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灵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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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韬和宁儿相拥而坐。
“少。。夫君!,你去睡一会吧,还有两个时辰才到明日子时,妾身为你守着,不会误了时辰的!”何宁儿轻吻了赵韬的额头。
赵韬埋下头钻进宁儿的芳胸,吮吸着那丝丝的幽香。
“宁儿,你去睡,小丫头这两天辛苦了,还受伤失血了哩!”赵韬一脸坏笑。
“受伤,宁儿好久受。。。啊!夫君!。。你这坏人!!”宁儿的粉拳落在赵韬的背上。
“夫君,妾身想陪你去!”
“那不行,太晚了,你也累了,听话,好吗?”
“那。。那。。你也小心,对了,你把剑带上!”
“我天生有把利剑,现更有一套好剑鞘。哎哟,啊!好啊,宁儿学会掐人了!”
。。。。。。。
赵韬腰挎佩剑,走在青石铺就的路面。月光清清,暮秋的夜有些孤冷。街上几乎见不到灯光。白天走过到王府的路,还是多转了两圈,才找到“景天观”。
景天观前有两棵垂柳,随着晚风轻摇。远处池塘里,偶尔有几声蛙鸣,秋夜如此宁静。
赵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远远地听到更声,“梆。。梆。。。”。
提起门环,扣了三下。约有半只烟的功夫,听到观内一阵碎步声。
“来的可是赵公子?小道稽首了!”大门“吱呀”声大开,一眉清目秀的小道礼道。
“正是在下!”赵韬也长揖。
“师傅候公子多时,请随小道见家师!”待赵韬进门,小道关上大门,前面引路。
一路并不言语。这道观清幽肃然,观内松柏深深,檀香弥漫。路边池内,一轮明月横落。微风拂过,吹皱这一池秋水,池中之月,池中之树影,袅袅清舞。远处,有一大殿,灯火若明若暗。
“师傅!弟子引赵公子求见!”小道肃立大殿阶前,温声唱道。
“赵公子,请进,贫道候公子多时!”那苍老嘶哑的声音那么熟悉。
“公子这就请进,小道去也。”小道转身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好俊的功夫!!
大殿三清像前,空灵道长背对着殿门背手肃立。
“这副皮囊可好?”道长并不理会赵韬站在身后两剑之处,波澜不惊幽然道。
“道。。长。。你。。何意?”赵韬的背脊透着一股凉意,XX的,热吗?咋流汗了哩?
殿中烛光随风轻舞,赵韬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惑。。。。。
“贫道道行浅薄,窥不得天机!不过有些疑惑而已!”空灵道长缓缓道。
“请仙长明示?晚生困惑。”赵韬深深长揖,牛皮哄哄,你诈我?。
空灵道长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厉精光意味深长地扫遍赵韬全身。
“好!,好!好!”道长又转过身去,仍背对赵韬。
“晚生像是做了一梦,此赵韬不是彼赵韬,我也惶然的很!”赵韬豁出去了有些坦白道。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空灵道长喃喃念道《南华经》。
“晚生谢过仙长指点!”赵韬若有所悟。
他已从骇然中回过神来,仙长真仙人也!此身是穿越兮?是化蝶兮?还道是蝶化兮?
“仙长如何知我?”
“贫道前日夜观天象,有异象,占一卦,只应到公子而已。其余所知寥寥,天机难测。公子骨骼清俊,天赋异禀,必是天授之才。集数世之识,今后必才堪大用。”
废话!绝对是废话!!!什么意思嘛?你不就说我两世为人,咋个又有数世之识,难道我曾经还穿越过?
无根树,花王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来飘去不自由。
无岸无边难泊系,
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空灵仙长沧然吟道。
“你可知‘大元遗老’张三丰?”
“知道,知道,金庸还把他写进《倚天屠龙记》了的!”这仙长卖的哪副药喔?
“金庸?金庸是谁贫道不知晓,不过。。。”
仙长沉吟了下,幽幽然道。
“此三丰乃彼三丰,此空灵乃彼空灵!”
赵韬惊呆了,绝对惊了!口张太大,下颌脱臼了!
敢情遇到穿越同志了!有种他乡遇故知他年逢旧爱的激动,绝对的激动!还是偶的偶像!
