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阴阳路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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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酒,清醇而酸涩,那是辞世者的眼泪、离魂者的心血,饮之,能将快乐加倍,悲伤翻倍,故而称之为离人泪。若是加上一味酿酒者的真心,则会变成纯净的甘露,赋予爱的勇气,令人忘忧化愁,快乐醉**,因而此酒被称为离人醉。
所谓魂魄,集天地之气,合灵动之觉,化三魂七魄为一体。古老相传,人生老死,惟有魂魄不灭,一世寿终,便有魂魄离体,往投来生,生生世世,轮回不息。然而世间中,却有怨灵存在,以贪、嗔、痴三毒故,以畏、恶、怕恐惧故,眷恋尘世,回首前尘,不愿亡生,是为“阴灵”。
当火红的彼岸花大朵大朵开在脚下的黄泉路上,我精神恍惚地跟着两个身披兽衣的牛头马面飘在虚无的水雾空间里。彼岸花的花香迷醉了我所有的感知,甬道两边的水镜里倒带着我生前的种种,从死前的那场血腥的屠杀到与义父相依为命的过往,再到幼时孤单的哭泣,最后是我出生的刹那。小女名叫紫黧,年仅十六,原是殷商朝歌的一个酿酒女,幼时孤苦,本着日行一善的真心与义父相依为命,最大的心愿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爱上我酿制的真心大补酒〔其主要成分是:高粱、泉水、人参、蛇胆、透骨草等等〕,却因纣王荒淫暴虐而使我惨死于兵荒马乱中。我心静无波的温故着生前的记忆,或许迷茫但不再执着,似是下到黄泉后生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水镜里的画面随着生前记忆的倒带结束而寸寸碎裂。
脚下的甬道随着回忆结束而瞬间扩大,我放眼四周,看到的是灰沉沉的苍穹、雾蒙蒙的通天大道、红艳艳的彼岸花、湖泊般清澈透明的大地,形形色色神态各异的鬼魂由不同的鬼差押送着前行,偶尔还能看到提着锁链的黑白无常在往返阴阳两界,不时的还会传来鬼魂与鬼差的对话。我的心中略有惆怅:我,真的死了,死在屠村士兵的斩马刀下。在还未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前便死于非命,那些埋在后院竹篱下的药酒已成了我今生的秘密。雪白的亡灵鸟结群展翅,鸣啭、回旋。只是黄泉路幽幽,何处是尽头?
又行了一段时间,我进了一扇雄伟的金漆大门,转而到了阎王殿。来到一块悬浮于空中的云石上,烟雾袅袅、白纱飘飘,在我面前的是一面菱形的水镜。地府称之为“玄光镜”,是地府官员与鬼魂接触的媒介。水镜里坐着个手持朱砂大笔的判官。判官的官服黑如墨,墨色中又透着点点幽光,红色的丝线像脉络般长在官服上。判官身上有股无形的气势透着浓浓的威严,只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惧怕。我“嗵”地一声跪到地上,不敢多言。
判官为我宣读生死录:“殷商紫黧,阳寿十六,死于战乱,念你生前行善积德,可过玉桥转世。即刻去吧。”判官大手一挥,水镜里飞出一块水晶令牌,上面刻着玉桥字样和一串生辰八字。
玉桥:给在世积聚了功德的人经过,转世为有权贵之人,享富贵荣华。
我欣喜地接过令牌,并不停叩谢,随后由差爷领着飘向麻绳扎的苦竹浮桥——奈何桥。桥下是红水横流的山涧,六个巨大的旋涡狂肆地张着大口。
阴阳路漫漫,鬼神泣,欲断魂。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了一群燃着火焰的飞马骑兵,巨大的翅膀扇动着优美的弧度,落地后马蹄踏之有力,蹄声震荡着整条阴司路。骑兵的后方是翻江倒海的黑云,飓风伴着黑云吞并了半边天地,撕杀声和气流爆破声隐隐传来。
阴阳路漫漫,鬼神泣,欲断魂。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了一群燃着火焰的飞马骑兵,巨大的翅膀扇动着优美的弧度,落地后马蹄踏之有力,蹄声震荡着整条阴司路。骑兵的后方是翻江倒海的黑云,飓风伴着黑云吞并了半边天地,撕杀声和气流爆破声隐隐传来。
呃,什么状况?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纣王的士兵打到地府来了吧?
我的全身一阵战栗,害怕得双脚发软。一不留神,被某个长着精致面容的女鬼推搡了一把,并狼狈地扑了个五体投地。捏在手里的转生牌被某鬼很顺手的拿走了。
“我的转生牌!”
