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围剿赤母, 追杀豪鬼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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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咸阳的一个地方有个小镇独龙邑,离其不远有座建在山头上的庙宇那就是独龙帮的老巢独龙寺。据当地百姓称‘先有独龙寺,后有独龙邑’这是因为有大批善男信女来独龙寺朝拜,在山下临时歇脚休息,一些精明的商贩来此盖房开店,接纳信徒临时生活居住,一批贩卖朝拜用品的小贩也云集这里,渐渐形成了小镇,要来‘朝拜’吗?除了钱你什么都不用带,这里应有尽有。而且,近几年来,上香朝拜的人越来越多,独龙邑也日渐繁华和庞大。独龙寺的下凡大仙‘九天雷女’灵验!有求必应!所有的来朝拜过的善男信女对此都深信不疑,他们回去后还广为宣传,致使独龙寺的名声愈加显赫。然而,令独龙寺声名远扬的原因却并不这么简单!那些信徒们对独龙寺的态度与对其他寺院的态度大为不同,他们对其他寺院的态度是信仰和崇拜,而对独龙寺的态度却是敬畏‘敬’字可以理解,那么‘畏’字从何说起?原来,多少年来,居住于此的百姓总是能闻到某种令人惊恐的怪异味道,他们发现这种味道来自独龙寺,当刮风的时候,味道能传到几十里外甚至更远!没有人能分辨出这是什么味,有人嗅出味道中含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成份,但却又想不出这种成份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有人猜到了这是什么味,但由于惧怕亵渎神灵而不敢说出口!还有,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总有人能听到从寺院的大殿内发出的断断续续的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同样,无人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不过信徒们对此做出了正面解释,他们说:“既然那里是下凡神仙住的地方,其味道和动静当然不同凡响,要不怎么能说那是神圣之地呢!”这么一来,信徒们便不再恐惧。然而,真正让信徒们对独龙寺趋之若骛的却是另一件事。
河豚鱼有毒能致人死命这几乎人人都知道,但不少人照吃不误,尤其在日本吃河豚很流行,这就叫‘冒死吃河豚’,难道这河豚肉真的那么好吃值得用命去换吗?肉的味道鲜美只是一个方面,据说如果河豚处理不当吃者中毒后会产生幻觉,那滋味简直就像进了天堂!。河豚能使人在美轮美奂中死亡的传说使它钓起了人类的好奇和爱冒险的天性[传说归传说,劝君别玩命,万一那滋味是地狱而不是天堂,岂不是亏了!]对人类来说那些司空见惯而又没有危险的东西不值钱,那些不寻常而又有危险的东西才值得追捧,而那个在独龙寺中的绝艳的,想见又见不到的,去见了又回不来的‘九天雷女’正是如此!想冒死去观美的可大有人在,然而由于有性命之忧,这些男子汉们想去是一回事,但真正要动身却又裹足不前了,这可惹恼了一位英雄,他拍案而起,振臂大呼“不就是个娘们吗!用不上就罢了,怎么连瞧一眼的能耐都没有!这世界还有真男人吗?瞧我的!”。这位大英雄的豪言壮语,立即招来了众人的欢呼。当晚,英雄就在众人的拥簇下要来一个‘冒死吃河豚’,舍命夜闯独龙寺。他去了,他真的去了,带着众人的钦佩和赞扬去了,不过去了就去了。第二天英雄照例没再回来,而众人们也并不在意,因为对他们来说不过又死了一个‘二百五’而已!