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征西之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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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冬儿清点了一下人数,在刚才敌军的偷袭中,盐阳兵牺牲了二十几位战士。她把剩下的战士分成三组,分别防守小山包的左中右三面,背临夷水而战,自己则居中指挥。
这时候,敌人已经从三面围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敌军,把简冬儿率领的一百多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冲上去,男子全杀光,女子抓活的!”纵奎发出了作战命令。
刹时,蚕凫军中发出阵阵狂野的鬼叫,人群像一阵阵波浪,漫向盐阳兵。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震耳欲聋,砍掉手脚的惨叫声,脑袋砸碎的闷哼声,戳穿身体的噗哧声,汇成了一首虐杀的魔曲,直听得人胆战心惊。简冬儿立在阵中,拈弓搭箭,“嗖嗖嗖嗖”箭箭中敌咽喉,不多久,已毙敌百余人,可箭也射完了,敌军全然不退,依旧嗷嗷嚎叫着往上冲。简冬儿握剑在手,如风一般,冲向敌阵。
“穿插,分割,围而歼之!”纵奎在后面发出命令。一瞬间,敌军阵形陡变,迅速分化成几股人马,将盐阳兵截成了几段。被分割包围的盐阳兵在敌军的裹挟之下,无法相顾,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但见战场上,人影晃动,杀声震天,你来我往,血肉横飞。盐阳兵陷此绝境,已抱必死之心,个个杀红了眼,全然不惧生死,奋力拚杀,虽杀敌无数,无奈敌军人多势众,杀掉一批,又来一批。眼见得盐阳兵一个个倒下,人数越来越少,酣战半日,最后竟只剩下十来个女兵还在拚死抵抗,这十来个女兵,实则是蚕凫兵故意围而不杀,意在活捉之,否则的话,恐怕也已经陈尸战场了。战之最后,终因气尽力竭,被蚕凫兵活捉。但这些战士皆刚烈之士,虽被活捉,亦怒目而视,大骂不止。
再说简冬儿,与二十来个盐阳战士被敌兵围在核心,一步步被逼向悬崖边上,战士们挡在她的前面拚死抵抗,想给她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放眼望去,四周已经没有了盐阳战士的身影,只剩下黑压压的蚕凫兵在疯狂叫嚣。更远处,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简冬儿的眼帘,她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滚,怒气直冲脑门,差点昏厥过去。
原来,那些被俘的十来个女兵,正在遭受蚕凫兵疯狂变态的折磨!她们被各自分开来,成了那些兽兵肆意发泄的对象。她们的衣服全被扒光,本是雪白柔嫩的肌肤,被那些变态的兽兵糟塌得不**样。有的双手被绑缚,吊在树上,而在树下,一群兽兵轮番上阵,**浪浪。有的,被四个兽兵架住手脚,悬置半空,其它兽兵上前**,任凭那女兵挣扎哀嚎扭曲,那些兽兵更觉刺激,淫欲大炽,竟是狂奸不止,可怜那女兵,竟被活活**至死!还有的被兽兵强迫整出各种姿势,以供他们淫乐。更有甚者,在他们的淫欲等到满足之后,那些女兵成了他们取乐的对象,有的咬碎女兵的**,或者割下整个**,或者割下她们的舌头鼻子耳朵,剜出眼睛,更无聊者,用长枪从女兵下身捅进去,枪头从喉管处冒出来,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让鬼神都为之颤抖。更惨的是,那些已经被整死的女兵,他们连尸体也不放过,奸尸之外,还要分尸,他们割下女兵的头颅,拴在树枝上,或者几个兽兵抓住女兵的双脚,硬生生地撕成两半,并随之发出邪恶的狂笑。
简冬儿不忍卒睹,心头无限悲怆,看着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被残忍地折磨死去,而不能挽救她们,冬儿心中愤恨不已。而自己的身边,战士们也在一个个倒下,最后直剩下她一个人了,被逼至悬崖边上,已无路可走,而身后万丈悬崖之下,就是奔腾咆哮的夷水河。
这时候,敌兵已停止了进攻,各执刀枪围住了简冬儿,他们是想将她活捉。凛冽的寒风从背后呼啸吹来,清醒了她那被怒火烧红了的思维,她猛然想到:自己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将关于敌军的情报送回去,好让家乡做好御敌的准备,别让敌军打个措手不及。心念至此,简冬儿放弃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她瞄了一眼左手边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突然身形暴起,一个霹雳掌,那树应声而断,就在敌军错愕间,简冬儿已抱了那棵树,翻身投向了悬崖之下。敌军大惊,急忙趋步向前察看,只见那夷水河中,一簇树梢在波浪中时隐时现,随着滚滚河水,激射而去。

却说在盐阳部落,简绒送冬儿的先遣队出征之后,已过了二十多天,竟无一点消息,这让她心里很是焦急。按说,二十多天的时间,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来讲,完全有充足的时间来回一趟了,莫非……一个可怖的念头一闪而过!
