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鄙视小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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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鄙视小吏的孩子
开书前嘱咐句:这是历史上不存在的王朝,别翻书找,真让你找到!我还怎么编。
~~正文~~
“枫儿你也不小了,不能每天闷在家里读那些死书,要么就是出去跟那些纨绔子弟一起斗狗斗鸡,这样的混日子何时才能让为父放心!”说着一顿抬眼看着吊儿郎当的儿子接着说:“也要做些正经事,知州衙门要一小吏,你去安身立命,过两年娶房媳妇,我也安心把家业传给你。”雷老太爷身着文士长衫,托起茶盏小口品着里面的霍山黄芽。
“父亲!咱家有的是钱,足够我这辈子衣食无忧,何必找事情做?再说现在朝廷**无能,小吏盘剥人民,根本就是害群之马助纣为虐,儿不屑为之。”一身富贵打扮雷家唯一男丁,正托起手上茶盏吸一口里面茶水,长出口气。
“放肆!”雷老太爷满脸震怒,挥手狠狠砸在桌子上训斥说:“小吏!小吏!你爷爷的爷爷是小吏!你爸爸的爷爷也是小吏!怎么小吏丢你这个小畜生的脸!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妄议朝政传出去被鹰犬知晓,我们全家全家的脑袋都要落地!”雷老太爷唉一声无奈说:“怎么就养出你这个逆子!”
雷家祖上几代小吏,虽没实权,在当地却有些威望,传到雷老太爷这辈改行经商,家业是越来越多,但威望却没了。士农工商,当商人自然不被人看起,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一旁的慈祥夫人立刻上前,拍着雷老太爷后背顺气说:“莫生气,莫生气,枫儿还小才满十八,每天跟些小孩子斗狗斗鸡玩些小孩游戏也没什么,听说最近城里公子哥都抽福寿膏,赶明也让枫儿去抽上两口,我们这辈是苦惯了,怎么也要让孩子享享这人间富贵。”早年雷老夫人也是火爆脾气,一戳三蹦,近几年年龄大脾气也收敛许多。
雷老太爷原本顺下的气,蹭的一下又窜上来。怒目圆睁瞪着雷老夫人吼:“混账!福寿膏那玩意是我们小户人家能碰的吗?隔壁苏家,苏老太爷就抽福寿膏家业败光,妻离子散,我们这小家小业经不起这样折腾!”
原本还慈祥雷老夫人,脸上立刻风云色变!收敛脾气可不是没有脾气!
“大胆!跟老娘你吼什么吼!苏家能跟我们比吗?苏家不过是个破落户,整个家底加一起不过能买半条街!抽不起福寿膏那是他们富薄,我们雷家可是一顶一的大户,雷半城不是一天两天白叫出来的,就苏家那黄毛丫头,也就佩给我们厨房洗个碗。”愤怒的雷老夫人双手暴怒茶壶状,一手恰腰一手指点江山,若河东之狮,声振寰宇。
雷老太爷的一张老脸从血红变成蜡黄,而后变成酱紫,胸膛剧烈起伏脑门上满是无名怒火,拍桌子吼:“够了!都说我雷家独行专断,为富不仁。养出个逆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活脱脱是败家仔。今看多是你这个慈母教出的败儿!”雷老太爷说道这里深吸口气压住心中的怒气,挥手说:“罢了!罢了!念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不做太绝!雷家后院以后就是你容身之所!”说道这里雷老太爷向前一步,额头顶着雷老夫人吼:“以后不要让我在看到你!”忍无可忍的时候雷老太爷还真没忍过,商场如战场,要事没有那么点杀伐决断,雷老太爷也挣不下这么份家业!
雷老夫人花容失色,这才想起年轻时雷老太爷可不喜欢穿文士长衫附庸风雅,雷老太爷年轻时喜欢穿武生短袖,性如烈火,人送外号雷老虎。
习惯安逸生活的雷老夫人,立刻惊若寒颤,低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你这个大老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说完还狠狠剜眼翘着二郎腿的枫儿。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它是病猫。虎威雄起的雷老太爷顺手抓起茶盏摔在地上,上好的景德镇青花碎成片片,继续骂道:“你也知道你是妇道人家,怎不遵守三从四德,谨守妇道……!”
