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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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之地。
灰黑的世界。
没有风的世界。
这里的天空是永远的灰黑,地面是永远的灰黑,甚至,半空之中飘荡着的都是永远的灰黑。没有呼吸声,没有任何音调。
一具黑黑的小棺突然出现,撕裂了这片空间,重重的朝地面上栽去。
没有预料中烟尘激荡的场面,因为小棺被一团黑光包裹着,平稳而宁静的落在小山岗上。
地狱男爵怒火熊熊的眼睛看着流放之门的关闭,无可奈何。
那些依然拥在流放之门门口准备去征服外面世界的家伙也迷失了方向。他们都转过头,跟在地狱男爵的身后。静静而麻木的等待着他们的君王,地狱男爵的解释。
“你们这些卑微的存在,回到你们来的地方。”地狱男爵不需要向他们解释,这里的规则,总是实力至上,既然地狱男爵的实力依旧,他就不需要解释,而如果,他的实力消失了,他解释也没有用,需要给予这些遗弃者们的不是解释,而只有命令。
骷髅,骨头,怨灵,黑武士无论什么生物,此刻都沉着头,若木偶一般的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他们,总是听话的。但是不能准确领悟地狱男爵意思的生物,也仍然存在。
有人被小棺的气息吸引,在向着小黑棺材移动。
地狱男爵银色利刃从天而落,正插在最靠近西亭的小棺骷髅身上,一团黑色的火焰淡淡的落在地上。如烟消散,仍然存在的,只有地狱男爵的佩剑。
没有人再敢靠近小棺材。
西亭从小棺中醒来。
迷茫的看着这个世界。
那天空方佛在忽低忽高,那大地,仿佛在忽左忽右。一个银白色的小骷髅慢慢的出现在西亭的身边,呆头呆脑的惹人喜欢。晶莹的骨骼蹭着西亭,传来丝丝的凉意。
西亭不禁笑了。
笑的那么甜。像一朵花投到水中,像一场雨滋润万物。
地狱男爵豪迈的笑声随之响起。无数的游魂,幽魂在地狱男爵的笑声中飘荡,颤抖。
膜拜。
流放之地所有的存在低下头颅,双膝着地,向着他们伟大的君主膜拜。他们必须也只能膜拜他们的君主,只有他们的君主才能带着他们脱离这个甚至都已经不稳定的世界。
这个空间的崩溃,已经能被预料。
一点白光出现在西亭所在的小棺材中。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面前。
银色的小骷髅试探着站起。看着西亭。只是它空空的眼眶中并没有眼睛,所以,他的看,只能是个动作。虽然,它还是显得那么纤细,而且,它的轮廓也不清晰,甚至,有些骨骼,还不完整。但西亭,总算是成功的焙炼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冥仆,小骷髅。
看着小骷髅小心翼翼的踩在小小的棺材之中,西亭意外而欣喜。西亭忽然觉得,似乎,自己应该给它取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
斯卡尔。西亭轻轻的吐出小骷髅的名字。而小骷髅竟然能听得懂,点点头表示满意后,把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
地狱男爵巨大的脸出现在小棺材的上空。
小骷髅斯卡尔赶忙又躲进西亭的身体里。
本就是气息和能量构成的斯卡尔当然不会撑大西亭。
小西亭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沧桑有些阴冷却又仍然那么英气的脸,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而且,“这张脸,太大了。”西亭轻声说。
“哈哈哈哈。”地狱男爵听到了西亭的呢喃,他狂放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空间。西亭所在的小小棺材被地狱男爵搁置在手中。

“你叫什么名字。”地狱男爵问道。
若地狱男爵能仔细的看一下斯卡尔,能发就会现斯卡尔的身上有着明显的骷髅法师迪拉的痕迹。那才是构建斯卡尔的核心,才是斯卡尔能出世的原因所在。
“我叫林西亭。”尽管西亭知道自己小声的说,地狱男爵也能听得到,但是西亭仍然很用力的回答,如同在宣告。
西亭慢慢从棺中坐起。
那清丽的容颜为百年不变的流亡者空间增加了一丝亮色。
“好。林西亭。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发育吧。我们流放之地的能量也是很令人恐怖的。”地狱男爵将西亭的小棺放在山巅。
西亭坐在小棺之中,看着地狱男爵渐渐走远的背影。一时,不知所以。
小骷髅斯卡尔又坐在西亭得到旁边,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渐渐涌向这里的怨灵,幽魂,竟然一张嘴,将它们都吸到嘴中。阴魂消散。
看着斯卡尔咂吧着嘴,如同意犹未尽,西亭,目瞪口呆。
林川,天京,大教堂。
桑格的不死大军潮水一般的冲向教堂的各个角落,在甬道和走廊中与教会的人员展开争斗。几乎,任何一个神职人员都有了差不多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有些只修行教理的教士也跟着面前的骷髅进行摔跤。
银狼冰河,伍德卡拉不得不打开一扇扇门进行检查。和他在干同样的事情是南特。
“为什么桑格不能训练它的亡灵大军开门的技巧呢?难道开门比杀人还要困难吗?”冰河抱怨不已。
“开门是一项很难的艺术。杀戮却很简单。”南特回答。
“艺术!只有剑道才是艺术!”冰河说。
南特沉默。南特并没有跟冰河争辩,因为他明白,一旦开始争辩,冰河就会停止认认真真的检查,而是跟在他后面与他讨论什么是艺术。
懒人,借口总是很多很精彩的。
“保罗让我们找什么?”冰河悻悻的打开一扇门,空无一物,随即问到。
“圣杯。”南特回答。
“什么样的圣杯?”冰河又问。
“见到了自然会知道了。快点行动。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也未必是教皇殿下命令我们来搜寻圣杯的。”南特说。
冰河停住了手。
冰河站在了南特的后面,双手抱在胸前:“那你说不是教皇会是谁?”
冰河貌似很认真的在跟南特分辩。但是,南特知道那小子早已经走神了。
南特一时无语。
桑格此刻却依旧站在教堂的大厅中,回想着刚才插身而过的人到底是谁?
河剑,伽兰。
华美柔滑的丝装衣服慢慢的从细腻的肌肤上脱落,露出女人的**,平加的喉咙中传出几声干咳。
芙蕾娜真的是越来越让人**了。
芙蕾娜大雪一般的肌肤上,雕着细细密密的纹身,他们隐隐约约的分布,更增添了那无比的魅惑。
坐在床头的平加伸出手,揽美人入怀。
香气诱人。
“主人。”芙蕾娜娇嗲的声音响在平加的耳畔,引人发狂。只是,在这情浓的时刻,平加却忽然停住了在那双峰上狠命揉搓的双手。
芙蕾娜低头。发现平加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她的胸前的挂坠所吸引。
那挂坠,却是今天她在魔法学院的一间古老的藏书室中翻腾找到的。白玉雕成,精工细刻,温暖滑腻,更奇异的是,它一直都像是在冒着丝丝烟气难以看的通透。
第三卷《流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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