不过这次他们错了,英雄毕竟是英雄,令他们震惊的是,就在第二天下午,英雄凯旋而归了!众人们像潮水般拥向英雄,他们欢呼着将英雄举过头顶。当人们平静下来后他们才看到真正令他们震惊的事!人们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位英雄前去瞻仰‘雷女’的细节,但他们的好奇心或许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了,不错!这位英雄的身体发肤等硬件部分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不过他身体的软件部分却出了点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或许在那关键时刻的情景极大超出了他的认知能力,致使他的大脑思维链条出现了断裂,他的思维从此和外界环境失去了联系。现在,人们无论问他什么,或什么也不用问,他的语言都象一张破唱片,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话‘神呀,我见到你啦!’而且他总保持一个姿势,两个手臂半举,眼睛看前上方,一副虔诚的表情,对他来说生活变得如此简单以致寒冷的冬天和炎热的夏天没区别,饱食和饥饿一个样,一句话,一个姿势,一个表情。人们想知道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他变成这样?俗话说老天爷爱才,因为他是英雄,所以才对他网开一面,不仅让他活着回来,而且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他再也感知不到人间的心酸和痛苦,饥饿和寒冷他也一概不知。这不正是某些哲人和学者所推崇的人间幸福吗!人们对此事的解释却是;‘神是他能看的吗?神夺了他的魂魄!’,自此之后,信徒们对独龙寺更加敬畏。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独龙教内部的管理制度是‘九天雷女’是受信徒们崇拜的精神领袖,而掌管宗教活动和日常行政事务的却是**师。**师为男性,没人知道他的确切年龄和身世。而且,该教不忌荤腥,那个**师还拥有众多的女人。还有,能和‘九天雷女’相见和对话的只有**师一人。**师在独龙寺内所享用的权利和在咸阳宫中的皇帝几乎不相上下。
豪鬼在独龙寺中的地位及和**师的关系极为特殊,他相当于军政顾问或是‘军师’他的政治利益在遥远楚国的寿春宫,在楚王之下有个春申君黄歇,此人很有些政治头脑,豪鬼就是受他的派遣进入秦国的。秦国的皇室和楚国的皇室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前秦国的太子妃华阳夫人就是楚国人,而且华阳夫人还给异人[就是吕不韦扶植的那个异人]起了个名字就叫‘楚’。春申君要豪鬼和华阳夫人保持联系,同时关注秦国内部的反对力量。势力不断膨胀的独龙教很快就引起了豪鬼的注意。他先是钻进了独龙教,然后凭借自己雄厚的财力和手段很快赢得了**师的信任,他千方百计壮大和武装独龙教的力量,希望有朝一日能抵消或消弱秦王朝的统治,这样才能确保楚国的安全。
