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山寺圣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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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一下吧!”
一个声音在陆夕傲的心中呐喊。晚上,陆夕傲打开国学书(国学书,是记载历史的,相当于现在的历史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他看得很慢,也很仔细,而且一口气看了三遍。
第二天,他发现昨天翻的书都记住了。这一生中,他似乎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希望能够让妈妈开心点。或许,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终于有希望了。
早上,他洗脸的时候发现浴室里多了个青铜猪头。他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向来不在意。
只是,似乎这青铜猪头与他的记忆力有点关系,因此,他才仔细打量起来。
它看起来宛如青铜所铸,上有青红相间的纹路,猪头的眼睛、眉毛、鼻子,无一不栩栩如生。通过镜子,他发现,他动的时候,那猪头也在动。他伸出手往背后一摸,冰冷的、有金属质感!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妈妈回来了。砰地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他的心似乎疼了一下,他赶紧走了出去,发现妈妈倒在客厅里。
她的脸好红,她的额头好烫,好象着了火一般。
“妈妈,我送你去看郎中!”他冷冷说道,如果你细心的话,你会发现,他那冰冷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关切。
“不用了!”妈妈有些厌恶地推开他的手,对于这个不应该生下来的孩子,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我扶你上床!”他小心地搀扶着妈妈,把她小心地扶上床,轻轻盖上被子。然后,他找来药给妈妈吃。
已经好几天了,妈妈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他想送妈妈去看郎中,但是,没有钱。
“听说南山寺很灵,自己何不去烧香求福。”本来他是不信神的,按这几天的离奇遭遇,让他不得不信。在他看来,如果有一丝希望让妈妈好起来,哪怕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他也要抓住。
这一天,陆夕傲没有去国子监,而是去寺庙烧香拜佛。南山寺在南山城外十里处,据说非常灵验,因此香火鼎盛。从山脚到山顶,共有一千零八阶台阶,传说如果虔诚地从第一阶跪到第一千零八阶,就会得菩萨保佑,化灾解难。
一个台阶,两个台阶……跪到第一百零八个台阶时,他的膝盖跪烂了,以后,每跪一下,都是钻心一般的疼。但是,他没有放弃,决然地一步一步地跪了下去。
“那个人是疯子,居然相信这样无聊的传说。”有的人嘲笑道。
“那个人真虔诚,小虎,你以后要向这位大哥哥学习。”有的人赞叹道。
“年轻人居然信神,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一个和陆夕傲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不相信地看着陆夕傲。
爬上南山山顶,陆夕傲很累很累,但他的脸依旧白得和冰山一样。这时,一个小沙弥走了过来,双手合掌说道:“这位施主,圣僧在禅堂等你!”
陆夕傲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了小沙弥一眼,冷冷说道:“你带路!”
“施主,请这边走!”小沙弥在前面领路,不过,小沙弥有点不高兴。这个人好孤傲啊,圣僧为什么要找这个人?他看起来好可怕,冷冷的,像一座冰山。
至于圣僧为什么要找他,陆夕傲一点兴趣都没有,若不是要替妈妈上香,他甚至连圣僧都不想见。
一花一世界。南山寺虽然不大,但很精致,完全体现了佛家宗旨。尽管陆夕傲不懂佛家,也不懂建筑,但也能感觉到那庄严宝相的气度。
圣僧其人,陆夕傲略有耳闻,在整个南城乃是大名鼎鼎,据说他有一百多岁了,佛法造诣非常的高。别说是一个小小百姓,就是省府的省长来南山寺,圣僧也没见过客。
这是一个禅堂,非常简单的禅堂。一尊佛,一个供桌,一个木鱼,还有一个蒲盘,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你出去吧。赵施主,请坐!”一个眉毛胡须皆白的人说道。
他看起来很是枯瘦,但是,整个人却显得很高大,朴素的袈裟更是凸现出他的宝相庄严。
陆夕傲什么话也没有说,对圣僧行了个礼,冷冷地坐了下来。
“你的事老纳全知道。送你两句话,全然心是佛,迷惘生二边。离相当体归,穷源真灵妙。”
“我是来求福的!”陆夕傲冷冷打算了圣僧的话。
“你背上的,不是鬼。若要想知道,去碧水阁吧。阿弥陀佛,千年之约又来了。苍生何苦,生灵何悲,可惜老纳无法救济世人,普度众生……”圣僧突然紧紧抓住陆夕傲的手,“答应我,无论别人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要大开杀戒!”
圣僧的手虽然瘦,但非常有力;圣僧的眼睛虽然老,但非常明亮,如刀一样刺进陆夕傲的心里。慢慢地,圣僧的手越来越没有力,而两条*自他的鼻子里垂了下来。
别人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陆夕傲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圣僧。
而这时,那个小沙弥走了进来,“施主请回吧,圣僧已经圆寂了。”
死了?陆夕傲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依旧是那么的冰冷。
“这个家伙好可恶,圣僧因为他死了,他居然一点不悲伤!”小沙弥很愤怒。
陆夕傲拜了三拜,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寺庙中,陆夕傲虔诚地求着佛,希望保佑妈妈早日康复。在烟雾弥漫的大堂中,他所站的地方连一人都没有,因此,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单。
所有的人,看到他来了,纷纷躲避。他那股冰冷的气质,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压迫。
下山的时候,陆夕傲发现他本来磕出血的膝盖,突然好了,连疤痕和血迹都没有。
虽然烧了香,但妈妈的病情仍然没有丝毫起色。
“妈妈,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如果你死的了,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救妈妈,一定要救妈妈,无论用多么大的代价!
看着妈妈那憔悴的容颜,陆夕傲脑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而且念头越来越强烈,宛如针一般刺着他的脑袋。就在这时,那青铜手又出现了。只见它轻轻盖住了他妈妈的脸,似乎,有什么光芒自青铜手里涌了出来,流进他妈妈的身体。这时,那青铜手看起来很疲惫,光泽更是暗淡了不少。
妈妈的脸,逐渐恢复了正常。陆夕傲一摸额头,发现妈妈的烧已经退了。
“你喜欢荣华富贵,我就还你荣华富贵!”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冰冷,即使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于是,他发呆的时间少了,看书的时间多了。尽管多次探索,他发现,他一天最多看两门课程,每一门累计的页数不得超过一百页,而是连看三遍。因为这特异功能,他成绩突飞猛进。
中考很快就来临了,向来是吊车尾的陆夕傲居然进了前五,让众人,包括罗胖子(国子监主任,其人姓罗,其胖如猪,故名罗胖子,看不惯陆夕傲的冷漠,一直找他的麻烦)、顾雪蕊、曹骡子等在内的人都大吃一惊。
“陆夕傲,真的假的,你居然是全班第五?”曹骡子目瞪口呆。
陆夕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曹骡子嘀咕道,“不过,还真没天理啊,陆夕傲居然排第五,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拿着成绩单,向来冷漠的陆夕傲的脸,稍微有点柔和了。
“妈妈,你看着,你的希望我很快就会实现的。”
回家的路上,陆夕傲突然大脑一片空白,接着,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头就像要爆炸一般,疼得几乎要开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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