已经从河东狮变身温顺猫的雷老夫人,听到妇道二字,身体颤抖起来,抱着雷老太爷的大腿痛哭流涕。
男权社会只要妻妾犯七出之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休妻。盛怒之下,雷老夫人还真怕雷老太爷的雷霆之怒。
枫儿纨绔,但不弱智,见父亲已经占尽先机,自己要是再不出面,恐怕还真把母亲给休了,那时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枫儿撩起文士长衫下摆,理顺头上发髻叩首说:“孩儿不孝,惹父亲生气。还请父亲息怒,有何吩咐孩儿应承下来便是。”心中不忘开解自己说:“我这不是没骨气,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雷老太爷见妻儿跪在地,心中怒火也收敛许多:“知州府衙文书老迈,工作上力不从心。为父听闻知州有意再招名文书,便给你上下打点,这才为你谋得这项差使。”望着有点发呆的枫儿,雷老太爷吼:“不许褒贬小吏!”
“什么!”枫儿呆在地上,开什么玩笑!连续三年连秀才都没考上的自己!怎么能给知州当文书!
雷老太爷也看出的疑惑,解释说:“我给你谋的是闲差,每个月初一、十五、月底三天上班,其余时间休息,不耽误你斗狗斗鸡,再说咱家也不少那几个薪奉,入仕的身份非常重要,只要你能上下逢迎,混得风生水起,找上一名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生上一儿半女考取功名,也算是为我雷家光耀门楣。”说道这里,雷老太爷满脸憧憬好似已经看到孙儿金榜题名的时光。
枫儿这才明白父亲算盘,并不是让自己如何好好工作,而是想让自己混个身份,而后找个媳妇!也就是说父亲已经对自己不在抱任何希望,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枫儿还是感觉到稍许失落,低声应承:“是。”
雷老太爷见枫儿已经答应,便拉起雷老夫人说:“一家人都跪在地上像什么话!都起来。”掏出手绢给雷老夫人擦了擦花容说:“以后管好你的儿子,最好让他快点给我生个孙子,要不然……哼!”说完拂袖而去。

下人小心翼翼的打扫客厅,生怕触怒主人招致无妄之灾。
雷老夫人自然听出雷老太爷的意思,要是管不好这个儿子,自己还真被休!老夫人悲从心起,抱着枫儿嚎啕大哭。
枫儿失魂落魄杵在那里,感觉天都变了!黑压压的除了打雷还要下雨。
不知何时天色已晚,枫儿失魂落魄走进卧室,坐在床上呆呆出神。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一身丫鬟打扮的俏丽青春无敌美少女端着盆水走进来。轻悄悄把盆放在枫儿脚边,蹲下身子开始脱枫儿靴子,口上轻喊:“雷少,该洗脚了。”
枫儿正出神,任由丫鬟伺候,没多言语。丫鬟也看出雷少满怀心事,赶紧下手清洗,试图快速离开。
正出神的枫儿脑中反复思索父亲的话:“只要你能上下逢迎,混得风生水起,找位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生上一儿半女考取功名,也算是为我雷家光耀门楣。”感觉好似抓住点什么,涣散的瞳孔凝聚看到正在低头帮自己洗脚的丫鬟,脑袋中那句生上一儿半女,似洪钟般响起,枫儿眼中闪过茅塞顿开般的明亮。
“抬起头!”在丫鬟给雷少擦脚时,那要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丫鬟怯懦抬起青春略带绒毛的脸蛋,眨着长长睫毛:“雷少有何吩咐?”