凡是了解春秋战国历史的人都知道,所有的大小国家都惧怕秦国,他们曾多次联合起来围攻秦国都宣告失败。他们失败的原因在于观念而不在于军事力量。当时楚国的生产力水平和国力大大高于秦国。当秦国还徘徊在青铜器时代的时候,楚国已进入了铁器时代。但在观念上楚国象一个草食动物而秦国却是肉食动物。秦国想的只是吃掉楚国而楚国想的只是保命和退让。我在一个电视节目‘动物世界’中曾看到一个体态庞大的草食动物被一个体态比它小得多的肉食动物扒在背上撕咬,而那个食草动物只是哀嚎,但我想那个草食动物的观念稍微变一下其情况就会大为不同,它只要就地打个滚,仅凭它的体重就能将那个肉食动物由馒头压成烙饼,如果它的观念能再往前发展一下,比如我为什么非要吃草不可?弄口食肉动物的肉品尝一下不行吗!那情况就更可观了!楚国的春申君就是这种有不同观念的‘食草动物’他多次主动进攻秦国,要挖下一块秦国的肉尝尝。秦国是凶悍的,在春秋时代有‘虎狼之国’之称。让我们看看现正当政的秦皇帝昭襄王在位期间都干了些什么!他十五次进攻魏国,将魏国领土占去了一半。八次进攻韩国,将韩国领土占去了三分之二。又八次进攻赵国,占领赵国领土三分之一,并重用白起造成长平之战的惨剧。他还进攻楚国两次,占领楚国领土四分之一。这三十多次还仅是大战,小战还不计其数。秦昭襄王这老家伙除了打仗我不知道他还干了些什么?可贵的是还有如春申君这样的人,他向暴秦发动了主动进攻,他参加领导了多国联军讨伐秦国,这次虽然没有摧毁秦国但使秦国遭受相当损失,春申君尝到了肉食动物的肉味。后来他再次参加了五国联军对秦国的进攻。现在,他正秘密支持独龙教,然而他重用的豪鬼却腐化堕落惹麻烦的时候还在后面。
豪鬼到处为独龙教搜罗各种人才,黑牡丹的儿子黑小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将黑小子领进了独龙寺,这小子为寺院之宏伟壮丽,信徒之众多,香火之旺盛而震惊,还有他也闻到了那股怪味。他见到了**师。不过**师并不在最高大的正殿中,而是在一座较小的偏殿中,**师高大而肥胖,臃肿的身体,松弛的肉好象要从身上流下来,白色的长长的胡须和头发,面貌慈祥,看起来象八十,九十或百岁以上。他说话了,嗓音慢而洪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龙种吗?”。豪鬼恭顺地说:“是的”。**师仔细地端详着黑小子,很长时间不吭声,黑小子有些手足无措了,后来**师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又开口了;‘嗯,真是相貌不俗,先领他去拜大武术师学点本事,然后在老夫身边听用,去吧!’
离开**师,豪鬼拍着黑小子的头说:“**师要留你在他身边听用,这可是你的福气!多少人干了一辈子也没能混到他的身边,要你拜大武术师学武,也是对你的格外看重,因为他不仅是武术的首席教练而且还掌管咸阳事务”。黑小子见了武师发现他并不象想象的那么英武,但武师却说:“学武术有点晚了,年龄太大,只能临时学点实用功夫。”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武术学校’,独龙教围绕着其政治目标每日都高速运转,根本就没时间培养什么徒弟。没过几天,咸阳要进行斗鸡大赛,独龙教的分工是由武师主管咸阳事务,所以武师要亲自去主持,黑小子自然要陪同前往。没想到这第一次到咸阳办公事就险些让他丧命。

原来,独龙教的活动经费有四种来源,一是大政治集团的捐款,如楚国提供的资助。二是有财力的信徒们的捐款。三是打家劫舍的财源。四是合法收入,这合法收入是什么呢?
春秋战国时代,战国两字一看就明白那是个充满战争的年代,上面已说过的那位秦昭襄王当了五十六年皇帝[这可能是当时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打了三十多次大战,平均每一年多就打一次,有人喝酒成瘾,有人吸烟成瘾而这个老家伙是打仗成瘾,一年不打仗他就难受,好容易打累了想休息一下,可又出了个有春申君参加的几国联军要找秦国算总帐,逼得秦王还得强打精神,这仗还不打不行了。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不过读者或许还不知道,就在春秋战国时代除了打得象热窑一样的人间之战外还有个第二战场。