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恐怖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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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龙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不但会演戏,说话做事也如此老练,心中暗暗称奇:“这个二小姐真是一个人物,假以时日,定然非同小可
刘闾看着向他走进的二小姐,面显惧色,口中道:“二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要再逼我了。”
“刘闾,你乖乖的都说了,本小姐就不为难你。”
刘闾呆呆的望着二郡主:“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真的不知道…”
“有人亲眼看见沈柔儿最后和你在一起,此后那贱婢再未从府中出现过,门房都说不曾见她出府!刘闾,本小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从实招来,本小姐的耐心可就用完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小小下人,又和别人住在一起,难道能把一个活人藏起来?二小姐,我刘闾在府里也是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啪”的一声,刘闾吃了一记耳光,二小姐带着怒气,把右手凌空搁着,一旁的丫鬟急忙取来手帕给她擦拭。
“沈柔儿这事算得什么,不说也罢。你这狗一般的奴才,怎么也进得后花园,我大姐找你过去,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刘闾面色一变,仿佛换了个人般,畏惧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二小姐,难道是因为夫人不让你进后院,跟小的我赌气?大小姐叫我进去不过是交代些俗事,无他,二小姐不若自己去问大小姐罢。”
“好啊,刘闾,”二小姐大概是怒极反笑,也换上一副面孔:“本小姐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本事啊,敢跟我这么说话。”
“二小姐是主人,我刘闾不过是个府里小小的下人,二小姐要杀要剐,一句话!只怕夫人和大小姐那里,二小姐不好交代吧?准备给我按个什么罪名?是顶嘴呢还是饶舌,还是因为听大小姐的吩咐进了后院?”
二小姐笑眯眯的看着刘闾,眼睛里却射出两道冷光:“来人,把刘闾给我架进去,我看他装好汉能装到何时?”
两个赤膊大汉一左一右,将刘闾架了起来,拖着朝偏院走去。令霍子龙失望的是,二小姐并没有把那把匕首搁下或交给旁人,而是直接揣进怀中。霍子龙赶紧小心爬起,踩着房脊,跟在后面,偏有一片瓦松动,发出一点声响,霍子龙赶紧伏身趴下,“喵喵”学了声猫叫。二小姐和几个手下朝房上面瞧了一眼,没有疑心。
霍子龙眼瞅他们进了偏院后,进了一间无窗的大房,竟然是铁门,吱吱扭扭响着关上了。霍子龙爬到大房上面,小心的把上面瓦片轻轻揭开,朝下面望去,待到他看清楚,不禁大为惊讶。
下面分明是古代样子的刑房,手链、脚镣、木枷、棍棒、火盆、绳索、烙铁、夹板、竹签子一样不少,中间是个巨大的石头椅子,上面缠绕了许多镣铐,用来固定人的四肢,石椅一侧安装了一个手摇木轮,木轮上面是像打水的井轱辘一般,缠着许多层绳子。房间靠外墙的地方挖了四四方方一个大坑,里面灌注满了水,可以同时塞进四五个人去,看来大概是对“犯人”施以水刑的。
几个大汉把刘闾松开绑,然后按在石椅上,将他缚好,二小姐摆了摆手,道:“都出去罢,把春萍儿叫进来。”
刘闾四肢被牢牢实实缚住,望了望四周的刑具,脸色阴沉沉道:“二郡主,你还是个半大女孩家家,哪里弄来这许多折磨人的物件?这到底是跟谁学的?国公爷英雄豪杰,夫人端贤淑惠,他们两位怕是不会教你做这些罢?”
二小姐撇了撇嘴,道:“你怕了?刘闾啊刘闾,刚才瞧你的气势,我今日才算认识了你,既然要充英雄,就要充到底不是?可别半道儿做了狗熊。”
二小姐走到石椅旁,拍着手摇木轮,对刘闾道:“看见这个摇轮没有?一会用上面的绳套勒紧你的手指,我在这里慢慢摇啊摇,咯吱吱、咯吱吱,嘻嘻,把你的手指一只一只摇下来。不过你是个好汉子,一定不会叫痛的哦,先摇光你的手指脚趾,再摇掉你的耳朵,最后来摇你的脑袋,咦,把脑袋摇到后面去,你低头能看见自己的后背,好不好玩啊。”
二小姐轻描淡写的说着,那口气仿佛是准备捉弄一只蚂蚁一般。刘闾右眼皮不禁跳了一跳,不曾瞒过霍子龙和二郡主的眼睛。二郡主笑吟吟的看着刘闾,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霍子龙心道:“刘闾既然能进出后花园,必定是得了夫人和大小姐的信任,私配火药这事,自然不能搞得府里人人皆知,二小姐不知道轻重,一味任性,事到关头,须阻止她施暴。”

刘闾鼻子了哼了一声:“二郡主,年纪小小,心肠忒也狠毒,你自幼在百夷人当中长大,学得如此残忍,若是国公爷得知,不知道他还认不认你是他女儿。”
二小姐把那柄匕首抽出,对着刘闾比划道:“府里那些骂我野种的传言,原来出自你的口中,看来须割掉你的舌头,叫你再不能胡说八道。”
“吱扭”一声,一个婢女奋力推开铁门,走了进来,怯生生望着二郡主,小声道:“二小姐,是你叫我过来吧?”
