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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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难熬的冬天过后,春终于来了,春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代表希望和生机对于我来说,春天主要的优点就是温暖些了,做农活就不那么的难受了。我实在讨厌冬天的寒冷。
一个冬过后,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非人生活了,心理上也不怎么反抗了,行为上也非常的自觉了。
村里开始忙碌起来了。男人们开始蓄水、犁田、坝田、弄秧床、播种;女人们开始种菜、晒汤圆、炕腊肉、洗床单、晒铺盖......而我就负责割草,现在的草长起来了,大地一片绿油油的,割草轻松自如。村里只有我家的牛是大牛,所以都来我家租用,租牛的人家就会帮着割草,这样就可以少计一点租金。这样一来,我稍微空闲些了。
我每天就跟着姨娘一起割草,在新波湾割草的时候,她发现了一条大大的乌骚蛇在水沟里盘着的,可是怕蛇,不敢去捉蛇,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
“卢茂,你在这看着蛇,不要让它跑了,我回家弄个布袋子来!”
十五分钟后,她带着一根棍子和一个口袋来了。
“我负责追赶蛇,你负责牵口袋!”。她安排着。
于是她追赶蛇让它进入口袋,而我则把口袋的开口处牵着,终于那蛇进了口袋。
傍晚,姨娘把蛇放在院坝里,拿了一把菜刀,蛇刚放到院坝里,就开始游走,我吓得到处跑,姨娘赶紧追上去,用刀一下就砍下了蛇的头,然后我们就拿着蛇去池塘清理,晚上就吃了蛇肉了。
涨大水了,那些喂养鱼的池塘里的鱼就经常的跑出来,我们就拿着渔网在各个水田口网鱼;记得有一次,姨娘发现了王燕的稻田里有一条很大的鲤鱼,她首先就去捉,张亿也参加了,张亿捉鱼的技术要好些,只见她们两个在田里把那鱼追得满田跑。
“张亿,加油!”朱礼芬鼓舞着她。
“姨娘,加油!”我也不甘落后。
张亿捉住了它,我很失望,结果一滑,鱼又掉进田里了,此时,我心跳加速。
“姨娘,加油!”
“张亿,鱼捉到了,就用衣服死死的包裹着,晚上我们就有吃的了。”她妈妈给她支招。
“姨娘。你快去抓呀!”我催促着她,姨娘又去捉。
朱礼芬和我看到她们争着抓鱼的情景,我们也非常的紧张。
“姨娘,你用臀部去坐鱼,一定能够坐到鱼的”
话刚说完,张亿就捉到了。
后来,邻居张玲家买了一台黑白电视,一到晚上,我们一个村子里的人全到她家去看电视,由于人太多,大家想看的节目又不一样,而且还受到她家时间的限制。很快,张俊家去买了一台电视。
每天放学了,张俊、张亿、张兵、王建、张红、我们好几个孩子就堆在一起看动画片,看《奥特曼》、《聪明的一休》、《小萝卜头》......我看得入神了,经常忘记时间,每次都早早的从家里背着一个背篓出门,外公外婆看见了,就以为我去割草了,实际上我去看电视了,大约要天黑的时候,电视也看完了,我就急匆匆的去山上割草,我割草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20分钟一大背篓,从不会失手。
有一次,看得实在是太晚了,天已经黑了,可以看见灯光了,我还没有割草,这次没有割,晚上牛就没有吃的,于是我跑出去,见到是绿色的植物,我就割。
我割了柑橘叶子、香蕉叶子、还有一些藤蔓......很快就一背篓草,不过这背篓草质量没有保障。外公没有吵我,只听见第二天,外公就在感叹:“卢茂那孩子昨天在做什么?居然草里有柑橘叶子!”。
由于早上没有草,天刚刚亮,我就自觉的起床去割草了,割回来后就吃饭,然后。
我很想看电视,于是我每天都趁中午放学的时间,去割草作为牛的晚餐,这样下午放学回来,只割一背草作为牛第二天的早餐就可以了,早上去割一背草作为牛的午餐。下午就可以好好的看会电视,晚上就做作业。早上三四点钟就起床,外婆做饭,我就烧火或者看书。
张俊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他利用他家的电视,经常让我们给他做事情,帮助他淘红薯、割猪草、挑水......如果我们不做,他就不开电视给我们看,或者把门关了,自己一个人看。他给我们几个孩子分工好,我们一人做一样,很快他的事情就被我们做完了。
我们几个孩子,喜欢一起打猪草、玩珠子、玩陀螺、放风筝、野炊、斗鸡、打纸块......他们喜欢抢我的猪草,因为我割得最快。
我和张亿经常一起打猪草,那是胡豆正成熟的季节,我两个一起去柏乡林的河沟边打猪草,河沟边是一处竹林,我和张亿割满了猪草后,张亿提议偷采别人家的胡豆,就用河沟边的枯草烧来吃,她告诉我她带有火柴,于是我同意了。
她用刀子砍竹子,用于把胡豆装入竹筒里烧,她一手掌握着竹子,一只手用刀砍竹子,而我就放哨,因为砍的是别人家的竹子,被逮着了,我们不仅要遭那家人吵,还有是两个人都被大人打,同时不允许我们两个人呆在一起耍,因为我妈妈会认为张亿教坏我。只听见张亿哎呀一声,她左手握住右手,手上留着血,原来她砍竹子的时候,把自己的手砍到了,而且砍了很大的一块肉,骨头都看见了,我赶紧用刀刮紫甲,用紫甲灰给她止血,但是血太多了,没有办法止住,于是我们赶紧回家找大人。后来张亿的手上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疤痕。
而读书方面,张玲最行,平时分数非常的高,我的成绩是非常的平凡,只有七、八十分。大人们总拿我和她相比较,让我向她学习,而我是村上最勤快的,做事情方面,其他孩子都要向我学习,张亿是受害者,她妈妈朱礼芬就经常指着我责问她。

“为什么卢茂那么的勤快?你为什么没有她那样的勤快?”
