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苏轼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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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在宋朝初年在汴梁,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清楚。其实宋朝初年,社会正处于上升期,极度繁华,但也有盛世隐忧。汴梁作为京城是这个繁华世界的顶峰。而苏轼二十多岁,正值青年时期,正是展露才华的时候,他当时在汴梁已经非常有名气,成为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实际上我是想说苏轼在宋朝初年在汴梁办了一份杂志(罗里罗唆的还是没说明白)。
当时苏轼办了一份《汴梁文摘》,这是一份多元化杂志,不定期出版,会员制发行。每期的封面都是漂亮人物,由于当时社会不允许女子公然抛头露面,于是封面人物就是一水的帅哥了。
当然帅哥也不是很容易就能碰到的,并且苏轼和这些做过封面的帅哥们大都一见如故,所以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做完封面人物之后,继续留在苏府,参加苏府的文学研究班,也就是当时汴梁最有名的文化沙龙。
每天,傍晚的霞光刚一黯淡,华灯初上的时候,苏府的文化沙龙就开始了。整间聚会的屋子都是纯黑色的,连地毯也是黑的。(为什么用纯黑色?因为男要俏,一身皂吗。黑色是最适合男性的颜色。)每个人身边的茶几上点着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中,苏轼的脸上带着比巧克力还甜的笑容,看帅哥们读自己的作品,连带展示青春的魅力,不时的轻声加上一两句评论(浪漫的聚会呀)。
其实创办这个文化沙龙的目的并不是以文会友,而是以文交友,因为苏家兄妹有一大共同爱好,就是喜欢看养眼的帅哥,而文化沙龙是实现这个爱好的快捷方式。当然苏家兄妹自己的相貌虽然周正,可是算不上漂亮,因为据历史记载,苏轼脸长,苏小妹奔头。但是这些并不能妨碍每个人的爱美之心,所以喜欢看帅哥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帅哥也不是容易看的,他们各有特色,但是共同点是:都不是很容易得到,换句话说,想骗帅哥不容易,被帅哥骗太容易。也就是说,想得到帅哥同意,将他们的靓照发表在《汴梁文摘》上,是一项很难完成的工作,也就是需要很多的钱财。为什么会这样呢?市场经济嘛,因为要靓照的人太多,所以水涨船高了。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大多精明的让苏轼瞠目结舌。如果想留下他们长期服务,需要非常多的钱财。好在苏家财大气粗,这一点并不如何为难。
在苏家网罗的众多帅哥中,进入苏府的经历各有特色。举两个为例。
第一个,黄庭坚,生得眉目如画,苏轼一见就欢喜,于是商量让他做一期封面。黄庭坚笑笑,伸出一只手说:“你能给多少?”苏轼心下奇怪,这位人长得不错,只是说话口气不大对,怎么搞得做封面好象卖身一样。转念想想,也许他们那儿的人都这么说话,于是顺着说:“十两如何?”(十两并不是个小数字,那是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了。)黄庭坚说:“不不不,我的朋友,不行。上上次《汴梁新闻》,出价二十五两。上次《汴京晚报》,出价四十两。我的朋友,你能给多少?”苏轼这才明白这位原来是个业内人士,熟知市场行情,那就不能按普通的价格来衡量了,于是说:“二百两,但是你要做我们的专职模特。”黄庭坚说:“专职模特的话,三百两,不能再少了。”苏轼说:“二百五十两,不能再多了。”黄庭坚眉毛一竖,说:“怎么着,想欺负我,瞧你给的这数。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二百七十五两,一口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苏轼说:“成交。”(这之后几天,苏轼才发现,压根没人找黄庭坚做过封面,这一遭是陪了。)
第二个,秦观,昂着天鹅一样的脖子,迈着芭蕾舞一样的步伐,高傲地走过来。苏轼想,这么标致的帅哥,脑子一定简单,这回总不会再上当了吧。一提做封面的事儿,秦观面无表情地说:“上封面?我的价格不便宜的。看我身上,都是名牌。上衣,皮尔卡丹的,五两八钱;风衣,卡曼尼的,十两五钱;鞋子,鳄鱼的,八两二钱。”苏轼想,弄错了,本以为这位是学文学的,原来是捣腾服装的。这么年纪轻轻又漂亮的人物,做生意多辛苦、多不容易呀,不能欺负人家年轻不懂行让人家吃亏。三天后,花了大价钱的苏轼才弄明白,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扮酷,可以第一时间引人注意(一不留神又赔了一遭)。
虽然一直在赔本经营,但是苏府的文化沙龙还是一直办了下去。苏轼觉得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有一天,一个空前绝后的帅哥出现在苏家的文化沙龙中,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让每个人心灵震颤,而且他还穿着一身黑衣,更加让人心摇神驰(最让苏轼倾心的黑色呀)。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以后会带给他们更多的惊奇。
苏轼想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住他,但是怎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呢?看他的气质风流蕴籍,温文儒雅,虽然他还没有说过话,也没有看过他的文章,但是他毫无疑问是个饱学之士,何况他还到文学沙龙来。可是文人相轻,这样的人未必看得起其他的同道中人,要想邀请他加盟《汴梁文摘》看来并不容易。而且根据苏轼以前的经验,漂亮和精明成正比增长,那么这个人的精明绝对不容忽视。
于是苏轼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就是一切坦诚相告,从《汴梁文摘》的实际发行量,到全部收入的分配,全然不顾周围人惊奇的目光而把所有诀窍一泄而出(看着帅哥惊奇的眼神盯着他的嘴,苏轼觉得就已经值回票价了)。接着谈到了发行经验,苏轼是这样解释的:“发行杂志其实是很简单的,我们的杂志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汴梁城的第一销售量,原因就是要发展很好的下线。下线发展好了,发展多了,可以成金字塔形放大,杂志自然可以顺利发行。知道刘备为什么能三分天下吗?那是因为他发展了三条很好的下线,一条是关羽,一条是张飞,一条是诸葛亮。”
这时原来一直听苏轼口若悬河而不发一言的人终于说话了:“这位大哥,俺不会发展下线,俺已经‘从良’两年不做传销了。”接下来的话就更让大家惊奇了,“还有啊,俺是个文盲,什么文摘什么的俺不懂。还有能不能麻烦您说慢一点,听您说话本来就费劲儿,您要再象机关枪一样,俺就更糊涂了。”
苏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是……是个文盲?”