那个眼哥,快把眼镜捡起来,韬哥哥不负责赔偿的喔!你瞪我干啥子?那个妹妹,你踢韬哥哥干啥?咋的这么眼熟哩,哇,你是赵敏!无忌哥哥不在了,韬哥哥会负责的哦!哎哟,啊!你掐我干嘛?韬哥哥不过仰慕你嘛!韬哥哥是色而不狼的柳下坐,著名的柳下惠的小弟弟的哦。
赵韬扶起下颌,定了定神。“仙长是三丰真人?”太弱智了,话讲白了还有意思?!他向后穿,我向前穿,咱们碰头了!!!哈哈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仙长不再理会赵韬,半闭仙目,喃喃诵经。。。
一盏的茶的时间,赵韬肃立在仙长身后,胡思乱想,二十一世纪是个梦?
“你我既有前缘,贫道且送你些薄礼。公子可有意?”
“晚生承蒙仙长抬爱,敢不从命!晚生欲拜仙长为师,不知仙长愿否?”
赵韬规规矩矩地归在地上,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先贤是得诚心拜的。
“贫道不想世人知晓你我这般渊源,也不想你我有师徒之谊!”仙长转身注视着赵韬。
“弟子愚钝,不识天颜,愿奉吾师真谛!”叩首再三。
“罢了,罢了,你数世之识,贫道有不得你半点先机,你我亦师亦友罢了!”仙长长叹一声。“今日之言,出的吾口,入的汝耳,天知耶,地知耶,汝知耶,吾知耶,不入他人之耳,汝可知了?”
“弟子谨记了!”赵韬叩首再三。
“今日之后,贫道遁迹山野,你也不用来寻。若你一心持正,汝自有上安社稷下抚黎庶之才。无论处庙堂之上,处江湖之远,持正心而已,贫道乃汝师也。”仙长突然厉声道:“若你为非作歹,贫道定不饶你!汝亦非吾弟子矣,汝可知了?”
“弟子牢记了!”赵韬叩首再三。
“今授你昔日吾创的《大道论》、《玄机直讲》、《玄要篇》内功心法叁篇,太极剑法一篇,太极拳法一篇,《内家拳法》一篇。汝必用心谨记,勤练之,三年或有成!随吾至后殿来!”赵韬叩首再三,起身随仙长转入后殿。

。。。。。。。。
已是凌晨寅时,赵韬叩首拜别仙长。秋日的黎明,已是浅雾迷离。柳枝轻拂,一池秋水濛濛,远处大殿门口,一个身影肃立,长叹一声,缓缓消失在门口。
无根树,花正孤,借问阴阳得类无?
雄鸡卵,难抢雏,背了阴阳造化炉。
女子无夫为怨女,
男子无妻为旷夫。
叹迷途,太模糊,静坐孤修气转枯。
沧桑之音袅袅散去,赵韬感慨万分,转身向着已经渺无仙踪的大殿遥遥叩首再三。世之奇遇竟如此!你笑我痴,我叹你迷!天下熙熙,红尘滚滚,梦之梦矣,人生如斯乎?
街上,早起的人已是行色匆匆,或为命,或为家,或为利,或为名。赵韬酸酸地感慨,闻人杨慎说的妙啊,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轻扣门环,门后马上传出康叔的声音。
“是少爷么?”
“是我,康叔你。。。一夜没歇下?”
“老奴半夜见少爷未归,曾前来道观,见大门紧闭,不敢惊扰仙长那个,才回家候着少爷的!”
赵韬进院门,就听他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窜出一个黑影,很快钻进自己怀里,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赵韬搂住她,吻了下她的额头。
“你这傻妮子,不是睡得好好地,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妾身,半夜醒来,还不见夫君!妾身等了好久!啊!!”何宁儿突然才见到康叔站在赵韬身后,一下推开赵韬,整了整衣裳,脸红红的低眉对康叔说:“康叔起来了?”
“茗。。二奶奶早!”康叔就想施礼,何宁儿赶紧虚抚。“康叔无虚多礼!”
二奶奶?赵韬一阵苦笑,和何宁儿也算情投意合,也算是我赵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女子已经注定是我的老婆了,哦,不对,是夫人了。赵韬有些惶恐。
“少爷,老奴这就去筹谋请帮工,老奴去了!”
“这不早了么?”
