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1章 遇见祝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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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祝奎达是地球人,这一点和我一样至少当初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时候我还用“年”来纪元,或者更宽泛一些来讲,是用“时间”这个东西来表示事、物的行动、更替、产生、逝去等等。年是指地球绕着恒星太阳转动一圈,这一点我从来没有觉得不妥,因为它虽然不够精确,但是大致还是可以勉强作为一种计量的,比如,地球人从生下来到死掉,这颗星球转了多少圈我们就说他活了多少年。
继续往下,还有月、天、小时、秒之类的,这些单位有些是浮动的,有些就被比较严格的定义了。像“秒”,它被定义是在常态下某种物质粒子的经历一段固定变化周期所经历的时间。
这种关于时间的定义自己本身却使用了时间的概念而产生了无法停止的递归,再加上地球人对自己的“常态”也不甚了解,还有数学体系上二进制和十进制的使用(很可惜不是浮变进制,我常常为此叹息,因为我毕竟是个地球人),这些累积在一起,导致了地球发展到能级技术阶段时,理论方面再也无法深入本质,对于宇宙的计算也开始复杂化和让人无法理解。
你看我又开始唠叨了,我只是想到要告诉你们我是在公元2009年12月15日那天遇上祝奎达的,而又怕你们不知道“年”是个什么东西。哦,公元,公元是指地球某个宗教人物降临。这个人叫耶稣,它在银河系泛甲丁角的第三悬臂区颇有些小名气,是个风趣而且疯狂的家伙。
我是在公元2009年12月15日遇见祝奎达的。那天像以往的任何一天一样普通,恒星太阳从地球的东地平线升起来,空气里含有21%的氧让动物们呼吸,没有下雨,通过古代中国人对于运势以及玄学的研究,这天适宜出门访友、动土木,不易婚娶和砍伐。早晨我被随身语音通讯装置设定的闹钟叫醒,它不厌其烦的唱了十多遍《DTOK》,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曲。但每天没有睁开眼时一听到这首歌的旋律,就有一股冲动,希望手中能变出一把大锤来,潇洒的一挥,啪的一声通讯器应声而碎。人们就不会再能找到我了,就可以享受一个自然醒的睡眠。
可是想到今天不去工作,晚饭就没有着落,明天就得睡马路上,我就乖乖地、战战兢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旁边的电磁长波公众广播收音系统接收器,它正常的发出了声音,里面主持人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常,因此我知道了地球还在正常转动,太阳也没有灭掉,没有任何理由能逃掉工作,就开始穿衣服,然后到床脚处靠墙做十分钟的倒立,然后刷牙洗脸出了门。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早晨祝奎达出现在我面前的。
2、
他骑了辆往复活塞式发动机的摩托车,排气系统没有经过任何净化和消音处理,当从我面前如幻影一般疾驰而过的时候,那机器狂暴而直接的嘶吼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是站在步行道路上的,这里禁止任何爆燃类动力车辆行驶。所以我狠狠的瞪了祝奎达的背影一眼,骂道:“cao,无品”。
令我诧异的是,摩托车应声发出嘶、嘶、嘶、嘶、刹车声,我知道这是因为后轮高频的抱死,和地面摩擦产生的。他停在大概200米远的地方,然后向左倾斜了车身,猛的加大油门,摩托车华丽的一个甩尾调头,然后向我驶过来。镀铬的后轮滑过地面时,刚好反射了斜挂在东南上空昏黄但耀眼的太阳,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眼前一恍。只是在这短短的两秒,我听到他底下咆哮的发动机已经换了两次档,然后戛然刹停在我面前,前轮到我的右腿膝盖只有一个厘米的距离:
“你好,我是祝奎达。”他脱下亚黑磨砂,其上没有任何标识的全包覆式头盔套在后视镜上,冲我一笑,同时伸出来右手。
向别人伸出张开的整个右手手掌在地球上是示好的一种表示,当对方同样报以善意时,会立刻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掌,然后两个人相握,执行短暂的摇手礼。
