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状元走出万人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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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行健就按规矩去拜见方孝儒方大人,小柱带着一些礼品跟在后面。来到方孝儒的府前,就看见其他的进士早已在门前等候,见到行健来了,都上前打招呼,说:“状元爷来了,以后要相互提携照拂啊。”行健同众人刻意应酬了一番,又相约出来后一起饮酒聚会。门房通传后,就请大家进去,来到大厅,众人按名次坐下,下人端上香茶。厅内装潢简洁,壁上悬挂着几幅字画,架子上放置着一些古玩,透出几分书香之气,俨然是读书人的居所。
伴着一阵豪爽的笑声,方孝儒身着居家常服,满面笑容的从里间踏入大厅,笑着说:“诸位皆是各地英杰之士,这次中了进士,能为朝廷效力,可谓朝廷幸甚,天下幸甚!”
行健等人忙离座跪下见礼,口里说道:“学生们见过老师,学生们十年寒窗,志愿就是为天下苍生造福,为朝廷效力!此次幸得老师赏识,实乃学生们的福气。”
重新坐下后,众人谈诗论文,古往今来,引经具典,一时间场面热烈,众人聊的十分投契,这方孝儒方大人原是个鸿学大儒,十分爱惜人才,此次主考不想收个这个号称“文圣”的得意门生,不禁老怀大快,便主要同行健说话,说些名家文章,孤僻典故,所幸行健阅书甚广,倒也能一一应对,聊到畅快处,方大人把行健的文章大声诵来,一字一句丝毫不爽,到得妙处,众人皆拍手叫好,唯有行健如坐针毡,红着脸连连说:“缪赞了,缪赞了。”众人皆说:“状元爷谦逊了。”
从方府出来后,众进士们又寻了一处高档的酒楼,点上满桌的酒菜畅饮起来,一世的行健是个无酒不欢的人,再次为人后,虽喝过几次,却喝得不多,现在成了状元,人人都向他敬酒,行健面有难色,勉强喝之,能避则避,无奈人多,你一杯我一杯,最后显然还是高了,行健跑到厕所里狂吐了一次后,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世的功力,回到席上,行健主动的拉着其他人喝酒,左一杯右一杯,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人全都灌倒到桌子底下去了。行健哈哈大笑地出了酒楼,外面已是月上柳梢,小柱搀扶着喝的醉熏熏的行健回到状元楼,行健一头倒在床上立马就鼾声大作睡了过去,让阿若一通好忙。
又过了二天,行健来到皇宫,被皇帝授为翰林院修撰,赐住宅一处,同榜眼,探花二人一起在京城内游街夸官。
前面的人高举着“进士及第第一名“之类的牌子,后面是鼓乐鸣奏的声音,行健等三人穿着特制的状元榜眼探花官袍,喜气洋洋,威风凛凛,骑在高头大马上,环绕着京城的街道缓缓行进,街道两边围满了旁观的人群,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
骑在马上的行健看着欢呼的人群,羡慕的眼光,听到花季少女的尖叫声,心想,他们如果知道自己这个状元,完全是凭那支笔弄来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羡煞。
回到皇宫,行健见榜眼,探花二人手挥的发酸,脸笑的发僵,揉着被马颠的发麻的,暗暗好笑。
太监宣布皇帝的圣旨:“此次科考圆满结束,招天下舞乐杂技班到宫中表演,三日后朕在宫中大宴群臣,君臣同乐。”
听到圣旨后跪在地上的行健脑里不由的闪过一道灵光,想到了一个办法。
出了皇宫的行健招呼着小柱,阿若把行李搬到了皇帝赐下的宅第,宅子离皇宫不远,一个前院,左右两间厢房,一个小小的花园,还有五个下人。宅子不大,却总算有个窝了,在京城里也算是站住了脚,行健很是满意,想好好的按自己的心意改造一番。

晚上,行健和阿若在卧房里吃着阿若做的饭菜,行健一口酒一口菜,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氛围。
灯光下,阿若娇媚的面容勾魂摄魄,给行健斟上一杯酒后,阿若说:“相公,你真的打算当这个官,在京城长住下去吗?”
行健仰头吱的一声喝掉杯中的酒,想了想说:“原来是这样想的,当官多好啊,有名有利有前途的,但现在觉得当官也不是什么都好,尤其在这京城里,伴君如伴虎,尔虞我诈相互倾轨,太过厉害,谨小慎微,说什么话都要在脑子里过几遍,不说别的,光是这见人就磕头就叫人受不了……”
阿若又给行健倒上了一杯酒,问道:“那相公打算怎么办啊?”
行健把玩着酒杯,说:“还能怎么样,最好寻个机会外放做官,天高皇帝远,那就快活了,实在不行,就不做这个鸟官了,挂冠归隐。当然在这之前要把孙乐土的事情办好了才行。”
两人嬉笑起来,边吃边说些如何把房子重新布置的话来。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孙乐土走了进来,寻了一张椅子一坐下,冷淡的说:“你们两口子到是快活啊,我的事情怎么样了?”
行健见到孙乐土进来,笑着说:“吃了没有?一起吃点吧,阿若的手艺还不错哦,你来的正好啊,我正要找你说点重要的事情呢?”
孙乐土挪过椅子坐到桌子旁,行健刚要唤阿若取双筷子来,手里一轻,自己的筷子就到了孙乐土的手里,孙乐土夹着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动作熟练,想是三百年的岁月,早已熟悉了筷子的用法了,边吃边唔唔的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说吧,是你老婆的二姐夫,小舅子还是四姨夫打过来了?”
孙乐土的一番话,把行健弄得哭笑不得,阿若也在一旁也掩口失笑。行健苦着脸说:“你就这样看我的啊,我可是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啊,说正事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进到皇宫里取到异宝了。”
孙乐土哦了一声,看了一眼行健说:“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办法了?”说完话,依然手不停,口不闲,筷下如飞。
“是这样的。”行健把白天在宫里听到的皇帝颁下的旨意说给孙乐土听,说:“金銮殿太大了,东西又多,只有你自己进去才可以知道什么是你要找的异宝,我没你的感应能力实在看不出来。刚好有这次机会,你何不找个进宫表演的杂技班混进去,不就可以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进到皇宫,到时候也就可以借机浑水摸鱼了。”
孙乐土丢下筷子,打了饱嗝,摸着涨鼓的肚皮说:“味道不错,咸淡正好。”
行健阿若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孙乐土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慢慢走出了几丈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状元老弟,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啊。”翻着跟头,远远的去了。
行健再一看桌子上已是杯盘狼籍,吃的是干干净净,苦笑道:“这猴子跟个饿死鬼似的。”
阿若莞尔一笑,说:“相公稍待,奴家再去炒几盘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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