如果读者认真看过当时的历史就会发现,在鲁国曾经发生过一次内乱,鲁国的国君被迫流亡到国外,这场内乱的原因就是--斗鸡!在鲁国内有旗鼓相当的两大政治集团。在斗鸡场上甲集团的鸡打败了乙集团的鸡,乙集团不服说甲集团在鸡身上做了手脚,甲集团不承认,于是双方闹将起来,最后不得不要求国君出面主持公道,国君说甲方不对,甲方不答应。说乙方不对,乙方不答应。各打五十大板,双方都不答应,黔驴技穷的国君只好逃到国外流亡了。当时的斗鸡竞赛十分兴盛,相当现在的世界杯足球赛,所以我称它为第二战场!我国这种爱好斗鸡的传统一直保持到二十一世纪的现在。我曾在电视上看到,一个记者在开封郊区采访一个斗鸡专业户,一位斗鸡主正抱着一只样子不俗的斗鸡夸耀,他说:“我这只鸡是两千多年前传下来的纯种中原斗鸡,斗起来宁死不跑,而其他人的斗鸡是越南鸡,斗不过就逃,搞得鸡主很没面子!”。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斗鸡是在地面上围一个圈,鸡在圈里斗,而战国时代则是在地面挖一坑,大约一尺深,鸡在坑里斗,所以斗鸡的坑叫鸡坑,斗鸡的主人叫鸡头。
在春秋战国时代尤其在秦国的商鞅变法之后,国家的主要政策是‘重农抑商’,但朝廷贵族也需要娱乐和奢侈品,所以商业在咸阳能得以发展,在极盛时期在咸阳的斗鸡坑竟多达百个!为此朝廷的收入不少。在斗鸡界,有两大对立的集团各垄断了百分之四十的鸡坑,其余的百分之二十为散户所有。这两大集团之一的总鸡头就是独龙教掌管咸阳事务的武师。另外在其他城镇也都有独龙教经营的鸡坑,在斗鸡的背后就是赌博,这其实是份很大的产业,独龙教的合法收入就在于此。
由于斗鸡的丰厚收入,为了使自己的鸡能获胜,鸡头们在鸡身上大做手脚,而且为了得到一只优质鸡不惜一切手段,由此引发了鸡头们的激烈争斗。斗鸡们在鸡坑里打成一团,鸡头们在鸡坑上大战方酣,上上下下打得好不热闹,终于爆发了相当规模的流血事件,这里指的不是斗鸡之间的流血,而是鸡头之间的流血事件。以独龙教武师为首的斗鸡集团我们不妨称其为武氏集团,而他的对手总鸡头姓庞,我们可以称其为庞氏集团,但庞氏集团和官方勾结有很大的势力。
现在,每季度一次的斗鸡总决赛已进入尾声,两只最棒的鸡已产生,最后的冠军即将决出!这两只候选斗鸡分属于武氏和庞氏集团,而武氏的那只称‘铜头将军’的斗鸡已保持了六届斗鸡冠军,看来这次也没问题,但也先别高兴得太早!对方庞氏的斗鸡‘金头元帅’这次却下决心要独占鳌头!绝大多数赌徒仍将赌注压在‘铜头将军’身上。然而庞氏集团的人和关系户却果断地将赌注压在‘金头元帅’身上。这就是说这两只鸡的胜负将决定某些人变为巨富而另些人将沦为乞丐,多少双眼睛紧盯着这两只鸡的决战,双方鸡头的精神高度紧张!三局两胜,这第一局的结果在预料之中,‘铜头将军’获胜。但在第二局开始后不久,众人发现‘铜头将军’的动作有些反常,它无法准确进攻对手的要害部位,而对手对它的进攻却又准又狠,这时两只鸡突然腾空而起打到了空中,‘金头元帅’一个突然的动作踢开了‘铜头将军’当他们落地时,‘铜头将军’落到了坑外,裁判当即宣布‘金头元帅’获胜!这样,第三局就成了关键一局!武氏集团的总鸡头大惊,‘铜头将军’在比赛中从未发生过这种反常情况,在最后关键一场的比赛前,武师将斗鸡‘铜头将军’抱过来仔细查看,果然在斗鸡头上发现可疑粉末,武师捏过来用鼻子一闻立刻呛得打喷嚏,这无疑是芥末或辣椒粉!这很显然是对手将装有粉末的包粘在‘金头元帅’的某些部位,该部位一旦受到攻击,粉末即散出刺激对方斗鸡的感观影响其攻击力!武师果断下令“上家伙!”,助手们立即清除了鸡身上的粉末,给它的爪子装上了锋利的金属套,这种经过伪装的爪套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看来他们双方耍老千都不是外行!]。