但此刻显然我很不喜欢祝奎达,虽然他的发型很洗练看上去柔软而有质感,笑起来露出的牙齿也很白,但是我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受到的惊吓实在不是短短两秒钟就能平复的。我没有去摇的手,讲:“行人步行区域,你那样骑车,违法且不说,很危险的你知道吗?我可不相信在三档8000转的时候,你有能力在人群里控制这只怪兽。”

我说话的语调有些傲慢,同时用眼角瞥着“怪兽”。不知道怪兽是什么牌子,但是油箱底下的发动机外形饱满而精致,并且不似普通的量产型机器,很多地方都是镂空设计,竖格栅式的散热碟片附在发动机正前,看不出材质,但貌似会效果出众。男人一般都是狂热爱好各种各样超越了极限的机械,我更是如此,看着眼前的摩托车真他妈也想有一辆。我猜它是某个赛车手退役之后开的小厂里面造出来的纯手工货。
祝奎达并没有对我的态度表示任何不满,呵呵一笑,很自然的又把右手缩回来,收回刚才要行摇手礼时前倾的上身,然后骑站起来,右腿抬起来向后甩绕过车身,打起摩托车的架子把它支起来。他拍拍油箱,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很自豪的说:“每一个零件都是我自己造的!我叫它“雪儿”。”
“雪儿?”
“只是一个名字,不是吗?”,他一顿,随即语调一升,“哦,高恩,貌似你要比我更危险一些嘛。呵呵,60速的山地自行车,82毫米超宽光头胎,在人群里其实咱们是一样的速度,但是你要煞停可是比我慢那么一点点。”
我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有一丝不怀有恶意的坏。本来我应该后脊背突然一冷,因为这个陌生人仿佛对我很熟。第一,他不经意就道出了我的名字。第二,他清楚我喜欢在人行区骑我那三角支架前后各固定一只轮子,以人力驱动齿轮传动的简易动机构,在人群里穿梭(相比他而言,实际我是守法但不道德的)。他甚至弄清楚了我的齿轮变速级数。
3、
我身体稍微扭过来,从朝向他的车子转而正对着祝奎达,头略略仰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虽然有疑问,但我不知道该问什么。
“我是祝奎达,不是吗。”祝奎达又灿烂的一笑,算是跟我解释我的疑惑。笑容里又露出他洁白的牙齿。嗯,是的,他的牙比我白,几乎比电视里任何一个明星的牙都白。
“祝奎达”,我突然好似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低低的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祝奎达——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好,请问我们有见过吗?”
“哈,高恩,你没有见过我,但我认识你已经很久了。你看过一篇文章,可能你还有印象,《我的儿子祝奎达》。对,那就是我父亲写的,我就是祝奎达。”他这样说。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两个想法。第一个就是,我从还是个孩童始,就深信着这个宇宙里是有更高级的文明存在的,地球人在他们眼中就像我们自己世界里的蚂蚁一样。(虽然我后来看过一部《蚂蚁》三部曲,里面作者详尽的描述了蚂蚁世界毫不低于人类的智慧,但我仍根深蒂固的认为人,我们人类,还是更聪明一些。)有一天,如果我运气好的话,有一天,他们会来到我面前,说:愿意和我们去驶向太空,去探险吗?我会坚定的点头:听从您的召唤,先生。
紧接着,第二个念头就出来了:见鬼了,这人神经病呀。专程来逗我玩
“De‘DamaSboghtlhganHol”。我说了一句克林贡语,这句话意思是你会讲克林贡语吗。
“tlhQyjeygu‘”祝奎达回答,用了标准的克林贡语客体倒装谓语置后的句式。然后,他又用大陆行政公语重复了一遍“当然,我会讲克林贡语。你知道的,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了我这个。”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全乱掉了。
“怎么可能,真的吗,祝奎达,你能使用原力?!!!”我现在完全记起来祝奎达这三个字我为什么感到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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