小伙子连忙递过一杯水来:“看看,看看,大哥说话太快,呛着了不是,来,喝口水,润一润。”
“我不喝水。”苏轼喘过一口气来,勃然大怒,“你没文化,你跑文学沙龙来干什么?没事儿逗我们玩儿呢?为什么不早说?”
“大哥,您一直说那么快,俺插不进嘴呀。”
苏轼一想也对:“那你还没说呢,你叫什么,来这儿干嘛?”
“俺叫谢端卿,这名字是俺爹给起的。俺爹是个学究,可惜死得早,俺家里又穷,念不起书。等俺长大了,俺娘说,让俺上京城,见见世面,要再能弄个京城户口,就更好了。俺就上京城来了。俺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经验,但是俺有的是力气,只要给钱,俺啥活都干现在,俺碰上一个新老板,他说俺这个样儿,到您这儿来,肯定行,俺就来了。啊,俺还忘了说,俺是个卖保险的,大哥,您买保险不?”
苏轼正忙忙地喝水,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儿喷出来:“我不买保险。”苏轼连忙一口截断,“不过你这张脸可够唬人的。你为什么穿一身黑衣?啊,一定是你们老板让你穿的,他倒是很有品位,黑色很适合你。”

“大哥,俺不懂什么叫品位。不过您说的真好,黑衣服的确适合俺。俺没钱,黑衣服耐脏,不用经常洗换嘛。”苏轼一口水终于还是喷出来了。
等咳嗽完了,苏轼说:“你别卖保险了,那简直是摧毁人才。这样吧,”苏轼已经想好了,一个乡下人,这下应该好骗了吧。“你就留在我这儿,干点零活都会比你卖保险挣得多。”
“大哥,您说的干点零活是啥意思?”
“零活就是什么都干,这你都不懂?”
“俺又不懂你们文化人的话,俺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您放心,俺娘说过,当伙计的最高境界就是变成老板肚子里的蛔虫,俺会努力的。既然您是俺新老板了,是不是该给点意思?”
“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钱?”
“还是您明白,俺也不管您零活是什么意思了,只要您的意思够意思,俺还能让您不好意思吗?”
“那你说,这个意思得多少才够意思?”
谢端卿咂咂嘴,说:“大哥,您应该明白俺的意思,您也是道上混的,还能在乎这点意思,弄得大家不好意思吗?”