“不早了,老奴昨日告诉了他们的,今日一早,去领他们过来”
“有劳康叔了。。”
“老奴该做的,老奴去了。”
赵韬牵着宁儿的小手,进了房间,一把搂住了她。
“夫。。。嗯。。。嗯。。”宁儿还没说完,赵韬的舌头已经深入了她的小口。一双大手已经探上那紧翘的酥胸。
何宁儿挣脱开来,啐了赵韬一口。
“夫君!!!,天亮了!你又作弄宁儿。。。”
“白天不能抱抱喏?”
“妾身哪不要夫君抱!”宁儿一下重新扑进赵韬怀里。
“宁儿要夫君抱!,大白天的,你又要我。。那个。。羞死个人了!”宁儿娇媚的脸在赵韬胸前蹭着。
看来白日宣淫的计划落空了,这妮子!昨日初创,哥哥今日哪忍心又来嘛,不过摸摸而已,还不让?这妮子!
“那我要亲亲。。。”
“不啦,夫君,宁儿要做早饭啦”
“不忙嘛,我就亲一个”
“不。。。哦。。。嗯。。。。”
赵韬深深地吮吸着宁儿的小口,紧紧搂住她。
。。。。。。。
早饭后,赵韬在院子里练了一下拳剑。记是记住了,身子僵硬的狠,非一日之功嘛。
“宁儿!,你这妮子,又在笑什么,还笑!过来,夫君打个。。。。还跑。。”
“呵呵,夫君不要打宁儿哦,宁儿怕怕地哦,呵呵呵”
“还跑。。我亲个。。。”
“夫君没个正经!”
“宁儿,夫君认真和你说。。”
“嗯,宁儿听着!”
“等夫君取得功名,替你去了贱籍,夫君再明媒正娶,娶你做平妻,现在委屈你了,宁儿!”赵韬觉着太委屈宁儿了。
“夫君。。。君。。。。宁儿。。宁儿不。。不委屈,就晓得弄宁儿。。。”宁儿抱住赵韬嘤嘤低泣。
“宁儿,夫君是真的心疼你!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我要你放开自己,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奴婢,知道吗?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知道吗?你不是爱读书吗?你就读,你不是会弹琴吗?你就弹,现在,今后,只要在家里没人会说什么的,知道吗?你有什么难事,都告诉我,夫君替你做主!我们不是要生生世世吗?夫君就是宁儿的港湾,知道吗?宁儿你记住,你的生活不用全部取悦夫君的,知道了吗?”
“夫君!!宁儿知道!宁儿知道!我只知道要和夫君生生世世的。。。。”
秋日的阳光和煦地洒在飘满落叶的院子里,那飘过丝丝白云的蓝天正温情地倾诉,那片片飞舞的落叶正抚弄着大地,那洁白的菊花花瓣婉转地承受着暮秋的雨露,那金黄的菊花花瓣在娇嫩地低声吟唱,今秋是多么的美!
赵韬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看着书。这该死的朱熹同志注的啥子哦,说腐迂之见算是抬举了,但要参加乡试和殿试,这些东西是敲门砖哦!
何宁儿坐在床边缝着衣裳,时不时满眼柔情地看一眼赵韬。看着他不时地挠头。
“夫君,累了吧,妾身给你捶捶背”宁儿放下手中的针线,轻轻地捶着他的背。
“宁儿,你说夫君一定要参加考试吗?”
“夫君,看你自己啦,你做什么妾身都喜欢!”
机遇在哪里?
那王府是不是可以考虑呢?等家里安顿好了,干脆让康叔重新把意做起来,咱在幕后操作。生意的事,咱还行吧!做什么呢?服装?鞋帽?酒楼?粮食?
看看再说吧!
“宁儿,走,我们在院子里看看他们做的怎样了?”
院子里倒不乱,康叔安排得好啊,生怕吵着少爷读书,叫师傅、帮工们干活时的动静尽可能的小,师傅、帮工们进进出出忙碌着,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声音。
赵韬觉着有些无聊,和宁儿到处看了看,也没什么插得上手的。
对了,那孟彬在干什么?去看看他。
“康叔,那孟公子的家在什么地方,我忘了!”
康叔比划了半天,赵韬总算清楚了。
“宁儿,我去拜会孟公子去了,午饭就不在家了,乖乖等我回来。”
“嗯,妾身知道,夫君看带什么礼物,宁儿好去准备?”
“这么麻烦啊?”
“妾身为夫君准备一包今年的新茶,好吗?”
。。。。。。。
赵韬在门口冷不丁地亲了一下何宁儿的额头,羞得宁儿跺脚转身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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