“喏!”女鬼眨巴着眼睛扔回一块。
拿到手上一看,上面标着:竹桥和一串生辰八字。
竹桥:给伤天害理、恶贯满盈的人经过的畜生道。
我立即花容失色,自认为很大声地道:“这个不是、不是我的,那个、那个姐姐,请把、把小女的那、那块还给小女。啊呦,还给我啦,呜呜……还我!”我本想大声的同她理论,但看到她的前额有一股极重的怨气,身上散着一层淡淡的阴冷绿光,想来是个恶鬼,而且法力不低,我作为一个新鬼,根本斗不过她。所以吞吞口水说出了很没骨气的话,说话时还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架。是的,我害怕。
但是,为了我美好的来世,我鼓起勇气准备起身跟她继续讲道理。这时,一群动荡的鬼魂拥了过来,并踏着我的后背经过。痛、痛、痛……差点挤出满嘴的黄胆水,我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龇牙。
身后传来:“对不起了小结巴!姐姐我要去人间赴约,不能入畜生道!呵呵呵呵,如果有下下辈子,我愿意为奴为婢来报答。”恶鬼怪笑着离去。
动荡的鬼群被鬼差压制着通往两边的小道回避,一个个鬼差都露出严肃的神情。偶有三三两两的鬼魂嚷嚷或不配合,便迎来鬼差阴冷的眼白和噬魂的皮鞭。很快的,奈何桥附近的鬼魂几乎都被清空,一拨拨的鬼魂从甬道两边散去。而倒在地上的我,竟被遗忘在了甬道中间。
甬道上,骑兵押着一座大型金属制成的囚笼踏步而来,囚笼内充斥着强大的电流,流光闪烁、“嗤嗤”作响,由一头身披铠甲的壮硕神牛拖着奔来,四个威严健壮的男子〔四方神将〕分别穿着蓝、红、白、绿的盔甲,手持兵器飞在囚笼的四周,他们面容严峻,周身闪耀着神圣的光芒。囚笼中关着个雪衣女子,四肢镣铐加身,身上缠着层层锁链,链上导着丝丝电流;墨绿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无风自动地飘在空中;那女子左额上的一道血红色心型飞翅状图腾为堪比星辰的绝世容颜更添妖媚;精致的小脸上有一双银灰色的眼眸波光流转,像带有吸磁的黑洞,独俱魅力又显得威慑;她的形容略显疲惫不堪,让不由自主的想要呵护;再配上姣好的身段和遗世独立的风采,俨然就是极品尤物。
骑兵在我前方三丈处停下,并分作两列,空出一条小道。四方神将恭敬的迎出囚笼里的女子。女子在下到囚笼后,身形立即变成半透明,似乎随时有可能消失。
那个囚笼被天界称为“锁魂笼”,是专门为高阶异能行者准备了,不但可以压制对方的法力,还能牢牢锁住“他”的魂魄。入过“锁魂笼”的魂魄轻则短期内法力消散,重则魂飞魄散。
此时,空气里警钟大作,甬道后方的半空中冒出一扇阴森的骷髅大门,并缓缓打开,天兵天将瞬间进入备战状态。
地府扬起警报:“地府成员请注意,有大批阴灵随邪魔兵团入侵地府,现在将关闭奈何桥,请众鬼魂立即回避,然后闭眼捂耳躲在暗处,在战斗平息前全部躲进冥城,不得外出。现在请立即随鬼差撤离!现在请立即随鬼差撤离……”
无数鬼魂开始抱头乱串,更多的是向地府入口处的金漆大门冲去,想借机逃出地府。可怜的我,悲哀的向甬道外围爬去。鬼差根本无法控制场面,火辣辣的皮鞭也压制不住暴动的鬼群。
终于看到了站在外围控制暴动的几个鬼差,我喊着“救命”向他们爬去,心中喊着:“小女要报案!小女的转生牌被人抢了。”我颤抖着伸出爪子打算勾住差爷的大腿卖力恳求。就在我快接近时,另一个鬼魂比我快一步抱住差爷的大腿,口里喊着“怕怕”,结果迎来“啪啪啪”三鞭,那鬼魂的身影被打得几近透明,几乎魂飞魄散。我瞬间僵在原地。
鬼差甲:“没看见本爷正在聊天吗?快给我乖乖随众鬼撤离,休得作怪!”他一脚就把可怜鬼踢进前方鬼群,之后继续他的发言,“一个天女尊者的元神就出动了四方神将押解,还启动了“锁魂笼”,并引来了邪魔兵团,搅得地府大乱,这是怎么一笔烂帐啊!难道又要来一场神人魔三界大战!”
鬼差乙:“还不都是天女尊者为帮弟弟斩修渡劫,跑到神龙星私盗冰魄灵石,结果释放出许多被封印在幽冥湖底的邪魔,宇宙中的十二星系差点沦为魔道,天地人三界一片混乱。事后她用真身将幽冥湖封印到了五行外的异时空,才换来六百年的太平。如今魔王复苏,要从天帝手中抢走天女尊者开启魔都之门。假如天女尊者魂飞魄散或投靠邪魔都会启动魔都之门引起邪魔肆虐。现在唯有祈祷神将大人们赶快送她去转生盘化解灾劫。”
鬼差丙:“糟了,骷髅门开了,我们也快撤!”

