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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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重庆,遭遇了持久的旱情,虽在重庆,可是对清溪村的影响不大,照常进行收获,只是今年的劳价特别的高,割稻谷一两百元一亩
家里种植了稻谷,暑假特别的难受,每年都是很劳累的过,虽然当时很苦,过了之后,就没有在意了。
从学校回家,才知家里的稻谷仅仅割了远处的一小部分。外婆生病了,走路都要倒的那种,不知道怎么的,我并没有在意她。
只听到她经常在说自己不如以前了,和邻居讲自己病了。
回家做事情,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也没有听到外公外婆说割稻谷的事情,我在家帮助他们烧火、喂猪、割猪草。
很快邻居的割完了,仅剩下我们的没有割。
给我的感觉是这种,像我在学校,大家同学都面临同一件事情,许多同学会主动地去找人几下子就做完了,而我并没有,因为我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有困难别人会亲自找上来帮助那种,我的人际关系一般而已,没有仇家也没有特别好的。到最后,仅仅只有我没有做完,我的做法就是自己完成它,或者是丢弃一些,要是有人帮忙我是那么的感谢,可是往往是大家一忙完自己的事情便走了,谁也不会管,也找不到什么人,都是些要费力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干。
家里的情况类似,邻居的完了,人散去了,找不着人割,拿钱也找不到人,邻居看到我家这么多的稻子没有割。
“哥,我帮你们把他们给喊倒,让他们给你割完算了。”
“好!”。外公有些高兴。
可是第二天,邻居告诉我们,那些人家里各自有事情,这几天不行,我们的希望就破灭了。
外公请人真的很难。
“慢慢割吧!就算田里的不收割,家里的粮食还够一两年的。”外公一个人无奈地感叹着。
可是仅仅外公一个人,外婆连太阳也晒不得,割一点算一点,还是要请人割。
于是,天一亮,外公就到田里割稻子,早饭后,就到田里脱稻粒。我也算是一个劳动力吧!也没有闲,天大亮我才起的床,吃过早饭。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是该做事情,迟点到田里背稻粒”外公吩咐着我。
“知道了”心里有点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呀,很乐意的样子!
“迟一点点去对吧,放心好了,我绝对到”我肯定地回复着。
饭后的一段时间,我则用来割猪草,割好猪草后我就去背稻粒,第一背篓时,我还唱歌,觉得没有什么,多几次时,就没有力气了,感觉到很累。
终于背完了稻粒,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外公还有一会才有稻粒给我背或者是不背了,反正都要请人。
“上午,还要割一块田才结束任务,下午也还要割一块田!”外公说着!
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但没有做任何的反抗或者说不字。
“好吧!不过我割的稻谷不怎么正规约!”
外公给我讲该怎么割,其实我是知道该怎样割的,初中的时候我就割过了,那时候是三个人,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了,我就开始劳动了。
那天,老天还算照顾我们,是阴天,我边唱歌边割稻谷,外公脱稻粒。割稻没有背稻粒辛苦,一点埋怨都没有,在歌声中,稻谷终于割完了,结束了上午的活,终于明白大人们说的手上活比肩挑背抬舒服和轻松得多,的确是这样子的。
下午,也是阴着的,午饭后,宰猪草,外婆煮猪草,趁这段时间我到野外去割猪草,办好之后,回家,又和外公到田里去了,这次多一个邻居帮忙,下午并未让自己觉得很累,有一种轻松感,因为剩下的要请人割,晚饭我吃了两次。割稻谷完后,吃了三碗饭,没有多久就到吃晚饭的时间,我又吃了四碗,那几天的饭量特别的大,我真佩服自己。
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肩膀和背都很痛,几乎不能够碰,可是这天是我家请人割稻谷,事情很多。
从早我就和外婆便忙碌起来了,外婆真的是生病很厉害,头很晕,根本就没有能力做事情,也许人没有到达她那种地步是不明白她的痛苦的,割稻谷的人中途回我家来,外婆只好叫徐在荣幺外婆留在家里帮助煮食物。
“你都这个样子了,让卢茂做吧,她都这么大了,你给她说就行了。”幺外婆建议着。
于是我成了跑腿的,她吩咐什么,我便做什么,在他们看来,我没有什么,可是他们不知道,我背肩很痛,这一天都是站着做事情,腰胀痛,根本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我根本站都站不起来,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些必须接受,任何的话都是空的,才发现家里的人什么都不行,连煮饭也要求人,我现在才感到煮饭好难呀!没有事情真的不愿意请人,中午仅仅吃了一点饭就躺到床上了。
等他们饭吃了之后,我被喊起来做事情了,我又很积极的去做,没有人知道我很痛苦,外婆也常唤着我做事情,我当时达到那种没有人我就立即坐下,一丁点时间都用来休息,整个人很无力,没有精神,到了很无力的时候,外婆叫我做事情,我会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比较大的说话。

“知道了,马上就来!”