枫儿抓起丫鬟的手问:“这几个月在我家还习惯吗?”曾经白皙粉嫩的纤指上已有薄茧。
丫鬟好似觉察出危险,连忙说:“雷少,夙云笨手笨脚还是回厨房洗碗吧!”说着就要端起洗脚水退出房去。
枫儿自然不会轻易把她放走,伸手拉住夙云衣服说:“站住,恐怕全府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夙云妹妹更心灵手巧的!对不对,我的苏大小姐。”
苏夙云端盆转身不卑不亢说:“这里没有什么苏大小姐,只有一个拿工钱伺候少爷的下人。”说完挣脱枫儿手掌,就要离开。
枫儿不阴不阳说:“最近福寿膏的价格又涨了不少,你每个月的工钱可不够用,我家可是花钱买断你这辈子,难道你就想看着你父亲大人因抽不上福寿膏痛苦而死!”
转身就要离开的苏夙云身体一抖,转身死死的看着枫儿,眼睛带着泪珠走到枫儿身边诅咒说:“你早晚都不得好死!”
枫儿伸手拉过苏夙云,心说:“我不得好死你又看不到,现在我可是快乐的要死。”同时脑袋中涌出苏老太爷吸不上福寿膏痛苦的样子,暗下决心福寿膏不是什么好玩意,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沾。
已经做好思想准备被鬼压的苏夙云,却发现枫儿只是把自己抱在怀里,鼻孔嗅着自己的脖子,那双不老实的手并没在自己身上乱摸。少爷今天心事重重,看来是真的快要死了。
枫儿原本正要使坏时,想起父亲的另一句话:找位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夙云除去身份,其他方面已经附和条件,唯一的障碍就是身份。
枫儿重重叹口气,把夙云拉上床压在身下看着夙云眼睛说:“云,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夙云没理枫儿废话,当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觉悟,苏家也兴盛过,出身豪门的苏夙云自然知道主子让丫鬟侍寝,反而是对丫鬟的恩宠。
望着不言语的夙云,枫儿接着说:“我知道你胸中有沟堑,有理想,有抱负,有胆有识,算是女中诸葛,我现在依仗权势要你,你一辈子不会对我有真心。”
随着枫儿的废话,夙云眼中升起一丝疑惑,这个就是外界传闻不学无术的雷家大少!听谈吐还是很有见识,难道他的脑袋被驴踢开窍了!
“苏家败了,败的彻底。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苏家为什么会败,我告诉你,因为苏家没有男丁,你就是再有本事,说到底也是要嫁人的,那时苏家的万贯家财,不还是落入旁系手中!仔细想想苏家的败亡,除了苏老太爷抽福寿膏,其他方面就没有过什么异常?”
枫儿的话好似惊雷一般,把夙云疑惑炸出条路来,苏家败亡来的太快,好似一转眼万贯家财都改了名。自己一家被祠堂驱逐流落街头,家业全都落入族叔手中。
看着眼睛逐渐明亮的夙云,枫儿感觉自己游说即将成功,继续压着夙云白活说:“我是不成才,但我家有钱,黄毒我不沾,风流不下流。”自夸时见到夙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便连忙说:“你若想报仇,也只有依附我才能实现。难道你就希望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供别人挥霍,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双亲衣不遮体的流落街头?”
枫儿的话好似点燃了什么,夙云的眼中燃起浓浓火焰:“是不是我现在给了你,就能兑换到你刚刚说的一切?”夙云认真的看着枫儿。
枫儿连忙点头,乖巧的好似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夙云接着又问:“你怎么能保证你得到我后,会兑现你所说的一切。传闻雷家大少的信誉一直不好。”
枫儿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夙云说:“你还有的选吗?把你绑起来我能更刺激的得到你,但是我不想,我要你主动的求我要你。”枫儿说完似只狡猾的狐狸,意味深长的等待着。
夙云思考良久后,便伸出颤抖的手,解开枫儿的衣服。
枫儿脱完衣服,拉上被子握住夙云手邪笑说:“但是今天我还不想要,等你收回家产后再给我。”枫儿眨着眼睛说:“从今开始你是我得贴身丫鬟,现在搬张床过来,睡外屋随时伺候我。我会要间铺面交由你打理,机会不多!可要学会珍惜。”说完那双眼睛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得意。
枫儿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父亲既然对自己不报任何希望,那么以后自己的生活都将成问题,苏夙云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时运不济,只要她真心实意跟自己过一辈子,雷家家产不要也罢。
这夜注定有人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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