘徊已久,何不进来坐坐?”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中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离尘本来就想进去看看,想不到竟然有主人的邀请。能使人平心静气,不是大反派就是大好人,剩下的几率太小,不去考虑。离尘持谨慎的态度,思虑了一会儿,推开那扇黑漆的大门,跨了进去。
屋内就一年轻道人,坐在蒲团上,恬淡、无争、似高高在上,又似平易近人。
修真往往千年,如果达到相应的境界,就可以保持年轻,对于这个穿着皂蓝色道袍的男子,离尘没有太多的惊讶,相反的,则是一股平静,如死亡般沉寂的平静,如死灰一般。
“贫道昆仑清一子,敢问道友师承何门?何以有这般怨厉?”昆仑清一子道长问离尘,心中却在感叹,不可说,不可说。

离尘看多了小说,可对于人心,还是停留在第一眼的感觉——是否值得信任。他的判别方法,对于普通人有效,对于修真者,还不知道。
离尘犹豫着,犹豫是不是该告诉这个人关于自己的事,虽然他值得信任,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而且爸妈不止一次说要有防范心,坏人总喜欢用骗的招数……但对付我的人会不会也对他出手?牵连就不好了。
猜想着各种可能的离尘将表情一一写在脸上。清一子道长看着离尘那变换的脸色,知道他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此刻,不去打扰是明智的选择,据师傅说,深思熟虑或长久思考一件需要决断的事,有时候要用逼迫,有时候不需要逼迫,也不需点破,任其发展。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离尘用尽力气,也只说出这八个字。很多话,他想说,却说不出来。而当他说出这八个字的时候,心头上却没有丝毫阴云,也没有丝毫的舒坦。
清一子微微震动,即刻带着笑容:“饶恕,也是一门艺术。道友在乎父母的死亡,却很平和,能否告知原因?”平稳的语气在继续,“如果道友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
离尘呆呆地看着清一子,良久,冒出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恨不起来呢?”恨,我竟然恨不起来,太,太……离尘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这情况,既好笑又让人笑不出来。
“恭喜道友,贺喜道友,道友已放下仇恨。”清一子的言语,神态充满了真诚;可这诚恳,对离尘来说,却无异于洪水猛兽。
“仇恨?我放下了?”离尘惊讶,我真的放下仇恨了吗?先是晴天霹雳,再是暴雨狂风,离尘的心已经飘摇了!
“如若未曾放开,道友为何心中不带丝毫阻滞?”清一子继续劝慰着离尘,可由于缺乏和人的经验交流。此刻的话语,让离尘更难过了。
“能让我想想吗?”离尘恳求道,这个,这个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撼了。
一子即刻闭目。
是该好好想想了!离尘望着屋顶,沉重和疲惫一次又一次的向心头袭来,受不了冲击的离尘,终于睡着了,这是离尘在遭陷害后睡得第一个安稳觉,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雾锁命格,混沌一片。”清一子摇摇头,这个离尘,果然和师傅说的一样,他的未来注定不凡。有因必有果,可离尘的不凡路还未开启,谁是点燃那涅槃之火的人?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还是和师傅学:观。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夜过去了,离尘醒来时,清一子失去了踪影,当即确定清一子没有拿走自己的扇子后,离尘悬着的心放下了。随即,“清一子去那里了”的疑问在脑中浮现,屋子里只有那张草蒲团,而草蒲团上……什么都没有!
嗯,大概出去了!此时,离尘才想到清一子可能临时有事出去了,故而做起了看门人的责任。可是,离开而不留下任何信息,而且还是在他人睡觉的时候,修真者,会这么做吗?至少清一子不会。
人到哪儿去了?离尘等啊等,等啊等,从一小时到两小时,从两小时到12小时,最后,担心清一子的离尘又睡在茅草屋中,直至第二天早上,离尘才决定走出茅草屋。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说,这个清一子,走了也要留个信,不要让别人白等了!负气的离尘,在踏出茅草屋的那刻,听到清一子留下的声音:坐井观天。故而心结乃锁、乃魔、乃井,固步自封者如井中蛙。跳出井外,方知天朗云高。
看着消散的茅草屋,品味着清一子留下的话语,离尘苦笑,望着朗朗青天:“我何尝不知道?!即使想跳,也要有那个能力。”心中道了声谢,继续那慢慢的前路。
茅草屋化作黄色纸鹤落在离尘的手掌,送来六字信息:冬至,东岳,观日。
泰山啊!想我的同学,知道东岳泰山还是从《笑傲江湖》里,我,则是从纪录片里,五岳之首的东岳啊,登上去有没有当皇帝的感觉呢?离尘自嘲地想着这个问题,如果是我的那些同学,一定会说是嵩山,搞清楚,那是剑派,不是山。同学?我已经没有同学了呢!
离尘还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向前走,至于那冬至之约,离尘取出怀中的扇子:“那天,就是你救我的,幻世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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