于是苏轼抽出了一百两一张的银票,谢端卿摇头;再添一张,还是摇头;再添再添,添到十张,谢端卿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苏轼现在发现,只要是帅哥,都不是好骗的,不管他有没有文化,是不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很快地,从谢端卿身上,苏轼学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永远不要试图追赶帅哥的脚步,因为帅哥的脚步实在太快了。
据历史记载,谢端卿,就是后来的佛印,他出家的经过是这样的:谢端卿是苏轼的朋友,他想见一见皇帝。正好皇帝要到相国寺礼佛,苏轼正好负责保安。于是谢端卿就求苏轼将自己带进去,好见皇帝一面。苏轼于是利用自己的职权,将谢端卿剃光了头,扮成和尚,带了进去。碰巧那一天,皇帝一时高兴,跟谢端卿这个假和尚聊了起来,为他的佛学所动,于是当场赐给他度牒,假和尚意外地变成了真和尚。
这个大概是对的,但是细节略有不同,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谢端卿,虽然苏轼想跟他做朋友,但是实际上是苏轼的雇员。他压根没想见皇帝,他只是想弄一个京城户口。正巧当时苏轼利用职务之便(皇帝确实要到相国寺礼佛,苏轼确实负责保安,于是跟主持老和尚软硬兼施就很容易了。),一百两银子一张,进了一百张度牒(就是当时最抢手,很多京漂一族梦寐以求的京城户口。度牒当然只是个跳板了,和尚不愿意当,可以随时还俗的嘛。),准备大赚一笔(当时的京城户口黑市叫价千两,仍然供不应求。)。
谢端卿没有千两银子(他之前是有,但是京城居,大不易,因为米贵,所以就没有那么多了。),求度牒未果,于是恼羞成怒,试图把苏轼的生意搅黄。于是他剃光了头,扮成和尚,混进了相国寺(当时因为皇帝要来,相国寺人手严重不足,于是从几个别的寺庙借调来一批和尚。主持老和尚人头不熟,所以谢端卿可以混水摸鱼)。当然谢端卿并不知道他这么做,如果被发现了,要被砍头的(无知者无畏)。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混几天和尚,也不是为了混一张度牒,而是想混很多张度牒,然后凭更加低廉的价格优势搞倾销战略,将苏轼的生意顶跨。
谢端卿的这些目的都要靠皇帝来实现,但是如何迷惑住皇帝答应他的要求可要大费心思了。这一点很难,谢端卿知道,苏轼也知道。所以苏轼并不担心,他觉得谢端卿的想法无异于螳臂挡车,一不留神就会掉了脑袋,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谢端卿没多少文化(当时谢端卿在苏府日夜大受熏陶,已不是原来那个大字不识的文盲了。),但是他不是傻瓜。
谢端卿当然不是傻瓜,他知道他的优势在哪里,那就是外貌。以前他就是凭着一张漂亮而有气质的脸轻易地颠倒众生,只要他不说话,那么就不会被拆穿。可是如果见了皇帝,想不说话就达到目的是不行的。谢端卿很聪明,他提前找到主持老和尚,虚心向他讨教佛法。老和尚非常高兴能看到这个漂亮的年轻和尚如此好学,欣慰事业后继有人,于是倾囊以教。不过谢端卿底子实在太差,听了一天的佛法,就学会了一句俗语:“佛家之心印,道家之口诀。”
无巧无不巧的,皇帝没听过这句话,深为所动。虽然说话的和尚只念叨这一句,再没有下文,但是佛家禅机,足够凡夫俗子回味无穷;并且皇帝其实也没多少文化,听不懂长篇大论的佛法,谢端卿这种短小精悍的速成教育正好投其所好。于是皇帝大喜,赐给谢端卿一堆度牒,并且顺口给他赐法名‘佛印’(本来很难的事情,一旦实现了就会发现其实很容易,关键是有没有胆量去做。)。
佛印后来的发展就更加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了。他在大赚了一笔之后(佛印的生意可是无本万利呀),并没有象大家想象的一样,马上还俗,而是留在了相国寺,因为佛印迷上了谈人生(佛法讲的就是人生的态度,佛印听多了,自然就开始谈人生。)。
平心而论,佛印对于弘扬佛法的贡献是很大的,他利用一个乡下人的智慧将渊深的绕口令一样的佛法解释得形象而且通俗易懂。
比如他认为人们都喜欢青蛙而厌恶癞蛤瘼,它们的区别就在于:长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是青蛙,长得比较抱歉的就是癞蛤瘼,但是它们的作用是相同的,所以判断人的好坏也不能光凭长相来衡量。
再比如他认为同样是耗子,乡下的耗子羡慕城里的耗子可以每天吃到奶油蛋糕,城里的耗子羡慕乡下的耗子可以每天呼吸没有污染的空气。由此可见,理想并不一定都远大。
但是在佛印开始找任何一个遇到的人谈人生之后,大家很快就发现,即使佛印不断妙语如珠(因为在一群城里人中间,一个乡下人的见解总是新鲜有趣的。),陪佛印谈人生仍然是一个苦差使。
比如黄庭坚就发现,每次和佛印谈完人生之后,他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得焦虑,需要找心理医生谈十次人生。
再比如秦观发现,和佛印谈人生是个体力活(因为佛印精力超人,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的说上一两天是平常事儿。),太累,实在是太累,比爬两次山都累。跟佛印谈一天人生,要花二十天来休养生息。
唯一坚持下来的苏轼也是有苦说不出,佛印喜欢抓着人的手,这也罢了,因为这正中苏轼的下怀。可是佛印口沫横飞的时候,苏轼又想躲也躲不开(因为被抓着手,所以苏轼悲哀地发现无论如何也脱不出佛印的攻击范围)。
大家都不愿意陪佛印谈人生,而终于又一天,佛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众人惊奇地发现:佛印伤心之下,不再到处找人谈人生了,而是把他过人的旺盛精力,奉献给了栽培祖国花朵的幼教事业。
以后大家再去相国寺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佛印带着一群流浪儿唱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俺要进来。不开不开俺不开,俺娘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小兔子乖乖。。。
据历史记载:由于佛印在幼教界的出色表现,他后来成为汴梁城有名的幼教专家。
历史还记载:苏轼在佛印转向幼教事业后,失望之下,离开汴梁,败走杭州,在人间天堂里寻求心灵的慰籍。
再据历史记载:苏轼进的那一批度喋,最后从叫价千两跌至三两,还是全砸手里了,据传至今北京潘家园某号仍有存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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