第三局一开始,双方斗志昂阳,攻势凌厉,但‘金头元帅’很快挂彩负伤,不过其斗志不减,他们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格斗,此时全体观众通场喝采,**达到**。突然‘铜头将军’使出了杀手锏,对已经鲜血淋漓的对手发出了致命一击,一个果断凶狠的动作,彻底结果了对手的小命。当‘金头元帅’掉到地上时已一命呜呼!场内一片哗然,获胜的武氏集团振臂高呼‘干得漂亮!’目瞪口呆的庞氏集团顿时火冒三丈,而正当裁判要举起象征武氏集团获胜的紫旗时,一个长着一副凶巴巴脸的大块头一把夺下紫旗踩在脚下,得胜的斗鸡‘铜头将军’随即被冷箭射死。可那个夺旗的大块头不知被谁用脚绊了一下,身体一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这时,有个人拾起紫旗正要交给裁判,但他的身体随即被一把尖刀穿透,倒在血泊中。对方首开杀戒激怒了武师,恼羞成怒的他用右手向右下一挥,站在他身便的黑小子被武师的表情吓坏了,而那个大块头和那个首先用刀的人被围上来的人乱刀剁成肉酱,射死‘铜头将军’的人也被利剑挥为两段!场内秩序大乱。对这种场合见多识广的裁判表现得最为出色,比这更血腥的场景他都见过,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首先他就地趴下,在纷乱的众多人的脚下象条蛇在树丛中熟练穿行,然后,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当官军赶到时,赛场一片狼藉。这回又有廷尉的事了。廷尉这个官职在秦国朝廷中是个真正棘手,倒霉而又受气的差事!他不是简单的只负责‘治安’,确切地说他相当现在的‘不管部长’,无归属的事,无人愿管的事,无人能管的事都归他管,所以在朝廷中廷尉的换人率最高,有时在一年中要更换几任。那个被黑牡丹诓到兵营挨了顿揍的胖廷尉和后来抓不到‘**淫贼’被皇帝训斥的廷尉就不是一个人,此廷尉非彼廷尉。这次因斗鸡而发的流血事件震惊了朝廷,于是皇帝又将廷尉提了去狠狠修理了一顿。后来朝廷宣布:“禁赛斗鸡一年,此次比赛成绩作废!”这一宣布激怒了广大赌徒,他们双方都认为自己应是胜利者,他们将失去这次发大财机会的仇恨记到对方头上,看来事情还没完,更严重的流血冲突还在后面!事件发生后,斗鸡场一片萧条,斗鸡业绩一落千丈。然而,为了生计虽然大赛不能举行了但日常业务仍应照常进行,毕竟人要挣钱吃饭!于是双方准备进行谈判,在‘中人’的纠合下,谈判开始了,很快达成了协议,双方立即恢复日常斗鸡业务,其他一切都先暂时‘搁置’起来待以后再逐渐解决。斗鸡场很快又热闹起来,人们似乎渐渐忘记了那场流血冲突。但那些死者的亲朋好友和兄弟们,那些认为赌赢了但又被宣布作废了的赌徒岂能善罢甘休!表面的平静无法掩盖蓄势待发的复仇浪潮!不知从何时起,咸阳市民早上醒来经常发现一些无头的无名尸体被人丢弃在街头,人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些死者都是武氏或庞氏集团的骨干分子。
黑牡丹的儿子,那个和他的老师独龙教的武师来咸阳主持斗鸡大赛的黑小子,他现在已被**师赐名为‘王子青’,王子表明他是龙种,‘青’其实就是黑的意思。王子青的老师近来寝食不安,他的一些部下近来连续被暗杀,虽然他也组织了反击,干掉了不少对手,但那个对方的总头目庞氏却始终逍遥法外,武师心里明白他自己之所以能活着并非因为他武艺有多么高强,而是因为他深居简出,对方没有下手机会。如不铲除那个庞氏自己就永远没好日子过!可是现在的庞氏也正想着同样的事,他已买通朝廷的高官就要对武师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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