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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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似乎是眨下眼睛便过了。
我又独自一个人坐在车上,孤独再次袭来,依旧是寒冷与闷热交融在一起的诡异气氛。将头靠在窗户上,听见外头高速路上车子尖锐的喇叭鸣叫声。
啊,一回去不知道有多少事儿等着我处理呢!为什么人长大了,重心便得往工作靠?家呢,家湃第几?
凌晨3点的风格外凉,冬天尚未离开呢!提着行李下车站到路旁,我拉紧大衣,恨不得将自己从头到尾包严实了。
身旁的摩托车立即涌上来问我去哪,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时候谁敢坐摩托车呀,车站到公司的路远着呢,我对这又不熟。报纸上不是整天登么,万一他们意图不轨……
不敢想不要想,公司接我的车就在对面的马路,我惶恐地低头避开围绕我的摩的,心里不停念着让公司的车快点快点到我跟前。
很晚了,保全室的大叔听到车声赶紧来开门。司机在靠门口的时候停车,他要下车帮我提行李我急忙说不用,半夜让人家出去接我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就一点点行李还麻烦人家就更不好了。
我看错了么,眼前这个人……?高泽,你梦游啊?!
小丫头,你才梦游呢,敢连名带姓叫我。
他伸手敲我头,又来不及躲开,我真是笨到家了!不过听到他回答我的问话确认不是梦游,我静定了些。
他这么晚干嘛呢,该不会灵感正浓吧,那也太苦了!我说你怎么还不睡呢。
我知道你今天到,专门等你回来啊!
他伸手帮我提行李,我很“大方”地让他帮忙,然后说你有那么好心哦?等我回来,才怪呢,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你说你脑袋里净装些什么东西呢!
按理我刚说那句话他应该敲我头的,我已经做好闪躲的准备了他却没有,而是用平和的口气说,令我意外、太意外了。
他帮我把行李提到房间门口,然后说早点休息便要走,我笑着调侃:要不要进来坐坐?他竟然像个小男生似的摸摸后脑勺说那么晚了,怪不好意思。
我笑痛了肚子,我说你还以为真让你进来啊!
方方趴在床上睡着了,姿势很奇怪,灯都没关。我知道,她在等我,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轻轻放下行李箱,我走过去帮她盖被子。她一下子醒了,来不及反应的我又被吓了一跳。她的眼睛睁不大开,只好眯着,糊糊地说累了吧?
我咋觉得这三个字不适合用在我身上呢?可现在明明很累的样子,车子把我折磨得都快不样了。
每次坐车后的一个礼拜,我的睡眠时间总会拉长一点点,坚持控制在一小时之内。所以,陈熙连续几天打电话来说季末便懒猪了。
我怀疑,他着呢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了?以前不是从不主动打电话给任何人的么,何况现在有老婆在身边,不是更应该避嫌么。还是他老婆的度量比他曾经讲的还要大?
难得难得,难得他这么好,主动打电话给我,当然得好好耍耍宝,故意不大想同他说话的口气。
这次回家,在公司里有了件让我解释不清的事儿。小曼嘴里传出“回去订婚”的人是我么?应该就是啦,好多人都跑来问我,还伸手要糖吃。
起先人家来找我,压根不知道咋回事的我蒙蒙的,以为大伙闹着我玩儿,结果方方给我说是小曼传出的话。

原来、就知道是那个大喇叭!我瞪大了眼睛问方方,你咋不告诉我,也不帮我解释呢?!
我故意的。
啊?
我不明白,实在不明白。方方把我的头扳过去,轻轻在我耳边说就是要让陈熙知道,误会也好。哼,反正你又不是没人要,凭什么他就能糟蹋你的心呢,还故意把他老婆接这里来……
我说呢,陈熙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原来就有我是否订婚的真实性成分在内啊!真可笑,我还以为我回去几天,他良心发现,真想我了。
真够白痴呢我!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大妥。他结婚就结婚呗、把老婆带来就带来呗,我犯不着跟他较劲,还传出订婚的话儿。这样,他以为我赌气才订婚的多划不来啊!
但,方方确实是为我好。流言的真假、信与不信,要看听到的人。好在协理对我回去干嘛的原因一清二楚,否则百口也莫辩了。
我真郁闷,咋连请个假也能搞个流言出来——小曼的脑袋真不是肉长的,完全就是机器合成的,铁定是出现问题,生锈或是乱码了。
广峰坚持天天一通电话,我把所有的借口都用遍之后——完了。脑细胞出去玩了,太高兴了暂时不想回家。
我推迟不掉,因为找不到任何拒绝他的理由了。而且方方在旁边说季末,去就去吧,怕什么呀!而且他这个缠法也不行,你去一次,下次他就不会一直说你不给面子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对广峰说好吧,他在那头兴奋地说好好好,你等我,我马上过来,很快就到……
猴急样,我又不是跟他约会来着,只不过普通的一次邀请。
酒店、厢房。我不太懂得“享受生活”这四个字的定义,所以不适应里面的气氛。莫名其妙的气味、有点高雅的装修,站在窗边看脚底下的空地,头再次发晕。
广峰点了一桌子菜,没问我们的意思没关系,本来我们肚子饱饱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结果是只有他和带来的几个“哥们”解决,我和方方筷子都没动。呀,那个肉……
平常方方对陌生人就不大搭理,我对陌生人持警惕状态。广峰不是陌生人,但我们也不太熟,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很拘谨,尽管他喜欢我。
于是,气氛特别奇怪。
我想,我还是不适合混在喧哗、热闹中的,我喜欢的是安静的环境。我是一个太沉闷多人,根本就不喜欢玩,难怪吴光磊曾说带我去游乐场还不如去看电影,因为看电影的时候不用对话。
他为什么那么讲,我当然知道。那次我们一起去路远市中心,都是室友和他在玩儿,我浪费了他好多门票。
看电影,那还好。我对电影有兴趣,说不定我还会主动跟他谈话,他早该那么做的,可惜他没来得及。
算了,我怎能在这时候想吴光磊呢,呵呵。
撤下东西,送上果汁。男生们先献歌,尔后轮到我和方方。不错,这也是我喜欢的,广峰选对了。
刚开始不敢开喉,渐渐地,开始“百无禁忌”放声高歌。嗯,这样的我,可能才有点像是来这种地方的人。
奇怪的想法,依旧是从我这笨脑袋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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