下一秒,鬼差弃鬼群而去。
作为魂魄和使用阴力的鬼差都是惧怕骷髅门的,因为那里面有噬魂的恶魔,一不小心被里面的邪魔吞了就会永不超生。
鬼群一片唏嘘……
我回头看向奈何桥。某个抢了我的转生牌的恶鬼正拿着孟婆汤向我挥手,满嘴都是阴森淡定的邪笑!我狠狠地磨牙,并在心底无助的挣扎,最后决定拼得全身力气向那恶鬼冲去,欲作最后搏斗。
孟婆汤饮用说明书上明确写明:孟婆汤,在世为善,饮之令其眼耳鼻舌四肢较以往更精、更明;更强、更健。作恶的人,使其声音、神智、魂魄、精志消散,逐渐疲惫衰弱;俾令自我警醒、忏悔,重新为善。
她虽然夺了我的富贵,但善者善,恶者恶,我即使去了畜生道,变个苍蝇蚊子,很快又是一世。而她呢,夺人转生牌,种下恶果,迎来孽缘,我不要她跟我约定下下辈子,只想让她还我来世。
我还没感到跟前,女鬼已消失在了桥头。桥下六个凶险的旋涡在不停地翻滚着、叫啸着。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只能捶胸顿足的冷哼:小女子报仇,来世不晚!,别让我在来世碰到你,我化虫化兽绝不让你安生!
此时,那鬼差口中的天女尊者已被引到了奈何桥前,我正好被天兵天将拦在外围,某鬼已顺利过了玉桥下了轮回。孟婆正恭敬的为天女尊者递孟婆汤,四方神将跪在身前。骷髅门附近的神魔大战正在火热上演。美丽的天女尊者将碗优雅的递到唇前……
“天女,不要喝!难道你就这么想忘了我!”浑厚而阴郁的声音充斥着无边的煞气。一个被黑色包围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骷髅门前,正是魔王邪皇。
四方神将立即护卫在天女尊者面前。
天女尊者的手微微一抖,但还是饮起了孟婆汤。
吓——
魔王张开大口,黑色旋风把我抛到了半空,并卷向魔王的大嘴。无数鬼魂尖叫着被吸进魔嘴里。
难道我要魂飞魄散于此?心,有恐惧;心,有不甘!我还想向某鬼报夺转生牌之仇。
“停止吧,邪皇!你常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残忍。”天女尊者的声音犹如天籁,她将空碗摔在了一边,并出了手。
我在空中被晃得翻天覆时又被一道神力拉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滚到一边,正好落在天女尊者身旁。地上的冥尘被扬起一丈高,我在灰尘中喘息。
“千年劫千年解。无论是天帝也好,魔王也好,你们似乎都不满意我的存在呵。难道是我消失的不够彻底,那么,就如你们所愿吧!以天地之气为媒,以我之灵为界,散!”
话落,耳边传来亘古的吟唱,天女的眼角溢出一滴珍珠泪,而她的魂魄竟一分为十,纷纷飘向天地间。
“天女!”
“尊者!”
神魔大战越发激烈,一滴泪落在我的手背上,泪滴闪着灿灿的光,我咧着嘴巴好奇地抬起左手观看。呵呵,我还没见过神仙的眼泪,大家不是都说“快乐似神仙嘛”,怎么神仙也会流泪伤心。结果,一个不小心我竟把泪滴吸进了口鼻。只觉得咸中带涩,酸涩的感觉散布大脑传遍四肢五内,令我在心里滋生出无边的乐与悲,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眼泪莫名其妙地泉涌而出。这滴泪的味道像极了酒,却又比酒更霸道。一团无名火焰窜上脑门,控制了我所有的感知。这一刻的我忘了所有感觉,只记得我要去来世找某鬼报夺转生牌之仇。老鼠胆瞬间长成豹子胆,两眼噌起绿光,心中燃起怒焰,犹如神人无敌般的感觉游遍全身。我不着痕迹地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无视打作一堆的神魔向奈何桥走去。
在奈何桥封桥的前一秒凭借着转生牌(某鬼留下的那块转生牌)指引飞向竹桥,然后豪气地跳下了畜生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某鬼,报夺转生牌之仇!
