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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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特伤了
伤的很严重。大口的喘着气。回忆起早已经长眠的母亲。
有句话说,人不可能总是倒霉,总会时来运转的。卡比特一直觉得这句话很骗人。但是现在,卡比特却深深的把自己寄托在这句话上。
“卡比特。”
“父亲大人”
“砰”,门关上,留下依旧跪倒在地上的卡比特。
“吱呀”门忽然打开。
“父亲大人!”卡比特热泪盈眶的从阴影中站起身来,可是站在门口的却是倍加惊愕的淞南绣。
“我刚路过看到门虚掩着,就进来看看你在不在,你不在的话不应该敞开着门的。”淞南绣用手指指门,慌忙解释到。但是随即,淞南绣才看到走出黑暗的卡比特竟然赤身。淞南绣慌忙转身出去。
“哐”门被紧紧的关上。淞南绣太害羞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遍布的血迹。卡比特想。
几年来,一直都是。每年只有这一次见面,这一句话,这一声的称呼,这一身的血迹。卡比特有些麻木而惶惶了。他怕自己没有斗志。一个没有斗志了男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的爱,卡比特,昏昏的睡去吧。”犹如母亲的呢喃响在卡比特耳边。疲惫的卡比特也终于毫无提防的睡去了。而他现在即使是想提防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丽娜斯,你怎么来了?”穆广看到丽娜斯来到野味餐馆,有些惊讶的问到。自从穆广在这里遇到西亭的时候,淞南绣跟穆广就商量着在这里定居了,因为,淞南绣怀孕了。而刚好这的老板也想卖掉这家并不兴旺而且没有前途的店。于是,穆广成了新的老板。而上次扮演老板的卡比特却被丽娜斯狡猾的逮到揍到穆广跟淞南都绣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所以当穆广看到丽娜斯来,真的很是不愿意那个瘦瘦的小子再被痛打。
“我找卡比特。”丽娜斯扬起脸说。
“今天不可以。”刚好淞南绣从楼梯上下来。淞南绣虽然害羞,但是毕竟还是看到了。
“为什么?”丽娜斯问。
“你为什么找他?”淞南今天并不如那日看到的随和可亲。反而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淞南绣想保护卡比特,女人的母爱天性在这时更是浓郁。
“呃。”丽娜斯很疑惑的走远了。实际上,丽娜斯答应过西亭要来跟卡比特告别的。今天,她要离开这,回去看望她的父亲。
丽娜斯向来奉行简单即快乐。所以很少有悲伤的时候,但是,很少并不是代表没有。
每逢提到丽娜斯的姐姐露琳娜,丽娜斯始终是泫然欲泣的。
小魔女丽娜斯十三岁的时候,就以自己惊人的魔法天份取得了莲娜婆婆的额外的悉心教导。虽然莲娜婆婆开脱飒然,但是,丽娜斯从来不因此对自己的好奇想法有过点点收敛的的意思。丽娜斯还是喜欢上了偷偷的看姐姐跟学校头号花花公子男子在魔法学校某间小房子里偷欢。这一天,丽娜斯玩的太过分了。莲娜婆婆教授过的水镜被丽娜斯用来印下了这或许邪恶yin乱的的一幕,虽然丽娜斯并不知道做这个有什么用,但是她还是做了。水晶球清晰的记载着此时的画面。
丽娜斯虽然有敏锐而精细的魔法头脑,但是大咧咧的性格让她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她姐姐露琳娜的冰冷尸体。丽娜斯竟然把自己的水晶球失落在了校园宽广的道路上。悔恨?懊恼?悲伤?绝望?
丽娜斯哭泣。
丽娜斯的魔法被她自己忘记,再不去上课,也不敢再踏足姐姐的房间半步。莲娜婆婆陪了丽娜斯几天后,丽娜斯终于展颜瞬间一个苦笑。让丽娜斯的父亲也终于在几天的悲伤慌乱里第一次有了宁静的感觉。

几天后,丽娜斯留了一封信,远走卡德兰。显然,这是莲娜婆婆同意过的。没有参加姐姐的葬礼,在这两年里一直苦苦的折磨着丽娜斯。
丽娜斯在卡德兰也远没有她跟莲娜婆婆描述的那么快乐。事实上,丽娜斯在卡德兰每次危机关头使用出莲娜婆婆给的卷轴总能得到及时的帮助,等到丽娜斯真正达到魔法的顶端,或许能知道,莲娜婆婆这一次次的穿越,所丧失的正是她所剩不多的寿命。
这次莲娜婆婆不再跟着丽娜斯回去也让丽娜斯很感觉到郁闷。
“丽娜斯!”
丽娜斯慢慢走在行人稀少的小路上,丽娜斯听到一声呼喊,回头,竟然是西亭。
“一起走吧”西亭跟过来说。
“海洋女战士呢?”丽娜斯问到。
“她说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些天,她会到伽兰找我们。她要我到伽兰魔法学院看看。”西亭回到。
“好奇怪。不过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丽娜斯虽然不理解莲娜婆婆不一起来的做法,但是自己是很喜欢西亭的。难道莲娜婆婆希望西亭来平复下父亲和母亲的忧伤么?
丽娜斯牵起西亭的手,向前看去。一轮夕阳,霞光万道,黄叶飘飘,却早已不复以前的娇俏。
“我们走吧”西亭的话语萦绕丽娜斯的耳边。这一刻,竟然让丽娜斯觉得自己变成了很久以前的露琳娜,而西亭变成了自己。已经萦绕满眼的泪水悄然在丽娜斯脸上滑落。
小镇上。野味餐馆里。
正在讨论是不是把旁边的房子也买下来,把这里改造成兼营小旅馆的穆广和淞南绣迎来了莲娜婆婆。
“莲娜大巫,下午好。”穆广站起来,说到。穆广很奇怪,为什么莲娜婆婆没有跟刚才来告别的西亭一起来呢?
“哦,淞南怀孕了?”莲娜婆婆一边扫视着屋子,一边跟穆广说话。
“呵呵,竟然被您看出来了。是啊。”穆广脸上透出一股自豪和慈爱。
“这店里今天下午都有谁来过?”莲娜婆婆猛不丁的问道。莲娜婆婆已经意识到有魔族今天到这个小镇上来过,而且,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长。虽然不认为这对小夫妻能知道什么,但是,问问或许有意外的收获。
“厨师巴南顿,剩下的就是我们跟卡比特,没有人来过啊?您知道,我打算改造一下得,还没有打算营业。”穆广回答到。
“卡比特。他现在人呢?”莲娜婆婆问。或者应该问问那小子。
“呃,对了,您是西亭的师傅,那您一定得去看看卡比特。我今天下午路过他房间的时候,看到门虚掩着,就进去看看,恰好看到他全身道道血印的。”淞南握着穆广的手,跟莲娜,艾斯玛尔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
当莲娜婆婆打开卡比特的门的时候,卡比特正睡的香甜,全身**,浑身是伤。莲娜婆婆以手抚在卡比特身上,以治愈法术净疗术为卡比特治疗。
淞南绣泪眼朦胧的被穆广搀扶着出去,如此贴近的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淞南绣回忆起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那河剑大兵对沐光城的罪恶。
淞南绣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告诉莲娜婆婆,自己曾经听到卡比特喊着:“父亲大人。”
而此时的卡比特却做一个异常香甜的梦。梦里自己是一朵花,黑色曼陀罗,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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