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蚩尤秘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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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道士说起这个仙境与炎帝有关的时候,我就猜想到君兰的鼻烟壶所挑选的可能是炎帝一族的后人。要知道,虽然全中国的人都号称是炎黄子孙,但是其中纯粹的炎帝血脉还能剩下多少,就很难以估量了。
经过历史上的几次大融合,像秦始皇统一六国、成吉思汗入主中原、清兵入关等等……都随之带来了几个种族之间的大混血!再经过近百年来社会形态的飞速发展之后,历史已经向人们证明了,只有融合、同化,才是生存的王道——如果一个种族依旧故步自封、不吸引新血加入,那么等待他的必然是灭亡的下场!
所以那道士说出只有炎帝一族才可以使用宝物的秘密,也算是意料当中的事情。
不过那道士接下来说出的第三个秘密,就却是十分让人吃惊了,他说道:“这仙境的第三个秘密嘛……就是仙境原来不只一处,而是分成了三个部分!我们蚩尤一族,当年就随着烈山氏的使者一起,举族迁入了其中之一!”
我惊道:“你们一族人当时搬进了仙境?那岂不是已经在其中住了上亿年!”
那道士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我刚才说的是,仙境原来不止一处,但是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处了。至于另外两个仙境,和现在这个却并不一样。”
我说道:“还请前辈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道士沉声说道:“最早的时候,仙境之有三个不同的所在。按照那使者的说法分别叫做万古皆空、恒古匆匆,和千古如梦三个地方!其中的万古皆空,就是现在咱们正要进去的地方;而千古如梦,则是我们蚩尤一族迁入的居所;至于那恒古匆匆嘛,据说乃是和万古皆空恰恰相反的一个所在……”
我被道士连着几个千古、万古说的有些迷糊,凝神想了一下。已知三处仙境,其中有个叫恒古匆匆的和现在尚存的这个万古皆空相反——从意义上说,这个恒古匆匆大概是指时间流逝的速度比现实世界慢上许多,很可能是现实中渡过了几万年,其中只不过是一年而已,所以,才会成为和万古皆空相反的空间!
至于这个千古如梦又是什么意思,我就猜不出来了!只好问道:“前辈,请问你们一族人迁入的这个千古如梦之仙境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道士嘿嘿笑道:“这万古和恒古,一个快、一个慢,我们这个千古总不成时快时慢,自然只能是正常的时间了!不过既然都是仙境,自然也有奇妙的地方——那就是,我们住在这千古如梦之境的族人,身体不但会变得十分健壮,而且绝对不会生病!就算是受伤,只要不是当场毙命的伤势,其他任何伤势都会在一夜之间痊愈!”
我点了点头,即便现在的科技再发达,也做不到可以让一个人绝对不会生病!而在蚩尤一族当时的年代,平均死亡率高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仅只不生病与不受伤两条,就已经让这个千古如梦完全当得起仙境二字了,难怪蚩尤一族要举族迁入!
只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仙境只剩其一?而这仅存的仙境之中又正发生什么变故?
我正想发问,却听那道士长叹了一声,悠悠说道:“本以为我族得到这种天宝之地,就算不能再现辉煌,起码可以休养生息……没想到,最后却把全族人都断送在其中!”
说着,飞剑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显然那道士心情激动之极,连飞剑都差点失控。我忍不住大声问道:“前辈,在四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百年前……哼!”那道士怒道:“我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还会带着你这娃娃在这飞来飞去吗!”
我沉声说道:“前辈不妨把所知道的事情先说一说,或者晚辈可以帮忙揣测一二。”
那道士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自从进入仙境之后,我们一族就和那烈山氏的使者失去了联系,估计他大概是跑到仙境中的其他地方去了。我们休养生息,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千年……这期间每隔几百年,我们也会派出族中的弟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问道:“你们出来也像现在进去这般费劲吗?”
那道士摇头,答道:“不是,那时候我们有专门进出的门户,眨眼之间就出去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这个说法倒是和君兰祖先进出仙境的情况相仿,只是君兰的将军祖先只能出去一次,而这蚩尤一族则可以出入无数次罢了。
那道士继续说道:“那时候的年号是崇祯几年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距今三百多年前,不到四百年。我们这一代中就选了我们三兄弟去外界游历……我们三个出了仙境不久,遇到了一个老道士,就跟着他上了龙虎山。”
这段经历我已经从张玄天处大致了解了,知道三兄弟学艺的过程无关紧要,就直接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大哥带你们进石室闭关飞升是怎么回事?”
那道士被我屡次打断,咳一声,顿了顿说道:“我大哥做了掌教,我们三兄弟齐心合力把龙虎山打理的井井有条。如此过了几年,觉得也算对得起师傅的一番教诲了,就起了回家的念头。于是大哥就决定先回去一趟,跟族长说说这些年间在外面所学来的东西……没想到,我大哥这一去,就整整走了十年!”
那道士说到这里,默然片刻,继续说道:“我和老二先后下山数次去寻找大哥,才发现不但大哥不见了,就连我们回家的门户也消失无踪!只是靠着我们三兄弟之间自幼的感应,能知道大哥性命无碍,但是无论如何也感知不到他身在何处!”
我问道:“你们一族的仙境,就是在那时候不见的?”
那道士答道:“是……后来足足过了十年,我大哥忽然回来了,却身受重伤!原来他刚一回到仙境之内就遇见了一伙强大的敌人,后来全靠突然出现的烈山使者搭救,才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我奇道:“有外人进入仙境了?”
“不是,据我大哥说,是有人从从万古皆空之中来到了我们的千年如梦!”那道士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只是那烈山氏的使者怎么想的,居然带人进入了万古皆空!结果养虎为患,也连累了我们蚩尤一族!”
炎帝使者带入仙境的,岂不就是君兰的祖先?我连忙问道:“那后来呢?你们的千年如梦又是怎么消失的!”
那道士怒道:“我大哥说,那烈山氏的使者为了阻止万古皆空中那批人做什么事情,就启用宝物的力量,把千年如梦和恒古匆匆一起挪到天外去了。”
把一片空间整个移动到天外需要多大的能量?
我越来越无法想象,这件所谓的宝物究竟具有什么样的神通了。至少仅从这一件事情来看,说其可以毁天灭地,就绝不为过!
而那君兰的祖先如果从万古皆空出来,再进入其他的空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值得炎帝使者这样大动干戈,宁可隔绝掉一片空间也要阻止他们?
只听那道士继续说道:“后来我大哥拿出一卷白纸来,说是烈山使者留给我大哥的传送门,可以用过这卷纸回仙境去找他。我们哥仨心中焦急,二话不说就一起进去了……”
我“啊”了一声,心知这就是张玄天古画的来历了!问道:“那你们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兄弟三个进了白卷,果然见到了烈山氏的使者,就一起问他仙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要将我族放逐天外!”那道士恨恨说道:“结果那烈山使者,只肯说出如果让万古皆空中人进入了恒古匆匆,就会发生一场大灾难,所以这才不得已隔断了空间的联系。至于究竟会发生什么灾难,以及万古皆空之中,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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