备注:所谓六道轮回是指金桥,银桥,玉桥,石桥,木桥,竹桥;
第一道是金桥:给在世时修炼过仙法、道法、佛法,积有大量功德的人通过,以升仙或成道。
第二道是银桥:给在世积聚功德、善果、造福社会的人通过,成为担任神职的地神,如土地等,得享人间香火。
第三道是玉桥:给在世积聚了功德的人经过,转世为有权贵之人,享富贵荣华。
第四道是石桥:给在世功过参半的人经过,投身平民百姓,享小康之福。
第五道是木桥:给在世过多于功的人经过,投身贫穷、病苦、孤寡的下等人。
第六道是竹桥:给伤天害理、恶贯满盈的人经过,分作四种形式投身:一为胎,如牛、狗、猪等;二为卵,如蛇、鸡等;三为虱,即鱼、蟹、虾等;四为化,如蚊、乌蝇、蚂蚁等。
天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倒霉到碧空万里的天气也会被局部地心雨淋到;倒霉到灵魂中了意念倾身咒,生生世世的记忆烙在脑海,挥之不去;倒霉到只要尝到“离人泪”(掺血泪的酒),就会变身成偏激的狂人被身边的人当成妖魔驱逐,而尝到“离人醉”(用真心酿制的血泪酒),就会变成美丽与智慧的集合体,神力无穷,被众人当仙女般膜拜;倒霉到九次转世都不得善终,且死相难看;倒霉到最后只想为爱而生,却被俗世所累……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话说三千年前的某天,地府大乱,我在吸了某滴神仙泪后竟不计后果的跳下畜生道,只为去来世的路上向某恶鬼报夺转生牌之仇。当我带着记忆醒来时,竟是从一个蛋壳中出来,变成了一只绿毛龟。
就这样,我在水泽边生活了二十年,一天,我终于见到了夺我转生牌的人,她因为被情所困,抛夫弃子投河自尽,白白糟蹋了我的转生牌。但却让我感动于她的痴情,或许这世间就属这“情”字无解。明月(某鬼的名字)死后不想入地府也不想转世,便陪伴在我的身旁作为赎罪,我的龟背成了她的鬼窝。常言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转转折折八百年后,我成了一只老龟精,游走在各个山河大川,偶尔还能与明月合体化**形。这天,明月被一个道长收服并送去了地府接受转世,然后道长找到了我,说是秦始皇杀戮太多,引起阴灵暴动,需要灵龟血为祭,画灵符镇压。或许是我活腻了,或许是我想去地府找明月,竟答应了。平静的看着自己血尽而亡,成了木乃龟,可恶的是我元神被困龟壳内。“后悔”两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在这场属于我的灵龟劫中,我的元神中了意念倾身咒,从此生生世世的记忆烙在脑海,挥之不去。
后来,有人为我建了小庙,供起了我的龟壳。一晃就是三百年。
天帝感念我的大仁大义便取出我的元神让我直接转世为人,因为兴奋,我一出世便彻夜大笑,结果稳婆大惊之下将我失手摔死。我成了一个婴灵,飘荡在天地间。
一百年后,有了第三次转世,生在农家,喜酿酒,十二岁入宫,成了魏明帝的侍女,三年后的某天,误食毒汤,七孔流血,以身殉主。
又一百年后,我再次带着记忆转世,生在官宦人家,及竿后嫁给会嵇山的茶庄公子,因身患心疾不能行房事而看着丈夫姬妾成群。在姬妾们的争风吃醋下,我光荣的误饮了掺泪的酒水,变身暴力狂人,在拆了一座宅院后心力交瘁而死。我死后的日子很是凄凉,夫家的人竟找了道士来灭我的魂魄,还好我当鬼的经验丰富,才逃过一劫。
第五世,少小离家,开了个酒坊,呵呵,又是老本行。我意识到了能令我变身暴力狂人的“离人泪”,并调出了让我化成温柔美人的离人醉。也因为离人醉,令我有了通灵潜力,并帮着官府破案,最后被杀人犯报复,碎尸酒窖。
第六世,生在武术世家,好打抱不平,一腔热血却被仇家灭门,身首异处。
第七世,明明听说有个大唐盛世,却迎来一个“安史之乱”。我本是乐坊酒娘,经历“安史之乱”后看破红尘修道出家,在游历四海时被天雷霹死。灵魂失了记忆,被雷线引去了异时空。
第八世,出生在异世际元780年,大圣皇朝的楚王府,御赐霓裳郡主,好酒贪杯喜男装,十五岁前没了前世记忆,并爱上了女扮男装的花想容。花想容即前世的恶鬼明月,在之前几世,我寻了她近千年,原来她来了异世。后来在一场雷雨中,我恢复了前世记忆。最后在两国大战中,我为了花想容而殉情。
第九世,生在地球的二十一世纪,与明月成了一对孪生姐妹,却在二十三岁这年的清明节当天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逼着我离魂前往第八世所在的异时空……
或许,有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凭我一个小小酿酒女根本无法扭转乾坤。千年前的地府大战,已为我为第九世的离魂埋下伏笔,是孽是缘终究要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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