“不可能!不可能!”简绒不敢多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冬儿一直以来都是胆大心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简绒在心里想。
一日,天色将晚,简绒心情烦闷,独自在夷水河边徘徊,不时呆呆地遥望西方。突然,她看见夷水河的上游,有一个黑团正顺水而下。
“咦,那是什么东西?”简绒不觉有些奇怪,立即运功提气,轻踩河水,疾飞而至。一看,却是一截树枝,并无一物。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去的一瞬间,突然发觉在那树枝的枝丫间,堆积着一大团漂浮物,在那周围有许多细长细长的黑丝,在水中一漾一漾地晃动。简绒一惊,急上前扒开一看,脑袋不由得嗡地一下炸开了——简冬儿大半身浸在水中,只留下头部在外面,双手紧抱着一个树杈,人已经昏死过去。
“冬儿!”简绒心中一酸,颤声叫道。赶紧把她从水中抱起,飞身上岸,疾驰而归。
简绒把冬儿放在床上,把她扶正,用手心抵着她的后心,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体内。良久,“咳咳,咳咳”,冬儿喷出几口污水,醒过来了。
“浑蛋,别碰我,快放开我!”冬儿张口便骂,在她的意识中,以为还在战场上,而被敌人俘获了。
“别动,孩子,为娘正在给你疗伤!”在一种愰愰忽忽的状态中,简绒的声音飘进了冬儿的耳朵。
“这声音好熟悉啊!”简冬儿努力地想,并使劲睁开如大山一样沉重的眼皮,现在她终于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干净的床榻之上,而周围晃动的都是一些极为熟悉的面孔。
“我这是在哪儿呀?难道回家了吗?”冬儿喃喃自语道。
“冬儿别怕,你到家了,到你自己的家了!”这一次冬儿听得很真切,是干娘简绒的声音,她感受到干娘的内力正在往她体内输送。感情的闸门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山洪般已经倾泻而出。
“首领,我……我……”激动加上悲愤,一齐淤塞在冬儿的心口,一口气不来,冬儿竟又晕了过去。人们手忙脚乱,赶快掐人中,终于,冬儿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首领,我们的队伍中了敌人的埋伏,全部牺牲了!”冬儿泪流满面,“姐妹们死的好惨哪,那些蚕凫兵根本就不是人,都是禽兽!”
“冬儿别着急,先好好躺着,有事明天再说不迟!”简绒见冬儿情绪忒激动,便安慰她。
是夜,简绒未敢入睡,一直守在冬儿的床前,生怕她有个闪失,因为这孩子从小命苦,失去了亲人,是简绒一手养大,而简绒也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
第二天,冬儿身体好多了,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于是就把这次西征的情况,一点一滴地向简绒作了汇报。简绒听着听着,脸慢慢阴沉下来,心也被什么东西揪着往里缩。
“我们盐阳的战士都是好样的,这笔血债,迟早要用敌人的血来偿还!”简绒一拳打在桌子上,一只茶杯飞起来两尺多高,落在地上,碎了。
“冬儿,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简绒起身出得门来,直接往巫师咸泽的住处走去,她要去求一个黄道吉日出兵,与蚕凫兵决战,消灭他们,为那些惨死的将士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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