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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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馆。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不如就叫‘雨润‘‘云温‘吧,二位姐姐可否喜欢?"12岁的我故作深沉状地问爹爹才捡回来的两个女孩。
"‘雨润‘‘云温‘。。。。。。程儿呀,这两个名字,是不是。。。。。。有些凄凉?"爹疑惑地问我。
"不会呀,爹,赶明儿你再领养个儿子,就叫‘荒寒‘。这下‘雨润‘‘云温‘‘荒寒‘‘雁程‘都齐全了,我们就是你字画店的活字招牌!"
爹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有你这个淘气儿子就够了,再来一个我还不累死!"
"呵呵呵,会累吗?"我揽着爹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一记,爹也不甘示弱地咬了我的脸一口,惹来两个女孩羡慕的目光。
"累!"爹笑着指指胸口,"心累"
"嘻嘻,那我要让你累一辈子!"
如今,雨润,云温,荒寒都随我来到了京师。当年嚷着心累的爹,和在一旁温柔地笑着的娘,你们都在那里?
"喂~喂~!回魂儿啦!"游歌那张娃娃脸蓦的在我眼前放大,我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个俊秀青年写满担忧的关切的脸,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向他们微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雁程,没事吧?"说话的是千崖。
"小程程,难道要离我而去你很伤心?不如我陪你去沂州吧?"游歌的厚脸皮亘古不会变的。
"不用了,我家雨润云温荒寒三人陪我去。你一个扬州刺史,还不够忙的,怎敢劳您大驾呢?"
"唉,说的也是,最近听说酬天门换了少门主,打散摊的商人们最近上告不断啊,听说酬天门。。。。。。"
"喂,我们是来给雁程送行的,你就不能把你的‘酬天门‘先放到一边!"千崖对游歌道。
"是是是,听你的听你的"游歌的脸上作出‘就你能的‘的样子,不屑地瞄向千崖。千崖摆出‘我就能‘的臭脸回赠游歌。
一对活宝!
"好啦好啦,跟皇上谈这么久我也饿了,你们邀请我去哪?"
"望月楼~~"
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我们在望月楼‘栖霞间‘坐定,途中两人出众的相貌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没办法,我秦雁程虽然相貌普通,才智平凡,但我所交之人个个俊逸非凡。我们家的雨润和云温是爹和娘有一年游太湖在途中收养的,自小就被我"神仙姐姐"叫到大,荒寒是娘在去神女庙祁福时收养的,小时候就被街坊四邻称为小俊哥,为此我没少吃醋。
他们三个在外人看来是我家的侍女侍从,但实际上已是我们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爹娘去世后这几年来,是他们一直在默默支持着我,我要进京,他们也毫无怨言地跟进跟出。

我秦雁程何德何能,有此些挚友手足!即使上天早早带走了爹娘,我也从未怨过天,人嘛,要学会感恩。
"雁程,有个问题我和游歌一直不明白。"千崖给我的酒杯斟满酒,缓缓问道:"既然你对皇上说,沂州灾情严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官粮官银短时间里难以送达,那么你有必要亲自前往沂州一趟吗?"游歌停下筷子,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笑道:"望月楼的‘倾波‘酒果然名不虚传啊。。。。。。啊!~痛"游歌难得一脸正色;"臭小子,快说!"
真是的,居然拿筷子打我,好痛!
我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两位难道没发现,同样受灾严重的邢阴,襄南两地,救灾情况比沂州好多了?"
千崖游歌对视一眼,无语。
我再斟满一杯"倾波",一饮而尽,嗯,果然好酒,淡而不寡,洌而不寒。
"所以我怀疑。。。。。。这其中有人做过手脚。"
此言一出,千崖游歌都一惊。
良久。。。。。。"你是说,沂州州长。。。。。。"聪明如千崖,总能与我一拍即合。一旁的游歌也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只是怀疑而已,也许另有内情呢?"我笑。"所以,我这次要去查清。"
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我平生最讨厌贪官污吏。
想当年我爹满腹学识,考了几次进士都没中,并不是我爹学问比不上别人,而是他生性耿直,不肯"走后门"。无奈,爹只得回家开了两家字画坊,虽然坊里生意一直不错,但我知道,爹骨子里还是希望能为皇上,为国家效力。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记忆里的爹,曾这样对我说过。
可笑的是,他儿子我竟不费吹灰之力当上宰相,真是具有讽刺意味。
"雁程,要小心啊,虽然你位至宰相,但朝中老一代的大臣们,还不是很信任你。更何况,沂州州长吴值也是个狠角色。。。。。。"千崖一脸担心。
"是呀是呀,要不我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从保护你?"游歌附和道。
"谢啦兄弟们,我们家那几位的武功也不输你那几个侍卫啊!"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们家在江南,爹的字画坊旁有个武道馆,小时候爹曾把我和雨润他们送进去学了几天防身术,但只有我愚笨不堪,连个简单的马步都蹲不好。到最后,荒寒他们个个武艺不俗,只有我还是连走路都会摔倒。
这种丢脸的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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