有一次张亿不知道到哪去玩了,忘记了妈妈交给她做的事情,于是回家后就被罚跪,跪在煤炭渣上,那简直不是人该跪的地方。
夏天,张亿很喜欢游泳,虽然她也不会游泳,但是她喜欢来找我,我们又是同一个班,她的成绩不好,张玲成绩好,作业也做得起,但是她不拿给我们抄,我成绩虽然一般,但勉强还是做得起题,张亿就抄我的题,张亿这个人也很豪爽,做事情也很利索,我们一起割猪草,很快就割满,然后就在野外一起耍。她提议我们两个像电视剧里那样结义,成为姐妹。于是我们放下猪草背篓,跪在田里,面对大山。
“上天为证,卢茂和张亿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结义后,我两就回家了。张亿决定把自己多余的作业本全部送给我,而我决定一切作业,只要我做起的,都给她抄。
每天早上,张亿都会来喊我,我们两个有时候就在厕所的石头上爬起做作业,有一次外婆见到了。
“你们平时不忙着做作业,到时间才来赶作业,上厕所都在赶!”
我们怕她吵且告诉老师,于是我们改变了做作业的场所。我们约定,每天早上提前20分钟到学校,我们不敢到学校的教室里抄袭,因为同学看到了,要被告状,老师就会罚我们。于是我们就在的路上,在天桥上做,天桥是用于流水灌溉的,我们就呆在沟里,把作业本放在石头上爬着做作业。
有时候老师会提前一点到学校,也要路过那条路,所以我们抄得特别的快,只要见到老师或者听到老师的声音,我们拔腿就逃。
学校是蒸饭吃,每天自己带一点米放入盅子里拿到学校里去蒸,米不能够带多了,只少量的米,然后在米上放一个大大的红薯。吃的菜就是自己带的海椒或者胡豆或者红薯丝丝或者酸萝卜......那些土货太多的名字了。
张亿家有时会包肉到学校,我也能够分一点吃。学校食堂也卖菜,梅豆腐三角一小块,豆瓣一角一小瓢子,藕丝五角一大瓢子,可是这些我从来就没有吃到过。那些条件稍微好点的同学,就可以买,但是我从不向他们要,后来我和张亿结盟后,张亿就告诉我,可以向那些孩子要过路费,因为的孩子多数要往我家的院坝里经过,如果不给,我们就不允许他们经过。
而张玲她成绩好,所以很多的同学都巴结她,她能够尝到别人的可口的饭菜,很多同学都怕她,因为她有一个非常凶恶的爸爸,她说了不许谁往她家院坝里过路,放学后见到那同学就不许他过去了,那同学只好绕路走。她最先开始向过路的人收取过路费,其实就是零食,吃西西果的时候要给与她一颗就行了。
于是我也开始收过路费,我也尝到了甜头,我吃到了一个同学的榨菜,和拉丝糖。不过事情没有过多久,那同学告诉了她的父母,她父母找到了我妈妈,她得知了这件事情,就又把我打了。
“我送你去,是让你学好的东西,你居然去学着收过路费,你该不该打?”她一边责问我,一边重重地打我。
“到底以后还收不收过路费了?”
“不收了!再也不收了!”
“你还和张亿一起去耍不?”
“不了!我不和她们一起耍了!”
“你好好学习不?”
“我以后都好好学习,认真做事情!”
……
我被打得紫了好几块皮肤,我以后都规矩了,不乱想,也不做伤害人的事情,也不再和张亿有着哥们意气了。后来看《还珠格格》,我给妈妈取了个名字“容嬷嬷”。
有些时候,的路上,特别的饿了,我就刨路边的红薯来吃;人小,都是有爱淘气的天性的,放学了,轮到我扫地,做完清洁后,校园里的同学已经非常的少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把路上很长的茅草全部打成结,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全被我打上了结,我刚准备走,看到山头上冒出一个人,结果一看是我的班主任,我赶紧往山里跑,藏了起来,只听到他一边走一边感叹着。
“哪个孩子还真讨厌,把路上的草打了结,路点都不好走。”
等他走过,我吓得喘粗气,赶紧把那些我的杰作给毁灭掉。
虽然我被打了,不怎么敢和村子里的伙伴走得太近,但是有一个比较例外,我妈妈喜欢邻居的张伶俐,她允许我们走得非常近,同时我也喜欢她。
因为有时候她买了三角的冰袋,她只吃一部分,然后就把剩下的冰块分给我们吃,而且她人也很好,她比我们大,经常把不要的衣服拿给我们穿,做不起题的时候还给我们讲。帮助我们找柴火、打猪草、搬螃蟹,很照顾我。
李子成熟了,她婆婆不允许她偷吃,而她就偷偷的去采。
“卢茂,你给我放哨,我婆婆一来了,你就马上喊我!”她爬上了树。
“伶俐,你婆婆来了,快下来!”
她没有来得及下树。
“死娃儿,你又跑树上去偷吃李子了,快给我下来!”她婆婆远远的就吼着。
走近了,她婆婆看到了我。
“卢茂,你在这的呀!”
“恩!”
“婆婆,我不偷你的李子的,卢茂在这的,家里也没有什么招待她的,所以我才上树子的!”伶俐解释着。
“恩,这次就算了!”
“婆婆真好!”
“好什么好!你就像个猴子,整天都在偷吃李子,这李子要不了几天就要被你偷吃完了。”她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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