“笨丫头,先把门关上。”二小姐边瞧着奋力推门的丫鬟,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刘闾面前晃了一晃,笑道:“刘闾,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乖乖都说了罢。这是五千两银子,你拿了以后,外面花花世界,随便风流快活,从此在府里给我消失,这可是多么便宜的事儿,你说是不是两全其美呢?”
刘闾眯眼看着银票,二小姐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半响刘闾嘿嘿笑道:“国公爷的两位千金当真各有千秋,哈哈哈哈,二郡主,可惜我刘闾有命拿、没命花呀,呵呵呵呵。”
二小姐也不生气,转过身来,把匕首收起,对着婢女道:“春萍儿,把你衣衫脱掉!”
春萍儿愣了一下:“二小姐......”
“愣着做甚么,叫你快脱!”二小姐拎起一只笼子:“春萍儿,瞧瞧这是什么?”
“..萍儿惊恐的声音打着颤。
“还不快脱?”二小姐弯弯地眉毛向眉心皱聚,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脱不脱,你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是不是要我把蛇塞进你的喉咙里?”
春萍儿哆嗦着开始解衣衫,口中呜咽起来。刘闾疑惑的看了二郡主一眼:“二小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春萍儿把外衫解下,仅着抹胸内裙,将两只藕臂环抱在胸前,低头垂泪,楚楚可怜。
二小姐不睬刘闾,把笼子一放,从地上抄起一只皮鞭,“啪”的一声,虚空击了一记:“继续脱,全部脱掉!若有一丝半缕,瞧我不抽花你的脸!”
春萍儿浑身打颤,把内裙褪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迫在男人面前身子,连脖子也红了,双手挡在羞处,头深深地垂下,几乎埋到自己的怀里。
二郡主笑吟吟的看着春萍儿,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刘闾,那沈柔儿又有甚么好的?脸上有个麻子不说,好像都二十多了吧?怎及得春萍儿青春貌美,你瞧她细皮嫩肉,连我看了都心动。刘闾,本小姐跟你打个商量,五千两银子再加一个小美人儿,你今天就可以洞房。怎么样?你可以什么都说了罢?”
春萍儿猛然抬头,已是梨花带雨:“二小姐,我求求你,千万不要...”
刘闾打量着春萍儿,喉头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但是随即哈哈大笑:“为了我刘闾,真难为你使得出来,哈哈哈哈,二小姐,你还有什么手段伎俩,都拿出来叫我开开眼吧。”
霍子龙居高临下,春萍儿的少女令他口干舌燥,心中怦怦直跳。
二小姐柳眉倒竖:“刘闾,当真要软硬不吃?我瞧你能硬到何时?”走过去抽出绳头,打了个套结,去勒刘闾的手指。忽然二小姐嗅嗅鼻子,盯着刘闾:“你身上是何味道,如此刺鼻?”
刘闾收敛了笑容,脸上的血污也已干了,凌乱的面孔面容看起来是格外的诡异:“二小姐...”刘闾的声音压得极低,霍子龙明白刘闾身上的硫磺味道定是与夫人私配火药有关,心道:“刘闾这次是去见大小姐,看来是夫人和大小姐早有预谋,二小姐不忿被蒙在鼓里,硬要对刘闾逼供。”他听力胜过常人,凝神听去,却是只看见刘闾嘴动,竟没听到一丝一毫。
二小姐听完,脸上顿显惊疑之色,拿着绳结的手也停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刘闾。刘闾长叹了一声,道:“二小姐,刘闾一条贱命,自是不会对你说假话,倘若不信,你把刀子拿来,剖开我胸膛,把心掏出来瞧一瞧去。”
二小姐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掏出匕首,对着刘闾胸口刺去,口中道:“好,就按你说的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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