话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接着会补充许多话,说话态度也很好,没有任何的抱怨,显现出一种很乐意,还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掩饰,在人极度没有能力承受某些事情的时候,很小的事情都是会引爆一个事物的。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时,大家最好少安排,多一点关心更好。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那些粮食,那些钱,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立刻休息,我讨厌外公外婆,做那么多的农活做什么啊?累死人了,要做这么多,自己又没有能力把它们收回家来,要我也跟着受苦,我生活着不是为了受苦的,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受苦,我宁愿不生活。
“你以为我们这样辛苦为了谁?还不是你们得,将来,我们死了,什么也带不走。”外婆经常这样对我说。
想到这话我心里有话要说,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要你们给我什么,因为太苦了、太累了,这样的苦和累换来的结果划不来,也很痛,我也不想要,完全不想要,没有人要你们为我们做什么,我们仅仅希望你们健康而已,即使什么也不做也可以。
知道吗?你们太苦和太累了,让我很担心,你们太苦太累我们看在眼里,心里放不下,我们也是有感情的,当然!很多人都对你说了,不要做这么多的农活了,人老了,泥巴都埋到脖子了,可是你们还是那样子的做活,甚至超过了你们的承受能力,我没有劝你,也没有说你什么,十多年了,你们的做法一直是这样,生活很苦,劳动很累,你没有说话,一直还是这样做,而我拉?也一直跟着你做。
小时候当作快乐,因为我勤快,也被当作村子里的榜样,我从来没有认为做农活是一件苦事;初中了,我还是跟着你,和你们一道;我长大一点了,认为有力气了,外公、外婆还有我咱们三个还挺行的,做起了爸妈在家时候五个人共同劳动的田地,丁点不少,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很累,但从没有介意;上高中了,高一回家还是照样做,只是感觉有点苦了,认为时间久了,没有做活,每次都说是正常的,久了没有做事情是有些让人感觉痛苦。
有几次的劳动感受让我对农村产生了厌恶感,只是知道做农活的感受不好,我的行为变成了只要没有喊到我做事情,我坚决不主动做,即使我也知道该做,可是我还是懒于做了,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做了,就会引来接下来的很多的事情,然后自己就非常的累。索性不做它,就让它那个样子。
“就像一个客人,安排点事情才做点事情,越长大就越懒了。”这个时期多数面临的是外公外婆的责骂。
同时他们也会给我安排许多的事情做,凡是安排我做的事情,我都照单全收,只是心里觉得真的很苦,而且自己的劳动能力确实是下降了,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弱不惊风的样子,
我也认为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原来的我哪是这个样子?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也没有这么的痛苦,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几乎丧失了农村生活的能力,那些事情我会做,但做它们我是如此的痛苦。
后来,我的要求变了,不管在哪里,我都不愿意太劳累自己的身体,只要不太劳累了,我就感到幸福了。我觉得随便是什么脑力活都比做苦力强。我追求的也是那种不太劳累,我甚至看不惯太劳累,使我担心他们的身体,他们太劳累了,使我不忍心看着这样的劳累,为了减轻一点他们的劳累程度,我主动地加入了他们的劳累,可是这让我很劳累,让我很痛苦,心里很痛苦,也痛苦。我抱怨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的拼命劳累,因他们的拼命劳累,也让我劳累。
而他们不断地在我面前诉说他们的劳累的目的是为了我们这一辈人。
听到这话,我很是生气,因为我真的不想要这种果实,太苦了、太累了。他们这样做,甚至让我感觉到了恨,恨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多的活,对他们的麻木,我甚至认为他们的苦和累是活该的、自找的。甚至于对所有苦和累的人没有了同情心。相反之下,那些生活并不太苦和太累的人,因为他们不让人担心,我更赞赏他们!
不是对农民不同情,不是对劳动者不体恤,我知道天下的劳动者都是可爱可敬的,我也明白农民的苦和累,因为我也是农民。
我认为:农民是相当的苦的,再欺负人也别欺负农民,他们真的太苦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要为难农民,农民的生活的确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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