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阿若一去泪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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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宴会结束的时候已是半夜,行健喝多了点酒,踩着轻飘飘的步伐随着众人,出了皇宫,独自向家里走去。开门的是小柱,见到行健的样子连忙搀扶,远远的就看到厢房里还亮着灯,这么晚了阿若还在等着自己呢。
行健把小柱打发走,自己进到屋里,见阿若竟眼红红的在垂泪,忙走出去揽过阿若的肩膀问道:“阿若,怎么拉,怎么就哭了?”
阿若勉强的笑了下,檫着泪水说:“没,没什么的,就是有点想家了。”健搔了搔头说:“这就不好办了,你爹那个态度,你想回去看他们都危险……”
行健,阿若并排躺在了床上,毫无睡意的行健跟阿若聊起了同胖哥之间的种种,说到了琪簧,皇后,三皇子。提起胖哥的威胁来,行健十分的郁闷。
这时月光透过窗子,落在床前的地上,清冷的月光把一小片地方照的十分的明亮。阿若好象很冷一样,钻进了行健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行健,行健搂住阿若软若无骨的娇躯,阿若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行健问:“阿若你怎么拉?”阿若喃喃地说:“别说话,相公抱紧我啊,把我揉进相公的骨肉里吧……”行健把阿若紧拥在怀里,阿若一直在发抖……
一早,行健吃过早饭就要去翰林院点卯,临出门的时候,阿若说:“相公你去了点了卯,早点回来好不好?我想去南山上游玩,相公带我去好不好?”
行健觉得阿若从昨晚到现在都有些异样,问道:“阿若,你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阿若低下头说:“没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相公啊,就是看到现在春光正好,想出去散散心罢了。”
行健安了心,点了点说:“哦,那就好,你要记住,有事一定要和我说,我是你相公啊。恩,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着我吧。”
“恩,知道拉,相公。”阿若低着头檫去眼角流下的泪水,走出门的行健却没看到。
行健到翰林院点了卯,一个老翰林给了行健一把钥匙说:“这是藏书阁的钥匙,你先管着吧,里面藏书甚多,你可以看看,但记住所有的书都不许私**去。”行健接过钥匙,道了声谢,来到藏书阁里一看,里面百十个书架上井然有序的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还有许多珍品,孤品图书。行健见猎心喜,要不是和阿若有约在先,行健一定会在这里好好阅读一番。
行健出了藏书阁,来到宫门口,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说:“咦,这不是状元爷么?”行健抬眼看去,两个太监打扮的人站在不远处,仔细一看却是琪簧和她的侍女妍玉,显然是乔装了准备溜出宫去。行健想过去见礼,琪簧紧张地摇着手,行健站住了,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琪簧吐了吐小舌头,俏皮的笑了笑,走到宫门口,拿出一块牌子,侍卫也不阻拦,任琪簧两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宫。
行健也出了宫门,走没二步,就听见侍卫们议论说:“十公主三天两头的跑出去玩,也不知道掩饰下,以为换件衣服我们就不认的了。”
“是啊,要不是上面早有交代,‘公主要出宫,我们要假装不认识,任其行动。’一千个公主也溜不出去……”
行健回到家里,看见阿若正坐在房间里怔怔的发呆,看到行健进来,阿若如小鸟般投进行健的怀里,行健说:“我回来了,我喊小柱准备些食水后,我们就出发吧。”阿若仰起小脸摇着头说:“别带小柱了,就我们两个去吧,我就想和你一起!”“好吧,好吧。”行健爱怜的轻拍着阿若的头。

临出门的时候,行健把那个鱼纹盘子带在了身上。
当行健,阿若二人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南山,近处山花烂漫,色彩缤纷,远眺之下,林木如海,葱葱绿绿,在风中发出沙沙声,震人心魄。
累了的两人寻了处草地躺下休息,不远处的小溪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眯眼看着天空中并不太炙烈的红日,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行健就觉得神清气爽,无比惬意。
不觉间就当了晌午时分,阿若肚里传出了咕咕声,行健笑着说:“我要喊上小柱,你还不干,现在饿了吧。”
阿若黯然的说:“妾饿上一顿,也没什么的,我就想和相公两个安静的呆在一起,不想别人打搅。”
行健看着阿若的模样显然不象没事的样子,但阿若不说,自然有她不说的道理,行健没来由的一阵心慌,难道这次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要发生了么?
行健拿出了那个鱼纹盘子说:“阿若你想吃什么啊?你说,相公给你变出来,好不好?"
见阿若不说话,行健说:“你不说,那我就自作主张了,先来一只宫廷烤鸭吧。”
一只焦黄酥脆的烤鸭盛在瓷碗里立马出现在行健手中盘子上,行健把烤鸭放在了草地上。
“再来一个东坡肘子吧,一份水煮鱼,红烧牛肉,五香兔肉,罐闷大虾,再来点点心吧,核桃酥,桂花糕,牛舌饼,芝麻豆卷,喝点什么酒呢?恩,就喝杜康酒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酒早就失传了,想不到我还能喝到……”
说话间草地上早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行健拍开了酒坛的封泥,一股柔润芳香的味道弥散到了空气中,行健抱起酒坛夸张的吸着鼻子,笑着说:”阿若你发什么呆啊,这么多好吃的,你还不快动手啊,还要相公我来喂你吗?“
阿若突然号啕大哭起来,猛地扑进了行健的怀里,行健慌张地放下酒坛,抱住阿若急问:“怎么拉?阿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拉?你说啊,你哭的我心里也难受拉。”
阿若哭着喊道:“我不要离开你啊,相公!”
在阿若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行健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王母娘娘贬斥了一些宫女,空出来一些名额,就下懿旨在人鬼妖仙中选拔貌美心纯的女子上天担任。而阿若也被无孔不入的仙官看到,报了上去,不久就被告知自己被选上了。
绝望中的两个人就这样席天幕地,在这人迹罕至的南山上,忘情而不知疲倦的交合着,在粗重的喘息声里,合而为一的两人,汗下如雨,似乎真得要把对方吃到自己的肚子里才甘心一般……
事后两人穿上衣服,依偎在一起,谁也不说话,任时间渐渐的流逝……
天终于还是黑下来,山里升腾起团团的雾气,气温也变得寒冷起来。阿若淡淡地说:“他们来了,时辰到了。”
就在行健诧异间,空气里散发出一股直入魂魄的芳香,一道白灿的光芒从天而降,笼罩住了阿若,阿若竟飘飘的飞了起来,行健抓住了阿若的小手死也不松开,嘴里喊着:“阿若!阿若!”
一股力量掀翻了行健,坐倒在地上的行健看着阿若一点点的升高,无力而悲伤。阿若眼中的泪水如珠串般的滴落,说:“相公,等我。”
看着阿若越来越高,渐渐不见,心如刀绞的行健撕心裂肺的狂吼:“还我阿若啊!还我阿若啊!”巨大的回音在南山上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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